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幽州是我方的地盘,没人比我们更熟悉地形,只要把朝廷大军围住,何愁困不死他们?”
“退一步来讲,就算咱们没有得手,被偷袭了一次,姓卫的肯定要增派人手守住各个要道,这么一来,驻扎在城南的兵力就会削弱几成,我们一鼓作气,未必不能夺回地盘!”
陈侯盯着舆图看了许久,突然朗笑出声,“确实是个好法子,派斥候去探,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言,本侯立马发兵!”
如军师所说,幽州本来就是陈家的地盘,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地形。
想要绕过朝廷的军队,并不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为了给派出去的斥候争取时间,陈侯思索片刻道:“把人质绑去城楼,如有异动可对他们动刑,但别把人弄死了,也好让那些叛徒瞧瞧,朝廷的人究竟能不能保下他们家人的性命!”
一队人领命离去,很快就把陈副将一家老小几十口人绑了。
除了陈副将自己,没人知道他已经投靠了朝廷。
被监禁了多日,这会儿还被当成靶子绑上了城楼,一时之间哭喊声连连。
陈侯站在城楼之上,那些人哭喊得越惨,他心里越痛快。
背叛他,这就是下场!
这一招杀鸡儆猴让很多人歇了心思,他们的家人都还在城里,要是亲人没了,他们拼死拼活还有什么意义?
城门口的动静很快传到了陈副将的耳朵里,从他投靠朝廷的那天起,就预想过这种结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陈副将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真到这种时候,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漠视那些人的生命。
他们,是他的亲人!
脸上的肌肉跳动,看得出来陈副将的心情很不平静。
谢钰道:“我们会全力营救人质,但将军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懂。”
这种时候再跟陈侯求饶是没有用的,想要救回家人,就只能打赢这场仗。
追随陈侯多年,陈副将很了解陈侯的为人,“他莫不是在拖延时间?不然怎么不派人来谈判?”
谢钰眼眸微动,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那个地方很关键。
文茵,也在那里。
转身大步去了大将军的营帐,禀明了自己的猜测。
大将军神色凝重,这种时候退兵是不可能的,“若真如此,他们行动的时候,就是我们攻城的绝佳时机,想要瓮中捉鳖,那就看谁的本事更胜一筹。”
见谢钰脸上出现了着急的神色,大将军道:“给卫越传信,增援卫瑶!”
……
为营地里的伤兵处理完伤口已是未时。
军情紧急,穆少虞,柳文茵,以及一队军医要在将士的护送下前往前线。
穆少虞腿脚不便,但他医术高超,要是有人受了重伤还得靠他出手。
因此,卫瑶特意为他寻来了一辆马车,柳文茵也能沾沾光。
一队队人马接连出发,驻地突然就空了,负责守住营地、保护伤兵的重任落在了卫瑶的肩上。
“歇会儿吧,估摸着要两个时辰才能到。”
“嗯,你也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柳文茵想起那日从陈家逃出来,谢钰背着她翻山越岭,一步一步走回了军营。
坐马车都需要这么久,可想而知当时的他用了多少体力。
可他一直说不累。
从始至终,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
柳文茵后半夜就没合过眼,这会儿马车晃晃悠悠,倦意弥漫了起来,干脆躺在长椅上,一边想着谢钰,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穆少虞怕她着凉,拿了披风,探着身子盖在柳文茵身上。
看着柳文茵的睡颜,嘴角弯了弯,这不拘小节的性子和姑母一模一样,说她们不是亲母女,那是不可能的。
难得放松片刻,柳文茵睡得很熟,直到马车停下,有人将她抱起,才猛然惊醒过来。
看到胡子拉碴的谢钰,柳文茵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二哥?”
“认不出我了?”
谢钰知道此刻的自己很邋遢,可听见士兵来报,说文茵来了,他就顾不得整理仪容,匆匆忙忙赶了来。
故意用胡子扎她娇嫩的脸颊,“醒了吗?”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柳文茵差点破功,连忙搂住谢钰的脖子,“醒了,醒了……”
这里虽然危险,但真切地把柳文茵抱在怀里,谢钰的心奇异般地安定了下来。
果然只有文茵在他身边,他才能放心。
“还不下马车?”穆少虞酸溜溜地开口。
柳文茵连忙收回手,马车里还有第三个人呢。
谢钰手臂一用力,把柳文茵抱下马车。
长时间没有活动,一着地柳文茵差点跪了下去。
胳膊被人稳稳地托住,“别急。”
第199章 下次不敢了
柳文茵扶着谢钰的胳膊,活动了几下双腿,麻木感逐渐消失。
回头去看穆少虞,他已经在士兵的帮助下下了马车。
这会儿坐在轮椅上,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和谢钰。
柳文茵莫名有种被长辈抓包的心虚感。
穆少虞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知道柳文茵一直在担心谢钰,便主动离开,给他们留说话的空间。
现在不说,等仗重新打起来,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了。
谢钰勾唇,“表哥真体贴。”
柳文茵纠正,“那是我表哥。”
“你表哥不就是我表哥?”
柳文茵啧了一声,“你这人,脸越来越厚了。”
谢钰轻笑,握住柳文茵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走,先去填饱肚子。”
说罢,便带着柳文茵往他的营帐走。
男人掌心干燥,因为常年习武,长了层茧,被他牵着,柳文茵安全感十足。
此时的谢钰没再易容,露出原本的模样,他和谢安其实长得很像,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丰神俊朗。
只是比起谢安的温润端方,谢钰身上的气势却是凌厉的,这是从刀山血海里磨练出来的气质。
“之前老太君问我喜欢什么样的郎君。”
谢钰好奇地问:“你怎么回的?”
脑子里却在想,茵茵会不会说喜欢谢安那样的?
只这么一想,心里就酸得不行,更加用力地握紧柳文茵的手。
如果茵茵喜欢那样的,他可以改变自己。
柳文茵偏头看谢钰,见他一脸紧张,不由得莞尔,“我说,我喜欢孔武有力的。”
晃了晃谢钰的手,“没想到一语成箴了。”
那个时候她只是在搪塞老太君,真没想到后来会和谢钰走到一起。
谢钰表情古怪,有放松,也有激动。
柳文茵还想看个明白,人已经被带进了帐里。
“茵茵,你喜欢我。”
谢钰说得肯定。
柳文茵哭笑不得,“我要是不喜欢你,为何要与你在一起?如果是为了报恩,大可以选别的方式。”
“我知道你来幽州救我,也不是为了让我报恩,对你以身相许,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对你也是一种贬低。”
战争太残酷,柳文茵不想再等了。
“谢钰,我就是喜欢你。”
“也可以换个说法,谢钰,我已经爱上你了,非你不可。”
这是柳文茵第一次直白地剖析心迹,谢钰眼尾泛红,捧着她脸的手颤抖了一下。
“茵茵,我也爱你。”
“很爱很爱。”
从他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开始,柳文茵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对她的爱意早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柳文茵的表白让谢钰激动不已,身体反应更是明显得惊人。
要不是柔韧性好,柳文茵觉得自己的腰可能要被折断了。
最后双脚离地,被人抱坐到了桌上。
谢钰单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柳文茵的腰,再次采撷最娇艳的花朵。
许久以后,两人齐齐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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