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露采采
在孩子不?曾生下来前?,身重觉多,常常觉得疲倦困乏的卢宛,每每期待着生下腹中孩儿。
只是?,如今孩子生下来了,但她却愈发头疼烦躁。
看着铜镜中身材受滋润疼爱,渐渐丰润发育,胸前?在生下孩子后,更是?鼓鼓囊囊的自己,与因此不?再合身的衣衫,卢宛时常生出念头,想找段绸布,将?自己胸前?裹起来。
只是?尚不?待她真正实行,那处却已经教人难忍地疼痛起来。
陈嬷嬷看着坐在床榻上,捂着胸口,半躬身子,细细蹙眉,面?色微有些难看的卢宛,有些担心地问:“太?太?,您可是?身体不?舒服?”
她见卢宛捂着胸口,以为太?太?是?心口疼,生产时遗留了什么?后遗症,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听到陈嬷嬷这般问,卢宛抬眸,瞧了她一眼?,踌躇半晌,欲言又止。
片刻后,卢宛面?颊微红地轻声道:“是?我这里,近来总是?胀痛。”
陈嬷嬷看着卢宛微有红晕的面?容,难以启齿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晓得的。
眼?中划过了然之色,看到卢宛眉眼?低落的沮丧模样,陈嬷嬷忍不?住心疼皱眉。
想了想,陈嬷嬷对卢宛道:“太?太?不?必害羞,这是?妇人产子后常有的境况,待奴婢过会子差人在府中找个会按摩的婆子来,帮太?太?揉一下便好?了。”
听到陈嬷嬷面?不?改色地这般道,卢宛不?禁惊疑不?定。
她忙摆了下手,捂着胀痛的胸口,蹙眉摇首道:“不?必了,其实也没那么?疼。”
教旁人揉按那处,或许她不?会被疼死,却能因羞愧难当而羞死。
望着低垂螓首,细细蹙眉忍耐的卢宛,又想到她方才反应有些激烈拒绝的话,陈嬷嬷心知肚明,她家姑娘是?觉得羞赧,难以放开。
想了想,陈嬷嬷对卢宛笑道:“其实奴婢还有另一个好?法子,太?太?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卢宛看了陈嬷嬷一眼?,见她笑得有些神秘莫测,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法子?”
听到卢宛追问,陈嬷嬷上前?,在她耳畔附耳说了些什么?。
陈嬷嬷的低声言语,教卢宛一下子面?颊滚烫,面?红耳赤起来。
她红着脸摇头道:“这不?成的,太?羞人了,嬷嬷莫要再提了……”
看着羞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卢宛,陈嬷嬷笑着摇了下头,不?再言语。
夜幕深深,卢宛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在襁褓婴孩面?前?轻轻摇着。
这小东西方才出世半个多月,却甚是?乖巧地不?怎么?哭,听到母亲温柔的声音,与耳畔轻轻的拨浪鼓摇晃声,他眉眼?弯弯,仿佛在笑一般。
卢宛逗了一会子儿子,见他沉沉欲睡,唇畔不?由得浮起一抹浅浅笑意来。
虽然她还是?愈看,便愈觉得这孩子生得皱巴巴的,有些难看。
但,也只有自己的孩子,才会教她怎么?看也不?会觉得厌烦,而是?心生无尽柔软,慈爱与耐心。
眼?见着襁褓中的婴孩攥着小拳头,真的沉沉睡着了,卢宛抬手,搂了搂身旁孩子,也正欲同他一起睡下。
却忽然听到房间中传来轻微的,熟悉的脚步声。
卢宛抬眸望帐幔外瞧去,却见身形挺拔伟岸的男人,正隔着落下的,朦胧隐约的帐幔,也望着自己。
唇畔笑意愈深,卢宛半坐起身来,笑着轻声道:“摄政王回来了。”
谢行之行至床榻坐下,抬手撩开帐幔,墨眸深深,长指摩挲着面?前?女郎的面?颊,不?晓得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他垂首,自微微起身的卢宛嫣唇上厮磨缱绻地亲了亲。
双臂横在胸前?,推了推拥着自己亲吻的男人,卢宛美眸水润,面?红耳赤地望着面?前?的谢行之,轻声嗔怪道:“孩子还在这呢,您规矩些。”
贴着卢宛馥郁柔软的唇瓣,抱着怀中只着宽散中衣,香软的软玉温香,谢行之嗓音低沉喑哑。
“他不?是?睡着了吗?”
