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将军自重,妾身想独美 第81章

作者:路鲤 标签: 古代言情

  但这个时候,严傲萱也知道应该一致对外,对姐姐怨气再大,也要先利用姐姐把那贱人斗死再说!

  严傲萱勉强挤出一脸笑容,“姐姐说得对,姐姐聪颖过人!这般聪明的姐姐,姑母、表哥都会喜欢的。”

  严绮澜如何得意,姑且不说,

  只说,两姐妹悄悄进了姑母的房间。

  严氏喜静,大多时间喜欢自己待着,或看看书、或写写字,伺候的丫鬟们走路做事都是轻手轻脚。

  两人相视一看,“侄女给姑母请安。”

  严氏停下笔,抬眼看去,“这么晚,你们怎么不去休息,有事?”

  严绮澜问道,“刚刚表哥回来了,姑母您知道吗?”

  严氏惊讶,“今宴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他人在哪?”

  严绮澜眼底闪过一抹坏笑,之后娇俏的脸上,故作惊讶,“什么?姑母您不知表哥回来?表哥回来,怎么能不看姑母呢?表哥他又走了。”

  严氏倒是没往其他方面想,只以为儿子有事回来,处理完急事又回宫,“他回来了多久?可做了什么?”

  “表哥回来,直接去了雁声院,在雁声院好一会,之后就出了府。澜儿想不通,表哥从前是最孝顺的,回府后官服都不换,便来看姑母,今天竟然连姑母都没看,直接就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严傲萱见姐姐绕来绕去,急得要命的,仗着自己年纪小,直接道,“怕不是传说中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吧?”

  严绮澜很是满意,嘴上还假惺惺地说着,“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娘?那多不孝顺啊,表哥才不会这样呢!自从姑父离开后,姑母便只有表哥了,如果表哥心里只有表嫂而没有姑母,姑母可怎么办?”

  听到这里,如果严氏还听不出什么,那便是真傻了。

  严氏疑惑地看向两名侄女,见侄女稚嫩的面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年纪小,口无遮拦吧。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能是坏孩子。

  严氏想给侄女讲一些道理,却转念一想,侄女到底还是侄女,而非女儿,如果她说重了,伤了孩子怎么办?

  等回头她委婉地和嫂子说一声吧。

  现在当务之急,可不是侄女,而是今宴着急回来找明妆,之后又匆匆离开,只怕是……他们密谋的那件事。

  想到这,严氏便坐不住了,起身道,“你们先去休息,我去一趟雁声院。”

  两人一听,激动起来——太好了!姑母要去教训那贱人了!她们也要去煽风点火、助姑母一臂之力!

  “姑母,我们陪您。”

  严氏凝眉,“不用,天色不早,你们早些休息,我让刘嬷嬷陪着就行。”

  “那怎么行?我们是来照顾姑母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定要陪伴姑母身边,若母亲知道我们照顾不周,会骂我们的。”两人卖起惨来。

  “我会和你们母亲解释。”

  “那也不行,我们不放心!”

  严氏不想让两人跟随,着急反驳,却不知是从椅子上起身急了,还是心中焦急,正要说话,眼前突然一阵眩晕。

  她知晓自己情况,急忙努力冷静,深吸两口气,之后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心中暗道——罢了,她们愿意跟就跟吧,还是找明妆问清楚最要紧。

  随后,严氏便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雁声院了。

  值得一提的是,刘嬷嬷目睹了这一幕,心中大叫不好。

  趁着老夫人换衣服的时间,把秋杏叫来,快速耳语几句,然后让秋杏提前跑到雁声院通风报信去了。 。

  一炷香的时间后。

  当严氏到雁声院时,雁声院的桌椅已经重新摆放好——苏明妆知晓老夫人来,自是不愿怠慢的。

  听见门口下人们的请安声,苏明妆便出了门,笑吟吟地迎了上去,“晚辈给老夫人请安,这么晚,老夫人来晚辈这,可是发生了什么?”

  严氏观察女子的表情,见女子明艳动人的面庞,轻松惬意,全无焦急,也暗暗松了口气。

  “苏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当然可以,老夫人里面请,”苏明妆又对周围人道,“你们都留下,王嬷嬷,你在门口守着。”

  说着,扶着严氏,便进了房屋门。

  严家姐妹刚要跟进去,却被王嬷嬷等人挡在门口,

  “我们家小姐刚刚发话,任何人不得进入。”

  “什么?我们是陪姑母来的!”严绮澜抬高音量道。

  王嬷嬷才不理会,直接转身关了门,之后靠在门扉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厅堂内。

  严氏焦急得呼吸微喘,“苏小姐,可是你们密谋那件事,出了差错?”

  苏明妆一愣——她从刘嬷嬷的通风报信里知晓,老夫人被严家姐妹挑拨了来,怎么没直接兴师问罪?

