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小若
“青草你又犯老毛病了不成,还有前几天娘娘不是已经下了一道诏书,从那一天开始不从那一刻开始,娘娘就不再叫娘娘而叫圣母神皇陛下了。
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呀,你跟我说实话,在娘娘面前或者在其他人面前,你可否有像现在一样叫错称呼?”青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宝严肃低声的打断了。
青草听此心里立马更加气了,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一瞬间过后,他心里的气也就消了。
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青草了,经过这几年他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有时别人夸你未必出于真心也未必是为你好,反之那些骂你对你严厉的人往往都是为你好。
“没有,这话除了在你面前说过以外,并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过,你放心,在其他人面前我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行举止。
哪怕是娘娘不神皇,哪怕在神皇陛下面前,我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生怕我与以前一样,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就会掉了自己的脑袋。
现在我恐怕也只能在你面前像以前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无需担心掉了自己的脑袋,丢了自己的性命。”青草低下了头,摇了摇头情绪不高,有点伤感的道。
元宝听此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口里并没有第一时间说什么。
而是用眼睛看了看4周,发现4周人来人往,并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地方又用眼睛仔细的看了看4周,发现不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于是便用手指了指那个角落得道:“有什么话到那里说吧。”
“不了我还是替神皇陛下把那个江湖骗子找过来,省得等下神皇陛下等着急了要了我的脑袋。”青草依旧如刚刚一样低着头摇了摇头情绪不高的道,比起刚刚语气当中又多了一丝丝气氛。
元宝自然能察觉他语气当中的变化,心里又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面上却笑着道:“得了,就你这样还去把那个人请过来,你怕是想给那个人脸色看吧,到时候那个人在神皇陛下面前说了什么,你脑袋恐怕真的不保了。”
“他敢。”青草想都没有想气呼呼脱口而出道。
见此元宝又是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面上则严肃低声的道:“他有什么不敢的,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这几年你我心里都是有数的就如你刚刚所说的,他就是一个江湖骗子市井小人,一个小人他有什么做不出说不出的。”
“他说了神皇陛下就会信吗?神皇陛下可不是一个寻常人,神皇陛下一定会会会明察秋毫的。”青草起先的时候还是十分的流畅而又气呼呼的,但说着说着就变的结巴底气也不足了。
“得了青草你也别在这里嘴硬了,你我都知道他现在正受宠,他说什么神皇陛下便会信什么。
哪怕神皇陛下明知道不是如他说的一样,神皇陛下也会为他做主。”元宝起先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语气也是打趣的。
但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就不复存在了,语气当中的打趣也随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
青草听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元宝,接着便低下了头,脉动了脚步,向元宝所指的那个地方走去。
没走几步也就到了元宝所指的那个地方,但青草什么也没有说,依旧低着头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元宝见此心里又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口里却已经道:“得了,别垂头丧气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了,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吧,说完了你心里也就好受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千万别耽误神皇陛下的事情,不然……”元宝并没有把自己的话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青草又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元宝,但依旧什么也没有说,迅速的低下了头。
唉,青草变成如今这样,真不知道该是为他高兴还是悲哀,元宝心里虽然想着这些,但是口里却道:“既然你不说,那我替你说,娘娘不神皇陛下也不知为何要接受此等礼物,我说的可对?”元宝语气一变询问道。
听到元宝的询问青草依旧低着头,但是头点了点接着又摇了摇道:“你说的对也不对,我确实想不通这个问题。
但我更想不通的是神皇陛下明明跟先皇是一对恩爱夫妻,为何短短10个月神皇陛下就就见异思迁了。
而且还是那么一个江湖骗子,市井小人,那么一个人凭什么得到神皇陛下的喜欢,又凭什么跟先皇相比?”
“唉,看来你今日不但是犯了老毛病还钻了牛角尖,谁跟你说那人能跟先皇相比。
那人是什么人?先皇又是什么人,还有先皇与神皇陛下经历了多少事,我们不说全部有目共睹。
但大部分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元宝叹气认真道,语气当中更带上了一丝丝笃定。
听此青草立刻抬起了头,看向了元宝且那眼睛里还带着一丝丝期待的金光,口里更是期待又疑惑得道“真的吗?那那既然如此,神皇陛下为何短短时间就就与那个人……”
元宝见此心里又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面上却重重的点了点头口里则道:“你想想那几个月神皇陛下经历了什么事?”
“扬州叛乱,以及那个不知好歹的裴炎逼宫,但是这些神皇陛下不是一一都解决了吗?
