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语晏晏
芍药顿了顿,又笑着:“没走错,王妃是喝醉了,不认得路了。”
陈清函还想再辨认一下,可眼前已经越发的模糊,身子软的根本站不住,只能由着芍药扶着她往里走。
芍药将她安放在了榻上:“王妃不胜酒力,就先歇着,睡一觉,明儿一早就好了,奴婢先告退。”
陈清函皱着眉,呼吸开始凌乱,张了张嘴:“你别走。”
她伸手想要去抓住她的手,芍药却直接避开了,芍药看一眼她渐渐泛红的脸,目光也冷了下来:“要怪,也只能怪你命不好。”
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陈清函浑身开始燥热,伸手想要扯衣服,却又被心底里的一点羞耻束缚着,强行克制着自己不乱动,可浑身难耐的让她蜷成一团,呼吸也越发的急促。
却在此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
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镇南王看着已经被下了药送到自己床上的美人儿,一脸的狞笑。
“美人儿,还跟本王装清高,最后不还是巴巴的爬上本王的床,求着本王要你?”
镇南王慢步走近,看着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想扯自己衣裙的女人,目光渐渐炙热。
“别急,本王今夜肯定满足你。”
他狞笑着向她伸手,想去解开她腰间的束腰。
却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王爷,皇后娘娘召您!”
镇南王动作一顿,不耐烦的问:“什么事?”
“奴才也不知,但皇后娘娘说是有极要紧的事,让王爷务必立刻去一趟,否则怕是要出大事……”
镇南王扫兴的要命,又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到底还是黑着脸走出去了。
“看好她。”
人既然已经送来了,那就是他的了,等他处置完了事情,回来继续便是。
守卫的侍卫立即应下:“是。”
镇南王这才大步离去,往行宫去了。
镇南王走了没多久,守在帐篷外面的两个人忽然感觉脖颈被银针刺中,还未反应过来就倒地了。
符弦藏在树梢上,低声道:“大人,好了。”
苏言立即冲进了帐篷里,一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泛红的陈清函,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皇后当真是龌龊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儿媳都能送出去讨好?!
苏言拿披风将她包裹好,兜帽也戴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这才将她抱起来,匆匆走了出去。
现下肯定是不能送她回去的,镇南王那边回来发现没人定会去找她,到时候皇后照样把她送回来。
苏言只考虑了片刻,便将她带到了桃林那头的山涧附近。
一路急匆匆的快走着,唯恐慢一点镇南王察觉怕是要派人来搜查她了,苏言自然也是没顾上想别的。
直到他突然感觉有只柔弱无骨的手开始扯他衣襟,软软的唇瓣也贴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浑身瞬间僵直,定在了原地。
他初识她时,她才十四岁,他喜欢她的那两年,他从头到尾连她手都没敢牵过。
而此时她已经完全没了意识,只难受的在他怀里蹭,扯他的衣襟,还咬他的脖子!
他闭了闭眼,强自忍耐,将她靠着桃树放下,扯她的手。
可她却晕红着一张小脸摇头:“不……”
然后又往他怀里钻。
他脑子里的一根弦“叮”的一声断裂开来,再无任何理智可言,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么多年来,他并非没有觊觎过的,在她还未嫁人的时候,他第一次春梦就是她,梦醒之后看着湿着的被褥,他看她都心虚。
偏她还生气了,说他躲着她了,是不是不喜欢她了?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哄好,她那时候,总是很容易生气的。
他那时便想着,定要高中状元,娶她为妻。
可后来,他没有中状元,也没能娶到她。
他发了狠的吻她,他恨了她这么多年,她就是欠他的!
