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强得不正常,只要一想到柳文茵心里有人,他就控制不住地吃醋。
明明舍不得她受伤,却又一次次给她造成伤害,以至于现在,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了。
陈景亭还是不想放弃,“我爱的人只有你,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比谢钰做得更好。”
柳文茵摇头,“恕我直言,我在世子爷这里除了提心吊胆,一丁半点的爱都没感受到,既然感受不到,那又怎么可能存在?”
陈景亭眼里满是迷茫,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为何会感受不到?
“我会改,你喜欢什么模样的男人,我就变成什么模样的男人。”
他的偏执,让柳文茵觉得无力。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就算没有谢钰,她也做不到和陈景亭交心。
那些濒临死亡的绝望不是假的,她是受害者,怎么能对陈景亭心软?
又如何对他生出不该有的感情?
受过的伤害柳文茵忘不了,也没法当成过去的一切不存在。
爱人先爱己,伤害过她的人在她这里就是没有任何可能。
不恨陈景亭,不与他不死不休,便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对我并无感情,只是你自己没分辨清楚。”
重重把药瓶放在桌上,听到动静的柳文茵,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身体。
是躲闪,也是恐惧。
她的反应,是最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扎在了陈景亭的身上。
让他控制不住想强行把人抱在怀里,问她为何不能心软一次?
可他不能再吓着柳文茵了,陈景亭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傻子,知道自己喜欢谁,你不用费尽心思误导我。”
柳文茵有些感慨,他的喜欢有几个人能消受得了?
也许有人能消受,但她不行。
她贪生怕死,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时不时就要受伤,甚至丢命的日子。
不想再和陈景亭多费口舌,“等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你就会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强人所难。”
陈景亭迷茫不已,他给柳文茵送金银珠宝,为她的安全担忧,甚至还想过把最好的一切送给她,这些难道不是真正的爱吗?
是强人所难,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要?
是不是除了谢钰,她眼里就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眼眶突然有些酸涩,陈景亭极力克制着,“因为我不是谢钰,所以做什么你都觉得是错,你故意对我的感情视而不见,最后还要说我不懂爱,柳文茵,你真的好生偏心。”
什么叫对牛弹琴,胡搅蛮缠,柳文茵算是体会到了。
心力交瘁,身体也变得疲惫不堪,就连额头上那个小小的伤口都刺痛了起来。
柳文茵抬手想按一按伤口,被陈景亭握住了手,“别碰,不然伤口好得慢。”
柳文茵抽回手,沉默地对着铜镜发呆,陈景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隐瞒的真相被揭开,她好像离他更远了,就连装装样子也不肯,陈景亭闻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如果走到绝路,她真的会死。
只这么一想,陈景亭的心里就泛起了细密的疼痛,最后蔓延至四肢百骸,被谢钰伤了那条手臂,也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
想到谢钰,陈景亭便想到自己去找他的原因,也想到了那把簪刀。
之前是他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对柳文茵发脾气。
现在却觉得庆幸,幸好她有保命的武器,不然她一个弱女子,对上身强体壮的男子,又该如何脱身?
“若我为你讨回公道,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两人的视线在铜镜里不期而遇,柳文茵摇头,“我不会伤害爱我,而我也爱的人。”
相爱的男女,中间容不下第三个人。
柳文茵不准谢钰沾花惹草,她自己也会遵守底线,在心里偷偷给别人留位置、三心二意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爱得坦荡,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陈景亭喉间发紧,“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了。”
柳文茵侧目,“我骗了你会信吗?”
从始至终,陈景亭都没相信过她,她也没必要多此一举。
深深地凝视了柳文茵许久,陈景亭转身往外走去。
这次没再让人锁着柳文茵。
只是吩咐赵妈妈,“把屋里的碎片收拾了,不要伤着世子妃。”
随后唤来青柏,二人一起出门,赵妈妈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只能在收拾碎片的时候替主子说好话,“世子爷以前过得苦,不知道怎么对别人好,世子妃,您就原谅世子爷这一次,奴婢看世子爷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用这种方式对待您。”
柳文茵问:“他的可怜是我造成的吗?”
赵妈妈答不上来。
柳文茵又问:“那您觉得我可不可怜?”
