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乃
皇帝不明白他小小年纪惆怅个什么?,便问怎么?了。
朱由校蜷蜷手指,小声说:“我?听人说,女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就不会疼别?的孩子了。”他声音更小,“以后?婶婶是不是就只疼弟弟,不疼由校了?”
皇帝不用问都知道这话必然是东宫哪个侍妾故意让人说给朱由校听的。
皇帝一时没开?口。
只心道棠袖最是明事理,朱由校是该开?蒙了,不然这天天什么?好赖话都要往耳朵里听往心里记。
他是不喜太子不错,但还不至于讨厌孙子。
朱由校是他第一个孙子,可不能被养成万事都不懂的德性。
“怎么?会不疼你,”皇帝淡淡道,“你是朕的皇长孙,她不疼谁都不会不疼你。”
朱由校不太懂疼他跟他是皇长孙有什么?关系,但得?到皇帝的否认,还是开?开?心心地应了声,一下就不惆怅了。
皇帝拍拍他脑袋,把皇长孙开?蒙的事吩咐下去?,起身走了。
送走皇帝,朱由校折返回来,趴在那重新掰手指算日子。
乳母客氏见?他算得?认真,欲上前去?替他将礼物拆开?,却感到魏忠贤拽了下她袖口。
魏忠贤没说话,但客氏还是停了手。
多亏魏忠贤这一拽,客氏看着?朱由校算完,扭头下地去?洗手,把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才开?始拆礼物。
礼物是全套的木制小书房和小练武场,做工十分精细,朱由校立即就喜欢上了。
婶婶真好。
朱由校爱不释手地摸着?小书房,想婶婶对他这么?好,他也要一直对婶婶好。
被念叨的棠袖这会儿正被哭声吵醒。
睁开?眼,陈樾正在流彩的帮助下把陈由珝抱起来。男人手轻轻拍着?襁褓,轻声哄孩子说别?哭了,你娘在睡着?,不能吵她。
陈由珝不理。
孩子张着?嘴嗷嗷哭。
流彩之前做了许多功课,知道小公子这是饿了,便说得?把小姐喊醒,不然小公子吃不到要一直哭,陈樾摇头说不行:“你家小姐才睡多久,不能喊。”
流彩无奈:“可小公子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行了,扶我?起来,”棠袖听不下去?了,孩子生下来第一顿饭怎么?能让他饿着?,“孩子抱过来,我?先喂着?试试看。”
棠袖自我?感受了一下。
她应该能喂。
于是被扶着?慢慢靠坐起来,棠袖把陈由珝接进怀里,才解开?衣襟,刚刚还哭个不停的孩子立马声音小了,弱弱抽泣着?张嘴去?吃。
第一次喂孩子,棠袖自然是不适应的。
但她忍住了,又流彩小心地调整姿势,终于棠袖不难受了,陈由珝也不掉眼泪了只顾着?吃,棠袖让陈樾上来,搭把手托住陈由珝屁股,好叫流彩去?休息。
流彩今天围着?棠袖从大清早忙到现在饭都没吃,知道小姐心疼她也没拒绝,说小姐若要用人朝外喊一声就行,便出去?了。
屋里总算只剩陈樾和棠袖两?个人。
哦,还有个吭哧吭哧的陈由珝。
陈樾盯着?陈由珝。
不得?不说,他有点吃味。
以往那儿都是他吃,现在平白多个小子占了他的位置,他还不能揍,毕竟早前棠袖说她要自己?喂孩子,他也是同意的。
陈樾目光里逐渐带上哀怨。
但很快,他就顾不得?吃味了。
因为陈由珝似乎饱了,小嘴一松脑袋一动,直接就在棠袖怀里睡了过去?,而棠袖蹙着?眉,让他赶紧把孩子放去?睡觉,她有事要他做。
陈樾依言把陈由珝抱去?睡觉,返身就见?棠袖示意他弯腰。
他便弯下腰,听棠袖说:“你儿子第一顿不太能吃。”
“你当爹的要不要帮忙解决下?”
第68章 满月 江夏侯夫人从没换过人。……
棠袖刚说完, 就听陈樾咽了下。
声音十分清晰。
棠袖:“……”
突然觉得她是不是不该找他帮忙。
然而没等她后悔,陈樾已经腿一抬上?了床,手也撑上?她靠着的床架。他维持着这个姿势, 垂眸认真打量该从哪里开始解决。
被他这么?直白地打量, 棠袖久违地升起臊意?。
她动?动?唇,想说要?不算了,她自己也不是不能解决,陈樾一只手抚上?她本就没合拢的衣襟, 指腹触及处微微湿润,他摩挲了下,问:“两边都要?吗?”
