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反正都是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有何区别?殿下第一次当父亲,定会对这个孩子另眼相待!”
“侍妾的孩子和你的孩子不一样,殿下再怎么另眼相待,他也比不过你的孩子。”
谢莹一脸失落,“明明太医说我身体没问题,可我就是怀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见她也有子嗣方面的苦恼,王乐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谢莹好歹不用守活寡,比她的情况好多了。
要知道从她小产,大夫断言她再也生不了孩子,谢安就没碰过她了。
不仅不碰她,连房他都不回,就一直宿在前院书房里。
为此,有心眼多的丫鬟还去爬他的床,后来都被发卖了。
谢安不碰别的女人,王乐薇却高兴不起来,他只是为柳文茵守身罢了。
王乐薇心想,他还不如碰别的女人呢,这样她可能就不用守活寡了。
收敛心思,安慰谢莹道:“你年纪还小,生孩子的事情急不得,就算让她们抢了先又如何,只有从你肚子里出来的,身份才尊贵。”
谢莹想听的不是这些,这些话身边的宫女日日都跟她念叨,她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
看到她眼里的不耐,王乐薇又道:“作为嫂子,我想让你以大局为重,但作为朋友,你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谢莹眼里满是感动,“别人只会让我小心行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我不争不抢,立马就会有人踩到我的头上,受苦的不是他们,他们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太子妃,那您想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
谢莹当然想让侍妾落胎,可这种事情她没做过,心里总有些发怵。
虽然孩子还没生下来,但也是一条命,她收拾过东宫里的女人,也见过鲜血,但从来没闹出过人命。
可要是不狠心,等孩子生出来事情就更棘手了。
放在桌上的手被人握住,谢莹听到王乐薇说:“太子妃,您觉得殿下心里可有那侍妾?”
谢莹眼里有些迷茫,“殿下每日都会来陪我用膳,得了好东西也是送来我这里,他说侍妾只是逗趣的玩意,我们才是夫妻,他每月大半的时间都宿在我房里,还说在我生下嫡子之前不会让别的女人有孕……”
“怎的单就那侍妾怀上了?”
“她钻了空子。”
“究竟是钻了空子,还是殿下对她另有心思,想让她生孩子?”
谢莹答不上来,她只知道太子要是厌恶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把她带回东宫,同床共枕。
既然不讨厌,那就有喜欢的可能……
王乐薇的声音压得更低,“谢钰此时正在漠北征战,备受皇上器重,而你也是谢家人,太子殿下能不对你好?”
谢莹的心被扎了一刀,她也知道殿下对她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娘家。
吸了一口气,“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王乐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兄长和柳文茵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丈夫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这滋味苦啊,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喜不喜欢那侍妾,只知道逗趣的玩意,也可以成为男人心里的白月光,你兄长之前不也当柳文茵是逗趣的玩意?”
这话说得似是而非,谢莹觉得王乐薇在暗示她,趁早把有孕的侍妾解决了,可王乐薇又没有明说,这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果殿下心里有她,她又生了孩子,往后你在东宫该怎么办?太子妃,我不想您走我的老路。”
这话一出,谢莹彻底明白了。
反握住王乐薇的手,“嫂子,也就只有你和我一条心了,别人都想着利益,根本就不管我心里是否好受。”
王乐薇也怕引火烧身,补救道:“家里人都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冲动行事,要做什么之前最好跟婆母通个气,如果婆母没有意见,你再行事。”
谢莹恨铁不成钢,“你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让我哥一直惦记着柳文茵。”
王乐薇一脸苦涩,“他们是青梅竹马,有多年的情谊,现在文茵妹妹又成了益州刺史的女儿,我又能拿她怎么办?”
在讨厌柳文茵这件事上,谢莹从来没动摇过。
气恼地皱了皱眉,“且让她得意着,等进了谢家的门,文刺史的手还能伸到谢家后宅不成?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文茵妹妹能让夫君对她念念不忘,这是她的本事,且她都要嫁给谢钰了,我要是还容不下她,岂不是被人当成妒妇了?”
谢莹嗤笑,“她这种人骨子里就是不安分的,我都担心她会给谢钰戴绿帽子。”
这话说得王乐薇整个人都不好了,又想到谢安想让柳文茵生继承人的事,对柳文茵的防备瞬间涨了一截。
谢莹说得对,等柳文茵进府,多得是机会收拾她。
毕竟,谁家的后宅不死几个人呢?
第265章 在京城留一段时间
王乐薇在东宫用过膳才准备回府,在宫门口遇到了柳文茵。
柳文茵把东西送去将军府,陪老夫人和念念用了饭,又听跑腿的小厮说文大人还没回府,便想着来宫门口等着,顺便接父亲一起归家。
为了她,爹娘大老远从益州到了章城,现在她不过是做点小事就能让父母高兴,何乐而不为?
