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第83章

作者:妖妃兮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女配 古代言情

  空荡的凉意让她扭身躲,因是被他圈在怀中,反而送至他的面前。

  两声喟叹,堵进喉咙不上不下。

  他得了愉悦,玉面艳赤,化成了健美的马儿往我驰骋。

  她的脸愈发红,神色迷蒙地仰起脖颈吐纳喘息。

  随着呼吸,越来越黏腻。

  昨夜与清晨的记忆犹在,男人磅礴的需求她招架不住。

  再如此下去,她明日当真要杵拐颤腿,满脸虚脱地回去了。

  唐袅衣抖着指尖趁他在失控,探进他散开的衣襟中用力。

  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愿用这样的方法对季则尘的。

  但是……

  唐袅衣敛下被泪浸湿的眼睫,艳白的脸上布满绯色,羞怯得指尖发抖,却没有丝毫停顿地捏转。

  不用这样的方法,恐怕再往下就要全失控了。

  “呃。”深陷痴迷中的青年猛地停下,颀长的身躯轰然倒塌地压在她的身上,不受控制地痉.挛。

  情绪如洪水冲击而来,让他本就滚烫的脸愈渐潮红,脖颈上也泛起慾色,迷乱的眸中蓄起泪雾,凝结成泪珠划过玉面,似难受到了极致,不停地往下砸落。

  他喘着,反抗地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将她的手拿出来。

  唐袅衣知晓抵不过他,两眼一闭,最后一下用得尤其用力。

  像是被割断喉咙,叫人发狂的快意冲上头,他的脑中一片白雾,动作骤然顿住。

  最后她用力过猛,他连反应都没有,全抵至了深处。

  季则尘迷惘的地盯着她,遂又缓缓阖上眼,彻底倒在她的肩上。

  终于……昏了。

  唐袅衣软着手把他轻轻地推开,拉出的痕迹沾得满腿都是,她冲忙拉下裙摆遮住。

  她疯狂地小口呼吸,跪坐着捂住跳动剧烈的胸口,也顾不得究竟会不会被人发现。

  好在将人弄晕了,不然他真会如昨夜那般缠至天亮,待她从身边醒了,说不定又要拉着她乱行一通。

  晚上无人倒也罢,白日若是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坐了一会,她转首,看向身边躺着不动的季则尘。

  他长发凌乱地迤逦在地上,安静地阖着眸,鸦羽上还沾着泪珠。

  若得眼睑下的皮肤还泛着潮红,很难让人想到,如此慈悲温和的青年,适才究竟多疯狂。

  他如今看不出分毫的纵情声色,散开的衣襟中露出的被掐得红肿,可怜地翘着。

  后颈更是有交错的抓痕,像是被不知轻重地欺虐过。

  见他如此霪乱,她喉咙莫名发干,心复而开始狂跳。

  唐袅衣按住莫名的冲动,用力地别过头,随后颤着腿站起身。

  扶着往外面走了几步,她脚步又顿住,转头看倒在簟上凌乱的青年,脸上浮起犹豫。

  他这副样子若是被人发现了,似乎也不太好。

  唐袅衣又上前将他身体,小心翼翼地摆成端庄的睡姿,顺手把敞开的衣襟拉起,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再次站起身时,唐袅衣忽而有古怪的微妙。

  她好像夜探帐的变.态,将人欺负后,又伪装无事发生……

  唐袅衣摇散此念头,不敢在此逗留,悄悄避开人往后面的马车行去。

  此时天已经露出晨曦,沿路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起身,她走在这里倒也没有显得异常。

  待唐袅衣回到后面的马车,打开门,谷荷碰巧捂着头醒来。

  见她从外面回来,谷荷多看了几眼,并未说什么。

  唐袅衣上了马车,忽然听见谷荷惊呼了一声。

  “天,这荒郊野外的畜生好生嚣张!”

  唐袅衣闻言看过去,看见她瞪着手指上的齿印,一脸不可置信。

  察觉到她的目光,谷荷抬起头埋怨:“一定是你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才让野外的畜生跑进来咬我,都怪你!”

