作者:福运招财猫
更何况是被他阴鸷狠辣的黑瞳,一一扫过的在场之人呢?
别看他这话听起来傲慢客气。
但是实际上,大家谁都不清楚。
能亲手送二房所有人去死的叶寒峥,又岂会真的将这些旁支远亲放在眼里?
说白了。
他的事情,向来与他们无关。
他的成长里,没吃过他们一厘米,没穿过他们的一件衣。
他的仕途,都是他一刀一枪亲手拼来,是他在诏狱没日没夜一个案子一个案子审出来的。
既然他们对他无恩,又凭什么来制衡他呢?
别说叶寒峥只是想跟嫂嫂牵个手,搂个小腰而已。
即便是把整个叶府炸了,那也跟这些老顽固没有任何关系。
然而如果他们讲道理,那就不是老顽固了。
这会儿即便叶寒峥的威胁已经说出口,已经明显到让人心惊,可终究敌不过仗着族老和长辈身份,非要头铁来招惹叶寒峥的人。
“你们是亲叔嫂!她是你哥的未亡人,你怎么可以给亲哥哥戴绿帽子?你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呵呵!
动不动就拿列祖列宗来吓唬人。
这当真是妥妥滴族老,不需要任何怀疑的。
江琯清这会儿都不紧张了,反倒是为这个族老无语。
咱就不能说些新词儿吗?
整天倒腾这些耳根子长茧的老词儿,就能对付得了叶寒峥吗?
啧!
连她这样规矩的寡妇都快听不下去了,更何况从来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纨绔?
“戴绿帽有什么不好的?舒服又鲜艳。你又不是叶煦辰,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呢?要不然,我送你去见叶煦辰,亲口问问他喜不喜欢?”
桀骜狠辣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这是直接承认了,他们叔嫂之间的确有首尾。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其他人想要这个未来家主之位,对于叶寒峥来说根本连个锤子都算不上。
他们爱找谁领导就找谁领导,他还懒得去管那一大烂摊子的事儿呢!
至于家族里的惩罚,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谁让他不痛快,他能提前让那人不痛快一百倍。
有他锦衣卫的身上,加上御赐的飞鱼服,谁敢拿他怎么样?
“荒谬!简直是荒谬!江氏不守妇道,勾引小叔,简直罪不容恕!把这贱妇抓起来,现在就丢到江里沉江!以慰叶家列祖列宗!”
最让江琯清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些人对付不了叶寒峥,就转头挑了她这软柿子捏!
第188章 分割金山为聘
江琯清吓得手脚发麻,的确是心虚到百口莫辩的。
而且不要小看古代家族的势力,尤其是在偏远的乡村里。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法律,也有执行法律的权力。
那些不经过官府审判就被沉塘的女人比比皆是,从不是因江琯清而起,也不会因为沉了一个江琯清而结束。
然而江琯清却是忘了,她跟的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普通的窝囊废。
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害死。
哪怕锦衣卫的职责,只是通行在官场。
可是面对族人,他有更好的掣肘方法。
“我和嫂嫂的事情,说大了也不过是有碍名声罢了。但是谁动了家族产业,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我手下更有数。”
“你们在座的各位都觊觎着家主之位,还不就是惦记那个金山?真实的利益和区区别人的事情,各位叔伯应该知道该怎么选择吧?”
叶寒峥抱臂将坏人痞气拿捏得死死的,甚至就连不屑的嗓音都变得微微有些尖锐。
他说过会护着嫂嫂周全,那便是到何时都不会出错。
人活在这世上,或贪婪或放不下,那便是最好拿捏的。
各位族老心下一慌,不敢置信地看向周围的其他人。
原来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密不透风的事情,别人不仅做了,而且证据居然在下一任家主手里?
而江琯清却是惊讶地看向身旁如山峦一般可靠的男人。
作为叶家的儿媳妇,还是个不受待见不掌管事务的寡妇,她的确不知道叶家居然还有那么多产业。
这也就难怪叶天阳用尽了下三烂的招数,也想夺得家主之位。
敢情惦记的并非是虚名,而是实打实的好处。
可是听到这里,外人都心怀鬼胎的不出声了,只有叶尚书用力一拍桌面,怒问不孝子道:
“你这逆子在胡言什么?叶家祖先留下的产业,那是为了福荫所有后辈儿孙的。岂容你拿来分割收买人心?”
