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他疯了 第47章

作者:陈年烈酒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甜文 成长 正剧 古代言情

  姜幼安果然也受不住了,凤眸渐渐溢出一层水雾,仰颈上挺,只觉萧伍发冠上那支金簪起起伏伏,太过晃眼,让她快要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下次定要送他一支没那么打眼的冠簪。

  萧无衍却在这时突然停下进攻,薄唇贴在她耳边幽幽低声:“娘子在想什么?不满意么。”

  他带着些微凉意的指尖刚刚撩起她的衣摆,姜幼安忍不住颤栗,不禁攥紧他身后衣襟,眼中水雾更浓,却半点都没听他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去勾他的腰封,不满呢喃:“怎么这样难解?”

  她从前用的腰封明明三两下便能解开。

  萧无衍神色微凝:“……”难道娘子方才走神是在想这个?

  但即便不是他也无暇细想了,顾幺幺不断在他腰间翻来覆去的手仿佛带了火,让他浑身灼热,理智消散,愈发沉沦不醒。

  他不敢再让她摸索,急忙攥住她因耐心告罄而愈发急切的手,艰涩哑声:“幺幺,我自己来。”

  听见这话,姜幼安凤眸中的不满减轻些许:“本来就该你自己解……”

  她蛮不讲理,但手总算离开从他腰间离开,萧无衍紧绷的呼吸微松,单手扯动腰封,三两下便将其扔到床下。

  原本被腰封束缚的婚服瞬间松散开来。

  虽还有长袍挡着,可隐约已能窥见他劲瘦腰腹随呼吸轻轻贲张,姜幼安心头不禁泛起痒,昨晚那匆匆一瞥的避火图仿佛突然动了起来,不断跳入她的大脑,挑动她的心跳,没一会儿便让她本就蕴满水雾的凤眸变得湿漉漉。

  但打猎时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捕获猎物。

  她没忘了自己今晚的目标。

  她要看他难以自持,比她更沉沦。

  姜幼安忽然抱住他翻身。

  萧无衍猝不及防,刚松下去的呼吸瞬间提起,大手及时箍住她的腰身,生怕她有一点磕碰:“幺……嗯!”

  不想他话音刚起,唇上便裹来一阵温热,娘子似是嫌他动作太慢了。

  萧无衍眸色倏暗,再不想控制,竟就这么吻着,一手抚着她柔软黑发一手握着她的腰又将人反压回来。

  姜幼安似乎还想反抗,两只手不甚规矩地游动,却忽然被他单手擒住两只手腕,牢牢禁锢在她的头顶。

  他的呼吸声瞬间急了很多,埋首伏在她颈间,似雷霆般挞伐,但又小心翼翼地克制着,不舍得真伤她。

  终于如愿以偿,姜幼安湿漉漉的眼中不禁闪过一抹狡黠,只是这狡黠转瞬便被揉碎。

  她轻呓出声,终是跟他一起坠入极乐。

  *

  婚房里的动静从晡时闹到黄昏都没消停。

  前堂守备营中的将士都走了,萧陆这会儿已经累得没有力气再动,瘫在没人的宴桌前喝水充饥。

  叶晋去了府外送人。几百号将士都喝了酒,顾老爷子不放心,怕他们闹出事端,索性派顾青树跟他们一块回营。

  有怀化将军压阵,就算原本真有不安分的想惹事,这会儿也安分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列阵出城。

  他们走后,医馆的大夫伙计用完宴也紧跟着走了。

  叶晋又出来一趟送人。

  送完人要回去时,就见顾老跟萧陆两人也从府里走了出来,高二在他们身后送着。

  叶晋迎上去,向顾老拱手见礼:“您老不用过晚宴再走?”

  顾老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天要黑了,今日是俩孩子大喜的日子,良辰美景,老夫就不在这儿耽搁功夫了。”

  叶晋倒也不强留,只笑着道:“那您老和萧陆是回军营还是回萧宅?府中备了马车,让车夫送您和萧陆兄弟吧。”

  作戏要做全套,顾老将军知晓自家徒弟还不曾向人家姑娘坦白,闻言便没有推迟,捋着胡子笑道:“也好,老夫好像还真有些醉了。”

  说着身形便踉跄晃了晃,萧陆急急伸手扶住顾老,继而看向秦晋道:“那就麻烦秦兄了。”

  叶晋朗笑:“客气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话落就扬声唤来齐荣,让他去备马车来。

  直到将府中客人都送走了,叶晋才收拾收拾准备回房沐浴更衣小歇片刻,不料刚走到垂花门就被锦盘拿剑挡住了去路。

  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锦盘:“这是做什么?”

  锦盘小脸却板得很严肃:“锦月姐姐说了,今晚任何人都不能踏进内院。”

  叶晋顿时瞪大了眼:“为什么?”

  不过话刚问出口他便转过弯来想到了原因,紧着便道:“何至于此?”

  “我的东厢房跟正房离得远着呢,阿月不让我回房,那我今晚睡哪儿?总不能在前堂窝一宿吧?”

