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乃
唯有棠袖。
她从始至终,从头?到尾,都只是看中他这个人。
这叫他如何不爱她。
第55章 现成 过了明路。
陈樾忍不?住亲棠袖。
才进去, 外头忽的传来句:“藏藏。”
棠袖一紧。
坏了,她娘来了。
怎么又是这个时?候来?
棠袖着急忙慌地让陈樾出去,陈樾拧着眉, 想说他没点灯, 岳母一定以?为她已经睡了,不?会进来,却听脚步声走近,陈樾这下也不?冷静了, 流彩呢?
待记起流彩在备完水后没留下,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至简居玩去了,陈樾拧眉按住棠袖的腰,草草十几下强行出来, 完事还没找帕子给棠袖擦一擦,棠袖已经坐起身,摸黑往身上套寝衣。
陈樾哭笑?不?得?。
这么怕岳母?
先?前不?还自?诩是岳母的心?肝宝贝, 说岳母不?会打她,现在不?是怕被打,又是怕什么?
而且就她现在这个样子, 便是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好?了,一点红痕不?露, 也教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上一刻绝对刚刚受过男人滋润。
还有这屋子里隐隐约约的味道……
这可不?太妙。
“我?先?……”
陈樾刚说两个字,就被棠袖动作截住。
她指指窗户的方向, 无声比口型:你先?赶紧走。
脚步声更近了。
听出岳母已经到卧房门口, 陈樾住嘴,没再说话。
直至棠袖匆匆系好?衣带,掉在地上的被子也捡起来盖好?,陈樾下榻, 拾起衣服往窗户去。
“叩叩。”
敲门声响起,随之又是句:“藏藏。醒了吗?”
“醒了。”棠袖扬声回。
歪打正着,棠袖声音正有些哑,无需伪装就是天然的刚睡醒。她躺在被子里,往窗户那瞄了眼,没瞄见陈樾,应该是走了,这时?冯镜嫆推开门,冷风卷入,棠袖下意识往被子深处缩了缩,企图将?自?己藏得?更深。
缩完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忘记散味儿了。
希望母亲在风里走那么久,鼻子没那么灵敏了。棠袖心?跳有点快,她不?想大过年?的还要挨骂。
伴随着棠袖的由衷祈祷,冯镜嫆关门挡住风,擎灯走近。
走到榻边,冯镜嫆正要和棠袖说话,目光却蓦地一凝。
冯镜嫆其实是带着压岁钱过来的。
之前吃饭的时?候光顾着叙话,忘记给孩子们发压岁钱,直到适才给静心?院的人发钱,冯镜嫆才想起这事儿。因觉得?压岁钱必须今天发才叫压岁钱,便往三房去了趟把棠蔚的给了,棠褋的留着,棠袖的也顺路一并给了。
却不?想这一顺路,棠袖就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冯镜嫆微微眯起眼看被灯光照亮的女儿的脸。
脸含春色、目泛桃花;发丝湿润、衣襟凌乱。
明显是刚刚在胡闹,且极大可能还是在跟之前那个不?知名的野男人胡闹,冯镜嫆极其镇定地放下灯,可算让她抓到现成。
她是先?当个发压岁钱的慈母好?,还是先?当个教训一顿的严母好??
正想着,就听棠袖道:“娘,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啦?”
棠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严母的选项立马占了上风。
“藏藏,娘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冯镜嫆严厉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找野……”
话未说完,就听一道男声低低响起:“岳母,是我?。”
冯镜嫆愣住。
哪来的野男人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喊她岳母?
待人从窗户那边走来,灯火照亮他的脸,冯镜嫆才恍觉骂错了,不?是野男人。
他还真是最该喊她岳母的。
旋即冯镜嫆也明白了,以?前那次,不?,应该是以?前每次,全都是陈樾。
……她怎么不?知道这小夫妻这么会玩儿。
冯镜嫆沉默好?片刻。
陈樾站定,同样没说话。棠袖也缩在被子里不?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冯镜嫆才道:“既然来找藏藏,怎么不?走大门?”
