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麻麻
“你怎么那么好呀?”
“你真的太好了,我真的好欢喜呀。”
问一句,就在他唇上留下一个亲亲,黏黏糊糊,满是娇气。
“很开心?”
岑扶光伸手抬着她受累的小脖颈,指腹在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江瑶镜认真点头,还再度强调,“非常开心。”
“那……要不要奖励我?”
“要!”她答应得可痛快。
送上门的豆腐,不吃就不是人了。
岑扶光得到了准许,俯身,低头。
可不是她先前的小打小闹,他的热情一向都是狂风骤雨,*7.7.z.l她从来都只能被动承受,毫无还击之力。
但今天显然不同以往,他的热情让她暂时懵了一下,但也只片刻而已,也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江瑶镜真的十分感动,她不仅回应了他的热情,还试图攻守易型,想要翻身做主人。
岑扶光:!
她今天喝的什么酒,日后家中常备,备一万坛!
且不提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就说外间宾客都还在呢,她醉了可以休息,自己却是要陪到最后的。
但岑扶光舍不得她今日的热情,一时流连忘返,不想喊停。
可惜酒鬼是真的不可控。
或许是前面爆发的热情彻底消耗了江瑶镜的力气,亲着亲着,头一歪,睡着了。
岑扶光:……
罢。
反正如今除了嘴瘾什么瘾都过不了。
岑扶光仰头,凸出的喉结缓缓一动,几度深呼吸后将身上的躁动压了回去,低头,轻声轻脚把人放回了床榻。
一身华裳醉倒香榻,粉面覆羞,慵懒惹人不自知。
好一副神妃仙子醉酒图。
岑扶光刚压下去的躁动瞬间恢复如初。
不行,不能再看了,外面还有宾客呢。
手脚麻利地帮她褪去外衣和身上繁琐的首饰,又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见她睡得小脸红彤彤,又情不自禁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满目自豪。
自己把小月亮养得可好。
别以为前几日姜家人的那些闲言碎语自己不知道。
那会儿为了给小月亮惊喜,不让他们进府,姜照野那个为老不尊的还带头嘀咕,说自己指定没把人照顾好,才不敢让娘家人去见。
这养得多好,谁敢说不好?
想起姜家人就想起刚才她那几个舅舅和表哥暗戳戳的灌酒,还有时不时打配合的江骁。
得,谁让席上只自己一个外人呢。
喝。
本王海量!
今天谁都别想竖着出这个门!
岑扶光雄赳赳气昂昂回了宴席,抬手让人撤了酒壶,直接上了酒坛,他也无需多言,只随手提了一个酒坛在手,似笑非笑的抬眼,下三白满是桀骜,轻飘飘地扫了周围一圈。
姜家男人*江骁:……
灌他,往死里灌!
男客这边的大战一触即发。
女客这边也很是热闹。
是,江瑶镜退了没人招待,但她们也不需要人招待,本来就是实在亲戚,来之前也知道了如今这边是个什么情况。
女主子就一个,她一醉,自然就没人了。
且如今两人身份在外人看来着实敏感。
外室?
看着不像,而且也不可能,江侯爷哪怕是拼了一条命去也不可能让表姑娘去做旁人的外室,哪怕那人是秦王。
而且虽然姜家不入朝,也不是完全不知朝政的,如今朝中关系混乱,皇上态度左摇右摆,很多事情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姜家女眷们听得不太明白,总之,表姑娘如今和秦王是彻底捆绑上了,要么以后成为主子娘娘,要么圈禁流放。
至于两人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成亲反而遮遮掩掩,她们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敢问。
反正姜家也是跑不掉的,要么跟着鸡犬升天,要么就是被牵连。
无人有怨言。
高回报从来都伴随着高风险。
拼了。
所以姜家人来得这么齐全,除了还没断奶的,都来了。
为自家姑娘撑场子。
而这席上自然也不会高声谈论如今两人的名不正言不顺,好在就算一致对外内部矛盾也不少,除了几个还没嫁人的正小声议论这杭州城哪处风景出色相约明日出去游玩,其他的,你看我,我看你。
小舅妈率先开战。
“大嫂阿,不是我这个做妯娌的多言,实在是你娘家着实不像话,他怎么还打起我娘家侄儿的主意了呢?”
