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26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氤氲的霜华已经沉淡,坠兔下沉,青年颀长的身影在门口被拉长,覆盖在里侧小榻上的少女身上,如冰凉缠绕人身的蛇。

  一直等他回来的唐袅衣听见声音,睡意朦胧地睁开眼。

  见他回来了,她翻身毫无防备地趴在榻沿,支着下颌掀眸看了一眼,尔后又耷拉下眼皮。

  “夫君今日怎的去这么久才回来?”睡意惺忪的语气软媚甜柔。

  往日他并没有去那般久,难道是去处理浴房的那条蛇?

  如此想着,唐袅衣心中对他升起一丝好感,语气越发甜蜜,张口就是夸人的话:“夫君真好。”

  季则尘轻‘嗯’一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跨步入房内。

  转身阖上门杜绝外面清冷的月光。

  唐袅衣本以为他是回来安寝的,谁知道他并未走向自己的木板榻,而是踱步至她的面前停下。

  青年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她的身上。

  呃?

  她茫然地抬起雪白的脖颈和他对视,满身接是无害的气息。

  季则尘凝望她的脸,忽而想起为何他现在才出来。

  杀一条蛇很简单,并不需要花费过多时辰,之所以回来这般晚,是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身体似有不对劲,如何都下不去。

  褪了外罩后,直挺凶恶的蛇首吐着晶莹的水涎。

  从未遇见过如此古怪的事,他想伸手压下,而它却越发亢奋,尤其是当脑中一闪而过,适才她趴在身上乱蹭的模样,还有那怯颤颤的嘤咛。

  他竟感受到难以抑制地激流涌来,没忍住将手臂横亘在墙壁上弯下了腰,身躯敏感得颤抖不止。

  如此反应很是古怪,以往只有在她碰过自己后才会有这样的感受,但现在她也并未碰过自己。

  为了抚平这种古怪的反应,他弄了许久才如愿以偿地沐浴完。

  出了浴房后,他想起白日看的那本书,上面似乎有过记载,便折身去寻看了会子书才回来。

  书上道,此乃夫妻之间正常反应,许是因为丈夫未曾与妻子睡同一榻上,所以才会如此。

  青年立在床头沉默的时间久久不动,宛如巍峨的大山倾轧地用影子覆盖她的身子,沐浴后的潮润悄无声息地攀附上她的肌肤,无端令人心跳骤然加速。

  “夫君?”唐袅衣狐疑地歪头。

  季则尘垂下眼睑,忽而撩袍坐在榻上。

  唐袅衣被吓得抱着被子猛地往里滚,杏花水朦胧的眼眸晃荡紧张。

  “今日我需得与你共睡一榻。”他的嗓音微淡。

  “哦,啊?!”唐袅衣倏地睁大眸看他,表情霎时变得古怪,有些不可置信这是季则尘说出的话。

  眼前的青年周身清冷温慈,连夜间安寝整夜都不会转变姿势,双手端方矜持地交叠放在腹部,克己复礼似刻进骨子里了。

  他竟、竟然会主动与她说睡一榻?

  一瞬间,唐袅衣有些慌乱,她没和男子睡过一道,但又不能直白拒绝。

  竭力维持情绪,她佯装关切,美眸中是对他的敬仰与爱慕,如同乖巧又无害的猫儿般腻人:“夫君,你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无碍。”季则尘摇头见她未曾拒绝,修长的手指掀开被褥一角,颀长的身子躺在她身边,阖上双眸似在安寝。

  房中霎时安静了。

  唐袅衣无言地低头,觑看躺在身边如尊雕像的清雅男子,方才明白原是她胡思乱想了。

  他也许也怕蛇,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故而会用这样的方式。

  其实她也有些害怕,此处荒无人烟,免不了万一有蛇再度爬来,有他在身边兴许能镇压些许。

  而且他什么也不懂,她才不怕他。

  唐袅衣捻着被角躺下去,安心地闭眼睡觉。

  虽然身边躺了男子,她却丝毫没有旁的念想。

  最初隐有不习惯,但他睡得悄无声息,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挡在外面好似比之前更有安全感。

  唐袅衣睡着之前还不忘夸他:“夫君真好,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了。”

  他的呼吸清淡,并未回应。

  她也不在意,放心地闭上眼。

  虽然遇了蛇,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困意,尤其是身边有人挡着危险,她甫一沾在枕上,意识便渐渐模糊地睡去了。

