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华歌 第280章

作者:浅色线条 标签: 古代言情

  正要出声,突然,下面有动静。

  咦!

  就是在她趴着的墙下面!

  她趴着的墙角,隔壁正是印制堂,墙体有两米半,上去的时候还用了梯子,此时,梯子就在旁边放着。

  而梯子下方某处。

  看不清楚,却能看见一个锃亮的脑袋瓜子。

第274章 出发

  小毛贼,逮住了。

  “来干什么?”

  “谁派来的?”

  “你是谁的人?”

  小毛贼的一问三不答。

  典型的老油条。

  她撸起袖子,准备来一番灵魂拷问,在这个时候,冷封瞥了她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却跟他的胞弟越风一模一样的神情——不屑,冷封一把抓起地上的男子,直接拎了出去。

  男子缩着腿。

  脖子歪向一侧。

  她正好可以看见他的脸,脸庞上,他的眼神似在说着——俺们宁死不屈!!!

  没有听见闷哼。

  没有听见惨叫。

  前后不过几分钟,然后,冷封拎着男子回来了,扔在了地上,转身就出去了。

  再见男子。

  眼中哪里还有那份忠坚,哭得像个摔了一跤的四五岁的孩子。

  “我来放火,要,要烧了你们的造纸坊,事不过三,警告了你们三次,你们……你们还是不听劝,东家让我来的,我是伏家的伙计。饶了我吧,不是我要来的,我要是不来会被打死……”

  男子一五一十交代了。

  怎么处置?

  把人送回去吧。

  阿坤将男子捆了个五花大绑,第二日一大早,找了根竿子,竿子两头系着麻绳,一端挂在竿子上,一端绑在男子的脚踝上,另一端则绑在了手腕上。

  男子被阿坤和阿明抬回去了伏家纸坊。

  什么都没说。

  把人放下就走了。

  这算是他们的警告——人是抓住了,顾及颜面,没有报官,希望他们懂得分寸。

  对方表示没有谈判的资格。

  文掌柜马上得到了消息:“伏家纸坊放话了,淮安城内所有卖纸的商人,全部不准卖纸给我们。”

  “有钱还怕买不着纸了?!”

  阿坤气得拍起桌来。

  陈志诚接着说道:“我们可以马上去一趟东洲或江州。”

  文掌柜续道:“如果是这样,下次月刊的日期,怕是得往后延迟一些,我能从同行那里借到一些纸,但纸的质量会不一样,此外,东家,你不是今日要离开淮安?”

  “呃,这个……我先出去一趟。”

  跟李砚约好今日午时城门见。

  只剩下一个半小时。

  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去一趟西北,起码就是好几个月的事儿,能在年底前赶回来已经不错了,那么几个月,这边的事情交给他们能行吗?

  往外去。

  刚出去,瞅见不远处来了辆板车,车上堆着什么货物。

  用布遮挡了起来。

  “公子给你的。”

  一回头就是冷封。

  吓得原地一跳。

  “你是人是鬼!”

  冷封瞥她一眼:“十日后,会有第二批货。午时,城门。”

  冷封转身就走了。

  走着走着不见了。

  等她再转过身来,推着板车的人来了。

  “可是柳掌柜?这是你要的货。”

  遮布下是几个木箱子。

  随意打开一个。

  箱子里竟是裹起来的纸。

  一摸。

  心下一惊。

  这李砚也……现在用的纸稍软薄,用于印刷,以及装订,不是特别合适,而面前箱子里的纸,比伏家的纸要厚,明显更耐用。

  暂且不管那么多。

  喊来阿坤等人,帮着把纸搬进去。

  “东家,这箱也是纸?”

  阿明一抱那箱子,就是一个踉跄。

  “我看一眼。”

  阿明放下箱子,她打开箱子,仅仅一个缝儿,赶紧给合上。

  左看看,右瞧瞧。

  “陈师傅,来,回露桥巷。”

  这一箱子可是贵重物品。

  李砚也是心大。

  那么一箱子的金银首饰。

  居然随便找个了人,随随便便放在一起,冷封也不好好交代两句。

  别说两句,一个字都没提好吗?

  话又说话来——真豪啊!!!

  抱着一箱子金银珠宝,赶紧往露桥巷去,抱不是她抱,不过即将到的时候,她才想起一个事儿来。

  糟糕。

  去西北的事儿,还没有跟芳草说。

  芳草这个时候还在屋子里核账。

  还没进屋,屋子传出清脆的声响。

  “哒哒哒!”

  拨算盘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一会儿响,一会儿停,看了眼当空照的太阳。

  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怎么样?”芳草头也没抬问了一句。

  她往那边去。

  示意陈师傅把箱子搁在地上。

  陈师傅走了,芳草留他吃饭。

  陈师傅说了句:“多保重。”

  芳草问她:“他为什么要跟你说多保重,你又不上哪儿去……姐,你要出远门?是去江州,还又是去东洲?”

  “西北。”

  芳草脸上的表情僵住。

  “你,说,什么?”

  “我要去一趟西北,哎呀,还不是酒的事儿嘛,现在有个机会,很好的机会,李砚认识西北军营方的人,能够帮我牵线搭桥,如果烧刀子能卖进,我们可就能大赚上一笔,不止一笔。”

  “将进酒赚的不够?”

  “不是这个意思。”

  “杏林医馆每月也能有不少进项,还有洗涤皂,佩玲的花露已快好了,再隔上几月,咱们就能往市场上销卖了。你为什么非得去西北?”

  原以为芳草得知此事。

  第一反应是反对。

  第二反应就是——嗷嗷大哭。

  此时跟她有条有理说起来,她倒是更紧张了起来:“一个是为烧刀子,咱们的酒值得扬名四方,而不仅仅是在淮安,淮安这边只是图个新鲜,不适应普遍的口感,其实更加适合西北和边塞一带。另外,我这次去,也是为了桃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