而且解决以后,神皇陛下还狠狠的警告了那些文武百官一顿,那些文武百官听了神皇陛下的警告,也就没再生什么事了。
难道神皇陛下还不解气不成不对呀,神皇陛下一向都是一个大度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情一直怀恨在心。
而且就算神皇陛下对那事怀恨在心,可跟那个江湖骗子有何关系,你可知道,当我看到神皇陛下跟那个江湖骗子那个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神皇陛下明明跟先皇那么恩爱。
为何短短时间就变得如此了,难道神皇陛下跟先皇那些恩爱都是假的,都是在演戏不成?”青草起先的时候还是平静的,但说着说着就变得激动,而又疑惑不解起来了,说到最后更是惊讶,又不可置信。
元宝自然听得出他语气当中的变化,于是心里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连手也不由自主的搓了搓自己的脸。
见此青草,皱着眉头疑惑的道:“你为何是这般神情,难道我哪里说错了?”
听此元宝并未第一时间作答,而是笑了笑,只是那笑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是无奈,满满的无奈。
青草自然能看出这个笑容当中的情绪,但是并未做声,只是更加疑惑不解地看着元宝。
元宝见此又忍不住搓了搓脸紧接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哎,你何止是哪里说错了,你是没有说对一个地方呀。
青草,可记得神皇陛下曾经跟你说过多少次看事情不要光看他的表面,而是要看到他深层次的。
这些年来你改了许多,变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就像你刚刚垂头丧气,说你再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哪怕在神皇陛下面前你也不敢了因为你怕丢了自己的性命。
但你可知我听到你那话心里有多么的欣慰,我再也不需要担心,我一不留意你就会丢了自己的性命让我辜负了清荷姑娘与师傅的所托。
不过我始终想不通为何你这些都能做到,就是做不到神皇陛下以前跟你说的那一句看事情不要单单只看表面而是要看深层次的,你刚刚说扬州叛乱,裴炎逼宫神皇陛下通通都解决了,而且还把那些大臣狠狠的骂了一顿警告了一番。
而那些大臣也听进去警告了,你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虫子,又怎么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们心里正琢磨着什么事。”
“你是说他们现在都在装模作样心里指不定有什么不轨之心?”青草着急,不可置信的道。
“我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虫子,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你能不能别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或许你心里就没有那么多疑惑,也没有那么多气氛了。”元宝依旧无奈的道。
对此青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元宝见此心里又是叹了一口气但口里已经道:“还有就算他们真如你所说的,真的把神皇陛下的警告听了进去。
可你我在神皇陛下身边伺候多年,难道还不了解神皇陛下吗?神皇陛下是那种事情发生了过去就让他过去的那种人吗?”元宝说到此处语气一变的问道。
青草听此立刻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还未说什么元宝又道:“那不就是了吗,神皇本就不是事情发生了,过去就过去的那种人。
何况那一次事情对于神皇陛下可不是小事,可以说,是先皇走后神皇陛下独自处理的第1件大事且姿势体大。
那么一件大事,别说是神皇陛下了,换成你,你能轻易的忘记让他过去吗?”
“那必定不会换成我,恐怕早就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了,哪能像神皇陛下一样坦然自若的去处理,且处理的井井有条。
可这件事情跟神皇陛下短短时间就见异思迁,而且是跟那么一个人,好像并无关系。”
“是啊,这件事情照理来说与神皇陛下,短短时间就跟那个人那个了,并无关系。
可你别忘了,在解决那件事情以后,神皇陛下还做了一件事情,哦不应该说……”
第367章 媚娘一步步的试探
可你别忘了,在解决那件事情以后,神皇陛下还做了一件事情,哦不,应该说两件事情。
你为何又用这种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我,莫非你忘了在那件事情过后,神皇陛下就立马改了年号。”元宝依旧无奈的道。
“这个我自然记得,因为扬州叛乱平定以后那一年正好过完了,改个年号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吧?”青草低声得道语气如眼神一样充满疑惑。
元宝听此又是在心里无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人怎么就是不明其礼,我到底要如何说才能让他明白在他看来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事情,并不寻常,他代表……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又是我哪里说错了不成?”元宝还没在心里想完那些,更加没有想出一个理所当然出来耳边就传来青草熟悉而又疑惑的声音。
听到青草的声音元宝也就顾不上把自己未想完的在心里想完立刻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不过元宝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看了看青草。
见青草脸上的疑惑之色更加重了,且脸上还有急切之意,时不时看看天色生怕时间耽搁久了,误了事情。
见此元宝心里微微有一丝丝欣慰口里则淡淡的问道:“你可知道太宗?”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不知道太宗呀,太宗是先皇的父亲乃是一代英雄,大唐大部分的江山都是太宗带着那些武将南征北战打下来的,大唐在太宗的治理下出现了盛世。
不过先皇也不差这些年来,大唐依旧保持着盛世而且有越来越繁荣的趋势,当然这也离不开娘娘,哦不现在应该叫神皇陛下了的辅佐。”
他现在的神情真真是跟师傅当年的神情如出一辙,刚刚还是平静的述说,但说到神皇陛下的时候,语气便不知不觉带上了骄傲,也许这就是对神皇陛下的忠心所致吧。
“若不是神皇陛下,这些年来一直在旁辅佐先皇,或许大唐盛世不会像如今一样繁华昌……”
“停,停我问你可知道太宗,可不是让你跟我说这些的,这些大家都知晓,就不劳烦你在这里多加赘述了。”青草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元宝急急的打断了。
因为元宝怕他越说越多,越说越远,到时候恐怕真的误了事情,丢了性命。
可落在青草的眼里耳里就变了一副样子变得不耐烦,于是青草的语气也就变得不好起来“既然你问此问题,不是让我叙述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你还想让我说出什么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吗?