  女子绵柔的睡息很快就延绵地传来,偶尔伴随睡梦的呢喃。

  唐袅衣睡觉一向不守规矩,整张榻皆是她为非作歹的地方,时而抱着被子翻身,时而又将手脚越界地搭在他的身上。

  纤细的手臂横放在他的胸口,腿屈起搭在他的腰上,甚至还黏人得连脸也埋进他的脖颈,鼻尖轻轻地拱动寻找舒服的姿势。

  温湿润润的鼻息铺洒在耳侧,蔓延开某种诡异的痒意。

  季则尘自躺在此处后便未曾睡过,睁着如蛇般的淡眸,神色安静地盯着上梁,然身躯却一动不动地任由她乱抱。

  终于等到她寻到舒适的姿势,不再胡乱动弹时,他轻颤洇湿的鸦羽,垂下冷淡的阴影,目光落在怀中睡得正酣甜的少女脸上。

  他平静地看着,寸寸丈量。

  鼻尖小巧,镶嵌在这张朱唇粉面上,有种宠柳娇花的懵懂钝感,唇瓣似娇艳欲滴的花瓣,轻轻一按便会淌出汁水。

  从她的口中每日都有数不清的夸赞,甚至是表达爱慕的暧昧语言,这些话从她的口中出来得十分自然。

  月色亮堂,惨白似雪霜,连他的眼中也蒙上了看不清的神情。

  手指自觉地缓缓抬起,抚上她的鼻尖,不经意地往下滑,定定地顿在海棠色的粉唇上。

  唐袅衣隐约被脸上划过的手指搔痒了,颤着眼睫似就要醒来,横搭的手不经意地抚过什么,耳畔蓦然响起闷哼的声。

  好熟悉的喘吟。

  她正要睁眼醒来,后颈却遽然泛疼,眨眼间她的眉心缓缓松懈,意识沉睡得更深了。

  季则尘轻喘不平的气息,薄薄的眼皮轻掀,视线掠过搭在她后颈的手,然后随意地放下。

  他捂住被她碰过的胸口,感受到那种饧入骨的快.感,蔓延得比以往更强烈。

  他发觉书上似说得不太对。

  同睡一个榻上,根本不能抑制身体上那种古怪的反应,反而随着她搭在胸膛的手臂,屈压在腰腹的腿,反应越发明显。

  如有蚁虫在攀爬,心尖泛起难忍的痒,他感觉喉咙亦是产生了莫名的干渴,身体对她的渴望远远不如他表面这般冷静。

  想抱紧她。

  季则尘又轻轻地垂下眼皮,纤长浓密的鸦羽挡住眼睑下泛起的病态红痕,遮住疯狂的渴望,手臂缓缓拢过躺在身旁的少女一寸寸圈在怀中。

  她的身子很软,大力些都怕弄坏了。

  可是他一直都想弄坏她,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开始了。

  他颀长的身躯侧过把她抱紧,然后把变得滚烫又潮红的玉面,深深地埋进她的脖颈缓缓地呼吸。

  很香。

  此处简陋得连沐浴都只能用清水,她身体却是香的。

  他分辨不出是什么香,仿佛能上瘾,香得他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

  青年的呼吸浅浅深深,渐渐带着点喘意。

  怀中的唐袅衣也似听见了撩耳的呻.吟,无意识拱进他的怀里。

  越靠越近,近得胸口贴胸口,腰贴腰,好似生长的双生花纠缠在一起。

  安静的黑夜因他越发急促紊乱的喘声,染上了潮润的湿意,黏稠的暧昧悄无声息地扩大。

  季则尘原本冷静的神情变得难受,又不得其解地呻.吟,所以他抱得更紧了,脸埋亦得更深,嗅喘得如同痴迷某种东西,带着冷静的狂热。

  他不懂为何会有这样的渴望。

  想把她揉进骨子了,然后合二为一。

  沉睡中的女子被缠得很窒息,隐约察觉了危险,却陷在梦魇中睁不开眼。

  青年如同一条冰凉的毒蛇,缠裹住她的身子,缠住双腿,沿着小腿蜿蜒至大腿,绕过纤细的细腰,延顺弥漫上胸口,最后用力地勒住纤细易摧折的花梗颈项。

  他紧扣住怀中少女单薄的后背,一手托住她的臀死死地挤压在怀中,身子不受控制地磨。

  这样的行为并不能缓解突如其来的渴望,他越发难受的地闷哼,身躯不停地颤栗。

  他神情涣散的将唇瓣印在她白皙的耳垂上,启唇含住轻轻地舔,用力地吮含。

  像是要到了,可始终少些什么。

  他喘得急促、炙热、难以呼吸,尤其是不经意蹭进她双腿,忽然的快慰冲击过背脊,像是烈火中浇了滚烫的沸水。

  他眨着泛泪雾的眼,脸埋在她的耳畔,毫无羞耻感地启唇呻.吟,连尾音都在颤抖,“呃……”

  很舒服,难言的舒服。

  沉睡中的唐袅衣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下意识地蹙眉,却仍旧深陷梦魇中无法醒来,所以看不见眼前吊诡的一幕。

  静夜阒寂,外面的夜莺鸣叫声远近不一,催促着人入眠。

  快意散去后只有数不尽的空寂。

  季则尘轻喘地抬起潮红的脸,清冷的眸中已经浮起浅浅的雾,淡漠的神情毫无生气,带着似傀儡没有意识般的空。

  不够,这样的紧密接触不够。

  他垂下眼睑,一眼不错地盯着怀中睡得双腮晕红的少女。

  她被他刚才抱紧的动作,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此时正毫无危机感地微启檀口。

  一截殷红染珠般的舌尖藏在如含贝的齿下,面容似无辜又洁白的圣女,无心引诱着贪欲满身的鬼魅俯身,噙住那截猩红,辗转吮吸地含住。

  他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缓缓俯下身,两人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夫君……”不知道她在梦中看见了什么,无意识的嘟嚷都是他。

  真的是夫妻吗?

  可夫妻之间应该还要做些什么,才能称之为夫妻罢……

  她为何从未主动亲昵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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