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 第39章

作者:Paradoxical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哦。”李砚禧走几步,又忽然转了身,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飞快走了。

  她捂着脸又骂:“狗东西!若是被人瞧见了,我要了你的命!”

  李砚禧听?见她骂,反而高兴,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真便不将他当成?人看了。

  夜里,他去时?,床边的灯还没吹,照得一圈暖黄,他影子?映出去,贴着墙边走过去,却见李扶萤在看白?日里那副画。

  画上是一只白?孔雀,旁边还题了诗。

  李砚禧一下便想起扶萤与那陶裕白?日的你侬我侬,低头便将灯吹了:“睡觉!”

  “你做什么!”扶萤推他一把,“发什么病!我说要睡了吗?你便这样吹我的灯,你这个狗奴才是越发会自作主张了!”

  李砚禧抽了她手中的画便往地上扔:“什么破东西,不值几个钱,也好意思送来。”

  “你!”扶萤又打他一下,摸黑将画卷收好,卷起来妥帖收进了抽屉里,回头继续骂他,“李砚禧!你再给?我动手试试!”

  “我说错了吗?本?就?不值什么钱。”

  “你懂什么?”扶萤瞅他一眼,讽刺道,“他家中贫困,拿不出什么银子?来,这便是他的心意了。他在以这白?孔雀喻我,哪里是真在画什么孔雀,你懂什么?”

  他不服气:“那我呢?我也不过是贫困些罢了,你可将我当人看了?”

  扶萤嗤笑一声:“你?人家家贫心不贫,才高志远,往后自有大好的前程,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人家比,也不怕闪了舌头!”

  李砚禧咬了咬牙,伸手一捞她的腰,低头便是狠狠亲她。

  “你给?我松开!”她一把推开他,“谁许你整日动手动脚的!真是没规矩!”

第45章

  “我没?规矩的多?了。”李砚禧抓住她的手腕往身后?锁, 又抬手去剥她的衣裳,“不许我碰,我也碰了多?回了。”

  扶萤气?得一脚蹬开他:“今日写春提了我才想起, 我这个月的月事还未来,你还要碰我!你这个黑心的混账东西!”

  他咽下一口气?, 松了手。

  扶萤得了自由, 立即活动活动手腕, 瞅着他道:“我最后?再警告你一遍, 你就是个奴才, 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你再敢忤逆我, 我真将你卖了去!”

  “你卖, 你卖了我看谁再帮着你偷情?。”

  “放你娘的屁!谁偷情?了?只许他们与丫鬟寻欢作乐,不许我与小厮寻欢作乐?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你再多?一句嘴,我便找了别人?来!”

  “你再多?骂一句,管你小日子来不来,即便是来了, 我也现下便干你。”他一铺被子要躺。

  扶萤气?得拿枕头砸他:“嘴里不干不净的下贱东西!你给我滚!滚出去!不许再进我的屋!”

  他冷冷看她一眼,抱了衣裳便走?,李扶萤在后?面?朝他又扔枕头又扔帕子,他愣是头也没?回一下,真从窗子又翻出去了。

  扶萤气?得心口起伏不定, 半宿才睡,想等着第二日夜里再训他,谁知等了半晌都不见人?来。

  这个活腻了的狗奴才!竟也敢给她脸色看了!

  她气?了好几?日, 又被写春的一句话,给吓得气?也没?了。

  “小姐的小日子为何还不来?莫非是生了什么病?早前老夫人?吩咐下来的药早也停了, 大夫不是说小姐比先前好多?了吗?”写春一边忙活着收拾屋子,一边道,“要不再请大夫来看看?”

  “不必不必。”扶萤惊得当即拒绝,若她肚子里真有了什么,恐怕不能和方兰漳好聚好散,也不能和陶裕在一块儿?了,“我这小日子本就是不准的,每月都会往后?推个几?日,也没?什么稀奇的,若是叫大夫,又要惊动祖母。她老人?家?本就病着,再听我请大夫,那可得了?”

