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玉
又张口问:“你们到底……”
只是她的话还未说完,身体忽然被那人提起来抱在怀里,接着便是一个人朝着她用力吻了过来。
那人掐着她的下颌就探了进去,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耳边甚至能听到对方微喘的呼吸声。
白玉安被堵住唇舌发不声音,且被那人堵着唇不肯放,她的脸憋的通红,难受的挣扎着。
那人也显然也注意到了白玉安的生涩,喘息在她耳边用假音低声道:“用鼻子吸气。”
白玉安刚换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那人给堵住了唇。
身体更是被对方牢牢固定在怀里,无论怎么扭动都动不了半分。
心里羞愤的厉害,差点被血气冲晕过去。
过了好一阵,白玉安感觉到那人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腰间的那只手甚至时不时的掐一把她的腰,将她用力往上提。
浑身上下都感觉痛,特别是当自己的舌头被那人咬住时,白玉安终于忍不住痛得轻叫出声。
那一道声音清脆且绵软,像是女子的娇音,潋滟使人遐想。
那人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即按着白玉安的后脑,更加粗鲁的吻了过来,另一只手却扒开了她的衣领,摸向了她的喉结。
白玉安没想到她这落魄走在路上,还能碰见个登徒子。
眼看那人的手在她脖子上乱摸,她气的一口气上来,就用力咬了下去。
可那人竟然知道她要咬似的,下颌被那只手掐得生疼,她被迫微张着嘴,忍受着耳边粗喘的声音,含糊不清的问:“你到底是谁?”
一点回应也没有,可那人的手还在往下摸去。
再被他摸下去,身份暴露了恐怕更加危险。
白玉安此刻也顾不得身后的疼动,身子用尽全力扭动起来,又用头用力撞在了对放的胸口上。
她只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那人就好似惩罚似的又吻了过来。
这次那人吻的十分用力,按着白玉安的手紧紧扣在她后脑上,一只手就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白玉安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登徒子会绑她,身上痛苦的被那人的力道逼得出了泪花。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按在她身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白玉安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底却越来越害怕,只想赶紧从这里离开,不然不知道还会被这登徒子带去哪里。
她又感觉到马车的速度好似慢了一点,车轮也没有之前急促。
而那人总算放了她的唇,却又在咬她的耳垂,眼看着那人一路咬到了她的脖子,白玉安乘机用头撞向那人胸口,又一下子起身往马车外跳了下去。
第37章 处理伤痕
白玉安从马车上跳的猝不及防,那贼人估计也没想到白玉安竟会跳下去,也没来得及抓住她。
只听得耳边马车渐渐远去的声音,白玉安这才松了口气。
也不知那贼人的马车为什么忽然会走的这么慢,她跳下来竟没觉得有多大的惯力。
身后的双手用力挣了挣,竟然就将绳子挣脱开来。
白玉安连忙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扯下来,再看向巷子里,马车早就已经不见了。
她觉得有些不对,眼神往旁边看去,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却又是她熟悉的地方。
眉头不由深深皱起,怎么就这么凑巧的回了自己住的院子。
这时身后的疼痛又涌了上来,白玉安冷汗淋淋,惨白着脸去扣院门上的铜环。
来开门的是魏如意,她一见到白玉安的模样就吓了一跳:“大人,你怎么成了这样子了!”
只见白玉安身上满是泥土,一身红衣公服更是皱皱巴巴的。
特别是那张脸,好似被什么东西掐过一般,原先的白玉皮肤上布着两道指痕。
明明脸色惨白,可嘴唇却红的不像话,嘴角处甚至还有隐隐可见的红痕。
那头发更是落了好几根下来,贴在脸颊上看着十分狼狈。
这模样见着就不太正常,就像是…
白玉安没力气多说,撑在门框上几乎快站不稳,喘气道:“先带着我进去。”
魏如意也不敢耽误,连忙将白玉安扶着往正房走。
里面的阿桃见白玉安这个时候回来,见到白玉安的样子,连忙赶过来一起扶着,脸色大变道:“公子,出什么事了?”
白玉安没什么说话的力气,一进到屋内就趴在了床榻上,对着阿桃虚弱道:“我今日被杖刑了。”
魏如意跪在床边又红了眼,连忙去掀开了白玉安的红袍一看,见着那里面白色里裤上一条条的血迹,不由哽咽道:“我去给大人烧热水。”
阿桃看魏如意这次除了哭,还知道去做些事情了,就忙去找上次擦剩下的药过来。
阿桃看着白玉安趴在床上苍白的脸颊,也红了眼眶道:“是太后罚的公子么?”