知道这些族老贪污家族的银子,身为下一任家主不去追缴。
叶寒峥居然直接把这些银两大方的送出去了?
就只是为了这个早该去死的寡媳?
叶尚书气得心胆俱裂,不仅恨不得让寡媳现在就去死,更是恨不得掐死小儿子把有担当,行得正的长子的魂魄给招回来。
若非他这一脉就只有这一个男儿了,打死他也不会同意将家主之位交给他。
然而现在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叶家嫡出一脉就只剩下叶寒峥一个男儿,叶尚书根本就没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既然是祖宗福荫,那我不算叶家的儿孙吗?在座这么多叔伯,不算叶家的儿孙吗?那些金银死物放着也不过是一堆垃圾,既然大家喜欢就都拿去用呗。反正又没送到外人的手里。”
叶寒峥不屑地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亲爹快变成墨汁一样的脸色。
这话极其有道理,让在场一直不言语的族老们都茅塞顿开。
然而叶尚书却是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坐不住地起身指着江琯清的鼻子,怒问道: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居然要分割祖宗留下来的产业挥霍?叶寒峥,你对得起叶家列祖列宗吗?这女人当真就如此重要吗?你还有一点叶家男儿的责任和担当吗?”
这一番指控,站在叶尚书的角度来看,那是完全没有错的。
他的心寒程度可见一斑。
“值得。”
叶寒峥不屑又简短地丢下两个字,尽量不再提及嫂嫂的名字。
生怕有些事情做得太过,会给江琯清留下祸患。
说分钱,咱就好好说分钱。
反正他又不在乎钱,而且也有自己赚钱的门路。
别说分的是祖宗留下来的钱,那便是将自己的钱送出去,只要能换来嫂嫂心甘情愿的下嫁,他也觉得值得了。
区区身外俗物,他从来就不放在眼里。
“怎么个分法?”
有胆大的族老直接拍板,生怕叶尚书拦着,他们不仅得不到实惠,还会有贪污的把柄落到叶寒峥的手中。
反正他要的也无非是个寡妇,只要家里的钱足够多,招上门女婿也可以,生个儿孙买个媳妇也可以。
总之拿到钱就一刀两断,谁也别来管谁。
那岂不是美哉?
何必还要如现在这般提心吊胆,随时担忧东窗事发呢?
所以只要叶寒峥许的利益足够高,他爱跟谁过日子就跟谁过去,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也没必要反对。
江琯清听到这里,一直紧攥的双拳松开了。
原来她一直在乎的名节,一直担心的千夫所指,根本就敌不过这些人自身的利益。
小叔就是看明白这一点,才会暗中筹备有恃无恐。
可是说起来,这件事听着容易,放到谁身上都难实现。
毕竟像叶寒峥这般偏执的,只爱一个女人,不爱这世上任何东西的男人,天底下都难找出第二个。
或许叶寒峥不是最完美的情人,但他绝对是最可靠的情人。
除了嫂嫂之外,他不要任何东西。
包括自己的性命。
“每个族老手中,不是都有自己的账本吗?你们回去商量,怎么分割合适,你们就怎么分割。嫡出一脉,一文不要。”
桀骜男人金石击玉的话掷地有声,当场就将坐在主位黑着脸的叶尚书给气晕过去了。
在一阵小厮的尖叫呼喊声中,叶尚书被抬回房间叫郎中,其他族老面面相觑一阵儿后,就都回家去算计了。
“小叔,你让他们自己分割……不会有事吗?”
江琯清目瞪口呆到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回到房间才找回半数理智。
而此时俊美阴鸷的男人,正在脱火红色的飞鱼服。
那修长魁梧的身材,堪比天下最完美的雕刻,沐浴着橘红色温暖的夕阳,越发的挺拔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