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亡妻回来了 第48章

作者:此脸不要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打脸 复仇虐渣 逆袭 先婚后爱 古代言情

  可薛家有条祖训,便是子孙后代绝对不让纳妾,薛洺这大官,全家都依附他,都不纳妾不收取通房进屋,何?况是赘进薛家的赘婿。

  偏偏小姑子死活要给?赘婿纳妾,气得婆母也不宠着了,直接罚她跪祠堂。

  纳的妾,还不是别人,是意玉姐姐明玉的贴身?丫头,得梅。

  而?且……得梅和?小姑子还是闺中密友。

  小姑子因为怀明玉,爱屋及乌,和?得梅关系特别好,自明玉离世,小姑子把得梅当成最要好的朋友了。

  得梅是在赘婿才中举,才敲板子定?音,次日就?爬了床,算算日子,早在先前便有意思。

  被发现时?弱怜怜地依靠在赘婿怀里,二人皆是衣冠不整,躺在池阁内。

  意玉先头是奇怪,得梅明明可以凭借是明玉姐姐贴身?丫头的身?份,在府里过得很不错,为什么要独独在赘婿的妻家去爬床?

  旋即更?奇的来了。

  原先小姑子确实看着怒火鹏盛,但?旋即,被赘婿说了一句重话,她便咽下委屈,主动要给?赘婿纳妾。

  是因为惧怕赘婿?

  惧怕赘婿如今水涨船高的身?份?

  可像薛府这样的大家族,这一辈还有薛洺这样的大官帮着撑腰,即便是新?科状元,也没必要忌惮。

  何?况是这小姑子的赘婿。

  这就?奇了怪了。

  总不可能?是因为小姑子爱他如命?什么都忍着?

  小姑子的性?子,不可能?是会忍着夫君纳妾的人。

  再次细细想来……

  意玉一惊。

  不会是赘婿拿到了小姑子的把柄,要威胁她?

  意玉当即脸色变得严肃,那份肃杀果决的气质,竟然有了点薛洺的模样。

  她当即动身?,去问明。

  小姑子跪在祠堂,却还是穿着她那一身?妃红色衣裳。

  意玉轻轻走过去,给?她拿了软垫和?食盒,一一把菜品放在她面前。

  小姑子只是睨她一眼,说了句虚情假意。

  小姑子眉目浮躁:“不怕我给?你掀翻?”

  “假惺惺的。”

  意玉说:“不算是假惺惺,只是明白你的性?子,知道即便跪祠堂,也不会有改正,倒不如不折腾,反而?把身?体?搞垮了。”

  小姑子饿了好几天,也不肯认个错,确实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

  她直接端碗,也顾不得细嚼慢咽吃起来。

  意玉就?静静地在她身?边看着,时?不时?替她递碗茶水,防止噎着呛到。

  小姑子风卷残云后,她还是那副厌恶意玉的模样:“又是讨好,廉价。”

  谁料这次意玉却并没有回避冲突,她语气平稳:

  “并不是讨好,只是我习惯照顾别人,路见不平的热心?罢了,不必多想。”

  小姑子意外地瞥了意玉一眼:“这话真熟悉,像我那冷面阎罗兄长嘴里会吐出来的话。”

  “你变了,懂得为自己说话了。”

  意玉是真的把薛洺教给?她的,记在心?里的。

  意玉保留了自己热心?照顾别人的性?子,做事说话也懂得为自己考虑一二。

  意玉声音平静,语气仍旧是温柔的惯性?:“吃了我的饭,那能?不能?把事情同我讲讲?”

  “我不会逼你,也不会劝你,我只是在了解我的担子,防止府里出乱子。”

  “若是被威胁了,揪住了把柄,大可同我讲。”

  她的话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带着刺的小姑子,也懒得在这种时?候挑刺,只想说了之后,怀意玉就?能?赶紧走,她并不喜欢这怀意玉。

  看到她这张脸,让她想起了怀明玉。

  可偏偏,如今爬上她夫君床的,就?是她最信任最喜欢的姐姐的丫头。

  估摸是明玉姐姐被得梅蒙蔽了。

  明玉姐姐同她侧面说过很多这怀意玉的不好,明玉还从?那替她遮遮掩掩,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怀意玉并不是什么好人。

  “行,给?你说了,便别烦我了。”

  “我若是不让他纳妾,他就?离开我,他就?要自残,明白了吗?”

