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菁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顾长泽眉也不皱,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谢瑶。
他的太子妃委实太好了,样?貌好脾性?好,哪哪都?那样?让他喜欢。
顾长泽眸子里闪过几分痴迷,身子渐渐挨近了谢瑶,正当他要低头去亲一亲她的时候,谢瑶忽然?问。
“殿下既然?那么?早认识我,那我嫁入东宫的时候,殿下也提前见过圣旨吗?”
顾长泽身子一僵。
谢瑶低垂着眼,依旧给他上药,她一个人坐在这想了许久,才从他早认识她的惊讶中缓过神。
可缓过神的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件事。
他把满屋的画像和感情?都?藏得很好,若非她今晚见到了,只?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晓得这些。
他解释了那些话,可谢瑶依旧心有怀疑。
她明明已人在东宫,他又为何非要再去画那些呢?
满屋的画粗略看过去也有几十?幅,他日日与她在一起,真的有时间再去画这么?多画吗?
若这些画真是他之前画的,那是否在她入宫之前,顾长泽已对她……
那她入宫的圣旨呢?他也会提前知道吗?
谢瑶记得她出宫的路上,那么?凑巧地就?遇见了顾长泽,后脚她回了王府,半个时辰都?不到,外面就?传来了圣旨。
“怎么?会。”
屋内安静了半晌,顾长泽滚动了一下喉咙。
“孤说了,那会只?对你有些欣赏,圣旨赐下来的时候,孤才咳血昏迷,第二天早上才知道。”
谢瑶还没来得及细想,顾长泽已凑过来轻轻蹭了蹭她。
“手好疼,阿瑶快些上药吧。”
谢瑶仔细地给他抹了药,江臻送来了晚膳,顾长泽非要缠着她在一起用?,等吃罢了东西,谢瑶要去沐浴的时候,忽然?腰身一紧,顾长泽抱住了她,幽深的眸子闪过几分不舍。
“我能和阿瑶一起沐浴吗?”
“殿下手上有伤,还是莫折腾了,我很快就?出来。”
顾长泽眸光暗淡地松了手,喉咙滚动了一下。
“好,孤等你回来。”
屏风后的纤细身影入了浴桶,举手投足撩动的水都?似落在了他心尖,顾长泽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背影,心中的情?绪躁动着。
他极想此时进去与她同?浴,紧紧拥着她,看她在他怀里迷离,任他摆弄,水乳交融的爱与疼才能让他感受到他是真实的,怀里的人也是真实的。
他当然?知道她问了,他其实最?该说真话,但他也知道,说了真话随之而来的,一定是那个他怕了太久的问题。
她的入宫,跟他到底有没有关。
他卑劣,自私,他用?尽手段才把她留在身边,这个问题可以是任何时候被?拿出来,但不能是在萧够钭诺氖焙颉�
绝不能是她还以为萧歉龊萌说氖焙颉�
顾长泽猛地合上眼,滚动了一下喉咙。
谢瑶沐浴罢出来,顾长泽已换好了寝衣坐在床榻上,她刚到了跟前,便?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的馨香,沐浴后的温软身子还泛着热气,顾长泽心中的喜欢与依赖几乎要溢出来,他揽着谢瑶,抬手要去勾她的衣裳。
动作被?一只?纤细的手止住,谢瑶看着他。
“今日有些累了。”
她累了一天,沐浴的时候就?差点睡过去。
顾长泽顺势收了手。
“好,那孤陪你睡。”
他起身要将谢瑶抱到床上,却不防忽然?被?她推开了些。
“我今晚回后院住。”
顾长泽身子一僵。
“为什么??”
谢瑶抿着唇。
她方才沐浴的时候便?觉得小腹酸胀,算着时间应该是到了来月事的时候,自然?要回后院取了东西。
她每每月事之时便?身上酸痛,晚上睡时更?翻来覆去,顾长泽多日劳累,她今日瞧他眼下已有了乌青,不想半夜再吵着他。
加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想独自捋一捋。
“嗯?”
她不说话,顾长泽心中便?有些慌了。
他用?力?地抱着谢瑶的身子,不安地又问。
“为何突然?不与孤住了?”
“我只?是……”
“殿下!”
江臻和谢瑶的声音撞到了一处,谢瑶顺势止住话推他。
“去吧。”
“不碍事,孤陪着你。”
顾长泽对江臻急切的声音置若罔闻,手顺着去勾谢瑶的手指,没见她避开,心中才安定了些。
“阿瑶……”
“殿下!”
江臻久等不到回应,又在门外咬牙喊了一句。
霎时,顾长泽眸中涌起暗色。
他恨不能这会命人把这个没眼色的东西拖出去砍了。
心中怒意翻涌,可顾长泽终归是怕吓着她,勉强压着心中的冲动。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孤与太子妃歇下了。”
江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是大事,殿下,必须得您拿主意……”
“去吧。”
谢瑶再次从他怀里出来。
顾长泽只?能用?力?地抱了一下她,才道。
“孤很快回来。”
他放开谢瑶,大步迈了出去,到了门边,眼前寒光一闪,在那剑劈头要落下来的刹那,江臻梗着脖子喊道。
“殿下,不好了,大将军死了。”
屋外安静了片刻,门被?推开。
“孤有事出去片刻,阿瑶等着孤回来,好不好?”
顾长泽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谢瑶轻轻点头。
他大步走了出去,眸中神色一变,外袍翻飞,远远传来一道声音。
“即刻备马出宫。”
顾长泽走后,主院外就?悄然?站了许多的守卫和宫女,谢瑶披上了外衫,起身打?算回后院,刚走出去便?被?门外的阵仗吓了一跳。
“为何突然?这么?多人?”
“殿下说近来宫中不太平,着奴才们守着您。”
当前一身盔甲佩剑的侍卫长躬身道。
“不必守了,我出去一趟。”
“娘娘去哪?”
那侍卫长顿时眼神一凛。
“本宫去哪,还需要向你交代吗?”
谢瑶蹙眉看着门外乌压压的阵仗。
“奴才不敢,但外面危险,还请娘娘让奴才送您。”
侍卫长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谢瑶烦不胜烦,终于落下一句。
“只?是去后院。”
侍卫长看着她进了屋子,青玉守在了门外,才算松了口气,大手一挥,一群人又乌压压地站在了后院守着。
谢瑶入了内,连忙着青玉去取了月事带。
她进了恭房,没过一会,却蹙眉出来了,心中充斥着浓浓的不安。
算着日子今日该是她来月事的时候,但是却偏偏没有。
她月事一向极准,晚间沐浴的时候也觉得身上酸乏,为何却没来?
“也许是小姐近来心神不安,所以推迟了几天。”
青玉为她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若非推迟,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您不想有孩子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谢瑶身子一震,很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