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乃
嫁长公主之子同?样是她自己定的?。
否则后宫妃嫔那么?多,妃嫔侄女?也那么?多,何以只棠袖一人走?到今天这般高度?
全靠她自己。
“是啊。她虽然?没按我预想的?路去走?,但她自己走?的?比我预想的?稳多了。”冯镜嫆拿着茶盅和冯筑碰了碰,“就庆幸咱家出了个?她吧。”
……
在冯府住的?日子,和在别的?地方很不一样。
概因冯筑他老人家睡得早起?得也早,加之空置了一整年的?宅邸要打扫清理,要更换东西,要接待客人,要这这那那一大堆事,即便吩咐了动?静小点,也不免还?是会吵到棠袖。
常常棠袖一睁眼?,屋里屋外都?乌漆嘛黑,但传来动?静的?那边早已干得热火朝天。
无奈,棠袖只得跟着早睡早起?,以致同?样早睡早起?的?陈樾都?不方便找她了。
但陈樾到底是陈樾,棠袖住进冯府五天,得有那么?两三天她的?窗户会被从外面?打开。
尽管摸进来了也只能见缝插针地简单说说话,毕竟棠袖要忙的?事多,然?这么?一次次累积下来,两人相?处的?时?长居然?也相?当可观,陈樾让留窗户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如此过去半月,陈樾生日到了。
陈樾提前就已请好假,这天不等天亮,他直接就往冯府去。
藏藏应该起?来了。
他心想,这点默契,他们夫妻应当还?是有的?。
第39章 平安 烟火。
前夫前妻有没有默契暂时不清楚, 反正?陈樾和陈檖是真有兄弟默契。
出了江夏侯府,陈樾刚从瑞安长?公主府门前经过?,就见公主府的侧门突然开了条缝, 陈檖从缝里闪出。
左右张望好一番, 确定街上没有第?三个人,陈檖这才小跑过?来,将礼物?塞给陈樾。
“兄长?,”他连说话都特别小声, 整个跟做贼似的,“弟弟祝你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完了又说:“我应当是今天第?一个给兄长?送生辰礼的吧?”
讨好之意非常明显,希望兄长?看在?他起这么早送礼的份上不要再给他加作业了。
作业太多真的做不完, 过?年放假也做不完。
陈檖满心都在?念着?作业,丝毫没注意到陈樾的眼神变化。
直等陈樾开口?,陈檖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又犯蠢了。
“我现在?没空收你的礼物?, ”陈樾道,“要么你自己跑一趟侯府放好,要么你等到晚上再给我。”
“……啊?晚上?”
陈檖傻眼。
然后就看兄长?直接把礼物?塞回来, 两手空空地走了。
认出兄长?走的方向,陈檖不禁暗恨这都多少次了, 怎么他就不知道长?点?脑子?,这下可好, 兄长?肯定又要给他加作业。
希望嫂子?今天能早起。
陈檖祈祷, 这样兄长?光记着?找嫂子?过?生日,肯定不会记他犯的这次蠢了。
或许是陈檖的祈祷感动了上苍,也或许是棠袖和陈樾真有那么点?老夫老妻的默契,片刻后陈樾潜入冯府里棠袖住的院子?, 才落地,就望见他常走的那扇窗开了条小小缝隙,棠袖已经醒了。
至于为什?么说醒而不说起——
“关紧,”床上的人几乎要裹成?蚕蛹,刚过?去开窗冻死?她了,她捂了这么会儿都没缓过?来,“今天好冷。”
陈樾依言将窗户合拢。
许是因为这座院子?长?久空置,地炕也常年没有使用,地炕烧起来后屋里虽能称得上暖和,但并不像希言苑至简居那样能令棠袖光脚都不怕凉,是以榻边还额外摆着?盆红萝炭的暖炉。陈樾脱掉外袍与贴里,用暖炉将只穿中衣的身上烤热了,才上床去掀棠袖被子?。
他一掀,冷风趁机遛入,棠袖立马往更深处缩。
“怎么不叫人把地炕修修。”
陈樾说着?躺下来,长?臂一伸将棠袖捞进怀里,他身上可比被窝暖和多了。
几乎是被陈樾搂住的一瞬间,棠袖就感到发冷的四肢在?迅速回暖,便很主动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脚并用地让他给她暖。
陈樾自然全盘接受。
等给她暖热了,才听她道:“修地炕太麻烦。等修好,我估计也要回棠府了。”
陈樾道:“到时外祖岳父也还一起去棠府吗?”
