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aradoxical
“也不是惊讶,我就是想起从?前唐姨娘生产时的情形,总觉得后怕。”阮葵叹了口气,双手支着?蔫儿哒哒的脑袋,“况且二哥今年要是中?了举,就得和你一起上?京赶考,岂非都不能陪在表姐身?旁?孩子?出生他也瞧不见。”
元献未置一词,等?着?她的下话。
“或许以后便会跟我爹一样,根本就不关心我们的死活,只要别给他丢人就行。”
“二哥会不会如此我并不知晓,但我跟妹妹保证,我绝不会如此。”元献放下书册,认真看她。
“哼。”她别开?脸,“你们俩要是一块儿中?了举,肯定要一块儿上?京去,路上?说不定如何快活呢?上?回表姐跟我说二哥体贴,我想她既然选择成亲了,都没?好跟她说,那?不知是从?多少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元献偏头看着?她笑:“那?是二哥,可不是我,我到底如何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况且我都说了,到时你跟我一起去京城的。”
“我才不去,去了反而耽误你和二哥的好事儿。”
“我和二哥能有什么好事儿?”元献将她打横抱起,“我只和妹妹有好事儿,妹妹一会儿让我摸摸?”
她捏住他的嘴,皱着?眉头骂:“我迟早找机会缝了你这张嘴!你还说你和二哥不一样,我看你们就是一丘之貉!”
半晌,被?松开?了,元献才顶着?嘴上?的两个红指印继续辩解:“我整日和妹妹在一块儿,我去了哪儿,做了什么,妹妹不是最清楚?”
“谁知道呢。”阮葵轻哼一声。
元献抱着?她上?了床,顺手拉了帐子?,指尖缠绕她腰间的系带,轻轻抽开?。
她看着?他,一时忘了呼吸。
元献笑着?回望,悄无声息将她衣裳全解了,又牵着?她的手将自己腰间的系带也散了,搂着?她缓缓倒下。
她的脖颈被?湿漉漉的吻缠绕着?,几乎无法呼吸,一声比一声高昂急促。
常年握笔的粗粝指尖骤然离去,她竟有一丝的空虚,抬首去望,那?滚烫刚好接上?代替指尖滚滑,她还没?来得及羞,点?点?白光忽然迸发,全落到了她腹上?。
面面相觑一瞬,元献默默拿过帕子?给她擦干净,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重新来过。
她被?紧紧抱着?,动弹不了了,只有眼睛能眨动,她总觉得方才那?一下不对,但又不明?白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还没?想清楚,那?滚烫又贴上?来,研磨着?、滑动着?,让她脑中?只剩空白一片。
“妹妹,抱紧我。”元献在她耳旁喘着?气道。
她没?有说话,双臂却紧紧环抱住他,指尖在他后背紧紧扣着?,按压出一个又一个红印。
元献这会儿哪儿还能顾得上?疼,只顾着?帮她举起双腿,已无暇顾及太?多。
“妹妹、葵妹妹……”他一声声呢喃。
阮葵一句回应也没?有,只是喘息,直至最后如一滩烂泥陷在褥子?里。
元献不舍得离开?,仍旧紧抱住她。
她这会儿才觉着?他重,气还梅喘匀便连声催促:“起、起来,你起来,要压死了。”
元献笑着?翻身?下地,将她又打横抱起来。
她微愕:“做什么?”
元献在她微微渗出热汗的眉心亲了亲:“去沐浴洗洗。”
“不不不!”在跨进耳房的门?前,她从?他怀里跳了下来,随手扯来墙上?的挂画挡在自己身?前,“谁要跟你一起去沐浴,你好不要脸!”
元献笑着?将腰间的系带系好:“那?妹妹先去?”
“你去、去将暖水釜的水倒进盆里。”
“好。”
阮葵盯着?他提了暖水釜、进了耳房之中?,光着?足快速跑回床边,也拿了个长衫将自己罩住,松了口气慢悠悠往耳房走。
“水倒好了,快去吧。”元献提着?釜又出来。
阮葵进了耳房,将门?紧紧拴上?,靠在墙边喘了好几口气,心跳才渐渐平稳。
那?里全都是黏腻的液体,她没?敢用手摸,拿了帕子?快速擦洗干净,还特意又用澡豆洗了一遍,似乎没?有那?奇奇怪怪的味道了,才裹好长衫开?了门?。
元献已在外面收拾好,被?褥也全换了,正倚坐在床头,见她来,起了身?。
“你、你不用起来!”她低喊一声,离他远远的,从?床尾爬上?床,缩到了床最里边,将被?子?一盖,闷声道,“我今晚睡这头。”
“为何?”元献追过去,轻而易举掀开?她的被?子?,将她整个人抱住。
她扭头,不满道:“我要睡了,你别动我。”
元献直接将她抱回床头:“那?边没?有枕头,到这边睡。”
她只好躺好,抿抿唇道:“那?我睡了,你别吵我。
“不高兴了?”元献仍旧看着?她。
“没?。”她羞得躲进被?子?里,咬着?唇道,“你干嘛要用你那?里蹭我那?里,那?是尿尿的地方!”
元献笑得肩头微微抖动:“不是看过避火图了吗?”
阮葵一掀被?子?,委屈瞪着?他:“那?又如何?我就是觉得不能!”
“妹妹方才不是挺舒服的吗?”他将她搂进怀里,悄声在她耳旁道,“妹妹弄得我身?上?全是水。”
第52章 你要打我!
