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乃
陈樾道:“不擦背。”
棠袖:“不擦背擦哪?”
话刚说完,棠袖就反应过来,确实有个地方她能帮。
这人可真是……
果然,陈樾握着她手往下,停在一处比水热了不知多少倍的地方。
“这里。”他轻咬她近在咫尺的耳廓,“好久没被你碰了。”
棠袖指尖一颤。
下一瞬,她被抱入水中。
不大的浴桶里容纳了两个人,水层层叠叠地漫出,衣服浸得更透了。散乱发丝肆意蜿蜒纠缠,这次不止心跳,连同血液也开始变得鼓噪,像在经历一场无休无止的绮丽梦境。
而他复又抱上来,炽热气息重重打在她颈间,一如过去每个缱绻时刻。
“藏藏,夫人……我好想你。”
第24章 提议 银子。
水波荡漾。
棠袖几乎是坐在陈樾怀里。
她一手按在他肩膀上?, 另一手被他握着置于水下,指根掌心皆发烫,呼吸亦隐隐有些急促。
及至他再度咬住她耳廓, 棠袖没忍住, 也反咬了他一口?。
陈樾闷闷地笑。
她这点力?道,跟撩拨没什么两样。
便说?:“你可以再用点力?。”
知道他根本不疼,棠袖立即松嘴,她才不要奖励他。
过了这么会?儿, 浴桶里的水已经不怎么热了,棠袖没感到?冷全靠陈樾的体温撑着。他气息已经不能用炽热来形容,而是滚烫,甚至唇也是烫的, 烫得棠袖耳廓红得近乎滴血,最纤薄的地方依稀能看到?一点齿痕,全是他的杰作。
陈樾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他是真的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也喜欢她给他留。
但?事实是好比刚才,她很?随意地咬了咬就撤,半点印子都不愿赏他, 陈樾只能握紧她柔软手指,声音微哑地哄:“藏藏, 再咬一口?,再咬一口?我就快一点。”
棠袖面色有些嫣红, 闻言嗤道:“能有多快?”
不是说?男人最听不得快这个字吗?
这话可还是他告诉她的。
“你想让我多快, 我就多快,”他意有所指地动了下,泽迹黏连,热意蔓延, “这不是你在控制着的吗?”
别说?,这种能使?对方全身心为自己沉沦的掌控欲,不仅男人容易着迷,女人有时也难免会?耽溺其中。
至少棠袖就挺稀罕陈樾这样的表现。
这般不论欢愉还是疼痛、渴求还是逃离、心醉神迷还是坠入深渊,全都由她支配主宰——
棠袖轻轻喘气。
然后既满足陈樾,也满足她自己地咬下第二口?。
棠袖自觉这回用的力?气很?大,说?不定能出血,结果退后一看,连点皮都没破。
棠袖无语,真是不出意料的厚实呢。
“就这样吧。”
懒得再让牙齿受累,棠袖将剩余的力?气转移到?手掌,在陈樾想要请求她继续咬之前,让他如他自己方才所言的被动快了点。
陈樾闷哼一声。
他揽在她腰后的手忽的叩紧,顿时身体与身体愈发贴近,衣衫随波上?下起伏,水温似乎都升高了。棠袖微微瞌着眼,枕在他肩窝处,脸潮红一片。
也不知他天天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花样,迷迷糊糊中棠袖想,她就没听说?过谁家夫君还能这么伺候妻子的。
水再次漫出。
一时手软、腰软、腿也软,棠袖发狠地用了力?,总算帮完这不该帮的。
持续不断的水声逐渐趋于平静。
二人拥抱着,各自平复。
待棠袖缓过来,发觉左手仍被陈樾握着,她用右手捏他的脸。
“起来啦,水脏了。”
“嗯。”
陈樾抱她出了浴桶。
也没叫人,陈樾自力?更生换好水,不及把自己冲干净,先行?给棠袖清理。
“我还没问你,生日?那天为什么要找小官,”蹲下去给棠袖擦洗时,陈樾忽然开口?,“是我不行?吗?”