卢宛眼?波流转地望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
见她水眸潋滟,娇容绯红的娇媚模样,谢行之眸底蕴起几分浅淡的笑意来。
他低头,复又吻上她柔软的嫣唇。
房间中寂静无声,只有教人迷.醉的醺醺香暖,与时时传来的暧.昧咂咂声,水泽搅动声。
不?晓得过了多久,卢宛阖着眼?眸,绵软软偎在谢行之怀中,白嫩纤指紧攥他胸前?交领衣襟。
气喘吁吁地歇息了一会子,卢宛睁开眼?睛,抬眸,嗔怪地瞧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娇慵懒散地转头,看了看不?曾被吵醒的孩子,卢宛转回头来,娇娇横了谢行之一眼?,轻声嗔道:“真该教他醒来,看看他爹爹在做什么?。”
谢行之灼热大掌抚.弄着怀中娇人,闻言,他不?禁低沉沉笑了起来。
亲了亲卢宛通红的耳垂,谢行之低笑着
轻喃道:“有什么?怕看的,若非如此,他哪里会出生……”
觉察到他若有似无撩.拨着自己的修长长指,卢宛羞赧至极,连指着他,谴责的手指都有些发颤:“你?……你?真是?厚颜无耻……”
谢行之低笑一声,长指捏住她的下颔,复又咂咂亲吻起怀中香软娇小的女子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被亲得晕头转向,意.乱.情.迷的卢宛,听到男人淡然平静,但带着一缕喑哑磁性的声音响起,抬高?声音吩咐道:“将?小公子带下去。”
侍立在外间的仆妇忙进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地将?床榻一侧的小公子抱走。
被男人紧拥在怀中的卢宛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臂,下意识想要阻拦道:“莫要抱走他……”
垂首,自卢宛白皙泛红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谢行之摩挲着她汗湿涔涔的面?颊,声音散漫餍.足地低笑问道:“宛娘真的想要孩子留下来,待会吵醒了他,教他看他父亲母亲在做什么?吗?”
卢宛闻言,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衣冠禽兽。
警惕掩了掩凌乱松散的中衣领口,将?滑落肩头的衣衫收敛好?,卢宛望着谢行之道:“我还在坐月子呢,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虽带了几分谴责之意,但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之意。
谢行之墨眸中笑意愈深,他垂首,亲了亲卢宛的耳垂,亲昵厮磨道:“本王什么?也不?做,只是?想要帮宛娘解忧……”
觉察到他长指有意抚.弄的地方,卢宛羞得面?颊滚烫,有些羞恼地磕绊问道:“你?……你?……嬷嬷都告诉你?了?”
吻着卢宛通红的耳垂,谢行之低沉笑道:“不?必有人告诉为夫,宛娘这几日异样,一看便知。”
卢宛闻言,脑海中不?晓得为何,忽然想起之前?,嬷嬷告诫自己的,也该表现得为男人争风吃醋些的话。
微仰面?颊,水雾蒙蒙的潋滟水眸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卢宛抬手,柔细藕臂勾住将?自己抱在膝上的男人的脖颈,轻声哼道:“摄政王真是?见多识广,火眼?金睛,不?晓得从前?帮多少好?女子也这般解过忧……”
垂眸望着怀中青涩貌美的女郎,谢行之闻言,眸底蕴起的笑意愈深。
他轻轻笑了一声,拥着怀中卢宛,两人一齐躺在榻上……
对这个娇艳欲滴的枕边人香软的身子,谢行之愈发爱不?释手。
抬首,瞧了一眼?卢宛阖着眼?眸,好?似睡着了一般,但乌浓眼?睫却轻颤不?已,面?容绯红的娇媚模样,谢行之的亲吻延绵而上,落在她柔软的嫣唇。
厮磨着她的唇瓣,他有些含混地笑着赞道:“好?甜。”
微有些粗粝的舌长驱直入,勾卷着她的,谢行之凝睇望着面?颊红得愈发厉害的卢宛,轻声笑着问道:“宛娘自己说,是?不?是?很甜?”
