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 第132章

作者:年年穗岁 标签: 古代言情

  想到昨夜姜蜜那又娇又蛮又有点可怜的模样,谢知让心头软乎得很,将人在怀中翻了个身子,便凑过去细细密密吻她。

  都道小别胜新婚。

  这一吻,可谓是干柴烈火。很快,那银红色的软烟罗幔帐便开始飘动起来。

  这软烟罗极薄,层层叠叠,恍如天边红霞。在这霞光深处,却有一对交颈鸳鸯亲昵。

  “乖乖,想不想我?”

  谢知让哑声问她,一滴滚烫的汗水顺着下颌骨滴下,“啪嗒”一声落在姜蜜白皙如玉的肌肤上。

  姜蜜迷蒙着眼看他,“想你……好想你……”

  这直白热烈的情谊,叫谢知让心头滚烫。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一番,俯身握住姜蜜的脚踝,指腹在那一片软肉上轻轻摩挲。

  “想我还是想他?”

  姜蜜呜咽一声,将手掩在脸上,不敢直视男人火热的目光,抖着嗓音回他:“都想……”

  闻言,谢知让闷闷地笑。

  他就喜欢姜蜜这般又娇羞又直白的模样。

  于是他压低嗓音,诱哄道:“有多想?乖乖,你告诉我,有多想?”

  姜蜜被他说得羞恼起来,又因为那一点身体的躁动而难耐。她自暴自弃地放下手,揽住谢知让的肩膀往下压,胡乱亲了上去。

  谢知让得了逞,笑得愈发恣肆,眉梢眼角飞扬,遂了姜蜜的愿。

  这一场雨,下得极为痛快。姜蜜瘫软着身子躺在床上,半是疲惫半是餍足,一动都不想动。

  “都怪你,本来都说好要去庄子的……”姜蜜撅着小嘴抱怨。

  谢知让吃饱喝足,心情舒畅得很,揽着怀中人儿细细帮她擦洗身子,嘴中却是不饶她。

  “乖乖,可没有你这般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方才还抱着我很是主动呢,可是你缠着想再……”

  一听这话,姜蜜冷静下去的身子又烧了起来,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胸口上,气呼呼地翻过身子不想去看他。

  谢知让顺势倒在床上,捂着胸口断断续续道:“黄蜂尾后针……最毒……负人心……乖乖……你居然……咳咳……谋杀亲夫……好狠的心……”

  姜蜜幽怨地扫了他一眼,“我都没用力,挠你痒痒似的。你少装。”

  说着,这小娇娇哼唧着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却是被谢知让给拽住抱进怀里。他笑着坐直身子,拉过姜蜜的腿替她按揉。

  “是是是,夫人心疼我呢,我给夫人收拾收拾按按腿。”

  俩人闹了一通,姜蜜由着他伺候自己。忽然,她轻声问道:“你这次去抓人,抓到没有呀?”

第203章 寡妇

  谢知让专心致志地给姜蜜按腿,拇指压在那白嫩皮肉上,一寸寸帮她舒缓疲劳。

  “抓到了。在那边蹲了那么久,总不能还叫那几个人跑了。”

  姜蜜看了他一眼,“那你和陛下打算怎么办?”

  这些人,关乎陈家的罪证。

  有侵占百姓农田的,有贪污的……更有一人,与当初陈家设计谋害皇后有关。

  但谢知让只是摇了摇头,轻声道:

  “陈家势大,这些东西虽能叫他断一臂,却还不能真的压死他们。陛下要的是一击必杀,那些证据,得先压着。”

  “在这朝堂之上做官,谁又能真的两袖清风?都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毕竟水至清无鱼。留着陈家,不过是陛下如今的权力还没全部收回来罢了。”

  “待他大权在握,皇权之下,一个陈家、一个太后,又算得了什么?且等着吧。”

  这些东西,总是沉甸甸的。姜蜜不喜欢,却又逃脱不得。她叹了口气,又问起了瑞王。

  谢知让淡淡道:“他不过是扮猪吃老虎罢了。陛下有意传位给瑞王。”

  语气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吓死个人。

  姜蜜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知让。

  谢知让冲她点点头,继续说道:

  “朝堂上还有陈家虎视眈眈,太后能对陛下那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倘若她知道陛下的心思,焉知她不会对瑞王下手?”

  “只有千日做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瑞王装的一副纨绔模样,也是陛下的意思,不过是不想惹来杀身之祸罢了。”

  姜蜜愣愣看着谢知让,忽而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谢知让愣了一下,而后便听怀中娇娇儿瓮声瓮气道:“你在外面要小心点儿。我会担心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通话却是叫谢知让心头发胀发软。

  怀中的人儿却继续说道:“我才不会和陛下一样,为你守贞呢。你要是敢让我做寡妇,我就……我就带着菟儿和猊儿改嫁去!我管别的男人叫夫君,让他们管别人叫爹爹!”

