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女王不在家
宁王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却见那双黑眸仿佛蒙了一层水汽,玉白的脸颊有着明显的压痕,娇艳,带着些许汗湿。
宁王:“哦。”
青葛突然面对顶头上司的抽查,还没太反应过来,如今情绪稳定了,她也就试探着说:“对了,殿下,你刚才说过几日你可以陪妾身出去走走?”
宁王颔首,很有些恩赐的意味:“你若想,可以。”
青葛:“其实倒是不必殿下陪着,妾身可以自己四处看看。”
她笑望着宁王:“这禹宁是殿下的封地,如今妾身既已是殿下的王妃,妾身也应该对这里尽一份责任,别的暂且不提,妾身想着总该四处看看,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话倒是宁王有些意外。
他看了她很长的一眼,之后略沉吟了下,道:“这几日中和节,又赶上城外的开湖,据说倒是热闹,你想去的话可以看看。”
青葛便眼睛亮了,笑道:“太好了。”
宁王:“既如此,孤会吩咐下去,安排你这几日出去游玩。”
青葛没想到这么顺利,当下心情自然好,笑着点头道:“多谢殿下。”
宁王看她笑着的样子,眸间也略闪过一丝笑,很淡。
之后,他才道:“你如今既已是孤的王妃,也要先熟悉下府中人事。”
青葛恭顺地道:“殿下说的是。”
宁王:“如今后院中诸事分内外,外由孙管事来打理,内由崔姑姑来掌管,回头他们会过来拜见你。”
青葛:“嗯,妾身知道了。”
这两个人的情况她再熟悉不过了,孙管事四十多岁,是在中军时便效忠宁王的,后来宁王立府,孙管事被跟过来掌管诸事,对他最是忠心。
至于崔姑姑,却是有些来历,是谭贵妃身边最器重的女官,如今不过双十年华,却已经帮衬着打理王府后院诸事三年了。
青葛往日身为暗卫,神出鬼没的,自然也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知道崔姑姑其实是谭贵妃为宁王备着的,将来宁王娶了
王妃,崔姑姑便是郡夫人。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
一抬眼,正好撞上宁王那双浓黑深邃的眸子。
她心中微顿,便一脸茫然地道:“殿下?”
宁王却并不言语,他垂首端量她的眼睛。
青葛被这么注视着,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她并不习惯被他注视,或者说她并不习惯被任何人注视。
躲在无人的暗处,不被人注意到,这才是暗卫最舒服的状态。
况且现在注视着她的人是她的主人,是拥有对她生杀予夺大权的人
她只好一脸无辜地回看着他。
宁王在良久的注视后,突然道:“你的眼睛,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青葛的心倏然收紧。
不过她依然故作镇定,惊讶地挑眉:“是吗?殿下见过我?殿下去过绀梁?”
宁王却撤回了他的视线:“不曾。”
他神情寡淡地解释道:“只是略有些像而已,并不一样。”
青葛这才略松了口气。
宁王走到一旁多宝架前,看着上面的摆件,道:“下个月十三便是寿圣节,按照往年的惯例,孤会在这个时候进京,给父皇拜寿,到时候你要陪孤一起去。”
青葛听着,顿时明白,寿圣节是天子的诞辰,他作为皇子必是要入皇都拜寿的。
当下她道:“好,妾身一切都听殿下安排。”
宁王便不再说话了,只拿起多宝架上的一件玉器把玩。
青葛走过去,却见那是一件白玉执荷童子,夏侯见雪的陪嫁。
童子玉雕有早生贵子的好兆头。
此时宁王正拿在手中把玩着,他的指骨修长匀称,拇指上配着玉韘,掌中把玩着温润通透的白玉雕,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她便笑着道:“殿下喜欢这件?”
宁王却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嗯。”
青葛心中疑惑,就她对宁王的了解来说,他似乎想起了一些并不愿意多提的事。
不过这显然并不是她该去探究的。
所以她装傻,越发恭顺温柔的样子。
这时候,宁王却回首看向她。
青葛便道:“殿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妾身吗?”
宁王微微挑眉:“怎么,没有别的事情,孤不能留在这里了?”
