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女富贵
他不?能让她乱了他的计,也警告自己切莫因林惊雨而乱了方寸。
随即她又咬了他一口,像是小兽尝到了血腥味,又舔了一下。
萧沂一颤,血脉喷张,今夜的她如一条蛇,缠着他,在他耳边,脖颈吐着蛇信子。
火海快要将他吞噬,淹没最后的理智。
萧沂唯能试着点穴运气?,试图将情药逼出?,他重重点了胸前一处穴位,长舒了一口气?,却?反其道而行,喉咙一阵涌动,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太?晚了,他们在这个充满情药的屋子里待了太?久,情药已入太?深,已入血脉。
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月光皎皎,夜色静谧,萧沂望着窗外月,他自暴自弃扬唇一笑,“林惊雨,我?们一起死吧。”
她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还挂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他一口。
萧沂无奈,“我?是说,我?们同归于尽。”
他擦去嘴角的血,让情海覆灭他们,怎不?算一个同归于尽。
萧沂拉起林惊雨,单手?握住她的脖子,她茫然地?看?着他。
萧沂轻笑,“林惊雨,当真是栽你手?里了。”
他就着血,低头吻上她的唇,将理智抛之?脑后,让情欲吞噬,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唇齿交缠。
林惊雨是小兽,又咬又舔,毫无章法。
萧沂则是一点就通,几经辗转后,就愈发熟练,像是天?生就该在此领域独占上风。
他捧着她的脸,将吻亲得更深,吻得更疯。
许久后,萧沂撤离,低喘着气?,吻已经无法满足欲望的火海,他望着她迷离的眼?,像桃花盛开,摄人魂魄。
他想要她。
他想要林惊雨,如她想吃了他般。
方才他制止她脱衣裳,如今却?由他一件件剥下,甚至解不?开,还粗鲁地?撕开了衣裳。
衣帛撕裂声,混着凌乱喘气?声。
萧沂从未想过自己会去撕女儿家的罗裙,尤其还是林惊雨的罗裙。
但?情欲已不?容他评判道德,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然后是脸颊,再是脖子……
林惊雨本能地?回应他,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痛,然后是肩膀。
紧接着,是那团滚烫难忍的火焰,在爆发,翻滚。
冲破火焰之?时?,萧沂闷哼一声,喘气?声彻底凌乱,势如破竹。
林惊雨叫了一声,又很快被萧沂堵住,他像是嫌她吵似的,不?停地?用嘴堵住。
不?停辗转中,林惊雨觉得刺痛,可痛中带着酸涩,刚好?缓解燥热。
待适应后,她将自己又贴近他,她太?软了,萧沂揽住她的腰。
当道德礼数的窗户纸捅破,正襟危坐之?下,隐藏在心脏最深处的,是无尽的□□,一旦打破禁锢,则一发不?可收拾。
月光之?下,湖面波澜荡了一圈又是一圈。
秋蝉寂寥,窗外的风愈发狂烈,卷起窗帘挡住了月亮,暗与明浮动,勾勒曼妙光线,风中,树枝在窗户纸上摇晃,抖了数片落叶在水面。
这一夜很漫长,林惊雨精疲力尽地?软瘫了身子,不?知?是现实,还是梦境,只知?难受地?哭,泪珠顺着落下。
萧沂一遍又一遍吻去她的眼?泪,扶着她的身体。
他知?道林惊雨爱哭,但?不?知?床上的林惊雨哭起来,是这番滋味,她的声音好?听,如幽林里的夜莺,想抓住,放在精致的笼子里,日夜欣赏。
大抵是兴奋,萧沂此刻十分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伪君子。
好?色变态喜欢女子的眼?泪,穷奢极恶要抓夜莺赏玩。
脑海里还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想夜更漫长,不?休不?止。
或许是这情药缘故,才让自己如此失态,它操控了他的大脑,推翻了他的道德,千错万错,皆是这药的错。
他绝无可能会迷恋林惊雨。
凌乱中,他瞥见她腰上的红痕,应是第一次推开她时?,她不?小心撞到的,失神中,萧沂又吻上那。
*
翌日清晨,湖面波光粼粼,日上柳梢头,阳光温和地?照在旖旎的船舱里。
几只鸳鸯戏水游荡,湖面上划着一艘艘小船,戴着斗笠的渔夫们撒网捕鱼,岸边还有?老翁静坐钓鱼,不?乏有?游玩的公子小姐,吟诗作词,谈天?说地?。
于京城众人而言,是一个明媚,晴空万里的好?日子。
但?于床上的林惊雨,绝非是一个好?日子。
林惊雨蹙了蹙眉,她觉得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是在炽热里烘烤,洪水猛兽将她吞噬。
她扯了扯胳膊,身体剧烈的酸痛使她清醒,她骤然想起自己是在船舱上,她在太?子的房间,往熏香里下了药,那药太?烈了,扰乱了她的心智,以至于接下来,她都忘了。
林惊雨睁开眼?,慢慢悠悠转过头去。
她认为计谋已得逞,收网捕鱼之?时?,她瞧见了一张黑沉的脸。
萧沂着白袍里衣,松松垮垮套着,他躺在林惊雨身旁,脑袋抵在拇指与中指间,单手?撑着,那双清隽的眸正幽幽地?望着她,蹙着眉。
“这便是你精心策划的妙计?”
