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菁
衣襟落地,顾长泽的喘息落在?耳边,他?瞧着谢瑶迷离氤氲的眸子,连着眼尾都因为方才的委屈而微红,一时更爱不释手地抚过,又一一亲过去。
多?漂亮啊。
他?心?中开阔起来,忍了这么久,终于把人抱到怀里,从她转身想离开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想将她眼尾的泪都吻罢,最好在?床榻间逼迫她说出?真?实的想法,或是吃醋,或是痛骂,哪怕她那样对着他?摔了书,顾长泽也只觉得畅快。
她眼里终于有?了他?,哪怕她自己还不知道这是在?意,不知道这是吃醋,但他?的太子妃,敢为他?开口拒绝纳妾了。
顾长泽的笑声?从胸膛发出?,他?抬手抽了谢瑶鬓发间的金钗,抱着她坐到了桌案上。
唇齿间的吻热烈又滚烫,谢瑶几乎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方才摔书与他?对骂的劲全没了,桌案太凉,衣襟散开,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颤抖了一下,便瑟缩着往顾长泽怀里钻。
他?很稳地抱着她,将方才骗她的画像摆到她面前,谢瑶被迫偏着头?,热烈的吻落在?雪白的脖子上,他?一边扣着她的下颌引她的视线。
“瞧一瞧,孤练了一下午的字,好看吗?”
喘息声?里带了几分得意,她摔下来的书还在?一旁放着,谢瑶眯着眸子看过去,等看到那宣纸上的东西,顿时又羞又恼。
“你又骗我?”
“我不骗你,你能说真?话?”
顾长泽攥着她打过来的手,握着放在?唇边亲了亲,两人身上的衣裳纠缠间落在?了地上,他?另一只微凉的手顺着腰身抚下去。
屋内温度节节攀升,谢瑶在?心?头?的委屈与憋闷还没散去,便又被他?撩拨得心?中不上不下。
她仰着头?,雪白的脖颈上全是红痕,温热的大手抚弄得身上泛起一片粉,她只能先放下他?作弄她的恼意,喘着声?喊他?。
“殿下……”
“要什么……想要什么,都说出?来,都与孤说。”
他?覆在?她身上,温热的唇贴在?耳垂,一语双关,仿佛引诱一般。
谢瑶咬着唇,被他?磨得实在?忍不住,便勾着他?的脖子。
“给我……”
一句话落,屋内灯盏应声?而灭,高大的身形覆了下去,谢瑶眼尾的泪意迸发而出?,断断续续地哭泣嘤咛。
他?脸上的薄汗滴落在?她脖颈上,他?看着谢瑶眼中的泪和通红的小脸,便没忍住亲了亲,又亲了亲。
他?着迷一般地看着谢瑶,抚弄在?腰间的手越发用力,他?将她眼尾的泪全亲罢,才喟叹一声?想。
他?的太子妃为他?落的泪,多?漂亮啊。
第45章 45
书?房的动静闹到半夜才歇, 到了最后顾长泽总磨着她问。
“孤昨日练的字,与太子妃在乾清宫看的美人, 到底哪个更好看?”
谢瑶白?落了一阵泪,又被他逼问说了那么一番话,心中早恼得不行?,他越问,她便越抬手打他。
落在脊背上的力道不算重,至多也不过像调/情,顾长泽对此很是受用, 甚至被她打了一阵,反而低声笑了起来。
“你说一说,嗯?太子妃, 你为何不愿孤纳妾?”
胡闹之后便清醒了,她心中的憋闷被他好好抚弄了一番,此时心中只剩畅快,谢瑶这会?已不上?他的当, 低着头装作听不懂。
“不愿就是不愿,殿下还不愿意我与子行?哥离得近呢, 这又是什么原因?”
顾长泽压在她身?上?,轻轻勾着她的头发, 想着小姑娘清醒了便不好糊弄了。
“太子妃不与孤说,孤等?会?可就真的要去乾清宫瞧一瞧美人,说不定选回?来哪个给太子妃做妹妹。”
“你……”
谢瑶仰头又要急,才开口, 眼珠一转, 又哼了一声。
“您尽管去,真喊回?来个妹妹, 臣妾就把这院子挪出来给新妹妹住,只是那会?臣妾要去住哪,殿下可就别管了。”
“糟了。”
顾长泽闻言轻笑一声。
“这招不管用了。”
连臣妾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可想而知是要与他较真了。
“谁让您总骗我。”
谢瑶才被他从?桌案上?抱着回?来,浑身?没?一点力气?,想着桌上?的那两张宣纸,顿时又恼。
“起开,我要睡了。”
她抬手去推顾长泽,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总不舒服,刚动了一下,身?上?的人气?息便更重了。
“起不来,太子妃忍一忍?”