被药效支使的她双臂勾上他的脖子。
他却渐渐不满足,扣着她后颈的手下滑,移至腰间,有些粗暴的扯开她的束腰,伸手探入衣裙里,指腹触及她的肌肤,浑身瞬间燥热起来。
她嘤咛一声,似乎又多了几分满足。
他忽然感觉手背上一点湿意,睁开眼,看到她已经被欲念侵蚀的眸子里,滚下了一滴清泪。
他浑身一僵,动作都停滞了下来。
他咬着后槽牙,挣扎了片刻,终究还是松开了手,给她将衣裙掩回去。
她依然无法控制的想靠近他,他便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跳进了山涧的溪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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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和宣王妃?!”婉若惊的酒都醒了。
谢羡予拉着她回了营帐,语气淡然:“多年前的旧事了。”
“难怪……”婉若喃喃念着,想起半年前在宣王府见到陈清函看着苏言失态的那一幕。
“也是造化弄人。”婉若不禁叹了一声,“若是没有宣王强娶,她和苏言如今一定是惹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谢羡予眉头微蹙,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顺耳?
他凉凉的睨着她:“你是酒醒了?”
“嗯?”她懵懵的抬头。
他掐住她的脸:“还是根本就没醉?方才耍酒疯骂我什么?”
第140章 划清界限
婉若呆了一呆,他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我不记得了……”
“你最好是真不记得了!”
话音方落,却突然听到帐外忽然传来侍卫急匆匆的行走声。
谢羡予眸光微凝:“看来镇南王已经发现人丢了,派人在找了。”
婉若心里咯噔一下,立即问:“那万一让他找到了怎么办?”
“他不敢大张旗鼓的找,皇后也不敢,这是丑事,他们只敢在暗地里悄悄办,不敢明目张胆。”
“可今日一过,往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婉若眉心紧蹙。
这女子的贞洁何其重要,失踪一夜,还喝了那样的药,即便没发生什么也没人会信。
“皇家的丑事是不会暴露人前的,此事又是皇后一手操办,她也心虚。”
谢羡予目光凉薄,宫里宫外,看着规矩森严,实则暗处的腌臜事有多少?
大家心照不宣的,在暗处用各种手段解决,比的不过是谁心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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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陈清函终于清醒过来,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子,浑身冷的哆嗦一下。
“你醒了?”
她视线渐渐清醒,终于看清了她眼前的这个人。
苏言已经把她抱上岸了,靠着大石头坐着,此时他一向戏谑的眉眼有些清冷,偏开头避开她的视线:“你浑身湿透了,把披风穿上避寒。”
她没有动作,依然僵在那里,半个时辰前还晕红的一张脸,此时已经惨白。
方才她意识不清醒,可此时醒来,记忆却清晰的很。
她明明白白的意识到,她被下了药,送到了别人的营帐里,而这幕后之人,她不用猜也知道,定是盯着她喝下那杯葡萄酒的皇后。
她袖中的手猛的攥紧,指尖都在颤抖,心脏阵痛的几乎喘不过气。
她是自小学着礼仪诗书长大的大家闺秀,如今却被当成玩物一般送到别人的床上。
偏她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看到。
苏言见她迟迟没有说话,转头看她时,却见她眼睛已经通红。
他怔忪一下,抿着唇解释:“我没碰你,只是把你放溪流里缓过了药劲。”
她垂下眸子,声音微哑:“多谢你。”
她有些仓惶的扶着石头站起身,却忽然发现自己衣裙的束腰被扯坏了。
苏言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可能是抱你下水的时候不小心扯到的。”
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捡起地上的那件披风,脚步虚浮的往回走。
苏言眉心紧蹙,也起身跟了上去:“你现在回去皇后怕是也不会放过你……”
她脚步顿住,扯出一个讽刺的笑:“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苏言哽住。
她早就没有退路了。
“我……”苏言张了张嘴。
她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双眸子已经清冷:“今日之事多谢你,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皇后那边我自会应对,苏大人不必和我这种人牵扯太多,以免惹上些是非。”
苏言僵立在原地,她这是明明白白的在和他划清界限。
她垂下眸子,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转身脚步踉跄的离去。
陈清函走得远了,一个小厮才匆匆赶来:“大人,小的方才瞧见宣王妃独自往营地去了,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