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50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雪昧闻言噗嗤一声,掩唇而笑,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打量她里面并未穿一寸的身体。

  他从上面轻巧地跳下来,信步至她的面前,挑起她的一缕长发。

  “你夫君碰你了吗?”

  唐袅衣又迟钝了许久,在思考后给出肯定的答案:“每夜都交合。”

  “真不知羞。”雪昧闻言脸上表情淡下,语气倨傲地骂她,但想起白日看见她手腕上的两点红,脸上又扬起笑。

  “蠢货,连有没有交合都不晓得。”

  唐袅衣对他的话下意识产生不喜,抽出被他卷着的长发后退一步,瞪着她,似在对他表达自己的不喜。

  “呵。”雪昧懒瞥她一眼,虽有不满,但却也没有做出旁的动作。

  他倨傲的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睥睨她:“真不知怎么就选了你这个蠢货,勾引人都不会,还得我教你。”

  “想让你夫君更喜欢你一点吗?”他懒洋洋睨她,冷艳的媚态天然而成。

  唐袅衣盯着他的姿态,眼中有犹豫,目光环视地打量他的脸,然后小弧度地点头。

  雪昧勾起殷红的唇,如同逗猫儿般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过来我教你。”

  唐袅衣下意识上前,因他太高了便微仰起头,乌黑湿漉的眸中全盛着他的脸,像极了即将要撒娇索吻。

  雪昧垂下眼帘盯着她的眼,无遮掩的喉结轻滚,然后移开视线,食指放在她的唇上,声音莫名往下压低:“白日我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指尖便被深陷濡湿中。

第36章 (加更)

  “嗯?”

  从指尖传来的触觉蔓延周身,道不明的感觉极其舒适,奇异又迅速窜上背脊,他忍不住微弯下腰,掀开泛潮的眼睨去。

  少女颤着无害的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朱唇含住他的手指,脸上透着狡黠可爱的坏。

  的确是他想要教的,但想教的是若有若无的,不经意的勾引,而不是像现在。

  他轻眯起眸,探在她唇中的手指,有轻有重地抚摸她的牙齿。

  唐袅衣哽咽一声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呃……”他面色潮红地低喘,抽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面还沾着血色。

  终于能呼吸了,她被欺负得眼中蓄满朦胧的雾气。

  雪昧轻喘地盯着还在滴血的手指,没有受伤的手揽过她的身子,压她的脸在胸口,微翘的眸中荡出笑,带着渴望,又需得克制。

  少年的嗓音沙哑,语气亲昵:“怎么办啊,真不舍得将你让给别人……”

  尖月露出一角,照出安静的夜晚,相拥的两人似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情人,只敢在夜里无人时偷欢。

  那一束月光同样也洒进了澜园,从此处看去,能窥见明月廊的一角。

  月华清冷,偶有柔风送来一股凉风,吹动翘梁顶下仙鹤衔咬的竹叶风铃,发出细细幽静的声响。

  朦胧的月光温柔地落在空中长廊上,让青年雪白的颀长身影如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

  许是白日毒发作过,此时季则尘的脸色依旧惨白得不正常,瘦长的手指搭在木栏杆上,淡如玄月的目光望至远方。

  他在等人。

  很快,从明月廊露出身着单薄,雾鬓云髻的少女。

  她提着如芙蓉花瓣的裙摆,赤玉足踏上台阶,似那段路走累了,还蹲在地上好半晌才抬起白生生小脸,目光可怜地眺望不远处的阁楼。

  她的舌尖还有血的腥味,唇瓣亦在震麻,眼睫沾着斑斑湿润的痕迹。

  为了不让夫君发现,她刚刚已经躲在角落哭过了。

  唐袅衣想起不久前遇见的少年,擦感眼角又泌出的累泪,神色委屈地站起身。

  此刻她心中对夫君的思念更深了,只恨不得现在就抱住夫君,将旁人染在她上的气息都掩盖。

  她泫然欲泣地钻进假山石,通过隐蔽的小道熟门熟路地偷潜进清雅的别苑。

  往日都有人守在上阁楼的门口,今日却没有。

  唐袅衣眼含诧异,探性地踏上台阶,然后眨着眼转头看了几眼。

  没有不知礼数,阻止她与夫君相爱的坏人?

  她试探几次,确定没有人后欢喜往上面奔去,长长的血色发带拂过台阶。

  待她一路奔至楼上才发现,往日都在屋内的青年此时却立在不远处,身着雪月色长袍,衣摆迤逦在脚边像是堆砌的雪。

  “夫君。”她眉梢染着春意,从暗处欢喜跑过去。

  季则尘闻声掀起眼帘,淡淡地凝望朝自己奔来的少女。

  唐袅衣一把抱住季则尘的腰,神色缱绻地抬起头,眼中满是爱意。

  “夫君,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啊,每次与你分离都好似百年未见,什么时候我能与你长久地住在一起,我好想每天睁开眼便是夫君。”

  少女的语气雀跃如林中充满生机的黄鹂,碎哝哝的,有几分莺吭啭出真双绝①。

  季则尘没有回答她的话,目光落在她露出的尖颌上,干净白皙的的肌肤上有还没消失的指印。

  她的唇是艳丽的、红肿的,得像被人恶劣地蹂.躏过,唇角都被擦破了,朝他扑来时还携带着一股浓得令人作呕的香。

  那股暗香并非是出自她的身上,而是旁人与她亲密接触时不经意染上的。

  季则尘抬起她的脸,指尖温和地蹭过那碍眼的指痕,语气难辨情绪:“哪来的香?”

