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栗子栗子栗栗子
如果她因为谢安想纳柳文茵,就放弃这门亲事,说不定长辈还会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能遇上个这么坦诚的男人,就别计较了吧……
理智逐渐回笼,王乐薇说:“谢公子,你想纳谁是你的自由,但若是我成了主母,我绝对不允许妾室压我一头。”
谢安十指蜷缩了一下,“文茵心思单纯,她不会争,也不会抢。”
王乐薇摇头,“柳姑娘的行事作风我不予评价,我只希望我以后的丈夫能公平一些,哪怕他心里没我,遇到事的时候也能给我一点信任。”
这个要求不过分,谢安点头答应,“该有的敬重我会给你,也不会宠妾灭妻,文茵若是做错了事,我自会罚她。”
王乐薇心里还是有些苦涩的,谢安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提起柳文茵的时候表情有多温和。
他心里是有柳文茵的。
留这么个人在谢安身边,对她的威胁太大了。
王乐薇眼眸微动,“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谢公子能答应我。”
谢安没一口应下,“你说。”
“我不想柳姑娘生出庶长子。”
嫡庶有别,长幼有序。
继承人大多立嫡立长。
王乐薇也知道现在说这种事情太早了点,他们只是在说亲,她还不是名正言顺的谢家少夫人。
但现在谢安对她有愧疚,让他做个许诺,对她无疑是添了一层保障。
王乐薇的做法,谢安是赞同的。
他们是联姻,考虑的是利益,她从利益出发提出这种要求是很正常的事。
在有嫡子的情况下,谢家的继承人定然是嫡子。
王乐薇的担忧属实有些多余。
如果这么做能安她的心,让她以后好好待文茵,答应她又何妨?
谢安说:“不会有庶长子。”
第40章 好事多磨
谢安和王乐薇亲事已定。
双方互换了庚贴,只等五日后便可去王家在京城的宅子里下聘。
虽然匆忙了点,但只要礼节到位,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王家人还想回涂州过年,早点把亲事办完,也能早日启程。
再则,王谢两家都防着五公主搞事,还是早日尘埃落地为好。
宴席散去。
谢大人和谢夫人还要去忙谢婉的事情。
这是门好亲事,可不能被搅黄了。
一人去书房给张丞相写信,一人则把谢婉叫去正院,仔细盘问事情经过,商量应对之法。
这些事情有人操心,老太君就不管了。
“文茵在哪,我得去瞧瞧她。”
“在清风院。”
谢安也想快点见到柳文茵,也不知道她醒没醒?
还会不会害怕?
等祖孙两人赶到清风院,才知道谢夫人把柳文茵送回韶光院去了。
于是,又去了隔壁院子。
小月在给柳文茵喂药,因为人还在昏迷之中,只能捏开她的下巴,强行把药汁灌进去。
“轻点。”
谢安一脸心疼。
看到有药汁从柳文茵的嘴角滑落,连忙拿帕子帮她擦干净。
老太君在心里嘀咕,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等喂完药,心疼地摸了摸柳文茵的脸,“好端端地,你吓唬她做什么?”
正常人看到血都会害怕,更何况文茵小孩子心性,当时的她该多害怕啊。
看着柳文茵无声无息躺在床上的模样,谢安也很后悔。
“以后不会再吓唬她了。”
老太君瞪他,“你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她的病本来就没好,再被折腾一遭,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养好身体。”
“我会照顾她。”
“男女有别,你现在是定了亲的人,怎么照顾她?”
以前没定亲,老太君还想让谢安和柳文茵培养感情。
现在定了亲,老太君就不这么想了。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王家的长辈,肯定不希望女婿旁边有别的女人。
小辈的事,她还是别掺和了,省得落个被人埋冤的下场。
谢安踌躇了片刻,向老太君坦白,“祖母,我想纳了文茵。”
老太君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等王姑娘进门,我会纳了文茵。”
谢安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他死活不听祖母的安排,现在却又自打嘴巴,在别人看来估计就是瞎折腾。
“祖母,我会好好待文茵的,不会再干浑事了。”
老太君懵了,“前几日你还躲着文茵,连她生病都不来瞧一眼,怎么突然又改变心意了?”
都说女人善变,老太君觉得自家这孙子才是变脸最快的人!
谢安清了清嗓子,“之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躲着她了。”
老太君神色严肃,“你真要纳文茵?”
“嗯,真的。”
“不会再反悔了?”
“不会了。”
老太君琢磨了一下,“这事先不要声张。”
再出尔反尔几次,文茵的名声都要败光了。
谢安明白老太君的意思,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这次他是真心的。
虽然不能给文茵正妻之位,但他会尽全力对她好,不会让人欺负她。
等有了继承人,他再和文茵生几个孩子,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分开了。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好事多磨吗?
在柳文茵的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渐暗才离开。
谢安没走,遣退了下人。
在柳文茵的床边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最后,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柳文茵的手。
“文茵,我真的知道错了。”
“快醒醒吧。”
“别怕。”
第41章 她也不需要你的喜欢
谢安一直守在柳文茵身边,半夜的时候她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
含糊不清地呓语着什么,时不时还会浑身打颤。
谢安以为柳文茵冷着了,又让人给她添了锦被。
听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谢安靠近柳文茵,也只听到“错了”,“不敢了”这些字眼。
亲眼看到柳文茵在昏迷中都不得安生的样子,谢安又后悔又心疼,恨不得替她承受了所有痛苦。
握紧她柔若无骨的皓腕,轻声安抚她,“做错事的人不是你,别怕。”
“就算你做错了事,也没人敢那么对你……”
柳文茵很难受,血腥的场面在脑子里一遍遍重现。
那血红得刺眼,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如影随形。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听到了谢安的声音,最后与那道冷漠的声音融为一体。
“谁再惦记妾室的位置,这就是下场……”
一遍又一遍,在脑子里回荡。
画面一转,只有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
柳文茵看不清尸体的模样,入目只有大片大片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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