白玉安闭上,颤声道:“太后逼着我娶韦妙春。”
“本来我已经打算好贬去九凉的,可太后却又反悔,给我杖刑。”
阿桃听罢就是一气:“太后便了不起么,这年头哪还有逼着人娶妻的。”
“那佳宁郡主刁蛮蛮横,谁爱娶自娶去,怎么让公子来受这罪。”
“不娶还要打人,这到底是什么规矩。”
白玉安没说话,趴在枕头上疲惫的闭着眼睛。
没一会儿魏如意端着热水过来,掬了帕子就要过去给白玉安脱裤子擦洗。
阿桃忙站起来赶人:“你出去吧,这事还是我来。”
魏如意红了眼睛道:“我又不做什么,大人成了这样子,你做什么让我出去。”
阿桃一气:“公子和你男女有别,能让你瞧么?”
魏如意有些不服气:“那为什么你就能瞧?”
阿桃叉腰气道:“就凭我从小伺候公子,公子小时候还不会走路我就在身边伺候了,你现在可服气?”
魏如意说不过就委屈的看向白玉安,见白玉安闭着眼不说话,到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待魏如意一走,阿桃才过去轻轻将白玉安的里裤脱下来。
她手上还没怎么动,就听见白玉安的呻吟声。
裤子上混着的血连着皮肉,白玉安趴在榻上疼的直冒汗,喘气道:“你一下子扯下来,我也只疼那一下。”
阿桃红了眼睛嗯了一声,就狠下心一下子将裤子退到了膝盖上。
白嫩的皮肉皮开肉绽,阿桃连清理起来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了些,她的指尖才去沾了药膏抹药。
白玉安咬着牙忍痛,可满脑子都是在想刚才的事情。
越想就越是觉得憋屈羞辱。
一场气上来,手上忍不住就将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
哐啷的清脆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打破了压抑的宁静。
阿桃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呆住,看向白玉安惊疑问道:“公子,怎么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白玉安不明缘由的扔东西,不由的又问道:“可是奴婢太用力了?”
白玉安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也微微一愣,想到自己的失态,随即又埋在了枕头上,闷声道:“没事。”
外面的魏如意听见声音,站在帘子后面问:“大人,里面怎么了?”
阿桃说了句:“没事,你先去给公子熬些粥过来。”
接着阿桃又回过头对白玉安问道:“公子成了这个样子,是怎么回来的?”
白玉安将枕头盖在头上,隔了半天才低声道:“走回来的。”
阿桃愣了愣,看着白玉安身后成了那样子,也不知是怎么走回来的。
晚上的时候,白玉安穿着里衣趴在床上,阿桃就坐在脚踏上给白玉安喂粥:“公子,还不到半月就要除夕了,今年回去么?”
白玉安吃了一口粥在心底算了算:“从京城回潭州坐马车的话,日夜兼程少说也要五天,再从潭州去沭阳也要两日。”
“我只有八日的假期,来回的时间也来不及。”
阿桃又送了一口粥在白玉安的嘴里:“那怎么办?公子快两年没回去了。”
“若公子真不打算回去的话,还是早些写信回去,免得老爷夫人盼着公子。”
白玉安眼神落下去:“本来昨日便写了一封,以为自己要被贬了,好提前告知回去。”
“想着路过的时候回去看一眼。”
说着白玉安看向窗外,窗口处飞来的白雪微微有些刺眼,眼睛里又有些痛,垂下头又没再说下去。
隔了好一阵她才整理了情绪,寂了神情看向阿桃:“现在说那些也没用。”
“我只幸好太后没让人去打听我在老家的亲事,要是打听出来是假的,那也不是被贬这么简单了。”
阿桃听到这里心里一突,脸色变了变道:“万一太后又去打听怎么办?“
白玉安沉下眉眼,又想到沈珏的话。
指尖在枕上按了按,按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印子,只轻声道:“再说吧。”
阿桃看白玉安的模样落落,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公子早晚都要娶一个妻子在身边,要是一直不娶妻,岂不是让人怀疑。”
白玉安眼神瞥向手腕,手腕上还印着绳子的红印,不由屈辱的闭了眼:“这件事往后再说,我再想办法。”
她说着眼眸一暗:“说不定我哪日又得罪了什么人,又被贬去了地方也难说。”
阿桃瞧着白玉安的后背,清秀瘦弱,神情顿了下,又喂了一勺粥到白玉安唇边,轻声道:“要奴婢说,贬去地方就去地方。”
“这京城里到处都是贵人,连踩死只蚂蚁都怕。”
白玉安苦涩笑了笑,思绪却早去了远处。
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也安静了下来,一口一口给人喂了粥,见人再吃不下才端着碗出去。
阿桃进来时,白玉安就叫她把书拿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