棠袖说:“去的吧。”
棠府人丁虽不旺,但好歹比冯府热闹。
加之外公岁数真的大了,年过?一次就少一次,她和娘都想着?能多陪陪外公。
陈樾应道:“是该多陪陪。”
据陈樾所知,不止冯筑,棠府二房和三房的两位夫人的娘家长?辈也经常会被接去棠府过?年。她们家的年味儿和亲情味儿是最浓的。
不过?这样一来,只剩他一个人的江夏侯府就显得冷清了。
打定主意除夕那天也要去棠府跟棠袖一块儿过?年,陈樾开始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他问:“我的生辰礼呢?”
棠袖道:“嗯?”
这一声懒得不行。
她现在?全身都暖洋洋的,想睡回笼觉。
陈樾如何肯让她睡。
他手指灵活地寻到她后腰的痒痒肉,隔着?衣服威逼道:“生辰礼呢?”
棠袖痒得睡意全没了。
她忍不住笑,又扭着?腰想躲,但怎么躲都不舍得出被窝,就还是只能呆在?他怀里,嘴上道:“什?么生辰礼,没听过?,不知道,你又不是我的谁。”
陈樾道:“我不是你情郎?相好?”他又捉她痒痒肉,继续威逼利诱,“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哪有不给情郎送礼物?的,你当心我哪天突然以下犯上。”
棠袖道:“你还敢以下犯上啊。”
陈樾道:“我怎么不敢。”
当即手就顺着?她后腰往她衣摆里寻。
棠袖轻吸一口?气?。
她虽然现在?有空跟他闹,但不代表能跟他这么闹。
她今天还是很忙的。
便说:“打住。你摸枕头底下。”
陈樾按着?她腰的那只手没松,另只手反着?去摸枕头。
摸出来一看,是个紫金砂平安符。
“之前我跟娘一起去朝天宫,顺手给你求的,”朝天宫是北京城里香火最盛的道教宫观,“你想戴就戴,不想戴就放着?。”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瞥着?陈樾,大有要看陈樾现在就戴不戴的样子?。
陈樾如何不知这平安符不是顺手,而是特意求的。
朝天宫的平安符向来一符难求,更何况这还是朝天宫最德高望重的道长亲手制作,亲自开光加持的紫金砂,无疑更加珍贵。
陈樾心里十分熨帖。
他就知道她是记着?他的。
然后立即就想戴给棠袖看。
但此?刻他身上只有中衣,这紫金砂穿的绳子也不是能戴脖子?上的那种,陈樾便在?掌心里攥紧了,说:“这份生辰礼特别好,我特别喜欢。”
棠袖哼了声。
她花那么多工夫才请到的平安符焉能不好。
却道:“年年都给你过?生日,该说的早说完了,今年不知道祝你什?么,就祝你平平安安好了。”她看眼他左肩,先前地震时受的伤她还记着?,“人这一生,能平平安安就最好不过?了。”
陈樾低声应好。
她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亲人,他的家人,因此?所求不过?平安。
他也希望她能一直平安。
陈樾仰头看棠袖。
看得很专注,很认真,他目光里尽是渴慕,迷恋,与沉溺。
棠袖也垂眸看他。
她知道的。
他对她的感情一向如此?,厚重浓烈,甚至是炽热的痴狂的。
她相信他比任何人都爱她。
察觉到按在?后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棠袖很顺应地贴近。呼吸一瞬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唇亦在?同一时刻碰在?一起,陈樾一手仍牢牢握着?那块紫金砂,另一手顺着?棠袖衣摆向下,实质性地表达他的感谢。
棠袖再吸口?气?。
这次她没拒绝了。
便由着?他深入,也由着?他拥着?她改变姿势。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手,于是他手上来握住她的,十指相扣,他人却向下。她纤腰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手也无意识揉他长?发,迷蒙眼尾几度潮了又湿,棠袖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陈樾便听着?上方她半是隐忍半是溃散的泣音,备受鼓舞般全部吮去。
到最后,两人虽没真正?敦伦,但大清早的也出了不少汗。
陈樾抬起头,唇角微湿,眼底亦泛着?些微的红。
他上来,温温柔柔地吻棠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