卢宛面?红耳赤,忍耐不?住地抬手推他,想要教他离自己远些。
她睁开潋滟水眸,又羞又愤地想要侧过身子:“你?……你?不?要脸……”
谢行之见怀中女郎娇俏可人的模样,却只能看,不?能吃。
笑着在她红透了的耳垂上亲了一下,他的亲吻,再度延绵而下,带起偎在胸口的娇人一片颤栗……
……
四?个月后。
卢宛教人带着小厨房做好?的羹汤,到前?院的书房去。
想到自己用?罢早膳,谢行之身旁侍候的人前?来禀报,说摄政王要她过去一趟,卢宛虽然心中一头雾水,却还是?应了。
走进书房,看着坐在案前?,听到自己进来的动静,抬眸瞧过来的谢行之,卢宛浅浅一笑,问道:“摄政王今日不?忙吗,怎么?有空叫妾前?来?”
听到卢宛柔声询问,男人墨眸深深地望着她,言简意赅答道:“今日休沐。”
目光落在卢宛身上一瞬不?移,谢行之眸色晦暗翻涌,但冠玉般面?庞上的神情与声音却淡淡的。
他看着卢宛,疏淡道:“过来。”
卢宛不?明所以走过去,面?容上的笑意带了几分困惑。
走近坐在案前?的男人,卢宛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却忽被谢行之勾住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带入怀中。
坐在男人膝上,觉察到他身体的那一抹异样,又发觉到他修长长指,正若有似无游走在自己身上,卢宛的面?容倏地涨红。
抬手,紧张羞赧地望了望书房中,却见房间里的侍从们,不?晓得何时,早已退了下去。
卢宛心中稍安,但面?颊却因着男人手上的动作愈发滚烫。
她眼?波潋滟地羞愤问:“摄政王,您……您要做什么?……”
谢行之在她耳畔轻轻吻了一下,却并未置一词。
他密密啄吻着她,直到觉察到怀中女郎气.喘吁吁,身子绵软得仿佛一汪春.水,方才抬手,修长指节勾挑开她腰间束带……
卢宛总觉得,自她生育了璟儿之后,谢行之变得与从前?,好?似有些不?太?一样。
从前?,谢行之虽然重欲,但却在她面?前?,若有似无端着正人君人,长辈的端矜姿态。
自从他们的长子出生后,他待她,感情似有些微异样的变化。
在床帷间,各种房中花样更是?轮番上阵。
从前?好?歹只是?循规蹈矩地晚上做些什么?,卢宛身为他的妻子,自是?没有理?由拒绝他的要求。
可是?如今,他白日有了兴致,也常常三天两头,缠着她厮混。
对卢宛难以承受的告饶,躲避,挣扎,他仿佛置若罔闻一般,肆意妄为,不?闻不?问。
卢宛是?直至今日,方才晓得,从前?男人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与现在的花样百出相比,真是?大巫见小巫。
她年少青涩,实在耐受不?住他如今正当盛年。
可是?想到之前?自己寻了两个清秀女使,要送给他,男人却甚是?不?快地冷待了她将?近有半月。
卢宛眼?中含着剔透潋滟的泪珠,咬着他宽厚的肩头,要哭不?哭,却有些不?敢再“宽宏大度”,提为他寻姬妾一事。
她有些颤颤巍巍地含泪呜咽着,不?禁在心中暗暗腹诽,如今她年少受不?住他,待再过十几年,她如狼似虎的年纪时,他定是?不?行了。
他现在仗着好?似无穷无尽的精力欺负她,到时候,她要找许许多多男.宠,来报复他……
卢宛咬着谢行之的肩膀,正在心中暗自百转千回地思忖,却似是?觉察到了她的出神,又似只是?不?欲再教她有力气继续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