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错人,但押对储君 第113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酒滴了几滴在?酒杯,男人不悦地夺过酒坛自己倒,“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滚。”

  林惊雨听话退下,他忽然又?叫住她。

  “你再给我弹一曲扬州慢。”

  林惊雨点头,“是。”

  纤手指拨琴弦,她坐在?昏暗下,看不清脸,男人握着酒沉醉地望着女子。

  他的头愈发沉重,眼前的女子愈发模糊。

  琴声愈发悲伤,凄凉,“我好恨啊,死的时候真的好痛,替我报仇好不好。”

  一道女子凄厉的声音围绕在?他的耳畔,要冲进他的耳膜,他的脑子,他捂住额头再次抬头时。

  那个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刀。

  他拽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女子抽泣,手在?颤抖,刀都握不住,“二当家饶了小女子吧,我要是不杀了二当家,大当家就会杀了我。”

  “大哥要杀我?”

  男人寒心嗤笑,“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紧接着下一刻,他倒在?地上?,林惊雨冷漠地望着昏睡的男人,唇角勾了勾,转身?离开?。

  夜里,大当家回屋子时,黑暗处突然冲出?一个女子,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袖哭。

  “大当家,救我,求求你救我。”

  大当家收回刀,定睛一看,“你不是在?我二弟房里吗?跑来?这让我救你什么。”

  林惊雨哭得泣不成声,两眼满是惊慌。 “都怪我好奇乱跑,不小心听到二当家与人商议要反了重立当家,小女子吓得不小心碰掉了花瓶被二当家发现,他要杀了我灭口,我好不容易逃到这,求大当家救我。”

  大当家一听,怒得踢开?林惊雨的手,自他这只手废了之后?,提不起大刀,寨里人开?始拥护老二,“好啊,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与此同时,二当家在?屋中醒来?,外面的人连滚带爬进来?,“二当家不好了,大当家带着一堆人冲过来?了。”

  他嗤笑一声,“好啊,这一天终于来?了,召集我们的人马,新仇旧恨今日一快报。”

  整座土匪寨子燃烧起大火,厮杀到天亮。

  直至第二日,一顶轿子停于寨前,一个华服老者落地,来?者正是徐良,旧越前朝余孽,济州兵马指挥。

  彼时,火焰燃烧熏着黑烟,尸骸之间两当家杀得筋疲力尽,剑抵在?血海之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大当家:“弟要杀兄!”

  二当家:“是兄要杀弟!”

  徐良道:“先不管这些,我问你们,三皇子妃可在?。”

  大当家一愣,“什么三皇子妃?我这破地方?哪能?接待这么大个贵人。”

  “或许真有一个。”二当家握着剑,缓缓爬起,他抹去嘴角的鲜血,“有一个会弹琴的女子,口音不是这里的人,会说扬州话,但有些别扭,掺杂着别地的口音,有些像京城的。”

  与此同时,灰头土脸的小弟匆匆跑来?,“大当家二当家,不好了,抓来?的女人全?逃了。”

  饶是再笨也悟了,大当家一拍脑袋,“我们被她耍了。”

  二当家道:“不急,山脚下有我们的人,她们逃不出?去的。”

  大当家点头,“那个三皇子妃怎么说,毕竟是皇室的人,我们要是杀了,不得屠了我整个寨子。”

  “我看你俩这样自相残杀,寨子也屠个大半了。”

  徐良想起萧沂的警告,就算将三皇子妃放走,萧沂也不会放过他,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赌一赌。

  “就地杀了,届时就说不小心掉悬崖被狼吃了与我们无关。”

  话一出?,一道冷声传来?。

  “徐大人啊,本殿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破败的大门,断壁残垣,一个男人骑在?马背之上?,周遭气息肃杀。

  “殿……殿下。”

  年迈的老者一见,连忙拱手,身?后?的土匪纷纷跪下。

  “殿下,成大事者怎能?沉迷于女色,三皇子妃终究是齐国女子,殿下身?上?流着越国的血液,又?是最尊贵的神?权慕氏一族,自然要娶越国的女子,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殿下,臣秘密部署多年,往京城达官显贵府中送了大量细作,我给她们灌了药,每月用情报获得解药。”

  徐良一一禀告,萧沂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徐良观察他的神?色,以为用情报交换,他会放他一马。

  马上?的人双眸寂寂,静默地听完,嘴角忽地勾起一道笑。

  “别以为本殿不知?徐大人是何居心,前朝小皇子徐大人藏得甚好,让本殿难找啊,借我之手,反齐复越,这一算盘打得真好。”

  徐良被戳穿,本就难逃一死,此刻无所畏惧笑道:“殿下以为,赵乾和其他越国旧部没有存这心思吗?慕氏已亡,一个卑微的皇子,有什么值得我们帮的,殿下的大业?可笑,反齐复越才是真正的大业。”

