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碧染春水
松勤皱眉:“侯爷,难道是东方靖南把人转移走了?”
娄钧举起火折子将四周仔细看了有一番,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忽而,他瞧见了墙面上的画上似乎有血迹,他的心一紧,这会是穗岁的血吗?”
血迹出现在这里,到了拐角就消失了,娄钧将手指贴合在墙面,果然发现了缝隙,这应该是一个暗门。
“看看有没有机关。”
第261章 用更欢愉的经历去覆盖
娄钧的手一寸一寸地摸着墙面,摸到那鱼眼睛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凸起,而且这旁边也有血迹,是穗岁故意留下来的信号吗?
他试着往下按了一下,身旁的暗门被缓缓打开,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密道。
娄钧对松勤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下走。
松勤走在前面,走的很是小心谨慎,娄钧心中焦急按住松勤的肩膀,让他侧身让出位置来,自己迈着大步子走在前面。
二人的脚步很轻,秘道里也很是安静,娄钧听到了下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试探地低声叫道:“穗岁?”
话音刚落,秘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是一阵阵呜咽声和衣物悉悉索索更大的声音。
看来里面没有人守着,娄钧跳下几节台阶,看到了木栅栏里面关着的瘦弱女子,快步过去的时候因为着急心疼差点摔了一跤:“穗岁!”
“侯爷……”
穗岁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往木栅栏的门口移动,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娄钧砍断麻绳和困住她的铁链,将她嘴里塞着的破布拿了出来,扑过去将穗岁抱在了怀里:“让你受苦了。”
娄钧的下巴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刮蹭着她的肌肤。
穗岁看到他,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摸着她的头,穗岁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终于安下了心,身子终于不抖的那么厉害了。
娄钧捧着她的脸,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可这泪水怎么擦似乎都擦不完,他心疼的厉害将穗岁抱在怀里,柔声安慰:“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东方靖南这会儿不在,若是和他迎面碰上,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不会将他千刀万剐,而且穗岁的身体虚弱的很,他要将她带回去再好好安慰。
他抱着她只感觉她更轻了,用宽大的衣袍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他加快了脚步走出了密道,经过两道暗门,抱着她上了外头的马车。
娄钧没有回客栈,而是抱着穗岁回了淮南王府。
娄缙听说人已经救出来了,忙让下人将屋子都收拾干净,烧水、做饭,香儿也早早地等在门口,准备帮着穗岁沐浴用膳。
松莲还在昏迷着,香儿去了净房服侍穗岁沐浴,净房里烟雾缭绕,香儿正准备给穗岁放花瓣,门口响起男人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
娄钧等丫鬟门都退出去之后,脱掉了身上的衣袍,将花瓣撒了进去,进了浴池。
娄钧看着她欲言又止,他想要问问她东方靖南有没有对她做了什么,有没有欺负她,可是他看着她,说不出口,不想让她再回忆一遍她的遭遇。
穗岁生的美,一想到东方靖南将她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想到他可能会碰她,他就气的恨不得将东方靖南千刀万剐。
穗岁一直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她慢慢地抬起头说:“东方靖南没有把我怎么样,就是把我关在一个很是黑暗的地方。”
“还和我说,外面的人都以为我死了,要把我带到东厝去。”
娄钧低头看她,烛光下看的更加真切,他抬手摸着穗岁的脸,上面隐隐的还有指痕,东方靖南竟然动手打了她。
娄钧压抑住心里的愤怒,将穗岁捞到她的怀里,抱着她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安慰着她。
娄钧抬手想要把蜡烛全部灭了,穗岁颤声说:“别灭蜡烛……”
房间里一黑下来,穗岁就忍不住的浑身发抖,她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牢狱之中,一闭上眼睛就很是恐惧。
娄钧放下手没有灭了蜡烛的光,他的整个怀抱笼罩着她,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背,娄钧感觉到她的不安,安抚地抚摸着她的头,亲吻她的额头、嘴唇和锁骨……
娄钧的头埋在那一片美好娇柔之中,吮.吸揉.捏,穗岁忍不住抱住了他的头,纤细白皙的手指插进了他的黑发中,呼吸纠缠在一起,低.吟娇.喘抑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他不能改变她的经历,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制造新的、更好的经历、更欢愉的经历,去覆盖那些不好的回忆。
穗岁很累,他才做了一次就舍不得再动她了,见她的情绪终于好转了,神色也不复最开始那般难过紧张,而是带着满足和平静,唇角微微有笑意,他才稍稍放心。
给她掖好被子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呼吸平稳,睡着了之后,他才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娄钧出了卧房又出了院子,瞧见月光下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正是娄缙。
娄钧将人带回来后,娄缙就担心的厉害,可以他如今的身份和他与穗岁的关系,他不好直接带着府医进院子,只让府医和医女在外头等着,若是里面有需要,他们也好随时进去。
娄缙见他出来,他的喉咙发紧,问娄钧:“她……还好吗?”
