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农家小若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听完了银公公的敲打又要听宝公公的敲打自己今日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为何要有此一劫
何况说起来自己今日不是立了功吗,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这样,而且听这两位的意思为的都是那个香包。
那个香包究竟是何来历,值得他们如此小匡子不由自主疑惑的想到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随其后跟在元宝的后面。
两刻钟后元宝才如以往一样不紧不慢地走进了紫薇殿的大门小银子见此心终于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如平时一样尊敬的叫了一声师傅。
元宝见此心里顿时便流过一股暖流,可与此同时元宝也再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徒弟终究太过年轻,什么事还都藏不住,需多加磨练一番。
而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便向里走去,到了里面似乎一切如常媚娘一如既往的在低头批阅着折子,青草则站在一旁不急不慢研着墨,左下手的桌子后坐着上官婉儿正在抄着什么东西。
元宝见此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面上则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中间,恭敬的给媚娘行礼一边行礼一边恭敬道:“奴才参见陛下今日窦家长子……”
看来这个窦家命不该绝既然能抓住那一丝丝生机,而该死的臭元宝也没有愚钝到家知道半真半假的与陛下说。
如此一来便能减少陛下的猜疑与疑心,同时也为徐大人待会儿来到做了一些铺垫不至于那么突然让陛下毫无准备一时冲动便做下了不可挽回的决定。
可尽管如此徐大人是否能力挽狂澜改变……
第545章 不怕死的徐有功
可尽管如此徐大人是否能力挽狂澜改变陛下的决定救下窦家长子的性命尚是一个未知数。
要知道陛下虽是从心底里敬佩那些耿健之士但如今局是错综复杂陛下的种种作为也表明了自己要打压朝中的那些老臣与八皇子这个亲生儿子且主意已定不可更改。
徐大人在陛下此心境之下又是这般局势想要力挽狂澜改变什么是何其的艰难。
若一个弄不好不但无法改变什么,还极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
而自己为何一时冲动就想出了那么一个主意,这个主意虽能一时保住窦家长子的性命以及那个该死的元宝的性命。
可是一个弄不好自己所做的就等于白做了,还有可能会害了徐大人若是徐大人出了什么事,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青草想到此处心里顿时便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起来幸而如今的他已非昨日的他心里虽然五味杂陈,百般滋味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低着头不紧不慢的研着墨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差别!
倒是跪在下面的元宝不知是被青草今日的主意惊艳到了心存感激还是也想到了此点反正向媚娘禀告之时眼神总不由自主的向上面的青草看去。
元宝自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殊不知全都被媚娘看在眼里,幸而这些日子媚娘忙于朝政并没有留意到如今两人关系的变化以及他的异常。
只以为他是担心青草不能接受此事,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所致甚至在某一刻媚娘还在心里感叹这两人的感情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好了如今恐怕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了。
皇宫对于他们怕不是越来越冷而是越来越暖吧,哪像自己觉得皇宫越来越冷冷的如一座冰窖一样,只有手里握着的权利才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与一丝丝欣慰。
媚娘虽在某一刻心里如此感叹面上却丝毫不显头也未抬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折子意味不明的道:“好一个徐有功,这么多年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如今更是胆大包天竟敢私闯刑场搭救强占良田之人。
可有把律法与朕放在眼里,他不是要来陈情吗,朕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是否能说出一朵花来。”
媚娘此话一出青草下意识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往下面的元宝看去。
只见元宝恭恭敬敬静若寒蝉的跪在下面眼睛则往自己看来还眨了眨眼给自己使眼神,似乎让自己赶紧想法子似的。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经过今日之事,元宝心里认为青草定有法子解决心里略略一想便是了。
