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的前夫是皇帝 第30章

作者:小词姐姐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阴差阳错 轻松 古代言情

  沈拓不让开,甚至还将她禁锢在怀里,紧紧搂着虞宁的肩膀。

  “我说过,不会?杀你,也没想过要你的命。”

  虞宁动不了,没他力气大还挣脱不开,而且沈拓穿得整整齐齐,她挣扎间抱腹都?掉了一半,这?么一看,直接被气哭了。

  “别哭。”沈拓皱起眉头,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声音轻了很多不太自然地解释:“我没欺负你,虞宁,别哭了。”

  “有,你穿得整齐,却不让我穿衣裳……”

  “你也这?样对待过我,不仅不给衣衫,你还拿鞭子打过我。”

  虞宁哽了一下,继续道:“你还各种威胁我……”

  “你也这?样过,虞宁你都?忘了吗。”

  虞宁:“……”

  不活了,迟早要气死。

  沈拓为自己辩解两句,结果她哭的更凶了。

  一时无措,只好拿起她的睡裙,有些笨拙地给她穿上。

  可是这?样并没有起到哄人的成效,她还在抱着被子哭,在床榻的角落里缩成一团。

  沈拓沉默一会?,最?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扒下上身的里衣坐在虞宁对面,拿起虞宁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朕允许你打几下,你打吧,别再?哭了。”

  对面的人止住哭声,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过来,瘪着嘴收回手?,“谁要打你,没力气,打不动。”

  沈拓见她渐渐地不哭了,用帕子擦干净虞宁脸上的泪痕,“那先攒着,你有力气再?打。”

  虞宁不说话?也不哭了,沈拓就?这?样看着她,床榻里顿时安静下来。过一会?,沈拓抱着她躺下,相拥着盖上被子。

  “别这?样轻易说死,说这?话?前……想想小宝。”

  虞宁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抓紧被子蒙住脸,“我才不想死呢,刚刚说错了,陛下当听笑话?吧。”

  “那就?好。”

  往常,两人睡觉的时候都?是两床锦被分开的,这?还是第一次抱在一起睡,虞宁挣脱不开身后的人,只好暂且忍忍,她哭了一场,脑袋昏昏沉沉,没一会?就?睡过去?了。

  沈拓却一直没闭眼。

  他还想说说方才的事,开口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应,起身看了一眼才发现虞宁已经睡了。

  *

  明德寺后院一处偏僻的院子中,一男一女执棋对弈,棋盘厮杀,互为对手?,本是惬意时分。

  然而就?在谢挽瑜思索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的时候,对面的宝清缓缓将今日在梅园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什么?!”

  “李昀锦的郡主之位没了?”

  谢挽瑜十分诧异地盯着宝清,不可置信地笑出了声,“你是说,陛下为了给宁儿撑腰,所以将李昀锦的郡主之位给夺了?”

  宝清神色如常地点?头,“没错。”

  “此话?当真?可是他们?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到如此地步,若是真心相许,小妹早就?跟家里说实话?了,而且当年……”

  谢挽瑜虽然查到了一些东西,但她并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内情究竟如何,只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居住在云雾山里的村民,从?而得知小妹当年曾强迫天?子成婚的事情。

  按照陛下的性情来看,他必是不能容忍这?样的行?为,若寻到机会?,定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盖因天?子幼年登基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朝堂大权都?掌握在谢太后手?中,沈拓亲政后也是处处被钳制,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谢太后手?中拿回权柄,所以沈拓最?恨被人强迫了。

  这?些事情京中世家人人皆知,谢挽瑜所以才对沈拓的偏帮存有质疑。

  她在想,会?不会?天?子有什么别的意图,并不是真的要给小妹撑腰,或许是在为谢家树敌也未可知啊。

  “或许陛下有什么别的打算。”

  相比起谢挽瑜的怀疑,宝清持有相反的看法,他垂眸看着棋盘,一边下棋一边说:“可我却觉得陛下此举出于真心,只要是人便会?有私情,偏向自己喜欢的人乃是人之常情,更何况陛下大权在握,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帮着内眷撑撑腰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紧张。”