“我那侄儿早就说过了,未成业之前不成婚,好姑娘可得矜持些,太过巴着可不好。”
大舅母冷笑,“不过一个秀才罢了,年岁是轻有些才干,断也不到奇货可居的地步,如今傲成这样,还想去京里尚公主吗?”
“这算盘可是打错了,可没有公主等着他!”
“你%&……&”
两人就这么吵了起来,你阴阳怪气,我古里古怪,谁也不肯让谁。
不仅同桌的女眷都被她两的动静吸引了心神,就连男客那边暂时无人敢灌他酒的姜照野都在竖着耳朵偷听。
所有人都在看好戏,程星月却不在意。
她偷偷回眸,就见秦王正和骁哥一起提着酒坛猛喝,她悄悄起身,极为灵巧的避开岑扶光视线出了正厅。
一出去就撒丫往里间跑。
嫂嫂我来啦——
第103章 ……
门外并无嬷嬷守着, 外间也没有小丫头候着,程星月脚步微顿,又继续在清雅又不失贵气的屋中前行, 绕过屏风探头一看, 江团圆正拿着垂丝海棠的竹柄团扇坐在床边轻轻打扇呢。
而床上的江瑶镜, 憨睡正美。
“团圆。”程星月轻轻唤了声。
先前在席上江团圆就看到程星月了,那会子她忙着,也不能凑近叙旧,此时见到人, 脸上满是欣喜,将团扇轻轻搁到一旁, 起身见礼,“二姑娘。”
“如今我早已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你不用再跟我行礼了。”
程星月对自己的现状十分坦然, 双手伸出不容拒绝的把江团圆扶了起来, 她那句礼不可废还不曾出口, 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江团圆:恩?现在二姑娘的力气这般大么?
也不用招呼人,程星月自己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床边, 伸手拿过放在台面上的团扇,手腕轻轻摇动, 继续给熟睡的江瑶镜打扇。
江团圆:……
这人怎么还抢活呢?
“伺候的人为什么这么少?”
“外间没人留守,竟连打下手的小丫鬟也不曾见, 秦王拮据至此吗?”
秦王何时跟拮据二字画上勾了?
那就是个富可敌国的财神爷。
“哪里是王爷拮据。”江团圆知道姑娘和她关系好, 也乐得说些私房话与她听, 眉梢挑得老高, 一脸揶揄,“姑娘的一切, 都给王爷包办了。”
其实人手少还有当初在程家的原因。
虽然那会子花浓也是大丫鬟贴身伺候,但她身份尴尬,姑娘也不如何用她。
在程家两年,姑娘都习惯自力更生了,且离开程家后事情一件跟着一件,一件比一件要紧,哪顾得上添置人手?
这些话江团圆自不会跟程星月说,说了就是打人脸了。
程星月一脸不以为意:“包办?难不成他一个王爷还会亲自伺候姐姐梳洗不曾?”
“何止。”
江团圆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王爷对姑娘做的那些事儿,连她都有些感动,“姑娘月子里的一切都是王爷办的。”
“搬了榻来,挺大的高个儿在上面缩了一个月,莫说梳洗,姑娘有任何不适都是王爷先办的,嬷嬷和我都只能给他打下手呢。”
程星月:……
说实话,程星月对岑扶光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太好。
这里面除了她和江骁的先相识而先入为主,谁家好人邀请人赴宴是直接派人来带走的?再有就是,他一个实权王爷,真心想娶姐姐还能做不到?
如今名不正言不顺的在外面,再如何用心对待姐姐在程星月的眼里都披了一层虚伪的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