青草与元宝相识多年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无比的了解彼此了。
见此心里不由怒道该死的臭元宝不但自己不想活了,还想害死自己不成,既然敢当着陛下的面给自己使眼神青草心里恼怒道面上却视而不见迅速的低下了头,手里的动作随即恢复正常。
元宝见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连忙收回了眼神低下了头恭敬的跪着,心里还祈祷但愿自己的眼神陛下未瞧见否则恐怕会给那姑奶奶惹来祸端,甚至丢了自己的性命那自己就得不偿失罪过大了。
还有陛下如今便有了动怒的迹象那待会儿徐大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是否能救下“青草你去外面候着徐有功。
他来了你便与他说朕在忙,这会儿没工夫见他,若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就请他回去。”元宝还没在心里想完耳边就传来媚娘那熟悉淡淡意味不明的声音。
听到这话元宝的心顿时便跳到了嗓子眼,眼睛又不由得向着青草的方向看去,只见青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迈动了脚步向自己走来。
没走几步也便走到了自己身边的另一侧和平时一样双手交叉,身子半蹲恭敬的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到外面等候徐大人,徐大人来了奴婢便一字不落把陛下的话转告与他。
只是徐大人性子一向执拗若见不到陛下,只怕不会轻易离去,反而会苦苦纠缠,到时陛下不知奴婢该如何应对?”说着说着青草的语气便是一变小心翼翼如实询问试探道头不由自主地低得更低了,身体也在无意识的发抖。
这倒不是青草装的而是此时的青草心里已经害怕担忧到了极点生怕事情会如自己所想的自己罪孽深重。
媚娘把这些尽收眼底,心里面不禁的想到,原本以为这丫头经过这么多年已经变了没想到只是表象罢了。
他依旧是原来的他,只是学会了故作淡定隐藏情绪保护自己,可一旦遇到什么事便会原形毕露。
若单单如此也就罢了,他可别试图的违背自己更加别做什么对自己不利之事,否则就休怪自己不念多年主仆之情了。
媚娘想到此处眼睛便直直的看着青草,似乎要把青草看透似的。
青草自然能感觉到媚娘那注视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更加害怕与担心了,身体便抖得更加厉害了。
而这一切元宝都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便又悔又急,正要开口为青草求情,可还未开口耳边就传来:“该如何处置青草你这个掌事姑姑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盘算,又何必来问朕。”媚娘那熟悉淡淡威严试探的声音。
“陛陛下,奴婢原本打算徐有功徐大人若是不肯听劝还吵闹不休,扰了陛下清静,奴婢就让人给他架出去。
可想想这般做实在不妥,他并非无关紧要之人而是朝中的官员平日里又极为受陛下的器重。
虽今日不知为何做了不妥之事,让陛下有所不悦,可也不是奴婢一个奴才能无理的。
而且若真的让人把他架出去让宫外的人看到指不定又会如何议论宫中之事。”青草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道头依旧低的低低的身子一如既往的在发抖。
这丫头口才越来越好了嘴巴也越来越硬了,可惜功夫还是不到家他若能控制身体不再发抖,或许自己还能信他几分媚娘恼怒的想着。
而面上却只是意味不明的试探道:“是吗?朕还以为你想顺水推舟地放他进来与朕做对,或是自作聪明劝他三思而后行,免得丢了自己的性命。”
果然陛下的眼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半丝退化反而越发厉害了,如今便如鹰一样锐利什么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不过幸好陛下似乎误会了,以为该死的臭元宝并没有那个意思有那个意思的是自己如此便好他便安全了。
而自己小心翼翼地应对或许能逃过此劫,青草想及此心里便放松了一些面上却丝毫不显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接着便迅速的磕起头来,那头磕的又重又快,似乎磕的不是自己的头似的,又似乎自己根本不会痛似的。
青草就是如此磕着头恭敬的道:“陛下奴婢不敢也不会那般做,奴婢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的主子是谁,绝不会做背主之事。
若是做了就让奴婢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青草说着说着便停止了磕头抬起了一只手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而语气是极为认真严肃的眼睛也坚定认真看着媚娘似乎想用这个法子告诉媚娘自己是认真的没有半丝虚言。
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媚娘也就暂且相信了他的话于是便道:“你心里倒是明白的很如此甚好,起来去外面候着!
若是他来了你便与他这般说,他执意的纠缠,你就劝他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免得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丢了自己的性命,到时后悔也是追悔莫及的。
他若不肯听劝还是执意的要见朕,你便不必阻拦了放他进来便是。
朕倒要看看他是否明知道自己一旦为窦家人陈情便是一死,是否还要进来送死?又是否真的不怕死?”
