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女富贵
他们的马昂首矫健,人个个生得强壮,他们有火药,甚至连兵器都换了一批好的,像是军中所用。
“怎么办村长,我们打不过。”
“他们说,只要把?女人送出去,就放过我们。”
村民们慌做一团。
四周杂乱,吵得吵,哭得哭。
村长沉默良久,做了个决定,他缓缓掀开?眼皮,花白的胡子颤抖,“召集村中所有男丁。”
“村长!”
“告诉他们,想躲的都可以?躲,我不拦,有血性的就过来。”
他迈出一步,“老夫我以?身带头。”
拄着拐杖,花白的胡子随风一颤一颤,佝偻的背走在最前头。
土匪等?了姑娘许久,却见一个年?迈老头越过弥漫的烟雾与燃烧的火焰走过来。
他们哄堂大?笑?。
为首的怜悯摇了摇头,“不自量力。”
土匪抬起马,火焰,马蹄高抬落下,踏穿年?迈老者的身体,鲜血溅了他花白的胡子,沾在他视死如归的笑?容。
他瞳孔放大?,咧开?嘴最后道:“准备,作战!”
林惊雨捂住阿芳的眼睛,无数村民举着斧头、锄头冲向敌人,箭无数往外?。
却抵不过火药与强壮的马。
土匪驾马,杀疯了踏进村,所到之处一片尸骸。
林惊雨带着阿芳躲在稻草堆里,鲜血溅了一片在稻草缝隙。
村子里大?部分男人被?杀干净,土匪开?始大?规模搜查女人。
一个壮汉举着火把?靠近,林惊雨紧紧搂住阿芳,心扑通扑通跳。
阿芳忽然抽身,“姐姐,我去引开?他。”
不行,她才十四五岁,落入土匪窝该是何等?下场。
林惊雨慌忙去拽住她的衣角,可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溜烟就钻出去。
兔子似的往外?跑。
原本靠近稻草堆的土匪一见,“妞,你?别跑。”
大?火焚烧整座村子,阿芳逃跑在烟雾之中,忽然一只手把?她拽入柴房。
阿芳急着要呼喊。
却听见一道笑?呵呵声,“妹妹,你?们在玩躲猫猫吗?”
傻子顶着她砸伤的血,乐呵着笑?。
阿芳警告道,“你?闭嘴。”
傻子感受到被?嫌弃,低头乖乖闭嘴。
阿芳又问 “你?怎么开?的锁。”
傻子立马抬头,“用的树枝。”
她又道,“闭嘴。”
傻子又立马闭上嘴。
脚步声越来越近,外?面的人笑?道:“小?妞,我看?见你?的脚印了哦。”
阿芳低头,看?向沾满泥土的鞋子,再次抬头时,土匪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呦,找着了。”
傻子本能地扑进妹妹瘦小?的怀里,“妹妹,我怕,那个人好可怕。”
阿芳恶心地推开?傻子,“滚。”
“呦,原来是个对哥哥暴脾气的妹妹。”土匪搓着手走进,“虽说瘦了吧唧的,但眼睛生得水灵,快让大?爷我好好疼你?。”
强壮的男人掐住阿芳的肩,要扯她的衣裳,阿芳拼命挣扎。
傻子一见妹妹痛苦的表情,歪头思考一下,妹妹不像是在玩。
有人在欺负妹妹。
傻子冲过去,“你?不许欺负妹妹。”
“死胖子滚开?。”土匪一脚把?他踹飞在墙上。
阿芳在慌乱之中,狠狠咬了口土匪的手臂,土匪吃痛,连忙抽手。
“哎哟我的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土匪抽出腰间的刀砍向阿芳,要死了吗?她看?见刀不断落下,看?见走马灯的一生,看?见有个傻子笑?着跑过来,血溅了她一脸。
傻子嘴角流出血,却还傻傻地笑?着。
“妹妹……陪我玩泥巴好不好……”
只有玩泥巴的时候,妹妹才会叫他。
“阿娘说……妹妹会让我变聪明……那妹妹一定是仙女……可是妹妹不理我……”
他皱了皱眉,“妹妹……我好困啊……好痛好痛……”
“你?这个傻子!”