  “也是。”写春又道,“奴婢便给小姐多?煮些驱寒的汤羹,说不定能有些用。”

  扶萤连连点头:“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她心中实在慌得厉害,已是要求神拜佛了,连连直道往后?再也不敢夜夜寻欢作乐,好歹是将小日子盼来了,肚子虽疼,心里却是松快的,连李砚禧多?日未出现都不生气?了。

  一连卧了许多?日,身上干净了,她人?也舒坦了,往老夫人?跟前伺候半天,又去上了半日女红课,一日也就消磨完了,该睡下了。

  她不想再担惊受怕,也就不想再和李砚禧云雨,可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是蹦出李砚禧那张脸,如何也睡不着。

  窗子轻响,人?从窗子来了,她心中竟然止不住地欢喜,撑起身来却道:“你还来做什么?气?性不是比我这个小姐还大吗?说你两句便不乐意了,转头便走?,现下又来做什么?”

  李砚禧没?说话,抱起她往床里放了放。

  她柳眉一蹙,一巴掌又是拍在他手背上:“前些日子我来月事不见你来,今日身上干净了,你又来动手动脚,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色胆包天的东西!不许碰我!”

  李砚禧卧去她身旁,低声道:“我前几?日来过,你睡熟了,自己没?察觉。”

  “哼。”她微微侧过身。

  李砚禧伸手去揽她,低头在她脖颈上亲吻。

  她又打:“说了不许碰,就是不许碰,手放老实些,否则给你砍了。”

  李砚禧没?生气?,抱着她,又在她耳旁道:“小姐,想你。我真来过,见小姐睡熟了,便走?了。”

  “真来过也不许碰我。”她真被吓怕了,还是忍一忍为好。

  李砚禧上回的气?也消散些了,真是想她了,不要便不要,能抱着她便好。

  谁知开了这个头,她一日接着一日不许,无论如何都不许,往前的法子是哄是勾引是故意强来都没?用了。

  李砚禧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若是愿意,他倒不一定有多?想,可万般不愿,他心里自然难受。

  “那你要到何时才肯给我碰?”

  “何时何时?”扶萤也恼了,“弄得倒像我是来陪你睡的了,你少管我何时,我说不许就是不许!”

  李砚禧咬了咬牙,将腰上放在的手挪开了:“你既不让我碰,便也不要碰我了。”

  扶萤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以为你是谁?还跟我讲起条件了。不过是个奴才,我想碰你便碰,不想碰便不碰,轮得到你说要不要?平日里惯得你眼里没有高低贵贱了!躺好!”

  扶萤在他胸膛上狠狠揉了几把,又骂:“下流东西,整日里便想着□□子里的那点事,怕是给你个女人?你便走?不动道了,还有脸将自己与方兰漳和陶裕作比,怎的好意思说出来的。”

  他咬着牙瞅她,实在气?不过,便道:“你不让我碰,是要为外面?的那个男人?守着吧。”

  扶萤本就有气?,气?他几?日不来,一来便要这样那样,不肯他便要发脾气?,心中又委屈又难受。可再难过,也绝不能向他低头,出了口,全变成了尖酸刻薄骂人?的话。

  “我就是为他守着又如何?你是个什么东西?也管得着我?我告诉你,你不过是个暖脚的奴才,你再跟我说这说那,你便给我滚!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找不到第二个暖脚的!”

  “好、好,你既然要为他守着,何不早说?不用你打发,我自己会走?。”

  “你自己?你什么自己?你有什么自己?你就是条狗,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还想自己走??我用过的,还想出去给别人?用?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李扶萤!你心里可有过我?可将我当成人?看?我在你眼中不过是条稍通人?性的狗罢了!你无聊了便拿我逗趣,高兴了哄我两句,不高兴了便是又打又骂毫不留情?。我为你办了多?事?挨了你多?少打?前些日子问你要条腰封都不肯。方兰漳有,外面?那个野男人?也有,你就是糊弄我,随意做一条,也够我开心好几?年了,你却拿了几?个破铜板像打发叫花子一样将我打发了!你别想我再给你做事了。”

  “好啊好啊,你这个背主忘恩的白眼狼!你早不想跟在我身边了吧?今日倒好了,给你机会说出口,什么由头都有了!”扶萤指着外面?,“既如此,你给我滚,以后?不必再来!”