看到王乐薇,柳文茵都做好了对方找茬的准备,可王乐薇只是跟她问候了两句,让她得空了去谢家看望老太君,全程态度温和,仿佛她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不快。
寒暄完毕,就上了谢家的马车,先一步离开。
柳文茵不怕别人找茬,但也没有打嘴仗的爱好,王乐薇一走,她便上马车坐着,以防又遇到不想见的人。
等了许久也没见父亲出宫,柳文茵心里忐忑了起来。
为了避免胡思乱想,随手拿了本书消磨时间。
御书房内。
最后一枚黑棋落局,皇上险胜,道:“许久未见,爱卿弈棋的本事怎的退步了?还是你在给朕放水?”
文大人拱了拱手,“圣上棋艺高超,臣输得心服口服,是您给臣放水才对,不然臣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皇上心说,柳文茵和文泊简不愧是亲父女,拍马屁的本事一脉相承。
阿谀奉承之人,皇上生平最为痛恨,但文家父女不屈不挠,身上也没有谄媚的味道,他们的夸赞让皇上很受用,对文大人的不满也消散了几分。
“还记得上一次对弈,你杀得朕片甲不留,现在说没有放水,朕怎么听,都像是假话。”
文大人叹气,“不瞒您说,臣刚才走神了。”
“嗯?”
“臣自知此次做事莽撞,辜负了您的信任,不管陛下怎么罚臣,这都是臣该承受的,只是臣的女儿才刚寻回来,还没过过一日好日子,要是再被臣牵连,臣都不知道还有何颜面见她。”
“还有臣的妻子穆氏,因为女儿被贼人掳走,她日日忧心,这么多年都没睡过一次好觉,她们母女刚团聚,如果再次分开,臣担心夫人的身体……”
皇上摩挲着棋子,“这是跟朕用上苦肉计了?”
“肺腑之言,句句属实。”
“文泊简啊文泊简,你应该感谢自己生了个好女儿,幽州之事她立了大功,章城突发瘟疫,她先是冒死送回了朕的外孙女,后又以身涉险,亲去章城救治病人,虽然破解之法不是她找到的,但在朕和百姓的心里,她的功劳没人能否认。”
文大人连连点头,“夫人确实给我生了个好女儿,也是这个原因,臣才觉得愧对她们母女二人。”
皇上手一挥,打乱了棋局,“既然愧对她们,以后便好好待你妻女,本来朕还想漠北之战结束,国库充盈了便厚赏柳文茵,有你这么个拖后腿的爹,赏赐是别想了。”
文大人跪拜行礼,“多谢皇上开恩!”
皇上不怒自威,“让朕开恩可没这么容易,正好朕在发愁该派谁去接手幽州,你便暂且留在京城,替朕排忧解难吧。”
“臣,遵旨!”
皇上挥了挥手,“宫门即将落锁,你且回去吧,免得你的妻女还要担心。”
文大人拱手告退,从御书房出来,方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伴君如伴虎,圣意瞬息万变,好在是有个结果了。
踏着黄昏,文大人离开了皇宫。
柳文茵的马车还等在外面,车帘搭在一旁,借着最后一丝光亮,柳文茵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医书。
“姑娘,大人出来了。”
柳文茵立马放下医书,从车窗探头出去,“爹……”
文大人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骤然听见女儿的声音,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
连忙抬眼扫视,发现了停在角落里的马车。
女儿来接自己回家,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文大人心里满是喜悦,把正在思索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快步走到马车旁边,“茵茵,这个时辰你怎的出门了?”
“去了一趟将军府,顺便来接爹回家。”
文大人脸上的笑容更甚,吩咐人把他骑来的马牵回府,自己则上了马车。
等人坐定,柳文茵迫不及待问:“爹,皇上怎么说?是不是没事了?”
文大人笑着点头,“没事了,不过咱们还得在京城留一段时间,皇上正忧心派去幽州的人选,爹得留下来为皇上排忧解难。”
文大人说得很轻松,但柳文茵还是嗅到了别的味道。
“朝中能顶事的大臣那么多,皇上为何非要留您在京城?”
文大人眼里满是赞赏,不愧是夫人给他生的女儿,就是聪慧。
“皇上可能是想瞧瞧,益州离了爹,会不会大乱。”
文大人面上满是轻松,“文家和陈家的情况不一样,爹也没有拥兵自重的意思,早晚都要退下来的,皇上的试探对我们没甚影响。”
柳文茵思索片刻,道:“总好过以后被皇上忌惮。”
“是这个理。”
如果谢钰带着大军凯旋,成了他文家的女婿,不管坐在高位上的人是谁,总有一天会忌惮上他们文家。
该放权就放权,没什么不好的。
权臣能全身而退的少之又少,文大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就没再纠结于这事。
“京中繁华,以前爹每三年进京一次,都想带你娘一起来,可路途遥远,你娘懒得折腾,这次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让你娘见识一番京城里的风土人情。”
柳文茵点头,“有许多地方我也没去过,可以陪娘四处走走。”
文大人的心揪疼了一下,如果女儿一直养在他与夫人身边,他们定舍不得将人锁在后宅里。
上一篇:世子爷别虐,娇奴儿嫁你大哥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