  唐袅衣凝望她手指上的痕迹,不确定是否乃昨夜被赤貂咬的,旋身打开包裹,寻到小药匣子。

  她眼含歉意地递过去:“抱歉,这个是擦伤口的药。”

  谷荷本是故意嘟嚷,没想到她真半分脾气也没有,心中开始愧疚。

  没了刚才的气焰,别扭地接过药瓶。

  擦拭完后,又丢过去:“多谢。”

  唐袅衣对她抿笑摇头,遂又递过去刚才回来时,在外面领的饼子:“还是热的。”

  谷荷没见过这样的人,分明对她并不好,却还能对别人这般好。

  想起此前自己待她的态度,心中的别扭更甚了。

  这饼就似她走下的台阶,谷荷犹豫了半晌,不知接还是不接。

  唐袅衣已吃完整块饼,她才拿起来,小声地道:“对不起,此前我那样对你。”

  唐袅衣没想到她会忽然道歉,埋头系包裹的手一顿,抬目看过去。

  对面的小姑娘气势全无,垂头抱着饼小口地咬着,好似刚才那句话不是她说的。

  谷荷只有最初不待见地看了她几眼,为人倒是一点也不坏。

  在都不喜欢她之时,见她没有用饭都会好心带个馒头,所以她是真不讨厌这个小姑娘。

  唐袅衣对她露出灿烂的笑,眼如星辰,梨涡微甜:“不客气。”

  谷荷觑她俏脸上的明艳,最后的别扭也没有了,眯着眼咬着饼子。

  队伍继续往前行。

  唐袅衣表面是照顾季则尘的侍女,实则他身边从不需要人服侍,不似谷荷要侍奉在主子的跟前。

  但历经昨夜的事,白日没有季则尘的传召,她便主动去了他的马车。

  贵人所乘坐的马车宽敞精致,相当于简易的小居室,雕花窗牖,金织窗幔,紫檀梨花案上,设有仙鹤衔青铜莲花香炉,清雅檀香从莲花洞中缭绕往上升起。

  雪月白直裰的青年低垂眉宇,端坐在蒲垫上,烟雾朦胧出几分鹤骨松姿之貌。

  唐袅衣进来后就一直坐在他的对面。

  最开还担忧他会询问昨夜之事,她也已经想好了说辞。

  且就算是被问及,她好似也没有最初的慌张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昨夜也并非是她找来的,她已经将双手都束缚上了,还被损坏了千金坠都没有阻止他来。

  马车很安静,连摇晃的动静都很少,窗上悬挂的圆竹风铃,发出被风吹响的脆音。

  和她坐的那辆摇晃的马车截然不同,舒服得如在水面上。

  如此微微的晃动在很舒适的范围,让昨夜本就没有休息好的唐袅衣昏昏欲睡。

  看书的季则尘不经意碰到身旁,端起清茶放在唇边。

  忽然他微顿,敛目窥见是空杯,转而放回案上,修长的手指搭在汉白玉的杯身上。

  昏睡的唐袅衣没有听见。

  季则尘久久未曾等到回应,微抬目觑去。

  最初还端正坐在蒲垫上的人,此时已经双手抱臂地靠在璧上,白腻的双腮睡得泛起微雨下粉百合才有的艳,垂耷卷翘的眼睫,让原有钝感的脸稍显出几分娇俏。

  她似睡得有些不舒服,偶尔蹙眉调整姿势,不经意地露出玉白峰的锁骨。

  上面还有被咬过的痕迹。

  他安静地凝望她的脸,手中的书许久都未曾再翻动过一页,忽而动身坐至她的身边。

  唐袅衣依旧毫无所觉,呼吸清浅。

  他仔细打量,屈指点她的眼睫,感受指腹被刷过的痒意。

  忽然想起了,清晨醒来时后颈的抓痕,还有胸口被掐出的指甲印。

  季则尘敛目看她的手,放在眼睫下的指缓缓地落下,点在她的手腕,疑惑地勾住腕上的红线,颤了颤眼睫。

  她似乎不那么怕他了。

  红线被冷瘦漂亮的食指勾住,在纤细的手腕上勒出一道红痕。

  唐袅衣蹙眉醒来,睁开眼便看见搭在手腕上,赏心悦目的手指。

  顺着手指往上,看见了一张绝艳出尘的脸,不染尘垢,敛眉时透着温情的怜悯。

  唐袅衣的意识遽然归拢,看清是季则尘往后猛地一仰,“少师……”

  手腕被勒得生疼,又急忙伸回去。

  季则尘看她的温情敛下。

  唐袅衣改口:“时奴。”

  “嗯?”季则尘扬眉,神色柔和如常。

  唐袅衣斟酌地隐晦道:“……昨夜,你好似又来了。”

  季则尘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勾她手腕上的红线,漂亮的死结跃然眼底。

  他松开她:“好了。”

  唐袅衣睨视手腕上的红线,是她教的打结手法,在基础之上又系成更难解的结。

  “抬头。”

  就在她低头打量他在手腕系的结,头顶传来他略显清淡的嗓音。

  她没有多想地抬头,唇瓣不经意吻上了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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