你可别忘了我只是一个宫女,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呀,恳请元宝公公别再给我这个宫女出难题了。”
唉,看来这人不单单是看事情只看表面,看不到深层次的,这脾气也如以前一样就是一个小孩子脾气,元宝虽然在心里想着这些嘀咕着这些,但是口里却已经道:“你放心,本公公是不会为难你这个宫女的本公公只是想问太宗治理天下几十年换过几个年号?”
“元宝公公,我还当你能说出什么话来问出什么问题来,原来是废话呀,太宗自始至终都未换过年号一直……”青草说着说着就戛然而止了。
“为何不说了,接着往下说。”元宝笑着道。
青草听此并未第一时间开口,而是狠狠的瞪了元宝一眼,气呼呼埋怨的道:“你心知肚明,用得着我说吗?你这人真真没意思,我有什么便跟你说什么,你倒好有什么非得拐弯抹角跟我说,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我这不是想让你自己意识到吗?我说的总不如你自己意识到的深刻”元宝依旧笑着到接着语气一转道:“太宗至始至终都没有换过年号,一直都是贞观。
而先皇在神皇陛下未进宫之前也未换过年号一直用的是永辉,直到神皇陛下进宫以后先皇才频繁的更换年号。
而每一个年号都有他的深意所在,别的咱们不说,就说先皇用的最后一个年号弘道,不就是想向上天祈福,好让自己的……”元宝并没有把话说完摇了摇头接着道:“垂拱自然也不例外,你可知垂拱的深意是什么吗?”
废话,我只是一个宫女,我岂会知道这其中的深意,我若知道的话又岂会在这里吧唧吧唧听你说这些拐弯抹角的废话。
青草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但面上丝毫不显,依旧疑惑不解地看着元宝,摇了摇头。
元宝见此心里又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但是再也没有和刚刚一样拐弯抹角了,而是开门见山的道:“垂拱意为垂拱而治,也可解释为垂衣拱手,不知你是否可以联想到自从先皇驾崩神皇陛下的所愿?”
听到元宝的话,青草立刻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道:“你的意思是神皇陛下是在用这么一个年号宣告自己的目标,也借机试探那些大臣的反应?”
听此元宝终于不再无奈的叹气了,而是露出了一个真心的微笑,点了点头道:“没错,神皇陛下就是在用这么一个年号宣告自己的目标也借机试探文武百官的反应。
若说这件事情神皇陛下做得还不够明显的话,那接下来的另一件事那就是明晃晃的在试探,只是这一次试探的,不是文武百官而是……”
“而是8皇子当今的陛下。”元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青草接口道。
对此元宝笑着点了点头道:“说的没错,接着往下说。”
青草听此并未第一时间开口而是走了几步,沉思了一会儿道:“记得垂拱二年正月初一神皇陛下突然下了一道旨意,说要还政于陛下。
当时我听到你这么说,还疑惑不解,神皇陛下为何突然会起了这样的心思?要知道神皇陛下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位置。
若是还政于陛下了,神皇陛下又怎么可能完成自己的所愿,而且一直以来所做的不等于白废了吗?
当时我真的是疑惑不解但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只是事情究竟怎样,我实在未想到。
就算后来八皇子上表一味的推辞,请神皇陛下继续临朝称制,我也未懂的这其中的关窍,现在想来这一切都是神皇陛下在试探。
试探文武百官试探八皇子还好八皇子没有我这么愚钝,想必是看透了这其中的关窍,所以才一味的上表请辞,不然的话后果……”青草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摇了摇头。
见此元宝心里不由得感觉欣慰起来,而面上又是点了点头道:“说的不错那的确是神皇陛下在试探八皇子与众大臣。
其实神皇陛下现在是处处在试探着往前走,就像神皇陛下自己加封的这个神皇陛下。
自古以来你应该知道从来就没有过神皇陛下,更何况陛下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