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会这么做,而且有能力做到的人,只可能是王氏!
想到自己斗了一辈子的对手,崔氏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定是她,定是她谋害了先帝,还把污水往我身上泼!”
“一定是她!”
崔氏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真相,要说后宫里谁最想先帝驾崩,除了王氏还能有谁?
她没有恩宠,只能守着后位过日子,只要皇上驾崩了,她那太子亲儿就能登基称帝,她也能坐上太后的宝座,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
从头到尾,获利者只有王氏和她的儿子,要说事情与她无关,谁会信?
崔氏嘴里念叨着自己的猜测,颠颠撞撞往殿外跑,只有离开这个地方,她才能说出事情真相。
如果一直被囚禁着,王氏那毒妇肯定会要她的性命。
她不想死……
殿门被锁着,无论崔氏怎么撞,都没能把门破开。
丝竹声飘入耳中,仿佛一道催命的音符,崔氏神色焦急,到底要如何做,她才能离开这里!
“太后娘娘,您要见崔氏那贱妇何时不成,今日是好日子,没必要让人坏了兴致。”
“正因为是好日子,才要和她分享,虽然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但好歹我们也以姐妹相称了几十年,情分不一般。”
听到说话声,崔氏面色变得惨白,王氏这个时候来,是想在她面前炫耀,还是想做什么?
眼神在寝殿里穿梭,想要寻找到藏身的地方,可宫人被撤去那日,殿里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她无处可躲。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在开锁。
“咯吱~”
沉重的雕花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崔氏步步后退,仿佛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
王太后身着太后宫装,华贵雍容,被宫女太监引进殿内,屋里点起了烛火,打破了一室清冷。
看清崔氏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王太后眼里盈满了笑意,有先帝的宠爱又如何,最后不也一败涂地了吗?
对上王太后嘲讽的眼神,崔氏仰着下巴,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糟糕,“你来做什么?想落井下石,还是想要我的性命?王氏,你这么无缘无故地关着我,我崔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崔家?”王太后轻笑道:“新帝登基,崔家送了个可人儿来,哀家瞧着小姑娘模样生得好,有你年轻时的风采,还让皇儿封她为德妃呢,就盼着她能恪守本分,不要走了你的老路。”
崔氏挺直的后背突然就泄了力,她心里清楚,娘家这是已经放弃她了。
如果先帝真是被她所害,崔氏一族还能有活口?
还能送姑娘进宫?
她是清白的,所有人都知道,但没人在乎,也没人替她讨公道。
在王太后到来之前,崔氏还想逃出宫,寻求崔家人的庇护,可此时看来,她的想法是多么地天真可笑。
她早就已经被放弃了,所以崔家人才会对她的遭遇不闻不问。
支撑着崔氏的那口气逐渐消散,眼神逐渐变为了死水。
没有娘家人撑腰,她走不出这吃人的牢笼,这辈子,估计是活到头了。
王太后欣赏着崔氏的表情,温声道:“妹妹糊涂啊,你要是不做那等恶事,就算先帝去了,你也是尊贵的太贵妃,宫里人人尊你,敬你,就连皇上也得叫你一声母妃,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崔氏咬牙,“是你!害了先帝的人是你!先帝驾崩前已经很久没入后宫了,只有你隔三差五会去御书房,明面上是劝先帝保重身体,实际做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妹妹,说话要讲证据,你这是含血喷人,哀家与先帝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可不是你能挑拨的,先帝为了国事殚精竭虑,哀家有劝说之责。”
扶了扶沉重的发髻,王太后笑了笑,“也是,你不是一国之母,又怎么能理解压在国母身上的重担?”
“从入东宫时起,哀家要做的事情就太多了,可没妹妹清闲,平日里只有争宠这么一件事。”
崔氏的牙关咬得更紧,“你否认也改变不了事实,先帝的死就是与你有关!”
王太后挑眉,这个小小的动作被崔氏看在眼里,死寂的眼神再次迸发出恨意,“你害了先帝,还害了我,王氏,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人!”
被骂的王太后,表情逐渐冷淡了下来,“听说你过得不好,哀家还想着来亲眼瞧瞧,若真有人欺负了你,哀家也好替你主持公道,如今看来是哀家想岔了,连先帝都敢暗算,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又有谁欺负得了你?”
“你冒犯哀家,哀家可以忍,但挑拨哀家和先帝的夫妻关系,哀家不能忍。”
抬了抬手,示意太监上前,“今日是个好日子,赏崔氏一壶酒吧。”
“王氏,你敢害我!”
太监呵斥,“敢对太后娘娘不敬,掌嘴!”