阿芳怒哄道,推开?傻子,傻子倒在地上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望着血窟窿,唯有听见妹妹的哭声,他才抬头。
“哥哥……会乖的……妹妹笑?……不哭……不要不理哥哥……”
傻子乐呵呵地笑?着笑?着没了声,睁着眼睛望着妹妹,嘴角还挂着笑?,十分地天真?。
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阿芳哭得泣不成声。
“真?是一对情深的兄妹,爷这就让你?们兄妹相见,再也不分开?。”
土匪抄起刀,又要落下。
阿芳闭上眼,疼痛迟迟未来,她睁开?眼,见土匪的脖子穿过一支箭。
他惊愕地转头,公羊似地沙哑嘶叫一声。
一个女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弓箭,她轻轻喘着气,似是跑了许久。
林惊雨走进屋子,拽起阿芳,村子里四处是女子尖叫,像拽小?鸡似的,拖拽着绑上手,关押在一起。
“姐姐,这下该怎么办。”
林惊雨望着火焰燃烧要倒塌的房子,她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
“阿芳,你?信我吗?”
阿芳点头,“我信姐姐。”
林惊雨抹了把?灰涂在彼此脸上,“我们根本逃不过,如若强行反抗只能换得一死,不如先顺着他们。”
她把?身上的药分了她一半,“这是迷药,紧要关头可以?试试。”
*
打完牌的侍卫有说有笑?回到村子,望着一片大?火与尸骸,傻了眼。
“发……发生了什么?”
“那……那个贵人的女眷呢?”
“这指定……死了?”
与此同时,天地一点明黄,无数火光摇晃,耀眼,铁骑声奔腾,卷起黄沙与黑夜相融。
“那是?”
玄旗上鎏金鹰纹卷着风肆意妄为。
“是黑鹰骑,一支秘密驯养的军队,全是死士,只听从一个人。”
侍卫看?清了人,“是那个贵人。”
马背上,男人剑眉星目,如鹰般寒厉,凝视前方黑夜,山路崎岖颠簸,他手握缰绳,身姿挺正坐于马背之上,稳重不乱。
眼皮跳了跳,许是因为疲劳,为处理四分五裂的越国旧部,两派老顽固,以?及那隐姓埋名逃匿的越国前朝小?皇子,他三夜未睡,急着赶过来。
想来此刻,她应该睡了。
“殿下,您看?前面。”
萧沂眉心一紧,眸中倒映一片火光,他抄起鞭子,驾着马加快速度,黑色的骏马,在狂风之中驰骋。
村口的侍卫慌忙跪在地上,马飞快地穿过身体两边,本以?为逃过一劫,黑卫不言却通主人意,将二人带走。
小?院倒是一片宁静,地上的人醒过来,揉着脑袋,“这怎么回事?,被?下药了?”
媒婆头痛欲裂,哎呦道:“指定是你?家丫头干的,这酒是她送的,她平常又和那女的走得近。”
“看?我一会回去不好好收拾她。”妇人撑着桌子,望向屋内,“诶!那女的呢,跑了?老娘现在就捉她回来。”
她扶着腰转身,门?骤然破开?,冲入两排黑甲精兵,气势不寒而栗。
中间走进一个男人,妇人定睛一看?,“这……这不是那……”
她记得,是那个看?着和颜悦色,温润如玉的公子。
媒婆没见过萧沂,以?为是官兵,“娘呀,那姑娘不会这么快报官吧,早知道就不接这单生意把?人好姑娘卖给你?家傻儿子,倒霉死了。”
“你?说卖了什么?”
男人语气极其冰冷,似冬日?里的寒江彻骨。
见他像是不知情,媒婆笑?了笑?巴结道:“新娘原先的男人当兵去了战死在他乡,年?纪轻轻的又寂寞,寡妇再嫁常有的事?,于是孙婆我就给她介绍了个新郎,方才新娘又忆起亡夫,想不开?逃婚了,官爷你?来得正好,待追回新娘她一想通,咱就坐下来喝喜酒,官爷长得这般俊,不如孙婆我给你?介绍一个。”
她掐着帕子,扭着腰朝萧沂走去,一个黑甲精兵迅雷之速抽出剑,只差一分便能抹了她的脖。
媒婆吓得大?惊失色,“官爷……这……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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