“你胡说八道!”阮葵羞得大吼一声。
元献埋头在她?颈窝低笑一会儿,道:“我也很舒服,也很喜欢。”
“那是你不要脸!”
“嗯,我不要脸。”元献在她?颌角亲了亲,“乖妹妹,睡吧。”
她?撇了撇嘴:“我现在生气了,睡不着了。”
元献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在她?后背拍着:“那我哄妹妹睡。乖妹妹,睡觉觉……”
她?悄悄压住翘起的嘴角,轻轻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闭上眼。
阮葵生辰那日,刚好是个艳阳天,书院组织学生去郊外踏青。
阳春三月,地里的粮食翠绿着,风一吹,绿油油地滚动。夫子在前面讲着农事,学生们跟在后面听着,阮葵偷摸拿出一块儿糖扔进嘴里含着。
“给。”她?警视着前方,偷偷摸摸摸出一块儿递给身旁的人?。
元献接过,悄摸喂进口中,佯装无事,从容往前。
“元献,你来回?答方才的问题。”夫子忽然?在前喊。
所有?人?都朝他们望来,元献微怔一瞬,上前几步,对答如流,流利得嘴里一点儿也不像还有?颗糖。
阮葵好奇看他,等他回?答完,退回?队伍中间,用手肘拐了拐他,低声问:“你糖呢?”
他目视前方,指指自己脸颊。
阮葵皱着眉头也将糖顶去脸边,用手戳了戳,自语一句:“不对啊,很明显的呀。”
元献但笑不语,缓步往前。
队伍停在一棵大树下,夫子往树下的石头一坐,继续讲解,时不时便要点元献上去回?答问题,几乎每个问题都点到他了。
另一位夫子上前提醒,这场课才暂时停下,学生们都席地而?坐,拿出带来的干粮做午膳。
阮葵一掏就是各种点心零嘴,真像是出来春游的,水袋里带的还是冰冰凉凉的桑葚汁。
“我发现王夫子特别喜欢叫你回?答问题。”她?喝一口,递给元献。
元献就着她?喝过的壶嘴直接往口中送:“嗯。”
“我前面几回?和你一起在学堂里听课就发觉了,王夫子的课最沉闷无趣,他还偏偏喜欢找你回?答问题,何夫子就温和许多,虽然?也会点人?回?答问题,但不会只?盯着你。你是不是哪里得罪王夫子了?”
“未曾有?过,王夫子大概是太过看重我,所以才这样喜欢点我回?答。”
阮葵眨了眨眼:“你一点儿也不谦逊。”
“在你跟前谦逊什么?”元献笑着道,“王夫子对我寄予厚望,平日里对我要求也会更高一些,每回?都会给我布置额外的课业。”
“噢。”阮葵胡乱点点头,“那也挺讨厌的,他自己没?有?儿子吗?”
“这儿人?多,晚上回?去我们悄悄说。”
阮葵瞅他一眼,不理他了。
他笑了笑,也没?去哄,刚巧有?人?来跟他说话,他便起身与人?谈天去了。
阮葵懒得听他们说这些,起身往河边走了走,不少人?吃完干粮也在那边散步。
她?捡起一颗完美的石头,正?要往河里扔,有?人?忽然?到了她?身旁,她?扭头一看,是宋勤。
“你……”宋勤一时不知?如何称呼。
阮葵看他一眼,则是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要走。
他跨步上前,将她?的去路挡住,着急解释:“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问清楚,你不愿意,是不是已有?心仪的人?了?还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我……”阮葵垂着脑袋,“我没?什么为难的地方,就是、就是……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宋勤抿了抿唇:“那你这些天不来厨房,是为了躲我吗?”
阮葵深吸一口气:“我就是、就是觉得不想让你误会,嗯……我最近在藏书阁找到了本很有?意思的书,因?为看书也没?什么时间去厨房那边……”
“我明白了。”宋勤沉默一会儿,又?道,“我那日只?是寻求你的意见,你若是不愿意,我并不会强迫你,你若是没?有?这个意思也没?关系,还希望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里,若是想去后厨接着去就是,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你再也不和我姐姐亲近了,我姐姐她?很想你。”
“好,我知?晓了,我先走了。”阮葵握紧手中的石头,转头朝元献径直走去。
元献朝河边立着的人?看一眼,从容不迫收回?目光,笑着看向阮葵:“你们在说什么呢?”
“啊。”阮葵一愣,慌乱解释,“没?、没?什么。”
元献眉梢动了动,没?有?追问:“手里握着石头是做什么?想打水漂吗?我陪你去。”
“噢,行。”她?垂着眼,跟着他又?往河边走,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可她?现在没?什么心思玩了,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事儿跟他说。
“在想什么?”元献捡了石头,自顾自往水里扔,像是闲话一般问起。
“我……”她?纠结一会儿,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有点儿怕元献生气,毕竟他们已经成亲了,她这种行为现在应该叫红杏出墙吧?可她?没?想出墙啊?算了,她以后不往秋娘那儿去,应当就行了吧?
元献知?晓她?不想说,便没?有?逼问,但心中还是有?些好奇,她?和宋勤方才到底说了什么。他很讨厌这样死缠烂打的人?,甚至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让宋勤知晓阮葵的身份,知?难而?退。
今日刚巧也是阮葵的生辰,从郊外踏青回?城时天还没?有?暗,他提前与夫子打了招呼,进了城门?便离开?队伍,单独朝另一个方向去,进了酒楼里。
“妹妹既说没?什么想要的,我便想不如出来吃顿饭,外面的口味和家里的还是不一样。”
“行啊,那去狩猎的事儿不会不算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