  谢知让被她这话给气笑了,伸手轻轻掐着姜蜜的后脖颈把人往外拉了一点儿。

  “阿蜜,你如今的胆儿是真叫我养肥了是吧?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谢知让挑起姜蜜的下巴,却见她眼尾泛红,眸中有些湿润润的。

  只一眼,谢知让就觉得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下,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捧住姜蜜的脸,一边亲她一边安慰:“我会当心的阿蜜。有你在,我一定会好好儿的。你可是我的心肝、我的掌珠,我怎么舍得抛下你呢?所以,不哭了好不好?”

  姜蜜抬手覆在谢知让温热手背上,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没哭。”

  “好,没哭。可是我的心好疼啊,疼得都快昏过去了。好乖乖替我揉一揉可好?”

  谢知让顺着她,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按在自己心口,可怜巴巴看着她

  姜蜜被他逗笑了,扑过去贴在他心窝上,“你怎么那么贫啊谢子晔!”

  谢知让抱着她,满足地喟叹一声。

  夫妻俩相拥而坐,很是温馨。

  就在姜蜜想起身的时候,谢知让忽然低声开口:“阿蜜,倘若有一日我真出了意外,你便改嫁吧。找一个对你好的,好好过日子。”

  他想过的。

  在他将死的那段日子里,他都想过的。

  只是后来巫毒已解,他欣喜若狂,只以为自己能和姜蜜一辈子安好,却忘了自己在这权力中央,又怎会一点风险也无?

  哪怕只要想到姜蜜会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侧巧笑倩兮,他便痛贯心膂。哪怕只要想到姜蜜会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便心如刀割。

  可他更不愿意姜蜜守着二人那些回忆一辈子痛苦哀伤。

  他舍不得。

  姜蜜闭上眼,眼眶发热,一声不吭。

  但她在心里默默回他:才不要。

  ……

  那日的事,夫妻俩全当是个小插曲,过后又是黏黏糊糊、相亲相爱,简直看得人倒牙。

  谢知让出外差回来,请了三日假在家中陪姜蜜,连早朝都不去上,混像只无骨猫一般挂在姜蜜身上,走哪儿跟哪儿。

  端是没眼瞧。

  宁安侯府一派温馨,朝堂上却是为了殷家人的事情吵成一团。

  有时皇帝都得叹一声,不得不服这些看起来快要撅过去的大臣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

  候朝房内,众大臣低声商议着早朝之事。只是说着说着,又有点要吵起来的架势。

  “殷家一府三将,昔年斩杀多少瓦剌人?如今接替钱老将军镇守边疆,我瞧着是正合适!”

  “那可是边疆,这么重要的位置,怎能随便交给别人?”

  大臣白了他一眼,“殷家是陛下的臣子,昭勇将军和昭毅将军更是先帝亲封,哪里是什么随便的别人?你这般厉害,不若你毛遂自荐守边去吧!”

  “你!”那大臣气得跳脚,“殷家多年不上疆场,谁知道拿不拿得起刀?你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拍陛下马屁,全然没有文臣风骨!呸——”

  和他吵架的那大臣还没开口呢,就听一道极其张扬、极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候朝房内吵吵闹闹,还有没有规矩?还是腚痒了想被拖下去打廷杖?”

  谢知让!

  众大臣眼皮子一跳,纷纷看了过去。

  这煞神……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知让着一身绯色官服,腰间佩一把绣春刀,大步往前走来。

  殿前带刀,这得是多大的殊荣与恩宠?

  没人敢和他硬碰硬。

  谢知让在那位大臣身边站定,幽幽道:“王大人,本官离京多日,怎就这般不懂规矩了?若不然跟着本官去诏狱走一趟,重新学一学这上朝的规矩如何?”

  瞧这拉偏架拉得。分明是两个人吵嘴,谢知让只逮着一个王大人施压,光明正大地回护另一人。而且,若要说不规矩,有谁比谢知让还不规矩?

  可王大人能如何?

  他只能抖着腿,低头道不敢。

  谢知让轻嗤一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片刻,小太监敲响朝钟朝鼓。

  上朝了。

第204章 出征

  关于边关守将一事,朝堂上吵吵嚷嚷多日,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下朝之后,皇帝“请”内阁首辅陈砺锋进御书房一叙,将谢知让带回来的部分罪证摆在他面前。

  君臣二人密谈一下午。

  次日上朝,陈党再不阻拦起复殷家将一事。殷家一门三将奔赴边疆,接替钱老将军的位置,为天子守国门。

  太后听闻皇帝要为殷家出征设宴,眸光一闪,吩咐心腹嬷嬷亲自回了一趟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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