  “我怕他真的自戕。”

  “他本?来就?不爱我,纳妾也没什么的,肯留在我身边就行。”

  意玉皱眉,她很是不解,一针见血:

  “我听闻,他是你逼来的,那时?候都没自戕,也妥协着赘进来了,现在又怎么会因不让纳妾自戕?”

  很明显,方才还义正辞严的小姑子噎了一下。

  她恼怒:“怎么,要教育我做事?”

  意玉轻轻摇头,“可以试试两全之法。”

  比如,看看能?不能?把得梅揪出去。

  面对小姑子这种拎不清的,只能?先斩后奏,意玉帮着除了障碍。说道理说不明白,只能?她吃亏,很残酷的法则。

  意玉去寻了得梅,可得梅并不给?面子。

  一下午都在各种找托。

  若是往常,意玉可能?就?会用委婉的法子。

  但?经过薛洺影响的意玉,并不会再那么忍着。

  反而?,她的脑海里有了薛洺的话:“对于有礼的人,咱们自然回之。但?对于恶霸,对于仗着权力行事的人,是需要权力,更?大的权力。”

  “权力不是拼官场充名望的,是审判明公正的。”

  又一次听到得梅拒绝见面的消息,意玉遗憾又失落地摇摇头,“咱们不来这请她了。紫蝶想要把笛子,咱们去阁里,我些许懂点吹笛,选一把给?紫蝶,或许堪用。”

  和?桃觉着这不像是意玉的性?子。

  意玉一直是个做事情前深思熟虑拿定?主意,就?绝对要做成的人,她问:

  “不去再叫了?放弃了?”

  意玉很平静地摇头:“不,我的意思是,把她叫到阁里。”

  薛洺曾经在耳鬓厮磨时?,对她犯坏。

  见到意玉被使坏,也还是那副憋憋屈屈的模样,他心?里喜欢,但?又觉着意玉这样不行。

  便翻过身?,暂时?让意玉在上面,对她讲,对待恶人,就?是需要以恶制恶。

  先礼后兵四个大字,可确不是无中生?有。

  薛洺一个莽汉,躺在意玉身?下,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闲适地说:“就?可以惩罚我。”

  “比如说,要是感到不舒服,就?咬我。”

  所谓,枕边教妻。

  薛洺对那些圣人言论选择按照自己的三观择取。

  曾经对枕边教妻没什么概念,甚至觉着是老男人的迂腐说。

  官场科举场上没得到的尊重,如今全部都从?只能?困在后宅的可悲女人身?上说大道理。

  而?如今,他却嗤笑。

  那些胡须都长到脖子的酸儒,会享受。

  阁里。

  绿漆隔三十扇,冬设夏除,意玉抚摸着一只长笛,竹子节的模样,生?得剔透玲珑。

  她面色莹润,现下微微富态,一副温柔恬静的模样。

  得梅犯了事,却被那个赘婿护着,外加曾经是明玉贴身?丫头的身?份,被薛洺袒护。

  竟然一时?间没人动她,她也嚣张得很。

  即便如今薛洺爱意玉,府里人都看在眼里警醒在心?里,可明玉夫人的分量在薛洺这,仍旧是重的,实在是不敢动。

  直到意玉拿着管家钥匙去寻。

  一下午都没能?请来的得梅,就?被这样拿着管家钥匙,要挟了过来。

  权力压权力,只能?拿更?大的权力压着。

  得梅满脸不忿,可无奈吃人家拿人家的,她没法不来。

  一来,就?狠狠啐意玉。

  “你真是不够大度。”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这是人之常情。”

  “犯得着拿管家钥匙怼人脸上?”

  意玉还是那副特别温良的模样。

  一点都没因为她的冒犯怒骂生?气,也没因她太过理直气壮的质疑而?乱了阵脚:“你有你的日子,可你的行为使得我管家的事被打搅,我不得不得管。”

  趁着现在得梅破口大骂,意玉并不为之所动,而?是根据得梅的经历,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

  “是不是,你想当主子?”

  “觉着奴才受制于人,终究没有尊严?”

  得梅一怔愣,倒也没再装:“是啊,你是不是觉着我特别功利?要恨不得杀死我这个恶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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