  “内眷?可笑,宁儿是我谢家女儿,什么时候成了皇家内眷了,她尚未婚嫁,此前种种,可算不上真正的婚嫁啊,嫁入皇家不难,难得是稳坐高?位,风雨不倒。”

  宝清摇摇头,轻笑一声,“挽瑜,做人还是不要这?样自负的好,你太过笃定自己能庇护好家族,给了自己太多压力,其实你不用这?样,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你妹妹与天?子之间是好也可,是坏也罢,那都?是她自己走出来路,你要少参与。”

  “我不是非要参与,只是想知道陛下对小妹,对谢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罢了。”

  “总不能赶尽杀绝,何必忧愁这?些。还是说,若天?子当真对谢三娘子有意,你便要卖妹求荣?”

  宝清与谢挽瑜从?小相识,两人算是知己,所以在说话?方面没有什么顾忌。

  “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些,我可没有这?种想法,不过是为这?一大家子寻求更好的出路罢了,毫无慈悲心怀的假和尚,你懂什么。”

  宝清笑而不语,被奚落也不生气。

  翌日,虞宁很早就?被沈拓叫起来。

  她不知道这?么早起来是要做什么,结果沈拓却说:“你不是不想被你妹妹发现么,那就?早点?回去?。”

  虞宁困得迷迷糊糊,根本没听见沈拓在说什么,坐起来没一会?就?又倒下了。

  她睡得不踏实,再?次睁眼,竟发现身上的衣裙已经穿好了。沈拓坐在榻边,正在给她系腰带。

  衣裳穿好,饶是再?困也睡不成了,因为沈拓将她拉了起来,执拗地要送她回去?。

  虞宁一路上战战兢兢怕被人看见,幸而起了个大早,没撞上任何熟人。

  两个时辰后,日照高?头,永宁侯府的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下山的路上。

  虞宁靠在软枕上打瞌睡,马车晃悠一下,她偶然睁眼,正好对上谢盈春探究的目光。

  “盈春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谢盈春眨眨眼睛,好奇地问:“三姐,昨夜你没有在厢房睡对不对?”

  “呃……我是……”

  “三姐,晨起时,我都?看见了。”

第32章 兄长

  虞宁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小小的马车里,姐妹俩四目相对,沉默了半晌。

  看见了什么?是她大早上的偷偷回厢房还是沈拓送她到院子?外面?

  须臾,谢盈春捂着嘴笑了,缓缓道:“诶呀,三姐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放心,我是不会跟家里说的,就算是四姐我也不会说的。”

  “你……看见了什么呀?”虞宁其实拿不准谢盈春说的究竟是什么,因为谢盈春脸上的神情太过轻松,像是打趣,没有一丝发觉天子秘辛的的紧张。

  清晨时沈拓送她回来,穿的只是寻常一袭长衫,与寻常男子?并无差别,所以?……

  “三姐,你有了心仪之人?怎么没跟家里说呀,大伯母那样疼爱你,出?嫁招赘都无所顾忌的,这男人?无论是什么身?份,大伯母都会向着你的,怎么还要私下里偷偷见面,难不成是他的身?份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虞宁狠狠松了一口气,果然,谢盈春并没有看见沈拓的脸,应该只是粗略看见了一个背影而?已?。

  “盈春,你既然看见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虞宁松泛了许多,笑着说:“其实他并不是哪家的公子?,只是出?身?微末的贩夫走卒罢了,彼此相差太多,所以?我就没有和?阿娘说,想着再看一看,等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那时候再说也不迟呀。”

  谢盈春有些惊奇地说:“三姐姐定是谦虚了,我今日看了他背影一眼,只觉得高大挺拔,气势非凡呢,很像是从从过军的,或是在京中谋了侍卫之类的差事。

  而?且他身?上穿的衣衫也不是寻常样式,看着简单却也是寻常人?家舍得用的料子?,我在京中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三姐姐你就不用诓骗了我,就算此人?不是出?身?于高门?世家的,也定是小有家资,不会太差。”

  虞宁暗道自己蠢,说个谎都能漏洞百出?,同时也对谢盈春的细心叹服,“还是你眼力好,确实没骗过你,不过等到时机成熟,我会与家里说的,今日的事就拜托五妹妹保密了。”

  “放心吧三姐,我守口如瓶。”