  香……

  唐袅衣耸动鼻尖嗅了嗅,并不浓烈,像是幽昙般的暗香。

  是不久前那个少年留下的。

  唐袅衣闻见这股香,眸中不自觉浮起雾气,又心虚又难过。

  她不想让夫君误会旁人与她相拥过,还被人摸了唇。

  可夫君睫轻垂出清冷的温慈,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想是看穿她的内心,她情不自禁想要说出实情。

  不想让夫君发现,但她控制不住想要全盘托出。

  若说出她凄惨的遭遇,她这份岌岌可危的姻缘就会被毁了。

  她急忙胡说:“夫君,是我刚来是沐浴不小心打翻了香,为了来见你,没来得及再次沐浴。”

  如此拙劣的谎言自然骗不了人。

  唐袅衣心慌之余趁他不备垫起脚尖,直愣愣的把红肿的软唇抬起,印在他低颔的薄唇上,甚至还莽撞地用发麻的舌尖撬开,堵住即将要出口的话。

  没有料到她竟会出其不意地袭来,捏在下巴的手指僵顿住。

  季则尘迟钝地敛下鸦黑睫羽,眸中朦胧出不清晰的雾,随着她磕磕绊绊地垫脚碰撞,水汽凝结的晶莹在下眼睫。

  少女温香软玉的身体很舒服,尤其是懵懂生疏的吻含在口中像要融化的雪。

  他一时忘记了推开,只记得清甜的津液咽下喉咙时的熨烫与舒服。

  周围寥阒,虫鸟蛐声似在耳边放大了无数,黑夜伴随舌尖搅动的水渍声、不知是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像极了某种引诱。

  他恍惚地屈身用食指端起她的下巴,埋头往下压,想让她亲得更轻易些。

  她吻得越来越乱,吐息软哝哝的,清淡的女子香随着她舒服的哼声,糅杂进了他的身体。

  慢慢的,像是有什么在心慌难耐地震颤。

  季则尘叩住她的后颈,堵住她能逃离的所有退路,吻得越发深越发黏。

  过分的索取让他也难以呼吸,忍不住轻喘出声,可耳边响起的却不是自己那不堪入耳的喘息,而是她软绵无力的呜咽。

  无论做了多少次,她还不会换气,痴缠地吻了几下便往后收,想要松开他去呼吸。

  可她刚从殷红薄唇中拉出的霪靡丝线,还未曾断裂,后颈便被猛地用力捏住。

  她的身形被转了方位,后腰抵在一侧的雕刻精致莲花纹的木柱上。

  一缕不属于她黑发垂落在冰肌白玉的锁骨上。黑与慾白纠缠,无声地透着淡粉的情.色。

  清冷胜雪的青年轻喘地垂下眼睫,唇舌相连出的黏丝断裂在唇上,捏着下巴的手指寸寸收紧。

  “第几次了?”他眼中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可神情却看起来冷淡至极,像是在谴责她的冒犯。

  唐袅衣茫然无措地望着他,没明白他问的什么第几次。

  难道是因为夫君是知晓不久前,有人对她进行了过分冒犯,所以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

  是那个人太坏了,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说会教她勾引夫君,她是被诱骗的。

  唐袅衣扑闪着卷翘的睫羽,双手抱住他的手,软声唤他:“夫君,这是第一次,以后不会再发生了,我会学会抵住诱惑的。”

  世上没有人不会犯错,她以后不犯错便是。

  季则尘微抬鸦黑眼睫,目光落在她心虚的脸上,淡色眼瞳遮出一竖像是蛇的黑眼瞳。

  并非是第一次。

  前几夜她不仅爬过他身,攀过他的肩,甚至还穿过那些都不能称之为衣裳的东西,妄图引诱他,想与他交颈厮磨,春风一度。

  现在却说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听着她明显的谎言,虚抬起她的下颌,森森地打量她。

  下颌骨最脆弱,只要他指上的力道再大些就能将她捏碎,她的脸也会因下巴的骨头碎裂,而合不上唇。

  唐袅衣在他的力道下,受不住地眨出晶莹的泪珠,抱着他的手小声呢喃:“夫君……”

  季则尘霎时松开手,眼中的狂热并未散去,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双颊上,情绪缓缓归为平静,好似刚才病态的念头并未出现过。

  因为现在他还不想杀她,所以究竟是第几次冒犯也并不重要。

  “疼吗?”他温和地询问,想要去触碰她的泛红的皮肤。

  可他清瘦的手指微抬,她便应激似地往后退,蓄雾的杏眸满是对他的惧怕。

  季则尘凝望她没说什么,目光如他人一样柔得对她并不热忱,所以无论是抗拒还是喜欢,都无法令他产生情绪起伏。

  看着这样的夫君,唐袅衣心中有莫名的委屈,怯生生地将下颌放在他的手指上,语气掩饰不住的哽咽:“不疼,哪怕夫君想杀了我,我也不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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