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笑语晏晏
他惨叫一声,气急败坏的抬头:“什么人敢踹老子?!”
禁军其他人也立即警惕的拔刀对准了谢羡予。
他们都是低阶的禁军,并不曾见过他。
谢羡予走近了两步,冷眼看着那小头领:“你领的谁的命办事?”
那小头领被他压迫性的气势震的浑身一个哆嗦,气焰自动就消了大半,嘴唇嗫喏了一下,还要虚张声势:“当然是汪统领。”
谢羡予拔剑,提着剑指着他的脖颈,又问一遍:“奉的谁的命?”
那小头领目光慌乱,已经害怕的脸都白了,却依然不敢改口,只能哆嗦着坚持:“就,就是汪统领……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一剑穿喉。
满堂的人都惊恐的看着他,那帮禁军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正要举刀对准他。
谢羡予却从腰间随手扯下来一块令牌,冷声道:“我奉陛下之命彻查禁军,都给我退下!”
那帮禁军一见这令牌,这才认出来他是谁,慌的立马收起了刀,后退一步行礼:“参见谢大人!”
“汪直何在?”
“汪统领……”这伙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谢羡予收了剑,大步走了出去:“去镇府司。”
“是!”
他脚步顿了顿,看一眼地上的尸身,又冷声吩咐:“收拾干净。”
“是!”
婉若还在门口等着,谢羡予走出来:“我还有些事要办,若是有事让庆安去找我。”
婉若怔怔的点头:“好。”
次日,便传来消息,那位传闻中清风霁月芝兰玉树的小谢大人,端了镇府司。
一夜之后,满城的禁军都老实了,没人敢再拿染病的百姓肆意虐杀,规规矩矩的安抚安置,朝廷也派了医官下来专门救治,好歹平息了内乱。
婉若一头扎在锦尚堂里研制根治疫病的方子,根本顾不上管别的。
谢羡予提着食盒走进铺子里,走到她跟前,眉心微蹙:“你这是打算先把自己身子熬坏了?”
婉若正在药柜前面配药,她带着面巾遮住了半张脸,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却也可见眼底发青,藏不住的疲惫。
她趴在桌上扒拉着药包里的药材,几乎快精确到一颗一颗的拿,眉头拧着:“总是差一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吃饭。”
话音方落,却见一个利落的声音:“小谢大人!”
谢羡予回头,看到祝嘉骑着马在外面,还带着一队人马,她翻身下马,大步走了进来:“小谢大人怎会在此处?”
谢羡予淡声道:“来看我夫人。”
祝嘉这才留意到婉若,有些诧异的看她一眼,婉若还在埋头翻药材。
祝嘉对谢羡予笑着道:“还真是巧,我正带人巡街,如今京中瘟疫横行,禁军顾不过来,所以我带一队人马来支应。”
谢羡予点点头。
“我听闻禁军此前不作为,还是小谢大人亲自出面收拾了镇府司的那帮人,这才还了京中百姓一个安宁,如此魄力,在下佩服!”祝嘉抱拳。
“祝将军过奖了。”
谢羡予有些不耐烦应付,回头看一眼婉若,指着她帮忙支开。
她依然在扒拉她那堆破药材!
第147章 她吃醋了
“我想到了!”婉若忽然抬头,方才还疲惫无神的眸子瞬间有了光亮。
“还缺一味药材,我得再上山一趟!”
谢羡予淡声道:“我陪你去。”
婉若交代了素月照看好病人,便匆匆和谢羡予一起出了门。
祝嘉立在原地,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只好目送着他们离开了。
婉若上了山,便又去找了几样性温的草药,天黑之前下了山,在铺子里熬了半宿,一样样的试。
谢羡予便也陪她守在铺子里,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婉若才猛一抬头,眼睛亮晶晶的。
“成了!”
谢羡予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再研制不出来,她这身子还不知能禁得住熬几天。
“王大夫,您快看,这个病人我昨夜喂了新药,他今日已经不发热了,而且烂疮也没有再继续长。”
王大夫连连点头:“对对对,这好多了,我立刻拿这方子去熬药!”
