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女富贵
他不是个贪恋美色之人?,那?双清冷的眸晦暗不明,溢出丝笑,他倒是饶有兴趣想瞧瞧林惊雨明日?醒来,羞得跳脚的样子。
“这才?是亲,你那?是狗。”
说完,迎着她迷糊的眼,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上她的唇。
夜色朦胧,在唇相触之时,那?晚的记忆被打开,擦去灰尘,渐渐有了章法。
他起初如蜻蜓点水,在唇上反复碾压,后来当?记忆浮上脑海里,渐渐不满足于此,他的舌头开始撬开她的唇瓣,往里探入,唇齿交缠。
他不是个重欲之人?,他原本?的想法是挑逗她,可清醒在旖旎中逐渐迷情乱意。
他的手?指穿过清凉的乌发,不知不觉叩得越紧,男人?气息沉重,开始疯狂凌乱。
林惊雨醉了酒,本?就燥热,此刻更?是有团燥热之物包裹她,像是要将她吃掉,尤其是小舌,早已落入野兽口中,在慢慢品尝,最后狼吞虎咽。
她有些喘不过气,快要濒临窒息之时,好在野兽松了口。
萧沂撤离,睫毛低垂扫了一片阴影,他望着被他吻得红润的唇,换气片刻又吻上。
吻得更?深,情动之时,唇上巨痛,林惊雨狠狠咬了口尝着她小舌的野兽。
萧沂撤离,眼中情动的欲望还留余温,眸子黑沉,他抹了下唇角,白皙的细指沾上妖冶的血。
他道?:“林惊雨,你当?真属狗的。”
第41章 第 41 章
林惊雨双手搭在萧沂的两肩, 双眼醉红,朦胧一片黑雾,又似桃花绽放, 衬这花开春日,情?苏之时。
“你?才是狗。”
她望着眼前的人,看?不真切, 只?知他骂了她, 听声音还似萧沂, 叫她愈发愤怒。
她醉了, 摇摇晃晃,低了下脑袋往旁倒去。
有一只温热的手抬住, 才不至于磕在桌角。
“行, 你?不是狗。”
萧沂轻笑一声,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我?是, 倒了霉了, 叫你?这般折腾。”
话?未有怒意, 从喉间溢着低低笑意, 直到林惊雨的脑袋在他手上?蹭来蹭去, 嘴里还不断含糊不清地?反驳,“你?是狗,你?是狗!你?是狗……”
萧沂脸一沉,“林惊雨, 你?能不能安生些。”
“哦。”
语罢, 她就彻底没了声, 萧沂抖了抖手,她毫无反应, 应是玩累了,睡了过去。
“难得听话?。”
寂静的夜色里,萧沂小声嗤笑,难得见她乖顺,他多瞧了几眼。
平常的林惊雨居心叵测。
醉了的,发酒疯的林惊雨有些可爱。
看?久了,萧沂的手有些发酸,他又抖了一下,“快起来,你?还想在我?手上?睡过去?”
她迷迷糊糊说?话?,却是道?:“别吵,我?要睡觉。”
林惊雨难受地?抬起手,扇了下眼前吵闹的人,那一掌正落在萧沂被咬伤的嘴唇,鲜血又渗出了些。
萧沂眉蹙得更深,望向她白皙手指上?沾着的红色血液。
他收回方才所想,喝醉酒的林惊雨一点也不可爱,是个女疯子,女疯狗。
女疯子此刻还强势地?要在他手上?睡觉。
萧沂无奈,他伸手穿过林惊雨的胳膊,将她捞起抗在肩上?,大?步走到床边。
他本想报复将她直接扔到床上?,可听着她酣眠的呼吸,酒香醉齐萦绕,她咧开嘴角笑了一声,应是做了个好梦。
她难得做好梦,于是乎,萧沂不想打?搅她的好梦。
也是为了自己今晚的好梦,他并不想夜里有个女子到深更,都要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还要把脑袋枕在他的肩上?,一边说?梦话?,一边哭。
萧沂温柔地?将肩上?女子放下,还轻轻替她脱了鞋,脱了外衣。
这是除了那次船舱,他第二次脱去女子衣裳,不同于那次的粗辱有为君子道?,此次小心翼翼剥下。
萧沂心想,这是最后一次,他以后得防着林惊雨喝醉,喝醉了的林惊雨,实?在折腾人,还爱咬人。
窗外月已高,萧沂转头望向蜷缩在被窝里的林惊雨。
“今夜好眠。”
可夜到深更,萧沂又觉得少了些什么,转头看?林惊雨睡得恬静,她好梦了,他忽然开始睡不着。
大?抵是今夜被她折腾得心烦意乱,有些睡不着觉。
*
林惊雨醒来时,日已上?三竿,她浑然忘了昨夜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陪公主喝了许多酒,以及此刻头痛欲裂。
她锤了锤额头,紧蹙着眉。
“你?若再锤,一会锤坏了脑袋,痴傻了。”
林惊雨睁眼,见萧沂递来一碗汤药,“这是醒酒药,喝了它头便?没那么痛。”
他漫不经?心道?,林惊雨接过汤药,双手握着,她目光移至萧沂的嘴角,上?面有细小的伤口。
“殿下的嘴巴这是怎么了。”
萧沂本想将昨夜之事故意说?给林惊雨听,挑逗她,看?她脸红羞愧的样子。可昨夜占尽上?风的是她,伤的是他,一个男人接吻被咬伤唇,简直丢人,说?出去叫人笑话?。
于是他随口答:“被狗咬的。”
“狗?”林惊雨双眼微眯,抬头靠近了些,“狗会咬到人嘴巴?只?怕那狗是跳起来吧。”
萧沂觉得,狗急跳墙这个词确实?适合用在林惊雨身上?,他点头。
“谁说?不是。”