他说着轻轻动了动腰身?,谢瑶顿时腰肢一软,喘息了一声。
“你出来……”
顾长泽勾唇一笑,埋头在她雪白?的脖颈吻了吻。
“起不来了,才过子时,太子妃何必睡这么早。”
一句话落,谢瑶的手被他扣在床榻上?,忍不住攥紧了枕头。
等?书?房叫水,已是两个时辰后。
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早起上?朝的大臣们已早早地入了宫,甚至这个点,宫内的嫔妃都起身?妆扮请安,谢瑶却才被顾长泽抱着回?去歇息。
等?她一觉睡到午时,书?房早没?了顾长泽的身?影。
谢瑶穿戴好衣裳起身?,才一下了床榻,便觉得身?子一软。
她脸上?顿时通红。
真是疯了……
顾长泽身?上?的伤还没?好,昨晚她竟这样与他……
太胡闹了。
谢瑶坐在桌案前拾掇了一下,起身?从?书?房离开。
去的时候明明慌张又恍惚,一晚上?回?来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青玉一边给她梳妆,一边瞧着她脖子上?的痕迹,有些脸红地想她家小姐自成亲后,真是越发让人看不透了。
之前也没?见这么阴晴不定的。
“小姐,您昨晚还说今儿再去乾清宫一趟呢,咱们要不趁着午后过去?”
谢瑶抬手将桌上?摆着的簪子插到头上?,一边摇头。
“不去了。”
“那您不怕殿下他……”
青玉惊呼一声,看着她的脸色。
“不怕。”
谢瑶的话说的坦然?,青玉嘀咕。
“您昨儿还说,因为长信侯的事……”
她话中提及长信侯,终于让谢瑶嘴角的笑消散了些。
“如今外面怎么样了?”
“奴婢一早就去探了消息,说证据确凿,皇后的人奔走忙着,也没?能找到一点翻盘的证据,皇后此时在乾清宫里闹得不行?,说这跟当时三皇子的事一样,虽然?证据有了,却总是蹊跷得厉害。”
青玉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只叽叽喳喳地跟她感慨着,然?而谢瑶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沉思。
三皇子?
三皇子的事她不知道,但长信侯的事,十有八九跟顾长泽脱不了干系了。
昨晚忙着与他纠缠侧妃的事,她一日也没?再想起来这。
此时一提及,谢瑶心中的矛盾纠结便又露出来了。
皇后陷害顾长泽,他对皇后做得再过分,她也不会?觉得残忍。
只是这样的顾长泽,与她之前见过的,心中以?为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从?江相开始,她便知晓顾长泽与表面表露出来的不大一样,又到那天晚上?,他去救她出来,屋内满地的鲜血淋漓,再到他瞒着她白?枕的事,还有那一句有些冷硬残忍的。
“孤的弟弟都会?是孤的阻碍。”
她攥紧了手中的木梳,久久说不出话。
她心中自然?有害怕,但更多的时候,谢瑶便在心中想。
长信侯处在皇后一队,必定对顾长泽做过许多不好的事,才能逼着让他如今这样对他。
虽然?谢瑶不知道当时背后绑她的到底是什么人,但顾长泽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他敢只身?涉险救下她,那就肯定不会?放过真正的幕后人。
心中越想越乱,谢瑶索性不再去想了,她犹觉得顾长泽不算个残忍的人,也许做的这一切,不过都是被时局逼迫。
毕竟身?在皇室,他总要有些能活下去的本事。
谢瑶起身?放下了梳子。
“殿下去哪了?”
“在前厅议事呢。”
谢瑶刚想问为何不在书?房,便又想起昨晚书?房的闹腾,故作镇定地点点头,从?屋子里离开了。
萧延锌炝教烀�?见到谢瑶了。
早上?,乾清宫送来了两幅画像,说要给东宫纳妾,萧プ乓簧�?伤去了前厅看热闹。
纳妾好啊,他若纳了妃妾,那谢瑶肯定要大闹一通。
萧言谛睦锵牒萌绾紊平馊艘獾亍叭啊毙谎肟耍�?想到进了地方,就看见这病秧子一脸温和带笑地杖杀了御前送画又言辞逼迫他的公?公?,那温热的血喷洒了一地,萧姑�?来得及反应,顾长泽已不紧不慢地看向他。
“萧公?子也想劝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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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只觉得自己疯,如今见这病秧子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