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错人,但押对储君 第94章

作者:小女富贵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林惊雨茫然。

  那疯婆子被制服在地,“关得好好的,你们谁把她放出来的,快把她捉回去,呀,少爷,你的背。”

  少年?缓缓跪地,他皱了?皱眉,“啧,真疼,比那些郎中?的针还要疼。”

  “疼你挡什么。”

  林惊雨蹲下,握住他的肩。

  他轻飘飘道:“我?本就是要死的人……早死晚死都一样……可你不一样……你还有大好的未来。”

  “说什么胡话。”林惊雨嗤笑,“一命换一命?你真是个傻子,”

  “行行行……本少爷最?傻,”

  他抹去嘴角的血,点在额头,少年?缓缓勾起唇角笑了?笑,“菩萨痣,佑我?长寿命。”

  他道:“人啊……不能太迷信。”

  秦霁初的眼皮缓缓阖上,连同他的气息逐渐虚弱。

  林惊雨摇了?摇他的肩膀,惊惶失措喊,“喂,你醒醒,我?最?讨厌欠别人人情。”

  语罢,他又?神奇地睁开眼,张了?张嘴,“对?了?……我?还没问你名字……去阎王那我?好报你的名字记在功德簿……下辈子活久些。”

  林惊雨又?慌又?气,“我?叫林惊雨。”

  “京城第一美人?”

  “你怎么知道。”

  “本少爷我?收藏过她的画……不过……她不是已嫁人妇了?吗……”

  说完,他彻底昏了?过去。

  秦家二公子的房间,丫鬟端着血水进进出出,送了?一盆又?一盆出来。

  林惊雨站在院子,她一袭白衣,鲜血斑驳,皆是秦霁初的血。

  林缘君听闻消息,被丫鬟搀扶着,跌跌撞撞进院子,彼时一个丫鬟端着血水出来,她拽住那人,血水溅出在她身上,她不管不顾问,“如何了?,少爷他怎么样了?。”

  “回……回小?姐,少爷的血止不住,大夫说此次恐怕凶多吉少。”

  轰得一声炸裂在脑海,林缘君愣住,手颤抖,大颗泪珠掉落。

  她看见站立在院子中?的林惊雨,失控地走过去。

  “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我?弟弟。”

  她伸手扇向林惊雨,手腕却?被死死握住。

  林惊雨掐紧她的手腕,冷然道:“你弟弟因何如此,你自?己心里清楚。”

  女子目光惊恐,她连连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害了?他。”

  林惊雨甩开她,“你要是想让秦霁初好好活着,就给我?本本分分待着。”

  林惊雨走进寝屋,秦霁初脸色苍白躺在床上,除了?额间菩萨痣,以?及刺目的鲜血。

  秦夫人趴在床边哭得泣不成?声,大夫在旁握着血帕子束手无策。

  林惊雨道:“去拿烙铁过来。”

  烙铁被炭火炙烤得通红,林惊雨挽起袖子握住铁柄,秦夫人见此慌忙拦住,“你做什么。”

  她推开林惊雨,林惊雨的手不小?心蹭过煤炭,被烫红了?一小?块,嘶得皱眉。

  秦夫人指着她,面目狰狞道。

  “果然,你和你母亲一样,她害了?我?,现在她的女儿?要害我?的儿?子,你们母女俩要怎么才能放过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但你若再拦着我?,你的儿?子可就死了?。”

  她冷然瞥了?眼妇人,走到秦霁初榻前。

  “况且今日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们母女俩对?本皇子妃大不敬,本皇子妃理应处罚你们二人,来人,把秦夫人带下去,好生?伺候。”

  林惊雨走到床前,大夫拱手要行礼。

  她望着床上的人,“不必多礼。”

  “三皇子妃用得可是烙铁止血法。”

  林惊雨点头。

  “可是此法太痛,就算涂了?麻药,也非常人能忍。”

  “那便有劳大夫替我?按住他。”

  林惊雨俯下身,盯着秦霁初额头的痣,“想活命,就忍忍。”

  火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背脊,皮肉滋滋作响,冒着烟。

  林惊雨瞧见秦霁初的眉头紧皱,额头青筋暴起,身体不受控制痉挛。

  “再忍忍,再忍忍。”

  林惊雨喃喃。

  “血终于?止住了?。”大夫欣喜道。

  林惊雨松了?口气,可大夫摸了?把他的脉后,笑又?转为愁容,“秦二少爷本就患有心病,经此一遭,怕是活不了?多久。”

  “心病?”