第127章

  心中高兴得蹦蹦跳跳

  严氏见苏明妆变了脸色,急忙劝慰道,“你别紧张,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怪罪于你。此事决定权在今宴,与你无关。”

  苏明妆一愣,“出事?”

  严氏也一愣,“听说今宴着急回来,和你说完又立刻赶回宫,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密谋之事?”

  “……”

  苏明妆有些懵——老夫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按照道理,老夫人应该被严氏姐妹煽动,跑到她这来发脾气才是。

  严氏见素来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神情木然,闭口不言,更是焦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担心我的身体?放心,我身体恢复良好,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

  苏明妆心中道——您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色有多白?

  “您误会了,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想到了个法子。”随后,便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严氏听完,吃惊道,“这些……都是你想到的?”

  “呃……也不全是,算是晚辈和裴将军一起想的。”她刚被裴今宴夸了一顿,总不能还让人家娘亲也夸上一顿吧?

  严氏又如何看不出女子这点小心思,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惊艳,“你从前,就是这般足智多谋、秀外慧中?”

  “……”

  果然,苏明妆担心老夫人也夸她,故意把功劳扣一半在裴今宴头上,但最后,还是被夸了。

  她为何不喜欢被人夸奖?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习惯。

  从前她听过夸奖,但要么是父母溺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夸奖;要么是奴仆讨好……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夸奖。

  真正发自肺腑的夸奖,是最近才听到一些的。

  听到后既沾沾自喜,又暗自羞愧,觉得自己不值这般夸奖,

  更不知如何应对。

  从期待到慌乱,最后变成了逃避——干脆别让大家夸了。

  严氏见小姑娘脸红,觉得可爱得紧,很想亲近,又不得不与之保持距离,“是啊,苏家人才辈出,苏学士最疼爱的小女儿,又如何是平庸之辈?”

  苏明妆急忙摇头,认真道,“不是!和我是哪家人没关系,是读书的功劳!也可以说是老夫人的功劳,正是因为您那套深入浅出的释本,才让我快速理解文章的意思,进而进一步悟出其中道理。”

  严氏也看出来,苏小姐羞于被人夸奖,便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但真诚欣赏的眼神,表明了一切。

  “最近在读什么书?”

  苏明妆将最近读的书说了出来,“晚辈羞愧,最近玩物丧志,疏于学习。”

  严氏好奇问道,“玩物丧志?练武?”

  她很好奇,想知道这般聪慧的姑娘,平日里喜欢玩什么。

  “呃……练武也练的,但主要还是……绣荷包,”苏明妆突然想起自己是有夫之妇,便又解释道,“晚辈这是准备给家人绣的荷包,母亲、父亲,兄长嫂子他们。”

  严氏笑意加深,点着头。

  苏明妆莫名汗颜,尴尬地摸了摸额头,“快……做完了,等做完后,我会继续看书。”

  却不知是用老夫人的释本启蒙,还是什么原因,

  在老夫人面前,她就有种在先生面前的感觉。

  生怕自己没读书,惹先生不快。

  严氏见小姑娘窘迫,便岔开了话题,“上回我说的,你可以自己写释本,尝试一下,定能有所收获。”

  苏明妆怯生生地抬眼,小声道,“……其实写了一本,写得不好。”

  “哦?可以借我阅读吗?”

  苏明妆暗暗激动,“晚辈才疏学浅,写得真不好。”

  “没关系,你今年才十八岁,若是现在便有惊天见解,以后还得了?”严氏打趣道。

  苏明妆见老夫人坚持要看她,越是偷偷心花怒放,“您稍等,晚辈就去取。”

  “好。”

  随后,一个人在厅堂内坐着喝茶等释本,另一个人则是跑去拿释本,全然忘了院子里还着几人呢。 。

  院子里。

  众人还在耐心等着,严氏姐妹来到角落。

  严傲萱表情的急躁,几乎掩饰不住,频频转头看向王嬷嬷守着的门口,“姐,你说她们在房里说什么呢?姑母为什么非要和那贱人单独说话,有什么话是我们不能听的?我真想听听姑母是怎么骂那个贱人!”

  严绮澜也不知,为何姑母单独和苏明妆说话,但为了表现自己的阅历和智慧,还是“有条有理”地分析道,“姑母是国公府老夫人,自是要脸面的,所谓家丑不外扬,所以教训儿媳妇,也不能当着我们这些外人的面。”

  严傲萱听姐姐这般解释,心里舒坦多了,“姐,那你说,她们会不会吵架?”

  “我猜,肯定会有所争吵。”

  “那姑母身体不好,会不会占不到便宜啊?要不然我们冲进去吧?就这些柔弱的丫鬟老妈子,我一个人能打五个!”

  “别!要单独说话的是姑母,这时候姑母多半在气头上,我们更要好生表现,让姑母看到我们的懂事识大体,看到某人的狭隘善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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