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豆麻麻
大哥这里不能呆了。
媳妇还在休息。
现在的自己很是亢奋,一种自己解释不了但甘之如饴的亢奋,让他总想折腾点什么,是片刻都安静不下来。
站在人来人往的驻地中,举目四顾,岑扶光很快就确定了人选。
虽然事情已经做完,但收尾还有很多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的见善莫名一寒,总觉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警惕环顾四周。
谁,谁要暗害小爷?
视线一转,他就看到自家王爷正大步向着自己走来。
见善:……
这祖宗又要闹啥?!
——
江瑶镜醒来后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愤愤锤床。
被亲晕过去的,古往今来也只自己一人了吧?!
一定是自己今晨醒太早了。
绝对不是被亲晕过去的,绝对不是。
江瑶镜不能容忍自己这么没用,找了一堆理由妄图把这件事遮掩过去,谁料听到动静的团圆进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打趣,“姑娘,您以后不然接着老太爷练练?”
身为贴身侍女,江团圆自然清楚先前发生了何事。
明明王爷没有越界,姑娘身上的衣裳也是完好,居然还晕了过去。
那就只能是……
她的视线明晃晃地停在了江瑶镜小憩一番后依然有些红肿的唇瓣之上。
江瑶镜:……
“闭嘴。”
她恶狠狠道:“忘掉这件事,你失去记忆了!”
明明已经生了孩子,年岁也快二十有四了,但因为照料的好,曾经的清冷依旧在,却又添了几分童真,鼓着脸颊威胁人时,竟让人觉得奶凶奶凶的。
不觉害怕,只觉可爱。
江团圆忍笑,一本正经敷衍,“恩,我失忆了,忘掉您被亲晕过去的事了。”
江瑶镜:……
算了,团圆是自己人,其他人不知道就没事。
她选择自欺欺人。
“他现在在何处?”
“在老太爷的营帐那边呢。”
江团圆:“老太爷回来了,刚才也打发人来说,要一起用晚膳,时辰也不早了,可以开始收拾打扮一番了。”
这是驻地,外人非常多,不能像家里那般穿戴随便,只顾着自己舒适就行。
江瑶镜也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即起身,梳洗换衣,描红打扮。
而江瑶镜在忙着拾掇自己的时候,岑扶光正在‘舌战群儒’。
事情的开头是他折腾完见善后尤觉不够,正巧江骁过来了,他顺嘴就是一句,“你的口味太重了,吃太重对身体不好,以后清淡些。”
江骁:?
我吃得重,与你何干?
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江鏖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货眼里只有小月亮,就算老夫跟他一起用膳了许多次,他也从不曾记老夫的口味,骁儿就更扯淡了,他从未和这厮同桌用过膳。
他如何知道骁儿口味重?
他能知道骁儿的口味,必然是从牛肉干上知道的。
“就是你偷了老夫和骁儿的牛肉干!”
“老夫当然就说了,小月亮不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家人的性子,果然是生了家贼!”
岑扶光:……
第161章 忽然就明白了他为何惶恐
吵是不可能吵起来的, 各自都忙,江鏖他们有正事,岑扶光也有自己的‘正事’。
不过分别前各自对视一眼, 眼中都是浓浓战意。
江骁听完江鏖的话自然也就明白了缘由, 这妥妥的家事, 他也不再论尊卑,和江鏖同出一辙的犀利眼神定定看着岑扶光。
偏岑扶光眉尾一扬,不见半分忐忑,张扬到了极点。
这秦王脸皮这么厚的?
祖孙两满是疑惑走了。
当然, 并未忘记,甚至念念不忘。
紧赶慢赶, 终于踩在日落前把今日的正事都搞定,江鏖领着江骁就杀了回去,一进营帐就遣散帐中的无关人等。
祖孙两同仇敌忾地看着还在上面安坐的岑扶光。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
岑扶光站起身来, 双袖肘后侧的长长缎纱划过半空又柔柔垂下, 他撇了一眼江骁, 又很快移开眼神,“你这个没媳妇的, 本王就不跟你说了。”
江骁:???
“你。”
他看着江鏖,“你摸着良心自己说, 成亲那几年,你会把妻子亲手准备的东西分给旁人吗?”
“注意。”
“这个旁人, 包括你的所有亲人。”
“凭什么?”
江鏖当场尥蹶子, “他们不配!”
他只要一想到妻子那双本该弹琴画画的手因为自己而去了厨房, 这样的体贴自然只能自己独享。
什么亲人, 老夫没有亲人!
岑扶光看了一眼因为友军当场叛变而目瞪口呆的江骁,笑了, 双手一摊,笑得很是从容,“感谢侯爷体谅本王。”
江骁已经顾不得尊老爱幼了,在背后默默给了江鏖一个肘击。
江鏖回神,也终于想起了今日的讨伐之事。
“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这是孙女对祖父的孝敬。”
“和妻子不一样。”
岑扶光:“有和不一样?”
“你当初觉得所有人都不配,我又何尝不是一样的想法?”
“难道你不是小月亮的亲人?”
“我只是和当初的你站在同一个角度做了一件同样的事情而已,你如此不待见今日的我,这是在否认曾经的你吗?”
江鏖:?
今日讨伐秦王,是在否认曾经的自己?
他忍不住顺着他的话细想下去,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自己当初做得,为何他就做不得?
眼睁睁看着祖父掉进了秦王的语言陷阱里,居然还真的顺着他设定范围内接着往下想,江骁抹了一把脸。
这人废了。
得自己上了。
“半下午不见,王爷的打扮,着实有些过于突出了。”
江骁没娶亲,也不想和他们这些已经成亲的人‘感同身受’,只好另辟蹊径,正好,此时的岑扶光花枝招展,是一个绝佳的攻击点。
岑扶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
玄金为底,月桂作画,缎纱缥缈,墨玉为冠,从容的低调和极致的奢贵融合得恰到好处,长身玉立,一看就知是天生的贵人。
他视线缓缓上抬,又施施然撇了一眼江骁,似笑非笑道:“你没娶亲,你不懂。”
江骁:?
我说你衣裳不合时宜呢,你扯什么娶亲?
江骁:“王爷这一身属下自不能评判,只是王爷是否忘了,这里是军营。”
你在军营穿得花枝招展给谁看呢?
岑扶光还是那句话。
“你没娶亲,你不懂。”
江骁:……
“什么懂不懂的!”江骁狠狠咬着后槽牙,“我自然是懂的,你这副装扮,无非是穿给妹妹看的。”
“但妹妹可不是只看外表的人,她非常清楚什么环境该做什么样的事,她从来都不会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