嗓音有点沙哑,好似蓄着焦渴火气。
“……嗯。”
棠袖别过脸, 耳珠已有些红了。
但很快,她又把脸别回来,说:“不对, 我?明明……”
话没说完,陈樾低下头,轻轻含住。
成年男人?带来的感受自然和?婴孩进食格外?不同, 至少他不会让她难受不适。甚至他还能用上?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一些小技巧,让她更舒服点。
被熟悉的热度包裹, 棠袖几乎是无?法自控地一颤。
她咬咬牙,抬手捉住陈樾发根, 试图让他正经一点:“是让你帮忙解决, 你别……”
别什么?,她没能说下去。
吞咽声响起,比适才更清晰。
棠袖耳珠更红了。
她攥着陈樾那截长发,却揪他不是, 不揪也不是,只得听吞咽声一道接一道,竟似没完没了。
好容易等他放开了,棠袖尚未来得及松口?气,他又毫无?停顿地换到另一边,重复相同,不,是更加得寸进尺的动?作。
棠袖手指不由攥得更紧。
被舔舐、噬咬的感受如此明晰,无?法忽视,棠袖视线游离着,随不远处自鸣钟的指针一格格跳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终于,陈樾抬头。
他眼睛漆黑,以近乎凝视的姿态看着她,指腹缓缓揩去唇边不知何时没吃下去的一抹湿痕。
“多谢夫人?盛情款待。”他说。
棠袖脸彻底红透。
然而这事到这还没结束。
夜里,棠袖于睡梦中被逼醒,躺着都觉涨得不行。
因隔不多久就得起来喂一次孩子,房内特意?留着盏灯没吹,灯光柔和?,棠袖转头看了眼摆在榻边的小摇篮,安安静静,里面的陈由珝似乎没有要?醒的意?思,她只好转回来,恰和?陈樾目光对个正着。
“怎么?了,”陈樾在她醒时就已经跟着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棠袖想起白天?那一幕,不自觉咬了下唇。
然后才说:“涨得慌。”
她没说哪涨,但陈樾一听就明白了。
陈樾便也看了眼陈由珝。
陈由珝半个时辰前才吃过一顿,现?下睡得正香,看样子应该不会突然中途加入跟他抢,陈樾手肘一撑,将自己撑到棠袖上?方,手指落下轻轻一挑,发现?不仅是穿在最外?面的寝衣,里头轻薄的丁香紫也已浸成更加深重的色泽,无?需凑近都能嗅到淡淡气味,难怪会醒。
“还是两边都要??”
“嗯。”
陈樾于是拨开那丛紫丁香,露出深处点缀着红梅的洁白雪色。梅蕊处露珠一颗颗滴落,顺着雪融进周围簇拥着的紫丁香,顿时香气更加馥郁,陈樾禁不住看了好一会儿,方着迷地垂首去接。
可能是真的渴了,竟觉比白天?更为甘甜。
忽然,棠袖道:“你手干什么?呢?”
陈樾含混地嗯了声。
棠袖说:“你看看你自己的手。”
陈樾依言看向自己的手。
这才发现?他手正揉在旁边那团雪上?,满手都是雪融化后的湿滑。
陈樾:“……”
他僵了僵,克制地收回手。
然后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不自觉就……”
“不自觉也得自觉。”棠袖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禽兽,“这才第一天?。”
陈樾:“……我?知道。”
陈樾有点委屈。
他就是习惯性?那么?做了,他又不是真犯浑。
“没有下次,”棠袖警告他,“不然以后不找你了。”
陈樾想说不找他找谁,除了他还能有谁可以随时随地帮她解决,但面对棠袖犀利的目光,他也只得哦一声,应承下来。
应完更觉委屈。
可他没法说,只能看棠袖瞪他一眼,让他去打点热水来给她擦擦,她要?换衣服。
陈樾去了。
回来给棠袖收拾完,再扶她躺下,自鸣钟指针无声跳了格,灯光在夜色中更显柔和?。陈樾算算时间,觉得待会儿陈由珝怕是要醒,他干脆不睡了,坐在那闭目养神,方便陈由珝一有动静他立即就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