听到这话青草心知自己今日自作聪明不但没有改变局面反而害了徐有功。
心里顿时变懊悔到了极点脸色一下子血色全无变得雪白,口里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恭敬地应了一声是。
随即缓缓的起了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去。
而元宝的眼神今日自始至终都未从青草身上移开,自然把青草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懊悔自责担心不已口里连忙恭敬的道:“陛下奴才看青草的脸色不好,怕他有什么不妥,奴才是否能出去看看他,若适当之时奴才便帮他一把免得误了陛下的事。”
这两人的感情还真真的好媚娘又是不禁的想到,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便低下了头,看起折子来了。
小半个时辰后,徐有功在元宝与青草百般劝说与阻拦下,还是站到了媚娘面前并且把自己所知的冤情通通写在自己手里的那本小小折子里,又亲手把折子递到了媚娘手里。
媚娘对那本折子根本未看,而是直直的盯着徐有功。
可徐有功却没有丝毫畏惧一字一顿地为窦家长子陈情洗刷冤屈。
媚娘对此勃然大怒便把手里的折子甩到了地上徐有功却依旧没有丝毫畏惧,只是不卑不亢的道”臣所说的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说完徐有功又不卑不亢得行了一个礼便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而刚刚一直百般劝说阻拦的青草见此场景也错愕不已这徐有功徐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个胆大如斗不怕死之人,竟然敢如此对待陛下,也不知……
第546章 不怕死的许有功
而刚刚一直百般劝说阻拦的青草见此场景也错愕不已这徐有功徐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个胆大如斗不怕死之人,竟然敢如此对待陛下,也不知徐大人这般作为是否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要知道如今之局势错综复杂陛下身处其中变得越发没有安全感了。
而人一旦没有安全感便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如今陛下贵为天子手握生杀大权,一怒之下就有可能伏尸千里,两人刚想完耳边便传来:“今日是何人监斩窦家长子,速速给朕招来。”
哎,看来这真的是天意,窦家注定逃不过此劫要成为政治上的牺牲品。
不过好在陛下似乎没有追究徐大人擅自做主以及忤逆犯上之罪,乃是不幸中的万幸,望该死的臭元宝不要做出什么冲动之事,自己与他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
而且差点牵连无辜,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就不要再一意孤行给自己捣乱了青草不禁叹息百转千回的想着。
而面上却丝毫不显身体半蹲恭敬的道:“是陛下奴婢这就让腿脚利索的小银子把今日监斩的大人宣过来。”
“小银子可是那个言语不多平日里总围着你们转的小太监?”媚娘喜怒不变的问道边问眼睛打量着两人。
两人在媚娘身边伺候多年对媚娘的眼神那是在敏感不过加之两人今日的所作所为心里本就有些心虚。
对于媚娘这般打量自然畏惧害怕不已身体不由自主便哆嗦了起来,口里则连忙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正是那个小兔崽子奴才如今虽然年岁还不算大,还能为陛下办事。
但腿脚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利索了,因此奴才这些日子想试着培养那小兔崽子。
看那小兔崽子几年后,是否能接替奴才伺候陛下为陛下办事,故此这些日子奴才有意的把一些事情交予他去办想磨练他一番,想看看他是否能担此大任!
以至于这些日子他不是在奴才身边,就是在青草身边陛下请恕罪奴才不该擅自做主。”元宝说着说着便战战兢兢了,说完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重重的磕起头来。
对此媚娘自然没有丝毫所动反而更加恼怒了,口里却依旧意味不明的道:“身为总管太监想培养自己的接班人又有何错,且照你所说你这般做可是为朕着想,朕又岂会治你的罪。
可是朕不知你们的感情何时好到这种地步了,可以公私不分,随意便插手对方的事物。
你们一个身为总管太监一个身为掌事姑姑又在朕身边伺候多年各自该负责何事务心里不清楚吗?还要朕提醒你们吗?”媚娘语气一转恼怒的质问道。
听到媚娘恼怒的质问青草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接着磕头又如刚刚一样捣蒜道:“奴婢知罪请陛下恕罪,奴婢只想着小银子年轻腿脚快,定能速速的把那位大人喧过来,却忘了此事根本不归奴婢管奴婢知罪,请陛下恕罪。”
“不,陛下此事青草虽有过失,但归根到底却是奴才的错,这些日子奴才日日在宫外,宫里的事奴才便没怎么过问。
而且而且奴才前些日子还与他们说,有什么事他们不知如何处理便去找青草。
刚开始奴才还担心是否会有什么不妥,但几日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奴才也就没有再过问了,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他们了。
陛下青草刚刚确有一些公私不分但绝非故意归根到底在于奴才,请陛下饶恕他。“元宝恭敬诚恳认真的道且说完元宝又是重重的磕起头来。
“你们俩的感情还真的好呀朕还没说什么元宝你便急着为他顶罪甚至急得口不择言。
为何看着朕,难道朕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若不是口不择言又怎会说出习惯所致?
要知道你出宫频繁也才短短几月,这几月就足以让他忘记自己身为掌事姑姑的职责,而把此事当做理所当然的吗?”媚娘冷冷威严的质问道。
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青草的身上青草,自然能感觉到媚娘目光可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磕着头。
元宝更加自责了面上也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恭敬恳切的道:“陛下说的没错,若是只是短短几月的确不足以让他把此事当成理所当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