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他哥 第46章

作者:苏幕幕 标签: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魏曦不由微红了脸,道谢收下礼,回到下方去。

  丫鬟在一旁布完菜,魏祁将自己面前的桂花糖藕放到宋胭面前,隔了会儿,上了道糖醋山药,他又放到了宋胭面前。

  宋胭回道:“怎么全放我这里?”

  “你不是爱吃甜的么?”他问。

  “那我也不要这么多甜的,太腻。”

  魏祁便笑了笑,将一道文思豆腐放在了她面前。

  过了会儿,他也发现今年的糕点多了几道以往没有的,麻香酥,绿茶饼,还有猪肉和蛋黄做的金黄糕,都是咸口,长辈和孩子们不大喜欢,吃的人不多,很明显,这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他觉得心湖开始荡漾起来,第一次在宴席上吃了整一小盘糕点,连酒水也喝得比以往多。

  宴席结束,天色已黑,宋胭吩咐人将烟花抬上来,让孩子们放烟花玩。一年到头也就这么几天,不只孩子,大人们也来了兴致,纷纷去筐子里抢烟花。

  毕竟是国公府,过年的定额够够的,今年过年的一应物资都是宋胭准备的,为了证明自己持家有方,她也特别用心,烟花都是自己亲自查验过的,什么“白牡丹”,“松竹梅”,“金盆捞月”,“大梨花”,全都是京中最有名的烟花师傅做出来的。

  三郎魏贤率先拿了只“金盆捞月”去放,点火后“咻”的一声,天上便下起漫天金雨,一群人大呼道:“真好看!”

  于是二老爷也忍不住去放烟花,连国公爷也看得开心,挑了个大的烟花放了,正好是五彩缤纷又壮观盛大的“五龙取水”,看得国公爷连声道“好”。

  魏祁仰头看着天上次第绽放的烟花,转头看宋胭,见她耳朵微红,不知是不是被夜风吹的,便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宋胭身上一暖,回过头,关心道:“你别冻着自己。”

  魏祁温声道:“我喝了酒,不冷。”

  宋胭确实忘了带披风来,只穿小短袄有些冷,便将他大氅裹在了身上。

  放完了烟花,小辈和孩子还在外面找小鞭炮放着玩,大人们则回了花厅,玩骨牌,摇色子,下棋,或是说故事,猜灯谜,总之就是把这一夜守过去,魏祁去与国公爷下棋,宋胭与其他几个媳妇玩了一会儿骨牌,然后安排点心茶水吃食。

  将近子时,国公爷累了,先行回去休息,并让几个儿媳也去休息,大太太体弱,二太太有身孕,便离开了,三太太还留着,但福宁郡主一早就走了,加上放完烟花就不见了人影的魏枫魏陵等人,花厅里的人就不太多了。

  宋胭坐得累了,将骨牌交给了别人,自己带着秋月出了花厅。

  魏祁正好送走了国公爷,见她出门,过来问道:“去哪里?”

  宋胭回答:“去走走,提醒下面人注意烛火。”

  除夕夜通宵点灯,按习俗连床底下都点着灯,所以得时时留意,但今晚下人们都喝了酒,还得了赏,想必睡觉的睡觉,赌钱的赌钱,她闲着也是闲着,去转一圈,提醒值守的人注意。

  魏祁道:“我同你一起去,正好去景和堂里拿本书。”

  两人便出了门,院中挂着排排的大红灯笼,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外面也没想象中那么冷,两人一边转着,一边醒了醒神。

  走到一处□□旁,灯笼挂得稀,没那么亮,魏祁将她手牵住,提醒道:“小心一些。”

  他的手掌又大又暖,置身其间,只觉身子都暖和了一些,走过那片小径,他仍没松手,她也没将手抽开。

  跟在后面的秋月突然道:“奶奶,我去和几个妈妈说一声,让她们也去前院转告一声,前院的小厮才爱玩。”

  宋胭几乎都要忘了秋月还在后面,连忙回头,应了一声。

  秋月转身离开了,两人回头看着,见她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里,宋胭正要继续往前,身子却一下被拽住,魏祁突然将她拉到一旁假山后,一把将她搂住,重重吻向她。

  她惊了一下,随即就长舒了一口气,贴靠在他身上,无力地抓住了他腰侧衣衫。

  他将手伸进大氅去,环住里面的纤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将她抵在山石上,越发深入缠住她唇舌。

  她甚至回应不及,便悉数承受。

  以往的绵绵回忆涌上心头,两人都意识到,他们都如此思念、渴望对方的身体。

  这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想要更多、更能抚慰心灵的触碰,却又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就这么吻着吻着,仿佛连周身空气都热了起来,不是冬日,而是春日。

  到远处传来一阵鞭炮声,他才毅然停了这吻,松开她,拉了她便往旁边走。

  快速走了几步,穿过一条夹道,宋胭发现前边就是景和堂的一侧角门,他紧接着拉她进了角门,三步并作两步到正屋内,抵上门的同时再次将她吻住。

  一边吻着,一边解下她身上自己的大氅,甚至因嫌前边的系带解不开,心急之下一把将它扯断,然后便将大氅,短袄等等,全扔在了地上。

  她身体一半靠在门上,一半被他托着,毫无力气,几乎化成水。

  随后他抱她上床,俯身而来,迫不及待。

  直到入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软枕上仰起皓白颈子的她,重拾耐心,轻轻亲吻上去。

第48章

  尔后,她被重重推出,忍不住一阵低呼,反抱住他的肩。

  外面又响起烟花声,似那“龙取水”的声音,一下一下,在空中迸裂开。

  她才想起今晚还要守岁呢……

  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变成哭泣声。

  一会儿,她断断续续道:“夫君——”

  “别那么重。”

  一阵接一阵的烟花声中,他低声问:“为什么?重点不好吗?”

