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乃
真是个妖精。
他立即用了点巧劲将她嫩舌卷过来咬,咬得她语调上扬地轻哼一声,想从他口中?离开,却被?缠着走不掉,只好用未着罗袜的玉足踹他腿弯,他这?才放开她,低低说了句什?么,去含她耳珠。
“谁急着要你……嗯……”
话没说完,耳珠被?裹挟得密不透风,他手也丢开她小?衣,因常年握刀而生出?薄茧的指腹以恰到好处的手法反复摩挲揉弄,他话里意有所指:“这?还叫不急?”
他弄得实在舒服,加之耳珠也被?疼爱着,棠袖嘴上却仍不肯服输,回道:“没你急。”
她足跟踩住他,一点都?不软,紧绷绷的,他从一开始就在忍着。
待她手也伸进他中?衣,来回摸索,陈樾再喘口气,浑身肌肉绷得更紧。
然他丝毫没有被?揭穿的羞赧。
而是选择往棠袖手心里塞:“那你先摸摸,摸摸我就不急了。”
棠袖再哼了声,奖励似的给他摸。
棠袖以拇指和食指仔细丈量,果?然先前认为那角先生细不是她错觉,陈樾动情起来就是比角先生还要再一些。
可好像那角先生已是特意买了最大尺寸的……
她居然这?么天赋异禀?
还没想出?答案,棠袖整个人就是一抖。
棠袖不禁拧着眉,颤颤地吟了声。
“陈、陈樾……”
痛感已经被?忽视了,被?男人一手掌控,棠袖战栗着,扭动着,胡乱地喊:“陈大人,指挥使?,夫君……”
陈樾头也不抬。
只嗯了声,先送她到一次顶峰。
于是刚刚还弯出?惊人弧度的腰肢陡的绷直,棠袖大脑有些晕眩。
她张开唇,失神地喘息。
才喘两下,就是狂风暴雨。
他一手掐着她腰,一手撑在她颈边。像被?骤然抛到高空,又像突然跌落深渊,这?般大起大落的开端让棠袖有些受不住,她近乎失声地惊叫。
便喊他:“夫君,轻、轻……”
陈樾不理。
他吻住她唇,舌死死绞缠,吞下所有请求与告饶。
力?气也用得极大,比他们新婚夜的初次凶了不知多少倍。棠恍恍惚惚地想陈樾这?是憋了多久,未免太疯了。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
“呃啊!”
眼角顷刻就滑出?泪,她手指颤抖地去抓陈樾汗湿的长发,被?掠夺的唇内含糊不清道:“夫君,夫君慢点……”
陈樾仍不答话。
只肆意侵占她的所有。
就在棠袖以为,这?场要折磨她很久,她都?开始做嗓子哭哑的心理准备了,不多会儿缓过来,她还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快就出来了?”
以他平常表现,少说还得两刻钟。
“嗯,太想你了。”
陈樾淡淡道。
说话间,他就着根本没撤出的深度继续往里。
她便又抓他头发,用软绵绵的音色哄他道:“夫君等等,你先出?来,我……唔!”
陈樾堵住她唇。
他眼底微红,汗珠滴落。
这?种?时?候她还是别说话了。
就这?样,折腾了整整三次,棠袖有气无力地让陈樾抱她去沐浴。谁知在经过灯火将燃尽的桌子时?,陈樾没忍住,把她放到桌沿,让她手在背后撑着,他则高高抬起她双腿,这回棠袖连哼唧的劲儿都?没了。
等他终于完事,轻轻抚摸她脊背,又倒了水喂她喝,棠袖靠在他肩上,呼吸清浅。
久违的片刻温存。
忽然陈樾道:“你过几日是不是要来月信?”
棠袖闻言没睁眼,只说:“这?你都?知道。”
他怎么不知道。
他一直记着的。
“我是想,如果?你怀上了……”
陈樾没说完,点到即止。
毕竟刚才四次,好些还没流出?来。
棠袖却不以为意。
前几年那么频繁她都?没能怀上,现在只会更难怀上。
他存货再多她也不怕。
陈樾没说话了,抱她去浴室。
想来是流彩提前吩咐过,都?这?个点了,浴室仍备着足量的热水。陈樾把棠袖放进浴桶中?,认真给她清理。
身上各种?就不必说了,最要紧的,他手指抚上去。
陈樾看着,喉结微动。
他又想了。
只是看棠袖累得歪着头,直接就要在这?水里睡着的娇慵模样,陈樾到底是按捺住,屏气凝神地扩开。
途中?不小?心碰到,棠袖拧眉嗯了声,呓语般地道:“别弄了。”
“不弄你。”
陈樾低声哄着,耐心清理完,又将她整个人都?洗了遍,方用浴巾裹着把她抱回卧房。
棠袖也不管头发干没干了,直接就要睡觉。
然而床上一塌糊涂,到处都?是他们弄出?来的水迹和白痕,躺都?没法躺,棠袖只好努力?撑着等陈樾铺床。
铺完了,她准备睡了,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怎么还在这?儿。
便说:“你还不走?”
陈樾说:“我走什?么?”
棠袖:“明?儿一早不是轮到你当值?”
陈樾心里一热。
她还记着他的轮值表。
“你赶我走,”他掖好她被?角,拿巾子给她擦头发,“这?么狠心。”
棠袖说:“不然呢,留你过夜吗?”
他现在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陈樾道:“你刚刚还喊我夫君。”
棠袖不屑:“女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情郎而已,来就办事,办完就走,废什?么话真是。
陈樾点点头:“那你叫我慢点也不能信。”
棠袖:“……”
这?偶尔还是需要信一信的。
看出?棠袖有用完就扔的意思,陈樾也不气,他早清楚她什?么性子。只说:“等你睡着我就走。”
棠袖回了句随便。
不过还是让他先把床帐放下,灯也熄了。陈樾照做。
灯光消失,棠袖很快沉沉睡去。陈樾在黑暗中?看她,指尖虚抚她眉眼。
尽管已经很久没再做梦,但她仍旧不让夜里点灯。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梦,让她如此投鼠忌器?
……
棠袖这?一觉睡得非常好。
好到醒时?,颇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看看周围,陈樾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先前散落一地的衣服被?褥等皆已不见,那张夜里被?撞得挪了位置的桌子也崭新如初地呆在原地。棠袖捂着额头失笑,真跟田螺姑娘似的。
不过有一说一,这?善后做得还是相当不错的,可以考虑哪天再叫他过来。
棠袖心情愉悦地起床。
待流彩带着丫鬟们进来侍候,见棠袖气色极好,起先流彩还没多想,只暗道兴许是角先生让小?姐舒服了,直到有丫鬟禀报说小?姐昨天换的抹胸和小?衣好像不见了,流彩这?才恍然,原是昨晚侯爷来过了。
且应当来得还挺久。
作为贴身丫鬟,流彩有心想问以后侯爷再来的话,是不是要留几个人烧水收拾,但最终半个字都?没问。
流彩浑然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很自然地回那小?丫鬟一句知道了,接着同?样很自然地对?棠袖说皇贵妃派人传话,让棠府女眷都?进宫一趟,为七皇女选驸马。
“驸马?”
皇贵妃总共生了三子三女,然大多早夭,如今只福王和七皇女还在。
棠袖算算,七皇女确实到了该成婚的年龄。
而皇贵妃说了都?,棠袖理所当然就想带棠褋一起去,在家?闷这?么久也该出?去散散心。岂料棠褋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