林惊雨嗤笑一声,“殿下真会说?笑,妾身看?呐,是昨夜殿下趁妾身喝醉了酒不省人事,跑去温柔乡偷吃,哦不,瞧这咬伤,不是温柔乡,应是与哪只?小野猫一度春晓。”
她续续说?着,“殿下不必担心,妾身是大?度之人,殿下如此偷偷摸摸的,不如带回来,也好给妾身做个伴。”
萧沂皱眉,“我?见你?脑子新奇,应也不痛了,想来这醒酒药也不必再喝。”
萧沂伸手去拿林惊雨手中的碗,林惊雨赶忙拦住,一手端着药,一手捂着额头,“头痛欲裂,生不如死?。”
她一副唱戏的摸样,萧沂勾了下唇角,收回手。
林惊雨抬手要喝,望着浑浊汤药,想到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萧沂毕竟是她丈夫,有些话?还是得劝一下。
她转头,望着萧沂,认真道?:“不过我?还是得提醒殿下,殿下此伤可见那女子豪放,如此以往,劳久伤根,气尽恐虚,精尽则人亡,殿下还是得节制才好。”
她说?得贤惠,萧沂脸色愈沉。
“你?到底喝不喝,不喝我?拿走了。”
“有些烫,等?一下喝。”林惊雨转头,叹了口气,小声喃喃,“果真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
她喝完醒酒药,萧沂接过放在桌上?。
“对了,公主怎么样了,我?昨夜喝醉了酒,不知她有没有平安回宫,也不知我?是如何回来的。”
“你?是我?一路提着衣领提回来的。”萧沂瞥了眼林惊雨,“萧珠被齐旭带走了。”
“齐旭?你?怎能让阿珠被他带走。”
“放心,她也是我?的妹妹,我?自也让木二跟着。”萧沂转头望着林惊雨,目光疑惑,“除了皇兄,你?不是也口口声声说?着齐旭为人正直纯善,怎么,如今不信任他了?”
林惊雨摇头:“我?与他相识也有六年,自然信任他的品行。”
萧沂目光一顿,握着茶微微颔首,林惊雨继续道?:“只?是如今我?是阿珠的皇嫂,殿下也知我?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他惹阿珠哭成那般,我?不打?他已是仁慈。”
萧沂抿了口茶,“你?昨夜那架势,确实?凶狠。”
“已经?打?了?”林惊雨惊讶道?,“打?得严不严重,若是齐家人知道?是我?打?的,别提感谢我?促成这门亲,怕是得印象更差,这下便?完了。”
林惊雨拍了下手,叹了口气,“罢了,打?了便?打?了,也算是给阿珠出气。”
萧沂望她的样子忍俊不禁,“怎么,放弃齐家势力了?知道?当起好皇嫂了?”
“我?从前是厌阿珠的,想利用齐府一心想促成公主与齐二公子亲事,利用公主心念念齐旭,来与齐家冰释前嫌,让公主与齐家皆念着我?的好,往后也好帮衬着我?。”
林惊雨自嘲一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卑劣自私之人,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感情?用事,我?竟觉得阿珠也挺可爱,可爱的小姑娘值得拥有更好的感情?。”
“故打?了便?打?了吧,阿珠说?了,以后她给我?撑腰,什么齐家,我?也不在乎了。”
萧沂道?:“逗你?的,你?没有打?齐旭,我?拦住了你?。”
忽然门外传来,“殿下,三皇子妃,齐家二公子求见。”
林惊雨皱眉,“他怎来了。”
“让他进来吧。”萧沂放下杯子意味深长道?,“他倒还专给你?送上?门来了。”
他起身抖了两下袖子转身欲离开,林惊雨喊住他,“殿下要留我?独自一人面对齐旭?”
“想来齐家二公子寻的也是你?,本殿便?不瞎掺和了。”
林惊雨一笑,“殿下当真放心自己的妻子和从前喜欢她的男人单独相处。”
“从前便?是齐旭单相思,如今他移情?别恋,本殿有何介意。”
他语气淡然,嘴角却勾着笑,闲散地?甩了袖子转身离开,消失在大?亮的天光。
紧而接替的是齐旭的身影,彼时林惊雨握着萧沂的茶,装模作样缓缓喝了一口,瞥了眼齐旭。
“你?来寻我?,是为公主的事吧。”
“是,也不是。”
“哦?”
齐旭叹气,“长宁公主将自己关在宫里,我?随兄长进宫,本想还她昨夜落下的簪子,但她不肯见我?,想来还是在气头上?,以及还有一事,我?是来寻你?的。”
他望向林惊雨,她一脸处事不惊,淡然的样子,“三皇子妃,阿雨,你?我?自十三岁时相识,你?知我?喜欢你?五年,为何要帮着公主欺骗我?。”
“我?是在帮齐公子认清的自己的心。”林惊雨放下茶,抬头一笑,“齐公子当年所说?此生非我?不娶,当真是因喜欢我?,还是因一个少年为一展抱负逃婚,若因真的喜欢我?,就该顾念京城的那些流言蜚语绝非是一个尚不能自保的庶女可承受的,抗婚后,齐公子大?可跑去边疆一展抱负,可一个低微庶女只?能受齐家人白眼,自家人惩罚,京城之人茶余饭后之谈,如此三年,齐公子的喜欢当真让我?觉得消受不起,也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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