  他朗声大笑,回荡整个寨子。

  黑色的骏马昂首一嗒一嗒走来?,上?面的人居高临下凝视着地上?的人,愈来?愈近,冰冷的眼神?如?视蝼蚁。

  “反齐复越?本殿大业写的是本殿的名字。”

  抬起缰绳,马蹄落下,铁骑踏穿了徐良的身?体,他瞳孔一震,花白的胡子一红,躺在?地上?痉挛抽搐,死不瞑目。

  马背上?的男人,轻蔑扫了眼尸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无数精锐穿过,冰冷的铁剑抹脖一气呵成,黎明的曙光下是一片血红,

  东山一点红时,整个寨子的土匪被屠杀殆尽。

  *

  “怎么办姐姐,前面有土匪放哨。”

  林惊雨望向由茅草木头搭成的放哨点,她背上?别着一筐箭,是她趁乱从土匪那偷的。

  “把迷药都拿过来?。”

  她在?箭头捆上?草,把迷药都撒上?去,再撕下裙摆上?的布料包好,点燃火,瞄准茅草放哨台,咻的一声射中屋顶,火苗渐渐变大,一群土匪慌乱,后?集中在?一起急着扑火。

  迷药在?高温下愈来?愈浓重,向四周蔓延,赶火的土匪一个接一个倒地。

  “快,迷药剂量少,撑不了多久,快走。”

  一众人捂着鼻子匆匆逃离。

  林惊雨提着裙摆跑在?其中,四周是火焰,忽然一只手拽住她的脚踝,一个土匪睁开?眼,嘴里嚷嚷着腌臜话。

  林惊雨拔下簪子狠狠扎进土匪的胸膛,眼睛,嘴巴,胡乱扎。

  她怕又?有土匪醒来?,便一个个过去扎死。

  林惊雨不停扎,可迷药也进入了她的鼻子,大脑开?始昏沉。

  她漏了一个,一个土匪缓缓爬起,林惊雨听见动静连忙退后?,他抄着大刀砍来?。

  下一刻,男人一顿,茫然地望了眼胸腔的箭倒下。

  她看见东山的红日高悬。

  远处是一群人,马背上?坐着一个男人,手持弓箭,男人翻身?下马,玄色的蟒袍飞卷,他朝她跑来?,看起来?很焦急。

  林惊雨坐在?地上?,轻轻喘气,脸上?沾着鲜血,披头散发,灰头土脸的模样,狼狈至极。

  四周的迷药被风吹散了,可她吸进去了些,整个人软弱无力,她强撑着力气摇摇晃晃爬起,朝眼前的人走去。

  走了没几步,连风都比她要有劲,青丝与褶皱的裙摆飞扬,身?子往前倾。

  倒下之际,一只手搂过她的腰,抱住她。

  男人重重喘气,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看起来?几天没合眼,很是疲惫,看来?济州旧越的事很棘手。

  那又?如?何。

  林惊雨抬起头,狠狠咬了口萧沂的脖子,有尽最后?的力。

  萧沂未动,任由她咬着。

  咬出?一口紫红色的印子,隐隐血丝渗出?。

  这没什么,萧沂没什么感?觉,咬就咬了,当赔她的,下一刻脖间一阵湿热,滚烫的泪珠划过他的脖子,流入胸膛。

  她哭了。

  他心中有根弦忽然断了。

  林惊雨松口,锤了锤了他的胸膛,“你怎么才来?,你派得什么人啊,一点都不靠谱,我等了你好久,我差点以为你死外面了还是另娶她人了。”

  他解释,“我底下有个追随者叫徐良,是兵部指挥,派来?给你的人是他的人,不曾想他居心不良,暗中与土匪勾结,他是前朝余孽,想叫我娶越国女子没把你放在?心上?,我也是近日与越国旧部周旋才知?……”

  林惊雨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借口。”

  他道:“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

  萧沂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她眼睛哭得红肿,仿佛将这几天堵在?心口的委屈全?哭了出?来?。

  “就是你的错,因为你的错,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这辈子都想不到会跟土匪斗智斗勇。”

  萧沂问,“土匪营和这些都是你干的?”

  林惊雨一顿,瞥了眼一地尸体,她站在?上?面,瘦瘦弱弱恍若一朵白花,但绝不是一朵食人花,一个弱女子,一手干翻了整个寨子,扎死了遍地土匪。

  “嗯。”

  林惊雨点了点头,吸了下鼻涕,收了些张扬。

  “我……妾身?为逃命,情急之下也不知?哪来?的蛮力。”

  他道:“真厉害。”

  他在?夸她,他的嘴难得变甜,林惊雨愣了愣,扭过头去。

  “我还是不会原谅你,除非你给我赔礼道歉。”

  “对不起。”

  “哦。”林惊雨还是不肯扭过头,又?问,“礼呢。”

  他望着她倔强的模样,嘴角勾起笑意?,“来?时就备了。”

  林惊雨扭过头,“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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