林惊雨心沉了大半,她吃惊,“怎么是你?”
“本殿也有?这个疑惑。”
林惊雨心里嘀咕,莫不?是小华子弄错了萧筠的行程,给她的是萧沂的,若是如此,她回去非杀了他不?可。
她现在最茫然的是,她竟与萧沂行了那等事。
清风灌入,拂去灰尘,打开尘封的记忆,林惊雨闭眼?,她想起昨夜床榻抵死缠绵,便羞红了脸。
她劝说自己莫要冲动,就算行到山水无路处,定然也还有?别的法子破困局。
就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林惊雨平复下心情,她抬手?,又蹙了蹙眉,她紧盯着缠绕在手?上的披帛片刻,而后又羞愤地?看?向萧沂。
萧沂察觉到林惊雨视线,他轻咳一声,“怕你乱动,就绑住了。”
可话越描越黑。
萧沂解释,“不?是在床上绑的。”
林惊雨不?管是在哪绑的,她只想快些解开,“还请殿下替臣女解开。”
萧沂怕她挣脱,于是打了好?几个死结,眼?下怎么解都解不?开,索性他直接撕开了。
“改日再赔你个新的。”
“不?必了。”
林惊雨赶忙起身,她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触目惊心,叫人臆想飞飞。
一地?衣裳,杂乱的绸被,可见昨日旖旎疯狂。
萧沂瞥了眼?她暴露的大片红痕,那皆是他印上去的,腰间那处格外明显。
他又偏过头去,看?向窗外,此刻湖面风平浪静,鸟语秋莲香。
林惊雨终于从破布中找着还算成形的里衣,她急着就要下床。
见林惊雨要走,萧沂无奈道:“别白费力气?了,门被人锁了。”
林惊雨不?信邪试了一下,门纹丝未动,她靠着门垂下头,“有?人要害我?。”
林惊雨皱眉,是何人害她至此,害她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她颓丧坐下,屈起膝盖蜷缩着,把头低着,凄凄艾艾的。
“想哭就哭,别憋着。”
“我?才没有?要哭。”
林惊雨抹了把眼?泪,她抬头气?愤道:“倘若被我?揪出?是谁害我?,我?定要将她抽皮扒筋,丢去喂狗。”
“嗯。”萧沂赞同地?点头,“加本殿一个。”
此人狡诈,躲在暗处一箭双雕,怕是不?止为害林惊雨,萧沂不?知?,究竟是何人得知?了他们二人的计谋。
萧沂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林惊雨忽而道,“还有?你,我?也要将你的皮扒了,把你的眼?睛挖了,从此再无人知?晓此事。”
萧沂一笑,“林二小姐当真心狠,恩将仇报,倘若没有?我?以身给你解情药,你早死了。”
林惊雨又红了脸,她偏过头去气?话道,“那就死吧。”
“我?可不?想死。”萧沂认真想了想,替自己辩解:“况且林二小姐昨日求生欲极强,缠着我?怎么都不?放。”
“你闭嘴。”
林惊雨脸更红了,活像个桃子,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羞的。
争执中,门外忽传来说话的声音,像是朝他们这边走来。
声音熟悉,林惊雨仔细听,她慌张道:“是母亲。”
萧沂也听出?了声音,“还有?皇后与永宁公主。”
看?来那个有?心之?人的目的,是叫皇后与林夫人,将他们捉奸在床。
“眼?下该怎么办。”倘若捉奸在床,她名声尽毁不?说,她还要嫁给萧沂,这是二人都不?愿的事情。
低微庶女配落魄皇子,是个在深宫朝堂里蝼蚁般的存在,无权无势,永无翻身之?日。
情急之?下,林惊雨道:“不?如说你我?就在屋中,什么都没干,我?恰巧来你房间。”
“林惊雨,他们不?是瞎子。”萧沂目光从满地?狼藉,到林惊雨布满吻痕的脖子,他双眸微眯,意味深长。
林惊雨顺着他的目光,捂住脖子,“萧沂,你狗转世吧。”
“我?确实属狗。”
林惊雨无语,她又望向窗子,那是唯一的出?口。
“不?如……不?如我?们跳下去。”
上一篇:被迫成为姐夫的宠妾后
下一篇: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