巴掌声,声声入耳。
王太后嗤笑,在心里道了一声无趣,原本以为看到崔氏狼狈的样子,她会有通体舒畅的快感。
此刻,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从太子妃到皇后,再到太后,赢的人一直都是她。
崔氏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哪怕死得再惨,也没法让她尝到胜利的喜悦了。
身后传来求饶声,王太后眉目舒展,这辈子,她赢得彻底!
第356章 对孩子爱屋及乌
晚宴结束,柳文茵又是坐着步辇出宫。
宫门口,将军府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那儿。
夫妻俩还没来得及上马车,等在宫门口的几位官员和家眷便围过来恭贺他们。
“国公爷真是年轻有为,日后你我同朝为官,还请国公爷多多提点。”
“现如今不是群雄逐鹿的时候,国公爷能从马背上打出个爵位来,真是不可多得人才呐!”
“恭喜国公爷,恭喜郡主,待日后诞下麟儿,那可真是双喜临门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没机会开口的谢钰道:“女儿是小棉袄,我也喜欢。”
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们这样的人家,不管生男孩还是女孩,都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像穷苦人家,需要壮丁当苦力,生了女儿就觉得是赔钱货,恨不得连夜送走。
只要香火没断,管他生男生女。
连忙跟谢钰道歉,“我这人嘴笨,容易说错话,还请国公爷见谅。”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谢钰也没兴趣和别人争论什么,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日久才能见真章。
“我夫人有孕在身,不能受累,时辰已经不早,我们便先走一步了。”
柳文茵也和女眷们告别,“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喝茶。”
“茶什么时候都能喝,郡主还是以安胎为重,等生了孩子,记得请我们喝满月酒。”
“一定。”
在谢钰的搀扶下,柳文茵上了马车,车厢门还没关上,看到谢婉和谢夫人,也只是遥遥地点了个头,时辰已经很晚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等过了今日,再抽空回谢家看望长辈。
谢钰也是这么想的,吩咐车夫回府。
如此,又惹了谢夫人不快。
在心里嘀咕,有了爵位就是不一样,柳文茵本来就没把她这个当婆婆的放在眼里,这下好了,更加目中无人了!
谢大人倒是一脸高兴,爵位虽然不是自己挣来的,但护国公是他的亲儿子,此等荣耀,谢家所有人都能沾光。
“我们也快些回府,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太君,她老人家听了肯定会高兴。”
谢夫人强颜欢笑道:“钰哥儿有出息,家里谁听了不高兴?不如挑个好日子开祠堂祭祖吧。”
谢大人点头,“开祠堂是必须的,可惜钰哥儿公务繁忙,不然应该回老家祭祖才是。”
提到老家,谢夫人就想起了王乐薇,还有辞官归家的亲儿子。
为了振兴族学,他下了苦功夫,据说是每日辰时就带着孩子们练悬腕,完了又校考功课,再传授新内容……
谢夫人表情淡了淡,不回去也好,省得安哥儿见了柳文茵心里又难过。
“只要心意到了,在哪里祭祖都一样,先人们听了只会为钰哥儿高兴。”
“嗯,回吧。”
转身交代江佔和谢婉,“等开祠堂祭祖那日,带孩子回来凑个热闹。”
江佔应下,拱了拱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二位慢走。”
两口子上了马车,先一步离去。
“夫人,我们也回吧。”
和进宫时的心情相反,此刻的谢婉,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她的亲哥哥有了爵位,往后她最大的靠山不再是谢家,而是国公府了!
“这么高兴?”
“当然,有这么厉害的哥哥,往后你敢欺负我,我都不用忍气吞声的。”
江佔后知后觉,那个时候她之所以失落,想的不是二哥,而是他。
抿了抿唇,握住谢婉的手,“儿子应该想我们了。”
谢婉反握住他的手,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她不听男人的承诺,只看他是如何做的。
当初和张成春在一起,对方给了她婚约,还给了她堂堂正正的未婚妻名分,所以她想牢牢抓住张成春,觉得这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婚后张成春纠缠过她,许诺等解决了五公主,就给她正妻的名分,口头上的许诺对她毫无益处,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张成春。
人都是会变的,谢婉也不确定以后的江佔会是何种模样,她只知道,此时的她很幸福。
另一边的马车上,谢钰担心文茵坐久了腰会酸,想要给她揉腰,但柳文茵怕痒,最怕别人碰她的腰窝,就算这个人是谢钰也不行,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我小心一点,不会弄疼你。”
柳文茵想入非非,脸颊滚烫,暗自庆幸车厢里漆黑一片,不然要被谢钰发现她想歪了。
谢钰眼力好,黑暗虽然模糊了些许皮肤细节,但文茵的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耳朵也跟着火烧火燎了起来。
这话他说过无数次,特别是研究那本小册子,需要文茵配合的时候,总会用这句话安抚她……
起初,她会害羞,会不知所措,但得趣以后就会忘我地缠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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