  他说罢就想进去找锦月,然而再次被锦盘无情抬剑拦下,甚至这回锦盘手里的剑还出了半鞘——“去角院住,姐姐已经叫人给表公子换好床褥。”

  叶晋:“……”

  他思量了一瞬自己跟锦盘打起来的胜算,片刻后无奈后退,撇了撇嘴道:“行,不就是住角院么?既然阿月让我去,那我就听阿月的话,委屈自己一晚。”

  此时锦月正守在内院正中,她怕靠正房太近听到些不该听的,但又担心离正方太远殿下唤她时她听不见,没想到这会儿竟先听见表公子喊出这不着调的话,莹白面颊不由烫红。

  怎会是听她的话?分明是为殿下大计,本该如此。

  而正房内,姜幼安此时大汗淋淋,只觉浑身上下没一块骨头不酸不软。

  可身后的人却仍不肯放她,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箍着她的肩,让她动弹不得。

  她不喜欢这样。

  这样让她很难看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在她耳边粗喘。

  ……

  后来不知又过了多久,萧无衍终于满足松开被他锁在怀里的顾幺幺时,外头天色已然黑了。

  姜幼安疲累不堪,伏在他身上重重喘息,好一会儿才将气喘匀恢复些许气力,继而就咬了口他坚硬如石的手臂,轻恼低语:“你出去让人备水,我要沐浴,再让厨房备些吃食送来,我饿了。”

  萧无衍闻言黑眸却闪了闪,他其实并

  未打算到此为止。

  但娘子饿了,他自然该让她歇一歇。

  “好。”这般想着,萧无衍从善如流地起身下榻,捡起早前扔到床下的腰封穿戴整齐,又走到博古架前用盆中的冷水净手擦脸,几乎将自己收拾得与娘子行房前无二,这才出门去寻人办事。

  姜幼安这会儿则裹着被子不想动弹,眼睛虽还跟着萧伍的身影转动,但心思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她摸向了自己小腹,心想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今日她就能怀上身孕。

  若当真如此,那萧伍或许有机会跟他的孩子相处一段时日。

  不过这样的好事未必能发生,像二皇姐跟裴恕,两人都成婚两三载了,就一直不曾有小孩。

  当然这有可能是二皇姐不喜裴恕,所以不想生孩子。

  但生小孩本来就不是二皇姐的使命,她不想便可以选择不。

  可她不行,临行前父皇千叮万嘱让她一定要生下小皇孙,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带个孩子回长安。

  好在如今还是正月,只要没其他意外,她最迟可以在苍鹤待到明年四月。

  这般算算,她只要在半年内怀上身孕便可……

  萧无衍回房便瞧见顾幺幺仰头望着帐幔,潋滟凤眸一闪一闪,不知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轻声唤她:“热水和吃食厨房里都备着,娘子要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姜幼安闻声回神,看向男人眸色微嗔,话音却有些气:“夫君说呢?自然是先沐浴。”

  身上叫他折腾的湿漉漉,若不沐浴,她浑身都不舒服,哪还有什么胃口吃东西?

  萧无衍自觉理亏,闻声不甚自在地轻咳一声,又应一声“好”便出门吩咐去了。

  片刻后,他率先回房,将卧榻外原本收拢的屏风展开,而后又自觉走到床边帮自家夫人穿衣。

  因着一会儿沐浴时还要脱,姜幼安衣裳穿得并不规矩,只堪堪穿上齐胸襦裙外头披上长袍便撑着身子下了榻。

  萧无衍紧握着顾幺幺腰肢,早已叫她这模样勾得喉咙干涩,若非廊外已经传来脚步声,他只怕已经压着她亲了。

  姜幼安下榻前只觉浑身酸软,可下榻后刚迈半步脚她身上竟忽然泛起疼,那疼意不重,只是极磨人。

  若叫阿月和阿盘瞧出异样,定会误会萧伍不知轻重欺负她,限制他跟她同寝,让她需要时再召萧伍进房伺候。

  可这种事也不好跟她们解释。

  她虽不忌俗礼,但也没有向人诉说房事是否欢愉的癖好……

  “夫君,抱我去耳房——”反正是萧伍将她折腾成这样的,她略略沉吟,果断朝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伸出双臂。

  若他敢不抱,那日后她就只在用他的时候要他进房,其他时候他就自个儿睡吧。

  不过抱她一事萧无衍显然求之不得,并未给她生气的机会,微一俯身,便轻轻松松地将她打横抱起。

  锦月带人送热水进房时恰好瞧见两人恩爱的一幕,不禁忍俊,一边指挥府中仆从将热水送进耳房一边笑着向二人福礼:“姑娘,姑爷。”

  姜幼安闻声看向锦月,神色尽量自然地勾了勾唇角:“嗯,阿月,一会儿让萧伍伺候我沐浴就是。”

  锦月听懂了殿下的言外之意,又笑着垂首:“是,姑娘。”

  正巧这时,进耳房送水的仆从也出来了,锦月便带着仆从又向二人福了福礼,而后退出房。

  姜幼安轻轻松了口气。

  萧无衍见状,一边抱人走进耳房一边轻笑声问:“幺幺方才难道是害羞了不成?”

  她在他面前仿佛神佛不忌,大胆得紧,常常让他招架不住,可在旁人面前,她虽也肆意但似乎又多了些规矩。

  这不禁让萧无衍心生欢喜,至少幺幺待他是与众不同的。

  姜幼安双手勾抱着他,闻言有些困倦地在他肩头蹭了蹭,懒得解释:“你说是便是吧。”

  萧无衍闻言,黑眸中的笑意霎时更明亮了些。

  及至浴桶旁,他俯身轻轻把自家娘子的脚放到铺满软毯的地上,抱着她上半身的手却没肯松,仍牢牢揽着她的肩。

  姜幼安也不想动,慵慵懒懒地环住他身上喜袍,趴在他肩头,看他伸手试水温。

  “刚好。”他试完后神色认真地开口,仿佛是在做什么严谨大事。

  姜幼安越看越喜欢得紧,心下暗暗喟叹自己真是没选错人做夫婿,旋即轻嗯一声,松开环在他腰后的手褪去外袍,就道:“好了,把我抱进去你就可以出去了。”

  萧无衍的大手这会儿已勾到她襦裙背后的绳结,闻言微顿,低眸凝视她的眼,眼底恶兽蠢蠢欲动,声音却低:“不是要我伺候么?”

  “……”姜幼安闻言凤眸轻轻闪了闪:“你真要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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