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枝一桂
“这可不行。”丹晴道:“绝不能讳疾忌医,我认识一个大夫,是治这方面的好手,郡主若不介意,我可为你们牵线。”
“是啊。”芳琇煞有其事点头,“男人有问题,吃亏的还是女人,必须要治。”
思思幽幽道:“不治也行,换一个算了。”
萧婧华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再让她们说下去,指不定今晚就要拉她去南风馆见见世面了。
萧婧华硬着头皮道:“不、不是不行,只是、只是……”
顶着三道目光,她憋了半晌,绞尽脑汁艰难吐出两个字,“难受。”
“不应该啊。”温婵姿托着下巴,“成婚前我送你的书,你是不是没看?”
“书?”萧婧华愣了。
她想起来,成婚前,温婵姿是送了份添妆,里头放的是书?
“对啊。”温婵姿点头,“我寻了好久的极品,新婚之夜,保证能让你满意。”
她嫌弃道:“如今看来,白费我一番心意。”
芳琇下结论,“哦,那看来是陆大人技术不行。”
“练练就行。”丹晴道:“我那儿还有许多春宫图,郡主下次来带回去和陆大人一同看看,保管能让他突飞猛进。”
萧婧华双颊通红,委婉拒绝,“不、不用了吧。”
“一定要。”
温婵姿郑重其事道:“夫妻敦伦,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重视?”
她怜惜地看着萧婧华,“瞧这小可怜,听姐姐的,回去让你家陆大人照着我送的书好生学学。”
凑在萧婧华耳畔,温婵姿吐气如兰,“定让你……欲。仙。欲。死。”
温热气息扑在耳畔,萧婧华头皮发麻,“真、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做这事,只有男人能爽快?”温婵姿笑,“咱们女人若是得了趣,同样舒服。”
丹晴和芳琇凑过来,七嘴八舌地给她普及,思思在一旁不甘落后,传授了几招房。事秘籍,听得萧婧华连脖子都红了,整个人仿佛在冒烟。
“你们在说什么呢?”
云慕筱回来了。
几个姑娘这才止了话音散开去,只是看向萧婧华的目光不约而同透出几分怜悯。
萧婧华:“……”
她将脸埋进手心,艰难道:“没、没什么。”
云慕筱狐疑地看了一圈,回到罗汉床落座。
“好,那咱们继续。”
萧婧华失神点头。
接下来看账,她魂不守舍,迟迟不能集中注意。狠拧了自己一下,萧婧华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彻底精神。
看完帐,几人转道去聚香楼用饭。
难得休息,温婵姿陪姑娘们逛了两个时辰,实在逛不下去了,她提出散了。
离开前,温婵姿几人对萧婧华使了个眼色,暧昧不已。萧婧华僵硬地晃着手,目送她们离开。
“出了什么事了?之前我便想问,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云慕筱手背贴着萧婧华额头。
“别问了。”
萧婧华拿下她手,有气无力地将脸埋在她肩上,瓮声瓮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既不想说,云慕筱便不问了,“好。”
萧婧华在她肩上蹭了蹭。
说了会儿话,两人分开,各自各府。
坐在马车上,萧婧华靠着车壁发呆。一家三口从马车旁行过,小姑娘一左一右牵着父母的手,蹦跳着前行,小脸洋溢着灿烂幸福的笑容。
父母温柔注视,不时对上一眼,满是柔情。
萧婧华看着,脸上也有了笑。
即将到达陆府时,予安将马勒停。
“郡主,前头有人。”
萧婧华探出半个脑袋,“什么人?”
予安还未答话,便有两人跑到萧婧华面前,笑容敦厚,“是郡主吧?草民见过郡主。”
萧婧华打量着这对略有些眼熟的父子,“你们是?”
中年男子笑容憨厚,“禀郡主,草民姓陆,单字一个默,是阿埕的三叔。这是犬子陆河,阿埕的堂弟。”
陆河对萧婧华笑,乖顺又无害。
“陆家的亲戚?”萧婧华蹙眉,“怎么没听说过?”
