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将军自重,妾身想独美 第339章

作者:路鲤 标签: 古代言情

  刚开始他觉得荒唐——他是个被人控制、毫无自由的傀儡;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女纨绔,他们两人合作,能有什么效果?

  后来他整整一夜未睡,脑海里都是自己在卫尚书府抓住苏明妆,而她拼命挣扎的模样。

  她的反应很古怪,尤其是看向他的眼神,仇恨又避之不及……问题是,直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同时他又有种强烈预感——她怕是知晓一些他不知的内情。

  最后,他觉得冒险一次,大不了去死!

  却怎么都没想到,这死局竟被一点点瓦解,这种绝境逢生之感,哪怕是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惊喜又暗爽!

  虽然这件事里,裴二哥功不可没,但她在他世界里,依旧是最重要的存在。他甚至愿意为她去死,哪能忍受她公然受辱?

  就在秦羽落沉浸在思绪中时,突然书房门被推开,有人不请自来。

  秦羽落合上书,面容淡淡、眼神冷冰,看了过去。

  随后,他眼神猛地定住!

  因为推门而入之人,不是乔石,而是……武王?!

  武王穿着一件黑色大氅,进入书房后,乔石便一脸谄媚地服侍武王脱下披风。

  秦羽落周身肌肉紧绷,并非害怕或者激动,而是他用全身力气控制自己想冲上去杀了这混蛋的冲动。

  如今锦王府有玉萱公主送他的侍卫,后来又有皇上拨给他的侍卫,而武王竟敢堂而皇之地来他书房,只能说明,武王还是有能力操控锦王府!

  随从们进入,搬来一张椅子,又用巾子仔细擦干净,然后恭敬请武王入座。

  武王坐下后,依旧用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盯着锦王,威压慑人。

  秦羽落抿着唇,看起来好似警惕又紧张,实际上却暗喜——果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原本认为自己白天行为太过冲动,如今想来,多亏了白天的冲突。

  因为冲突,所以把武王引来。因为武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计划还有漏洞。

  不过,他已经想好到了策略。

  想到这,秦羽落更是想笑——武王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却没想到,他器重的嫡子,却出卖他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不是世子跑到明妆姐面前多嘴,明妆姐如何知晓苏家里有暗桩?如果不是世子跑到他面前嘴欠,他又如何知晓自己锦王府依旧不堪一击?

  武王威严的面庞微动,有了一些笑意,“羽落,我们许久未单独见面了。”

  秦羽落收回思绪,垂下眼,一副失落的模样。

  武王又道,“听说今日,你与你大哥见面,发生了冲突?”

  秦羽落语调淡淡,“他妨碍我做任务了。”

  武王一愣,“任务?”

  秦羽落抬眼,“不是您让我与苏明妆交好吗?难道以后,不用再刻意靠近她了?”

  “……”

  武王今日听说秦羽落与凌枭公然冲突,以为他有外心,便专程来亲自查看,准备恩威并施地敲打一番。

  却没想到,这件事另有隐情?

第521章

  看他还敢不敢贫嘴

  武王沉声问道,“今日你与安国公夫妇在一起,是为了任务?”

  秦羽落肯定道,“是,因为谣言一事,苏明妆对我避之而不及,我只能另辟蹊径,见两人在时,主动相邀,以此来降低对方警惕。

  谁知,我们刚入酒楼就看见了世子,世子利用我勾引苏明妆一事,讽刺安国公。我若不还击,以后怕是再没机会靠近苏明妆了,还如何完成任务?”

  关于酒楼发生之事,包括几人你来我往的对话,都有侍卫一一报告给武王。

  结合锦王的理由,武王再仔细回忆那些对话,便立刻被说服。

  武王惊喜——他原以为闹得满城风雨后,那计划再无可能,却没想到峰回路转!

  如果武王府与铁卫关合作,皇帝与苏学士决裂,岂不是双喜临门。

  他起身走过去,重重地拍了拍锦王的肩,“做得好!虎父无犬子,你不愧是本王的儿子!孩子你放心,待为父大功告成,定会让你高官厚禄,施展抱负!”

  秦羽落依旧垂着头,心里想——施展抱负?他的抱负,就是屠了武王满门!

  武王眼神闪过阴险,“既然如此,为父便再交给你个任务:你想办法,让安国公捉奸在床。”

  “……”

  安国公捉奸在床?捉谁的奸?自然是他和明妆姐的。

  秦羽落心中好笑——这便是人们心目中力拔山河的武王?谁能想到,这副光明磊落皮囊下,其心思是多肮脏龌龊?