要是他从大门走,门仆铁定会通知他来了,她若知道他来,就铁定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么尴尬的一幕。
冯镜嫆快尴尬死了。
但她自?认是在场唯一的长辈,她绝不?能在两个小辈面前,尤其是女婿的面前表现出来,便用尽毕生?演技努力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听陈樾说:“我?下值晚,走正门会惊扰岳父岳母。”
冯镜嫆说:“这样。”
要不?是陈樾就在跟前,冯镜嫆简直想对棠袖翻白眼。
死闺女就偷着乐吧,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肯跟她玩劳什子偷情的把戏。
陈樾也是,玩就玩,也不?提前说一声,她又不是多么古板的人。
当着陈樾的面,冯镜嫆没教训棠袖,而是把袖袋里的两份压岁钱拿出来,一人一封,发完就走。
陈樾送她。
一路两人俱都无言。
到院门口时?,冯镜嫆开口,说就送到这吧,陈樾欲要继续送,冯镜嫆侧首,想说真的不?用送你赶紧回去吧藏藏还在等你,却敏锐地注意到在屋里没注意到的某个细节,目光再次一凝。
冯镜嫆突然就不?尴尬了。
因为她知道了,陈樾比她更尴尬。
“……”
顺着冯镜嫆的目光,陈樾默默低下头,把因为实在匆忙,而没理?好?的短了一截的袖口拉好?。
咳,这实在是……
历经无数风雨的都指挥使?正飞快思索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来化解尴尬,抬起头,冯镜嫆已径自?走了。
陈樾没跟上,目送一段,捏着压岁钱回去找棠袖。
屋里已经点了灯,不?过棠袖还缩在被窝里,正在数压岁钱。
听见陈樾回来,棠袖朝他伸手?:“你的给我?。”
陈樾给她,她打开数了数,露出个十足复杂的表情。
陈樾说:“怎么?”
棠袖道:“你这个是我?的压岁钱,”她手?指点点旁边一份,“我?这个是小褋的。”
陈樾一听就懂了,原来岳母也觉得?尴尬。
弄懂这点,陈樾当下也不?觉得?今天的事尴尬了,还逗趣一样说给棠袖听,棠袖听着,脸上表情更复杂了:“我?都说了让你走,你非不?走。”
结果可好?,被逮个现成吧。
这事放谁身上谁羞愧,还尴尬,她看他就是不?知道羞,才会竟然只是觉得?尴尬。
她可是在他送她娘出去后,把自?己整个人捂进被窝,要不?是手?碰到压岁钱,想着要数钱,她可能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不?能走。”陈樾道,“我?走了岳母会骂你,我?舍不?得?你挨骂。”
棠袖说:“明明该你挨骂。”
陈樾说:“嗯,挨打也我?挨。”
他帮棠袖把压岁钱收好?,说等回头在宫里碰见棠褋,给棠褋补三份的压岁钱。
“哪三份?”
“岳母,你,我?,三份。”
棠袖说行。
压岁钱放进床头暗格,陈樾回头,见棠袖拿剪子挑灯芯,灯火因她的动作微晃,而她乌发披散,半遮半掩的侧脸莹白温润如羊脂玉,低垂的眼尾处更飞着抹淡淡羞红,直看得?陈樾心?房满涨,心?动不?已。
他回身,问:“还做不?做?”
棠袖放下剪子。
她疑惑道:“刚才不?是结束了?”
陈樾说:“没有。”
他拉着她的手?往下,棠袖碰到,先?是顿了下,而后捏了捏,再揉了揉,跟玩核桃似的。
陈樾没阻止她,让她玩,只以?眼神示意她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唔。”
感觉确实还没结束。
他今天好?像格外兴奋。
棠袖想着,又把玩几下。
玩着玩着,陈樾贴近过来,把更多的往她手?里送。棠袖手?心?渐渐有些汗湿,本就微红的眼角不?知不?觉也跟着湿了,陈樾一把拿掉她的手?,将?她整个托起坐下去。
棠袖低叫一声,竟是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