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华歌 第195章

作者:浅色线条 标签: 古代言情

  两人各自推销起各自的家猪来。

  充分理解,毕竟一头猪五百文,对农人来说那就一大笔收入。

  接下来,就是超高效率的承包这片猪圈。

  今后铺子里主打“猪肉”,虽然暂时用量不多,一头猪也能用一段时间,但猪的供应本来没有找到稳定渠道,她觉得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付一部分定金,第二日,让洪有为来统计数量,洪大叔大婶来评估每家猪的品质,等要猪的时候,再付剩下的钱。

  那么多家猪,龚师傅养的猪,确实口感不同,后来专门聘请他当了养猪管事。

  本朝第一个养猪场,就快诞生了。

  天色昏暗。

  两人举着火把,一前一后,她身后还跟着个,时不时拉她一把。

  自从上次脚踝受伤,特别容易崴脚。

  回去的路上,紧紧盯着脚下的路,不再多说,龚师傅心情好,一个人说了半天,大伯也跟着说了好一阵。

  回淮安城要路过一条小河。

  龚师傅说道:“还好咱们庄子地高一截,要是像东洲,那就糟糕咯!”

  大伯回应道:“那可不是嘛?去年发大水,冲垮了水坝,修了那老些天,你瞧修的是个啥?”

  “你要图个啥样儿?难不成往上贴金?只要水坝子不垮,那就是不晓得救了好多人的命!”

  “王二狗的婆婆就在东洲那边,水一去,一晚上,庄子就淹没完了。说到坝子,照我看呐,水坝整得不好,今年再来一淌大水,恼火哟……”

  “你干了几天活儿,什么都懂了哟?坝子是官里面的人修的,说这些,你怕是活得久了。”

  “唉……我……”

  她插一句:“我也觉得那坝子修补得不好,但是那个时候突发大水,没得法,赶不过来啊。”

  大伯紧着说道:“还有墙。”

  “墙?”

  “淮安城墙,年年都在修,年年都在补,我听老任说……咳咳,不记得,不记得说了些甚。”

  火把一直撑着。

  直到俩人送她和石头到了城墙底下。

  她让他俩明日再回去,两人不肯,得抓紧时间落实“猪”的事情。

  “这是大事,耽误不得!”

第192章 恭喜发财

  俩人举着火把,摸着黑黢黢的道路,赶天赶地,赶紧往庄子上去。

  她跟石头也赶紧进城。

  进了城后,不自觉想起先前听见的话,大伯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关于城墙,的确是每年都在修补。

  可这不是正常的事?

  即使只是风吹日晒雨淋,城墙也会有折损,裂了缝,破了角,自然得修修补补。

  回过身来的时候,看了眼天色,其实,落城门的时间稍微延后了一丢丢。

  刚这样想到。

  城门再次打开。

  谁来了?

  往前走了些,站在一间铺子前,借着光亮,拉长脖子去望那一行人。

  三辆驴车,后面跟着几板车的货物,还有二十来人,队伍规模已不算小。

  驴车近了些。

  车帘子恰巧掀起一角,只是车拐了一下,风掀起车帘而已。

  昏暗之中,她恰好看见一张侧脸。

  “回来啦?”

  不用再打听。

  极快,顾凯芝回淮安的消息已传开。

  她赶紧带着石头回露桥巷。

  芳草已经等了一阵:“都那个时辰了,干嘛还去城外?等你们回来,天黑透了不说,城门早就关了,难道,你们还要在城墙下窝一晚?”

  “小草妹儿,我又花钱了,你赶快去记上。”

  “花了好多钱?哪儿花的,什么东西?”

  “石头,你跟她说。”

  支开芳草,着急忙慌回院子,她得仔细尝一尝那些新酿,研究一下哪个送礼比较合适。

  挨个比较一番。

  摇头。

  论口感,还差上一些。

  酿酒需要时间,蒸馏后的酒,同样需要时间,挥发一些酒精,才能达到最佳口感。

  她留了一部分高度酒,另一部分用来兑制成其他口味的酒。

  以为顾凯芝得再过一阵子回来,没想到现在就回来了。

  顾凯芝也以为自己得晚些时候回来,譬如,待到今年春闱后些日子,受长安那边所托,他特地去了趟长安“出差”。

  总的来说,一切顺利。

  偶尔有一些“小事”,倒也非常正常。

  其中一件事,目前是小事,他却觉得隐隐将之变为大事——有人在朝堂上弹劾他,原因是疏漏之责。

  淮安城墙,为何年年施修?

  淮河一带,为何水灾频出?

  顾凯芝负责修补城墙,巩固水坝一事,朝堂之上,终被揭过,他却没有忽略此事,尤其是注意到有人提起今年的汛期。

  按照以往情形,今年夏天极有可能发生更严重的水灾,若是淮安变东洲,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回淮安。

  谁都不知,雨季何日来。

  月色清亮。

  月光照亮学府路平整的路面,驴车驶向淮安府衙,刚踏上石板路,他忽然抬起手来,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嘴里跟着“咦”一声。

  “顾公?”一旁的人问道。

  他已放下车帘:“无事。”

  回了府衙,收拾了些公文等物件,他这才往后院去。

  管事早早候在一侧:“顾公安好。”

  他侧身指着外侧,一边往里面走,随意问了一句:“西街口子是怎么回事?”

  “顾公可是问,为何被围了起来?”

  他“嗯”了一声。

  “那里几间铺子正在施修,柳掌柜说,怕有石渣飞溅,伤了路过行人,特地去府衙报备过。”

  “几间铺子?”

  “陈记酒馆的陈掌柜不做了,把铺子盘给了柳掌柜,隔壁两间铺子,也被她买了过去。”

  “陈掌柜可是去了西北?”

  “应是如此。”

  “柳掌柜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管事笑着回答:“顾公让我留意柳掌柜那边,我专门打听过,柳掌柜没赚着大钱,还带了伤回来,一路被抬回来的。”

  “铺子做什么生意?”

  “好像也是酒肆,此外,她拆了后宅院墙,要办一个私塾。”

  顾凯芝脚步一停:“私塾?”

  此时此刻,另一侧。

  蔡戌则手中酒碗正举在半空:“私塾?”

  “她说是在学堂。”

  “有何区别?”

  “听闻,似乎是不收学费,让孩子免费就读。”

  “免费就读?”

  “依我所见,应是有些条件。”

  “柳掌柜这是在演哪出?”

  “对了,你还不知,桃夭已经关门大吉,还是在那个位置,开了个医馆。”

  “谁开的医馆?”

  “据说是她给钱租的铺子,又买了药材,但说那大夫才是铺子主人。”

  “哪里来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