  “怎么,你有何为难之处?”武王语调隐隐带了一些威胁。

  秦羽落只觉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逐渐收紧,他甚至感受到了些许疼痛。

  “王爷别担心,我有把柄在您手上,自会听命于您。但有谣言之故,短时间怕是单独约不出苏明妆,便是下药,也没那机会。”

  武王这才放松了手,又拍了拍,“不着急!你大哥大婚在即,现在也不方便再有什么闹剧。行了,本王就是来看看你,孩子你记住,只要你有孝心,为父以后不会亏待你。”

  秦羽落暗暗拢了拢手指,面对这般令人作呕之人,他连演戏都不想演,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武王并未介意,又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几句,方才离开。

  出了书房,武王在侍卫的护送下,快速从侧门离开锦王府,登上马车。

  透过车窗,武王眼神讥讽地看向豪华府邸,冷笑道,“不愧是那狐媚子的儿子,勾引人果然有一套,情况如此不堪,还能贴上去。”

  另一边。

  武王走之后,秦羽落将亲信召了进来,问了情况——果不其然,武王的人将其他人支开,从侧门到书房,制造出一条无人通道,借机进来。

  秦羽落又写了一封信,让亲信找机会交给裴今酌,在初十那日,多增加一个计划。

  ……

  翌日。

  这是苏明妆在国公府过的第一个新年,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无比重视,不仅买了许多红布布置府邸,还给所有下人都裁了一身新衣。

  不仅如此,还花重金,请了一个戏班子——新年期间,权贵豪门都会请戏班子给女眷们赏看,所以价钱被抬得很高。

  裴老夫人怕苏明妆不同意,偷偷请来的。

  戏班子在英姿院演出——英姿院是一个封闭的院子,场地宽敞,原本是裴今宴修来,给苏明妆练武的,如今正好供戏班子唱戏。

  知春院、雁声院的丫鬟嬷嬷们来都看戏,就连其他地方的丫鬟,也都跑来,莺莺燕燕、喜气洋洋。

  看了一天的戏,全家人吃了年夜饭,守夜过后,这欢快的新年便过去了。

  是夜。

  雁声院。

  梳洗过后,苏明妆刚进被子里,便狠狠倒吸一口冷气。

  裴今宴急忙上前,关切问道,“怎么了?”

  苏明妆蜷缩,被沿直接盖在鼻尖,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人见人怜,“没什么,忘了让人放汤婆子,被子里好冷。”

  平日里,有丫鬟提前放汤婆子暖被,今日因为都在知春院过新年,回来时,裴今宴便先放下人们回去了,所以下人忘了汤婆子。

  裴今宴了然,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把瑟瑟发抖的女子抱在怀里,“现在还冷吗?”

  苏明妆靠在他身上,“好一些了,不过不如汤婆子。”

  “……”裴今宴,“你这是想让我和汤婆子争风吃醋?”

  苏明妆噗嗤一笑,“你是醋坛子转世吗,和一个物件也吃醋?”

  “不让我和汤婆子吃醋,你这是要偏袒汤婆子?”裴今宴故意揶揄道。

  苏明妆嘴角抽了抽,“不偏袒行了吧?你去和汤婆子打个头破血流吧。”

  裴今宴将头埋在女子发间,笑了好一会,“今天过得开心吗?”

  “开心。”

  “那以后每年都这么办。”

  “那怎么行?”苏明妆急忙道,“你知道今年花了多少冤枉钱吗?这些银子,都能修缮两个院子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从前不是挥金如土?”裴今宴揶揄道。

  “呵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因为嫁给你,所以就黑了。”

  “原来如此,为夫还纳闷,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花银子。夫人倒是解我疑惑,闹了半天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我就这么赤了?”

  两人拌嘴,被子里也逐渐暖和起来。

  苏明妆推了推他,对方臂弯有力不肯放,她也就随他去了。

  “明妆。”

  “?”

  “我已经很久没这么高兴地过新年了。”

  苏明妆挑眉,揶揄道,“原来你喜欢奢侈过新年?那明年的新年,我来操办,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心疼!”

  说起花银子,她可没怂过。

  狠狠放他的“血”,看他还敢不敢贫嘴。

  裴今宴却没继续和她斗嘴,依旧回忆刚刚欢乐的氛围,“我很久没见母亲这么开心了,她性格虽静,却喜欢热闹,所以与婶母感情甚好。”

  “是啊。”苏明妆叹了口气。

  裴今宴低头看她,轻啄她额头,“我们生个孩子出来,明年就更热闹了。”

  苏明妆嗤笑,“想要孩子就直说,铺垫这么多做什么?而且我未喝避子汤,怀不上怪我咯?”

  裴今宴低头,狠狠亲上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怪为夫!为夫这就卖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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