铺子里瞬间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绝望里等到了生的希望。
谢羡予也吩咐医官去将这方子拿去城中各处熬药,让染病的百姓自行来领。
短短几日的时间,京中的这场瘟疫才算是得到了根治,皇帝尚在病中,听闻此事也是欣慰不已,也立即命人将药方给送到青州等地。
“这方子都研制出来了,其他事交给下面的医官去做就是了,你什么都干,朝廷那帮人吃干饭的?”
谢羡予直接拉着婉若走出了铺子。
婉若还有些不放心:“我怕他们出什么纰漏。”
“这点小事还要出纰漏,那他们这乌纱帽也别想要了,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你打算把自己累死在这儿?”
他冷着脸拉着她上了马车。
“你之前跟着母亲学管教理事,难不成就学着什么事事亲为,和下头的人抢活儿干?”
婉若梗了一梗,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来也没认真学,还日日早出晚归,一副勤勉上进的样子。”
他冷笑:“只会糊弄我。”
“……”
婉若默默闭了嘴,不知是理亏还是心虚。
只是马车晃荡的也有些晕乎,婉若已经熬了几日没怎么合眼了,才坐了一会儿眼皮子就开始灌了铅一样的沉。
谢羡予本来还生闷气呢,发现她怎么没动静了,一回头,看到她竟就心安理得的靠着车壁睡着了。
他眉心跳了跳,这个小没良心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脑袋拨过来,靠在了他的肩上,她倒是自觉,习惯性的用脑袋在他肩窝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歪着就睡熟了。
他垂眸,点漆的眸子沉沉的看着她,罢了,等她休养好了再和她算旧账。
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口,谢羡予也没叫醒她,直接将她抱下来,大步进了府,回松鹤园。
“公子,少夫人。”丫鬟们连忙行礼。
“去备水。”
“是。”
谢羡予将她抱进了浴房里,从那满是疫病的锦尚堂里回来,自然得先洗干净。
只是婉若已经睡的睁不开眼了,他也懒得叫醒她。
“公子,让奴婢们伺候少夫人沐浴吧。”翠竹低声道。
“不必,退下吧。”
他给她脱了衣裙,放进浴桶里,拿帕子浸湿了水,给她擦洗身子。
原本一开始还只是单纯的帮她洗洗,可擦着擦着,他眸光就渐渐晦暗了,盯着她赤果的身体,喉头滚了滚,有些干渴。
他又好些日子没碰她了。
他们分明都已经成婚了,怎么他还是饥一阵饱一顿的?
可她劳累了这些天,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他也不大下得去手。
他深吸一口气,克制的将她从水里捞出来,拿布巾擦擦干净,放到了床上。
又亲自给她穿寝衣,她这阵子操劳的又瘦了一圈,腰身都细了,可该胖的地方倒是没见瘦,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一时口干舌燥。
寝衣才穿到一半,舍不得系上衣带子了。
他坐在床上,盯着她又沉思了片刻,便脱衣上床。
婉若本来难得踏踏实实的睡的香甜,忽然就做了个噩梦,她梦到谢羡予查她前阵子学的管家功课,他问她问题,她答不上来,他就罚她。
她疼的要缩回来,他却单手攥住她的两个腕子,迫她受罚。
她忽然倒吸一口气,惊醒过来,入目就是谢羡予那张放大的俊颜。
她吓一跳,下意识的想后退,却被他攥住手,让她无处可躲。
他点漆的眸子渐渐迷离,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低沉的声音念着:“婉婉。”
她终于反应过来,低头一看,他正拉着她的手。
“谢羡予!”她脸瞬间涨红。
“嗯?”他声音温柔。
“你,你松开我!”她手都疼了!
他没有放松力道,只是晦暗的眸子看着她:“婉婉,帮帮我。”
“我困了!”
她都累了几日没合眼了,他这个禽兽,竟然还想折腾她!
“要么手,要么直接做,你选一个。”
他声音依然温柔,却隐隐带着几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