青葛一顿,垂着眼睛,越发温柔地道:“妾身没有那个意思。”
宁王就这么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之后缓缓往下,落在她的颈子上。
那颈子线条优美,纤细,色泽如玉,优雅动人。
宁王开口:“果然是百年世家蕴养出来的贵女,确实和寻常庸脂俗粉不同。”
他在夸她,但那语气明显是轻慢的。
青葛一时沉默无言。
宁王性情桀骜孤冷,向来不近女色,如今娶了夏侯家的嫡女,言语间也是如此不敬。
若果真是夏侯嫡女在此,以她门阀千金的尊贵,只怕是早就反目成仇,也只有自己才在这里不得不忍耐着。
幸好自己早忍耐习惯了……
宁王看她不言语,迈前一步,抬起她的下颌。
青葛并没反抗,只是越发柔顺地望着他。
宁王低声问:“可还疼?”
青葛:“疼?”
宁王看着她困惑的样子,微挑眉。
之后他似乎得了一些趣味,在她耳边用很低的声音道:“怎么,那一日不疼吗?”
声音清沉暧昧,伴随着呼吸轻洒在青葛的耳畔。
青葛陡然一个激灵,只觉后脑那里仿佛有电流蹿过。
宁王察觉到了,他似乎心情好起来,轻笑了下,之后直接含住了她的唇瓣。
第11章 强要
在唇瓣被含住时,青葛的脑中还残留着宁王的笑,那笑声竟低沉缱绻。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有什么猛烈的毒瞬间窜入四肢百骸,会麻木她所有的气力。
而此时,清冽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包围,积威已久的男人在青葛眼中是强大到让人震颤的威慑力。
她下意识想逃。
宁王显然感觉到了她的挣扎,向来唯我独尊的男人自然无法接受他的拒绝,而脆弱小动物的挣扎更是能激怒男人骨子中的好斗血性。
他黑眸眯起,指骨用了几分力道。
青葛脚底下一软,险些站不住。
宁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玉白的颈子现出修长优雅的线条。
他强硬地吻上她细致的锁骨,同时有力的双腿略夹住她的,迫着她往后退,一个踉跄后,青葛就这么被迫退到了榻前。
她腿一软,便直接倒在了上面。
只是上半身倒在上面,两条腿还搭在边沿。
宁王用自己的腿卡在她两条腿间,迫她分开,之后抬起手来,利索地撩起裙摆,用手轻轻一扯,便将里头的中衣扯了下来。
青葛下意识想一脚把他踢飞,不过她克制住本能,忍住了。
她躺在那里看着上方的帷帘,上面的垂珠激烈地荡,犹如处于狂风暴雨之中。
她又顺着这视线看过去,却见自己纤细伶仃的脚踝被高高抬起,就那么被放到了宁王的肩膀上,而小腿上只挂了一些破碎的布料。
她小腿上还有些残留的疤痕,不过好在宁王并没注意到。
他今日穿了一身紫色锦袍,精工细致,华丽金贵。
如今那身锦袍依然穿在他身上,完好无损,他甚至连腰带都不曾卸下,只是撩起袍子来了罢了。
这时候,宁王的视线上移,落在她脸上。
视线瞬间交缠起来,她想躲开,他却强势又霸道,肆无忌惮地盯着她。
……
最后他终于结束了。
显然他颇为满足,微微眯着眼,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姿势,好像依然沉浸在这激烈的欢愉中。
青葛也就不动,她闭着眼睛,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给予以及其中缓慢的变化。
她以前不知道,原来男女之间是这样的,身体的一部分以这种方式几乎融合在一起,那么清楚地感受对方。
过了好半天,他才放开了她。
青葛便犹如一滩软泥般躺在那里,她上半部分是在榻上的,而两条腿如同才捞出的面条,湿漉漉地耷拉在床榻边缘。
宁王放下衣袍,衣袍挥洒间,呼吸也恢复了。
他衣冠楚楚,看不出半点痕迹,只除了绣工精良的袍底处那几不可见的褶皱——那是刚刚压在青葛腿上时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