陆默笑容不变,“我们这一支在兄长离世后便搬离京城,回了老家。家里唯有一个寡嫂,不好多往来,慢慢就断了联系。此次听说阿埕成了婚,便想来看看。”
他低头拭泪,“如今见了郡主,得知阿埕圆满顺遂,我也是对在天之灵的兄长有个交代了。”
“只是阿埕对我有些误会,不知郡主可否通融通融,让我进去见他一面?”陆默抬头,眼眶微红含泪,“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总不能一辈子误会下去,往后若是下了黄泉,我有何颜面去见兄长啊。”
陆河低头,轻声啜泣。
萧婧华冷漠,“这与我有何干系?你们姓陆的有什么事,自己去解决。”
“予安,走吧。”
“是。”
不去看那俩父子一脸的难以置信,萧婧华放下车帘。
箬兰听了个分明,呸道:“这么多年,从没听陆夫人说起陆家还有什么亲戚。早些年不往来,如今听说陆大人娶了郡主,这就眼巴巴地追上来了,看着就像趋炎附势的。”
萧婧华没吭声。
马车在陆府前停下,穿过垂花门,越过两院间的小院子,萧婧华踩着一地桃花瓣迈入院中。
几乎就在她迈入院门的刹那,书房门开了。
陆埕站在门口,清透目光凝着她。
霞光蕴在眼尾,似鬓边海棠。
原本萧婧华刻意地在遗忘,可毫无缘由的,看见他的一刹那,思思的话蓦地钻入耳中。
“……太硬的摸着硌,太软了也不行,取中正正好,躺在……”视线不自觉沿着他的脸缓缓下移。陆埕原想和她说话,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为何周身一冷。
第85章
“为何……这般看着我?”
陆埕不禁发问。
萧婧华霍然收回视线。
她刚才在想什么?
竟然想着陆埕脱下衣服会是怎样的光景。
都怪姿娘她们,整日跟她说什么呢!
越是懊恼,萧婧华神情便越冷,看得陆埕踯躅,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反思间,又听萧婧华道:“方才外边有两人拦住我,说是你三叔和堂弟。”
听此一言,陆埕面色骤然沉下,语气寒凉,“不必管他们。”
提起这两人,陆埕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整个人笼罩在阴郁里,等他再次抬头,院子里已经没有了萧婧华的身影。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抿抿唇,拄着拐杖慢慢挪了回去。
……
进了屋,萧婧华问:“箬竹,姿娘送的添妆在哪儿?”
落后一步的箬竹脚步一顿,想了想道:“该是在库房,郡主要看?奴婢去找找。”
萧婧华还未来得及说“不用”,箬竹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箬兰问:“郡主,此刻传膳么?”
萧婧华有气无力,“娘她们回来了么?”
“应该快了吧。”
话音方落,夏菱便从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郡主,方才夫人让人传话,说是今日忙,晚间不回来用饭了。”
“那你给她们送去吧。”细长手指揉着太阳穴,萧婧华道:“明日让厨房炖些燕窝,好好给她们补补。”
夏菱脆声应是。
箬兰咳嗽一声,“陆大人和孟年那份,还是给他们送去么?”
除了住进来那夜,郡主到现在都没和陆大人在一张桌子上用过饭,只让孟年给他送去。陆夫人也随她,半句重话都没说过。
萧婧华点头,理所当然道:“自然。”
谁要看着他那张冷脸吃饭。
箬兰“哦”一声,退下了。
她性子活泼,但做事麻利,且萧婧华的膳食向来是她负责的多,没多久便将一切安置妥当了。
时间当真是最好的疗药。一年过去,萧婧华已经很少想起那座山上的事,芙蓉玉露鸡又重新成为她的最爱。
被她带来的厨子继承了师父林大厨的好手艺,别的或许比不上他,但这道菜被他做来更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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