  李砚禧抱起衣裳便走?,扭头的瞬间,双眼立即红了。

  扶萤见他真走?了,拿着枕头帕子又扔又骂:“你们这些死奴才都是拜高捧低的死东西!你走?你走?,我看你离了我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去!”

  人?已从窗子出去了,半点声儿?都没?了,倒是屋外丫鬟来问:“小姐,发生何事了?要奴婢进门伺候吗?”

  “不用!都给我滚!”扶萤怒吼一声,也不管地上乱七八糟的一堆,躺下睡了。

  丫鬟被吓得一抖,也不敢再说话了。

  第二日一早,写春进门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收起来,笑着问:“听丫头们说,昨夜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是不是魇着了?”

  扶萤心里还有气?,没?接话,只道:“去祖母那里看看。”

  写春也没?再多?问,顺着她的话道:“早些去也好,这几?日正是热的时候,早去了,晌午便回,免得中午在外面?中了暑。”

  “嗯。”她垂着眼,用罢早膳便往老夫人?那里去了。

  她不信了,离了一个小厮她便过不下去了,不过是该如何还得如何,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是气?得睡不着觉,不过两三日不见,却已像是过了好些年。

  “我出去走?一走?,你们不必跟着。”她连夜将给陶裕的回礼画好了,好寻个由头去找他,心里却告诉自个儿?,就是去找他办事的。

  写春放下针线:“小姐去哪儿??奴婢们还是跟着,天热,仔细中了暑。”

  扶萤已匆匆往外走?了:“不必,我自己去。”

  写春见追不上,只能罢了,不过喃喃叹息一声:“小姐最近是怎的了?总是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大抵是天热,小姐怕热,身子不好又用不得冰,总是心烦些的。”

  “或许是吧。”

  ……

  扶萤已到了内外院连接的门上,见守门的小厮没?在,腿一抬便跨了过去,往小厮们住的地方去。

  李砚禧就在屋里待着,扶萤一挑门帘便瞧见他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心中更是来气?:“出来。”

  “何事?”他纹丝不动。

  “叫你出来你便出来,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一日,你便是我一日的奴才,给我滚出来。”

  李砚禧瞥她一眼,穿了鞋子,沉着脸出了门,又问:“何事?”

  她咬了咬牙,将一个长形盒交给他:“去,帮我交给陶裕。”

  李砚禧接过,打开盒子看了眼,扔在了地上:“不去。”

  “你!”扶萤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便要打他,还没?落下去,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又想打我?你以为若不是心甘情?愿被你打,你这副柔弱的身子骨能打得了我?”

  “李砚禧!你这个混账!你松开我!”

  “我告诉你,你别想再让我去给外面?的野男人?送信,也别再想让我在方兰漳跟前为你掩护,地上的东西你再不拿走?,我就给你撕了!”

  “你这个混账!”扶萤抽了手,又要打他。

  他一下扣住她的腰,扶住她的后?颈,低头便往她嘴上亲。

  这一带并?不算偏僻,左右都是小厮的住所,来来往往都是人?,又是午时,待吃过饭,保不齐要回来休息。

  扶萤慌得急忙推他,可如何也推不开,身前的衣领也被他弄散了,似是要在这光天白日之下便要与她共赴巫山。

  她没?法了,只能断断续续着又求:“我、我错了,小禧小禧哥哥……”

  李砚禧心里终于畅快一些,想着若是她能低个头,这事也就过去了,一把破扇子送也就送了,可刚一松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将他头扇得一歪,脸立即起了几?个红印。

  “你这个没?羞没?臊的下作东西!还拿自己与旁人?比,你也不找个水沟瞧瞧自己的模样,你哪里配得上?我便是不为旁人?守着,也与你没?有关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痴心妄想!”她沉声骂上一通,捡了东西立即匆匆走?了,生怕又被人?按住。

  李砚禧伤了心,站在原地迟迟未动,脸青了又白,双眼却是红的。

  扶萤一次头也没?回,早跑回内院,一路朝自己院里去了。

  写春和画绿见她额上全是冷汗,又是气?喘吁吁,急忙来扶:“这是怎么了?这样热的天,小姐身子不好,怎能这样奔跑?”

  她扶着写春的手,摇了摇头,晚上便病了,低热一场,两三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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