  说到做到,他丝毫没收敛,蛮横得像变了个人。

  她委屈得又湿了眼眶。

  一阵火光在空中迸发,照得她眼前也一阵明晃晃的白。

  除夕的孩童不知疲倦,烟花声停了一阵,又开始在空中轮放。

  直到四更已过,五更起。

  这时候一夜过去,大概人都去睡了,烟花声也终于停歇了。

  他抱着她,捧着她的脸,将她埋在他颈间。

  气息用了许久才平息。

  “我是不是要去花厅里看看……”宋胭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发髻,发现早已散乱得不叫样子。

  他道:“还去做什么?”

  “突然不见了人,不知他们怎么想。”说这话时,她就想起就算自己现在重新梳妆打扮,弄好都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自己一个人,也没办法将发髻梳得和之前一样。

  魏祁无所谓:“随他们怎么想。”

  宋胭很不好意思:“今天还是除夕呢,该守岁。”

  “我们又没睡,这不是守着么?”他回答。

  明明一本正经的人,此时竟有些混不吝的感觉。

  说完他看着她,低声问:“这么多日子,想我吗?”

  宋胭被问得羞涩,扭过头去不回答。

  他笑了笑,轻吻她脸颊,显然答案早已明悉。

  身体怎能骗人?

  润泽得可怕。

  “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

  “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

  缱绻间,她将落在枕畔的珠钗捡了捡,放到一旁,看着天青色的绣花软枕,问他:“你之前那瓷枕呢?”

  “天冷,被下面人收起来了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她又问:“是你很喜欢的枕头?好像是与郭大奶奶成婚时的?”

  他停了亲吻,回答:“是。”随后静静看她,想起来什么,问:“不喜欢么?”

  她撇了撇嘴:“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你想必很喜欢。”

  “我也没有很喜欢,只是用习惯了。”说罢,又亲了她一下,脸上神色没有不高兴,还挺愉悦。

  她没再纠结那瓷枕了,伸手推他,皱眉道:“下去,好重。”

  于是他到了她身侧,又将她搂住,面含笑意看着她。

  她一抬眼,就看见他的笑。

  他眉眼此时离她这么近,让她发现他笑起来,眼底有着厚厚的卧蚕,鼻梁高挺,嘴唇不是锋利的薄唇,而是微丰,却又恰到好处,并不显得憨笨,这也让他整个面目更内敛柔和,不是那种张扬的美男子,但确实越看越俊朗好看。

  这样的模样,又是十六岁的进士登科、国公府嫡长孙,她问:“你十几二十岁时,有喜欢的姑娘么?或是……有很多姑娘喜欢你么?”

  这话让他好笑,很快道:“我十岁就有了婚约,婚事定了,又有什么姑娘能来喜欢我?再说十四我父亲离世,我便忙着考恩科,振兴门楣,哪有心思去认识别的姑娘。”

  宋胭于是明白了,从十岁起,那郭家的大姑娘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他与那郭家舅兄也是从小的交情,自然与郭家姑娘也是,大概算是青梅竹马,又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而他是个将更多心思放在仕途上的人,所以他没有时间去有别的绮恋,那郭家姑娘,是好友,是妹妹,是情人,是妻子,是一切。

  她想,对郭家姑娘来说,他这个夫君也是很好的,世家公子,俊朗无双,少年英才,前程似锦,而且一心一意,不贪女色。

  也是很好的一对璧人呢。

  只是世事多艰,郭家姑娘早亡,天意弄人,她与五郎分开,嫁给了他。

  她没再多问,抱住他,贴在他胸前。

  过了一会儿,他问:“累了吗?睡吧。”

  “嗯。”

  反正也是不回花厅了,还不如先睡一会儿,但刚试图睡,她又睁眼:“好饿。”

  魏祁笑了:“我也饿了,我们吃些东西再睡?”

  一意识到饿,那饥肠辘辘的感觉便越来越明显,两人从床上起身,宋胭披散着头发,仍裹着他的大氅,他去门外叫人送两碗馄饨进来。

  除夕夜要守岁,汤饼、馄饨,糕点,厨房都备着,灶火也燃着,说要馄饨,便倒水入锅,开后下馄饨,没一会儿就煮好了,端了两碗进来。

  魏祁让丫鬟出去,自己将馄饨端到了床边,递给她道:“外面在下雪,大雪。”

  “是吗?又下雪了。”

  “也许是瑞雪兆丰年。”他道。

  宋胭低头吃馄饨,他也坐在床头吃他的馄饨,两人都吃得安静,好像能听见外面落雪的声音。

  他抬起头,见她披着长发,一头青丝贴在脸庞,脸上带着红晕,纤细的身躯被裹在他的蓝色大氅里,有一种娇弱的美,而这美里还有一种特殊的意味:她是他的女人,前不久,还在他身下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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