  *

  马车行到永宁侯府的侧门?口,姐妹俩进了家门?,府中下人?忙忙碌碌的,看起来都行色匆匆,像是家里正在办什么大事一样。

  谢盈春随手拦住一个人?丫鬟询问,这才知道家里是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是大哥回来了,就在正院呢,怪不得丫鬟婆子?们走路这么忙,原来都是会在为家宴做准备呢。”

  谢盈春脸上浮现几?分喜色,拉着虞宁往正院走,“三姐姐还没见过大哥吧,我们快去,大家伙都在正院堂中,我们现在去还能赶上热闹呢,不是说了十日后回来的,怎么提了这么多天,这么还真?是好大一个惊喜呢。”

  虞宁没见过这位亲兄长,也是十分好奇,跟谢盈春快步往正院走。

  路上遇见谢妤华,三人?正好同行。

  前几?日下了雪,但正院被下人?们清扫的干干净净,庄严肃穆,不见积雪泥土。

  午后日光和?煦,暖融融地洒下,让庭院多了几?分生机和?惬意,这院子?仿佛是知道有家人?归来一般,气氛十分应景。

  正堂中,阮老夫人?坐于上首,几?个儿媳坐在两侧,小辈们则是纷纷扰扰地站在圆桌前拆着兄长带回来的礼物。

  谢遇棠和?谢遇恪得了喜欢的东西,嘴甜地拜谢兄长。

  阮老夫人?特?意将身?旁的位置让给长孙,听谢遇瑾讲一些在边关的见闻。

  此番归来,谢遇瑾尚未定下京中官职,但料想不会太差,毕竟他是立了功才调回升迁的。

  聊得正欢,丫鬟进来通报,说三位娘子?来了,霍氏笑着让丫鬟们将几?位娘子?迎进来,但阮老夫人?面色却不太好。

  姐妹三个一进屋,谢遇瑾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张陌生的面容上。

  许久未见,谢妤华和?谢盈春都笑着给谢遇瑾见礼,虞宁站在她们中间,却因为陌生而?说不出?话来,只能干巴巴地跟着一起见礼。

  谢遇瑾立马走到三人?面前,虚扶着虞宁的手臂,一脸惭愧,“我,受不起小妹的礼,原是我当向小妹赔罪。”

  说罢,他弯腰作揖。

  阮老夫人?见此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但碍于长孙刚刚归来,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堂堂侯府世子?,乃下任家主,更是嫡长兄,岂有对妹妹弯腰行礼的道理,这个丫头?片子?怎么敢接受,当真?是从山野长大的,没有礼数,不知所谓。

  虞宁一头?雾水,不知道谢遇瑾为什么要这样,迷茫地望向霍氏,但亲娘并无阻拦之意,只是对她微微一笑作为安抚。

  “当年,如果不是我粗心大意,贪玩胡闹,也不会将小妹弄丢,此番大错,我就是用性命赔罪也无不可,若非是我,小妹不会失散这么多年。”

  那时候谢遇瑾也不过是半大孩童,在元宵灯会出?门?游玩时,他甩开仆从,牵着小妹的手往戏班子?里面挤,结果兄妹两个就被人?群冲散了,为此,他愧疚多年。

  女儿丢失后,霍氏伤心欲绝,因为长子?从小阮老夫人?养着,母子?俩本就不亲近,这样一来就更是疏远,女儿刚丢失的那段时间,霍氏甚至恨过谢遇瑾,拒绝见亲生儿子?。

  阮老夫人?本就偏心长孙,不喜欢霍氏和?长房所出?的女儿,见到霍氏因为一个丫头?就对长孙这般冷淡,就更加看不惯霍氏,婆媳关系恶化,这也是阮老夫人?在虞宁回来后十分不待见的原因。

  说到底,都是因为偏心长孙罢了,在阮老夫人?心中,十个孙女也比不上一个孙子?。

  好在谢遇瑾不这么想,长大后渐渐疏远了祖母,渐渐缓和?了霍氏心中的隔阂,在找回虞宁的事情上,谢遇瑾也出?了不少力,他在朝中有了人?脉之后,一直托人?寻找线索,终于在年初将虞宁找了回来,弥补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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