“……”
棠袖没接话。
她视线移向?一旁,似在犹豫,又似在纠结。
他当然是行?的——
可该怎么回答呢,说?那段时间?她确实是腻了他,所以想找点新鲜感?
总觉得这话叫他知道了,他又得使?劲折腾她。
不过好像现在她没之前那么腻他……
棠袖越想越纠结。
棠袖不说?话,陈樾拿不准她在想什么,他抬起头?道:“藏藏,你如果真想找,别找小官,也别找别人,找我。”
棠袖:“……”
棠袖垂眸看他。
他继续说?:“你知道的,别人都没法让你满意,只有我是你最熟悉的。”
棠袖本就没开口?,这下更是失语。
等一下。
陈樾意思是……
棠袖有点震惊。
她在今日?之前从未想过还能这样。
原本她一直觉得要快刀斩乱麻,她跟陈樾之间?绝不能藕断丝连,这样对谁都不好,可偏偏他们两个怎样都断不了。后来那次谈话让她想既然没法断那就干脆不断好了,就维持在一个半推半就又若即若离的距离,总归只要她跟陈樾在外界看来仍然是分开的,她就能想办法避免梦中的那些事发生。
——没错,只要在外人的认知中他们是分开的……
棠袖有点心动。
她知道陈樾说?得对,凭这几年的婚后生活,她其实找不到?第二个跟他各方面都差不多的男人。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太难得,别的人终其一生怕都难以企及。
退一万步讲,就算勉强能找到?个类似的,她多半也不会?满意,更枉论开始新的磨合与接纳。
她已经见识过最好的,何来享用次品?没得让自己难受。
“我考虑考虑。”
棠袖按捺着心动说。
她不能立刻答应。尤其是眼下才和陈樾亲密完的这种时候。
得等他走了,没人会?扰乱她思绪了,再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他的提议究竟可行不可行?。
至于为什么不问陈樾怎么能想得出这样的提议,这太简单了,他都能背着她家人偷偷摸摸地翻进棠府来跟她厮混,可见这提议只是为了方便他以后继续来找她厮混而已。
当然,倘若叫外界知道这提议,可能就不是厮混之说?,而是惊世骇俗。
好好的正经夫妻不当,非要背地里这么玩……
听得棠袖的回答,陈樾想说?有什么好考虑的,是他体力?不好,技术不行?,还是他伺候她的方式不够繁多?就算是脸,他应当也能胜过别人,当初她可是因为他长得好才跟他定下亲事的。
但?陈樾也知晓棠袖做下的决定,他从来都左右不了,便起身道:“那我等你答复。别让我等太久。”
“太久指多久,”棠袖并?住腿问,“一个月,两个月?”
陈樾道:“最多一天。”
棠袖道:“三个月。”
陈樾道:“两天。”
棠袖点头?:“行?,四个月。”
陈樾抿住唇。
棠袖却?心情很?好地去换衣服,她又不是男人,她才不像他那样急。
就是好像男人长时间?抑制不太好……
翻出不知是以前归宁带回来的,还是和离时搬家带回来的,总之就莫名其妙出现在她一堆女式道袍里的男式道袍,棠袖甩手扔到?后面:“我这儿没别的,你将就着穿。”
陈樾接住,冲洗完身体穿上?。
才系好衣带,前面又扔来条浴巾,让他擦头?发。
简单擦拭一番,正对镜梳理,就听棠袖喊他:“烦人精。”
陈樾从镜子里看她。
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她眉梢眼角皆泛着淡淡春色,女人味十足。
棠袖也看着镜子里的陈樾,道:“说?好的要考虑,这段时间?你不许再过来了。”
虽然一天变四个月,但?好歹身体有暂时得到?满足的男人这会?儿正是好说?话的时候,闻言点了头?,眼神宠溺又纵容。
随后趁棠袖没注意,他飞快捉住她手咬了下她指尖,又将之前借走的那本辽东物价的册子放到?她妆台上?,翻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