娄钧点点头:“已经睡下了。”
娄缙问他:“这事儿是东厝二皇子干的?要不要我封了淮南的城门,让人把他们住的客栈给围起来?东方靖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总要付出代价!”
娄钧的眼眶有些发红:“那是自然,不过报复东方靖南,不能用明面上的法子。”
东方靖南做了这样的事情,江陵国碍着东厝的颜面不能将他怎么样,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东方靖南万劫不复。
他叫来了松勤:“东厝二皇子和三皇子不是在争权吗?我们不妨帮一帮三皇子。”
松勤问:“侯爷,想要属下做什么?”
“等到我们回了京城将东厝和江陵国的通商口岸协议签订好之后,他和东方靖雪返回东厝的路上,派人在暗中一路跟着东方靖南,将他们的行踪和可能走的路线传出去。”
娄钧做着东厝和江陵国的生意,利用商队的人传话十分便利,只要东厝三皇子有心,肯定能在东方靖南回宫之前将他给解决掉
只要二皇子倒了,三皇子就是第一皇位顺位继承人。
娄钧去了侯府的药房拿了伤药回了卧房,轻轻地将药瓶打开,又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在穗岁的手腕和脚腕上。
她被关在地牢的时候,手腕和脚腕被麻绳绑住,后来东方靖南还用铁链子锁住了她,勒出了红痕。
他的动作很轻,但穗岁睡的并不沉稳还是醒了过来,娄钧将药瓶放在一旁的矮柜上,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睡吧,我就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事了。”
第262章 一起去陈家
他很是后悔上了湖面后没有和她同坐一艘船:“以后外出,我们还是要寸步不离的好,我再也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穗岁抓着娄钧的胳膊,窝在他的怀里,枕着他厚实的胸膛慢慢地睡着了。
次日一早,哭晕过去,一直昏迷的松莲也醒了。
她在穗岁的床边不停地擦眼泪,见穗岁醒了转过头去避开她的视线,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在哭,去准备膳食了。
香儿也过来了,给穗岁换了一身衣裳,想着那日的情形不禁心惊肉跳,眼眶发红。
“穗岁姐姐,你可吓死我了。”
穗岁抬手摸着她的头,笑道:“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听你这声音,嗓子都哭哑了,一会儿去喝点梨汤润润嗓子。”
外面,娄钧让松勤去传扬出去穗岁已经被救回来了。
松勤去外头吩咐几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侍卫,让他们把自己的嘴管的严实些。
穗岁是娄钧在夜里救出来的,为了她的名声考虑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只说穗岁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的一个农妇家,她醒过来之后就托人报了信。
至于之前那个被打捞上来的女尸体,是随行队伍的一个侍女因为贪恋荣华富贵,偷偷穿了穗岁的衣裳和发簪准备逃跑的时候失足落水。
东方靖南得知穗岁被救出去后,将手里的佛珠摔了个稀烂。
他原本想将穗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上两天,在断水断粮的饿上两天,好让她心甘情愿地从了自己,可没想到她竟是被人给救了出去。
“我倒是小瞧了这位安国侯,两层暗门外加一个密道,他竟然也能把人给找到?可惜了那么一个美娇娘,没有弄到手。”
东方靖雪埋怨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他们二人和娄钧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她问:“你还在这儿惋惜这些有的没的?不怕他将这事儿捅到父王面前?到时候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东方靖南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他也没有证据,而且不过就是一个外臣的妻子,江陵国的皇帝都不好管,更何况父王了?”