  “这是秦二少爷打?娘胎里带出的,罕见至极,秦老爷寻遍名医都无法医治,日日用针灸药材吊着,这才活到现在,只?是这一次,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原来他点菩萨痣,是为长寿。

  “此病就没有医治的可能性了?吗?”

  “听闻明德堂李氏先祖曾医治过一个此症病人,只?是李堂主已过世百年?,别说人,药方也早已失传。”

  明德堂李氏,不正是祖母的娘家。

  林惊雨问,“听闻大启一统天下后,明德堂四分五裂,满堂医书暂放在扬州,可否从中?找找有无老堂主留下的药方,如此罕见之症,定当有所记载。”

  “不瞒三皇子妃,医书皆被家师收藏,只?是皇子妃有所不知,这大启一统天下前,明德堂乃是畲族人,这畲文,我?与师父皆难以?翻译,实在束手无策。”

  “大夫放心,不瞒大夫,祖母曾是明德堂李氏族人,我?自?幼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这畲族文字认得些许。”

  大夫拱手,“那便有劳三皇子妃了?。”

  *

  四方是一排排医书,林惊雨坐在案前,打?着烛火一页页翻。

  夜渐深,烛花积了?一层又?一层。

  林惊雨的下巴坠了?坠,扛不住,倒在案上睡过去。

  风破开了?窗户,入夜寒风瑟瑟,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忽然一片柔软包裹住她,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一件披风,带着熟悉的气息,是竹子清香。

  林惊雨睡眼惺忪抬起身,目光与一双清冷的眸对?视。

  “萧沂?你回来了??”

  他起身,随手捡了?一本医书,“是呀,才回来就见你为别的男人累倒在书案。”

  “毕竟是他替我?挡刀子,就当我?还他的。”林惊雨皱了?皱眉,“而且殿下早出晚归的,干什么也不带我?。”

  他道:“等时机成?熟我?就带你。”

  “哦。”

  林惊雨继续看医书,萧沂注意到她手背上的烫伤,他忽得握住,“谁干的?”

  “秦夫人。”林惊雨昂头,“不如殿下替我?去杀了?她。”

  “还不能。”

  林惊雨道:“说说的,殿下不必当真。”

  她抽手,萧沂拽紧,“别动,上药。”

  清凉的药膏涂在她的手背,又?疼又?痒。

  萧沂见她皱眉,“疼了?就与我?讲。”

  “有些痒。”

  “那需不需要我?替你挠挠。”

  林惊雨望着伤口,“那倒不必了?。”

  萧沂涂完药就要离开,林惊雨在身后问,“殿下就不留下陪妾身?”

  他嗤笑一声,语气有些冷,“留下来?看你为秦家二公子累死累活?”

  林惊雨扬唇,饶有兴趣问,“殿下吃醋了??殿下不是说不会吃醋吗?”

  他转身,双眉微蹙,盯着林惊雨,“怕你玩上心,到时候回去拖也拖不走。”

  “怎会,妾身这辈子,心只?属于?殿下。”

  林惊雨含情脉脉一笑,拍了?拍一旁的垫子,“殿下过来坐。”

  他犹豫了?会,望着她的笑靥,最?后妥协走过去坐下。

  烛火摇晃,林惊雨继续看医书,萧沂不经意间瞥了?她一眼,瞧见她眼眶忽溢出泪,滑落一颗又?一颗。

  他握着书卷的手一顿,疑惑问,“怎么,我?陪你,感动哭了??”

  “不是。”

  “那寻到救秦二少爷的药方了??”他握着书卷的手掐紧,“也不至于?如此激动到哭。”

  “也不是。”

  林惊雨摇头,她指着经书道;“殿下你瞧,这是祖母的字迹,原来祖母还编过医书,这字瞧着青涩,应是祖母年?轻时编制的。”

  “跟你的很?像,你的字跟林老夫人学的?”

  “是的,我?琴棋书画都是跟着祖母学的。”

  萧沂若有所思点头,“那确实是跟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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