赵妈妈仔细斟酌措辞,“你是世子爷唯一的女人,有世子妃的尊荣,也有世子爷的宠爱,只要您放宽心,这世上没有几个女子能比您过得幸福。”
柳文茵扯了扯嘴角,“收拾好了您就出去吧。”
赵妈妈叹了一口气,她哪里不懂世子妃的身不由己,可女子出嫁从夫,能得到丈夫全心全意的呵护,不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世子妃,世子爷对您是真心的,刚才听说您要做傻事,便不管不顾跑了回来,奴婢在东院伺候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世子爷如此失态过,他是真的关心您,或许有些地方世子爷做得不好,那也是因为他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只要您用心感受,就能发现世子爷对您有多上心。”
爱一个人就要对她好,柳文茵觉得这是本能,根本不需要学。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谈爱岂不显得虚伪?
她感受过谢钰全心全意的爱,看过男人爱女人是何模样,赵妈妈的这番话,并不能说服她。
第162章 丧家之犬
陈景亭到北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杀了进去。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谢钰想在柳文茵面前邀功,想也别想!
青柏的视线不过错开了片刻,陈景亭就加入了混战,生怕有人伤到自家的主子,连忙跟了上去。
云夫人害怕陈景亭找事,他前脚把柳文茵带走,后脚就加强了北院的守卫。
至于死掉的云崇,云夫人根本就不在乎,命人把尸体送回云家,对外宣称云崇与柳文茵厮混,被陈景亭一剑刺死了。
云家人本就看不惯陈景亭,现在又有云珠、云崇两条命丢在了他手上,可谓是恨毒了陈景亭。
特意派人回复云夫人,要是找到机会,定要让陈景亭血债血偿。
北院的护卫太多,再加上其他地方的护卫也被动静招了来,想要取云夫人的命没那么容易。
谢钰既然出手,就必须达成目的。
不替文茵报仇,他永远也没法安心。
见陈景亭带着他的人来,便把护卫往陈景亭身边引,趁着他被困住的功夫,一鼓作气杀到了北院主屋。
陈景亭牙齿都要咬碎了,这人一副黑衣人打扮,脸捂得严严实实,就连身形都做了改变,又使着他的剑,分明是想好了嫁祸到他头上。
这会儿还把护卫往他这边引,他果真没有看错谢钰,这人就是满腹心机的小人!
指不定背地里也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对付柳文茵,这才把人哄骗了去!
陈景亭要为母亲和柳文茵报仇,不想谢钰抢了先,便打算脱身追上去。
他是陈家的世子爷,护卫不敢真的伤他,再加上青柏的配合,陈景亭赶在谢钰之前把剑架在了云夫人的脖子上。
对上谢钰的眼神,陈景亭眼里带着嘲讽,“为柳文茵讨公道,这是我的事情,劝你别狗拿耗子。”
谢钰抬了抬手,“自便。”
没有停留,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陈景亭眉心一跳,总觉得他的反应不对劲。
谢钰难道是想趁这个时机带柳文茵走?
陈景亭觉得自己猜对了,本来还想让云氏生不如死,这会儿却不想浪费时间。
他怕一耽搁,回东院就见不到柳文茵了。
空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云夫人面如白纸,要努力握着扶手才没瘫倒在地。
“景亭,就算你不接纳我,我也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母亲?”陈景亭勾唇,眼里满是凉薄,“不知廉耻的贱人,也配得这两个字?”
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云夫人心都要跳出来了,侯爷怎么还不回来!
在生死关头,正常人都会被激发出求生的欲望。
云夫人现在只想拖延时间,只要侯爷回来,她的命就保住了。
至于陈景亭,侯爷不会饶过他。
冰冷的剑身贴上皮肤,电光火石之间云夫人大喊,“当初你娘是为了你才选择自杀,你不能杀我!我不是害死你娘的人!”
陈景亭眼神一顿,“说清楚。”
云夫人战战兢兢,身体抖成了筛子,和不久前胜券在握、视别人生命如草芥的贵妇判若两人。
“侯爷都要与你娘和离了,她明明可以带你走,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可她舍不得侯府的荣华富贵,想要她的孩子当继承人,这才拿命相逼,没有人害你娘,是她自己舍不下陈家的一切啊。”
陈景亭见过不少无耻的人,像云氏这样颠倒黑白的,寡廉鲜耻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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