“你瞧着吧,娄钧就算是见到我了,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果然,娄钧和东方靖南再次见面的时候,二人如常一般交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东方靖雪知道娄钧心思深沉,手段狠辣,但她也没有提醒东方靖南要小心应对娄钧,这个皇弟她也没有多喜欢,瞧见他吃亏,她也是乐意当乐子看一看的。
只是,这一整天下来都十分平静,东方靖雪想不明白娄钧是怎么把这一口气给咽下去的。
在她心里,他表面温润儒雅,可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是会任人欺侮的性子。
她记得少时在宫里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打翻了他的饭碗,用泔水和剩菜来侮辱他,后来少时的娄钧设计让那小太监在总管面前出了大丑,被杖毙了。
次日上午,穗岁去陈家探望娄绍婉,娄钧不放心她的安全就跟着一起去了。
昨日已经送了拜帖过去,今日带些礼物过去也不算突兀,更何况娄钧是娄绍婉的堂哥,也算是娘家人,在她孕期来看望她也说的通。
到了陈家后,娄钧在外院坐着,陈家人知道安国侯跟着一起来了都是受宠若惊,陈家的老大陈泽远、老二陈泽斌、老三陈泽武都收拾妥当赶忙出来迎接,陪着他在外院的前厅说话。
陈家老四陈泽文还在外面逍遥快活,陈老夫人忙让人去叫。
穗岁带着丫鬟去了后院,她瞧着这陈家的院落,着实气派,每一个院子都宽敞明亮,盆景盆栽修正的整整齐齐,品种名贵,极为讲究。
娄绍婉见穗岁来了十分高兴,满眼含笑的和她说话,穗岁见她面色还算是红润,也稍稍放下心来。
将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后,娄绍婉将穗岁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问她:“堂嫂,我听说你落水了,可还好?”
从前,娄绍婉叫娄钧都是娄钧哥哥、大公子这样的叫,叫穗岁都是穗岁姐姐这样的叫,如今娄钧已经和穗岁成亲,她也嫁做人妇,称呼堂哥堂嫂更合适些。
穗岁坐在她身旁,点点头:“我还好,你怎么样?”
娄绍婉将最近陈家发生的事情挑要紧的说了一些,二人正说着,忽而听到有丫鬟婆子慌张地喊叫:“走水了!走水了!西跨院走水了!”
娄绍婉的心猛的揪了一下:“西跨院……那是老夫人礼佛的佛堂!”
穗岁握住她的手:“你别着急,也先别过去,听这动静已经有人去灭火了。”
自从娄绍婉怀孕后,陈老夫人和娄绍婉便时常去佛堂礼佛,祈求这一胎平平安安,佛堂里面的一应事物,陈老夫人也就都交给了娄绍婉去处理。
穗岁劝道:“这么多人火急火燎的,你过去要是被人冲撞了,小心着孩子。”
娄绍婉想想也是,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帮着灭火。
前院,娄钧正在和陈家的几个人说话,立刻有人来禀报,说是佛堂着火了。
娄钧猛地站起身来问:“佛堂和内院的距离可近?”
他很想进去看看穗岁怎么样,刚要抬脚往里面走,袖子被松勤拽了一下。娄绍婉虽然是他堂妹,可这样贸然进去并不合适。
此时,陈泽文从外面醉醺醺的回来了,陈家长子陈泽远见状知道娄钧担心他夫人,便让陈泽文引着娄钧一起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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