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132章

作者:吉利丁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留这三天??

  他不是该立刻转身离开,回去坐拥他的万里江山吗?

  察觉到她的犹疑,卫昭忽然抬眸看她。

  “漪漪。”他低低唤她,嗓音带着近乎绝望的温柔,“……就?三天?。”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只?想再多留一点点。”

  钟薏没有动。

  她低头,看见他那只被划伤的手,骨节苍白?,掌心血迹斑斑。

  她记得?他舔着她伤口、哭着求她的模样,记得?他喃喃着要和她一起死时那一瞬间的绝望。

  这一次,好像真的可以分开了。

  她顺着那只?手,看向他。

  卫昭一动不动,紧紧盯着她,身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绷起,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混乱、疼痛、亲吻、血液……全都乱七八糟地压在钟薏身上?,混着复杂得?理?不清的情绪,叫她一时没能开口。

  他说他会听话,那她还能试着控制他吗?

  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半晌。

  钟薏吐出一口气:“说话算话。”

  “我配合你。但你记住了——”

  她顿了顿,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视,“必须听我的话。”

  “不能随便发疯。”

  “不能逼我做不想做的。”

  房间?里静了一瞬。

  下一刻,卫昭忽然俯下身,一把将她扣进怀里。

  压得?她毫无防备,耳边满是他沉重、滚烫的呼吸。

  钟薏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心跳不受控地在胸腔里轰鸣,快要撞破喉咙。

  他不说话,只?死?死?抱着她,两颗同?样狂跳的心贴在一起。

  “我答应我答应……”他几乎要喜极而泣。

  钟薏皱起眉,忍了半晌,伸手拍他:“够了,松开。”

  卫昭没立刻松,像是听不懂似的,把她搂得?更紧了半寸。

  钟薏眸光一沉,用力推开他,声音很?冷:“卫昭,规矩。”

  这一声,像一鞭子抽在他脊骨上?。

  他僵了一瞬,喉头滚了滚,终于迟疑着,慢慢松了手。

  只?是唇还贴在她耳后,气息湿湿热热地打着旋,赖在她皮肤上?。

  靠得?太近,血腥味冲进鼻腔,熏得?钟薏胃里一阵翻涌。

  她皱眉,转过身坐在榻边,披外衫。

  可衣带还没系上?,后背的气息又贴了上?来——灼热、赤裸、像是潮水里生出的藤蔓。

  “去哪?”他声音低哑,方才软下去的尾音里透出一点控制不住的阴冷。

  钟薏手指一顿,声音平稳:“我的伤口需要包扎。”

  卫昭顿了顿,沉默了两息,才闷闷应了一声。

  可下一瞬,他像撒气一样,唇擦过她耳垂,故意?咬了一口。

  他语气恢复甜蜜,“那……我给漪漪穿衣服。”

  他顿了顿,没忘记征求她意?见,“好不好?”

  钟薏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变脸倒是快,方才还一副要把自己埋进地里跟他同?归于尽的样子,现在就?毫无负担地承担了夫君的角色。

  卫昭被她这样审视着,也不恼,反而笑意?更深:“说好了的……夫妻。”

  钟薏敛眸,没有回答。

  他暂时没有做出格的举动,穿衣服这种事从前也不是没做过。

  她脊背绷得?笔直,依旧没有动弹。

  算是……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下一瞬,他从背后伸出手臂,将人整个圈进怀里。

  掌心掠过裸露的腰线,一路顺着曲线拢住散开的衣襟。只?是无意?间?指尖贴着皮肤,碰上?,又很?快离开,替她将衣襟缓慢拢上?。

  动作规矩,收敛,叫她挑不出错处。

  可钟薏不知道——

  从卫昭的角度,裸露的肌肤一览无余。

  低垂的脖颈雪白?纤细,骨线温柔地起伏着。

  白?得?晃眼,完全遮住了盈盈的腰肢。

  像熟透的果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肿胀未消,饱满得?仿佛随时有液体会溢出。

  卫昭舔了舔唇,眼底发热。

  好饿。

  钟薏任由他将衣襟一寸寸拢好,像应付一个撒泼赖皮的小孩。

  可当衣襟系好,男人却不肯松开,反而从背后更紧地箍住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后,灼得?人心烦。

  “娘子。”他叫,语气里带着理?直气壮的占有。

  “够了!”她感受到有什?么炽烫的东西逐渐开始抵着自己,忍无可忍地出声。

  卫昭动作一僵。

  钟薏一把扯开他的手,利落地从他怀里钻出,转身去拎起药箱。

  药箱是她为自己准备的。平日切菜砍柴,若有个三长两短,抹点药便好。

  她拎着箱子回榻边,不想给他好脸色,便拿起小铜镜,先对?着处理?自己的。

  却被卫昭轻轻扯住手腕。

  “我来。”

  他动作稳当,快速将药水蘸在棉棒上?,轻擦在伤口边缘,像羽毛轻扫过去。

  钟薏举着铜镜,看着镜子里那张侧脸。

  他看起来很?安静,睫毛垂着,鼻梁挺直,眉目间?没有半分?惯常的病态。

  可她看得?越久,心里越乱。

  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夫君。

  卫昭托着她的下颌,指腹一抬,将她脸转过来,看着自己。

  “……以后别拿刀对?自己。”他低声。

  钟薏冷笑:“三天?的夫妻而已,你又开始了?”

  气氛一时沉寂。

  她懒得?看他的神色:“坐好。”

  钟薏忽略那道突然炽热的目光,垂眸握住他掌心。

  那道伤不深,斜斜划过虎口,之所?以血涌得?厉害,大概因为擦过了条血脉。

  她指腹又稳又准地按住,棉布擦过掌心时,他猛地一颤。

  “疼?”她下意?识抬头。

  “不疼。”卫昭眼睫垂着,趁她不注意?,指节悄无声息地勾住她的手腕。

  钟薏动作微顿,甩开。

  她包扎好,低头收拾好药箱,想让他起身,却见卫昭忽地后仰,整个人躺倒在她榻上?。

  “第三日晚上?可以算结束。”

  他靠着她的枕,眼尾弯起,“所?以今晚我就?得?睡在这。”

  “不行。各睡各的。”钟薏拒绝地飞快。

  她自己一个人舒服了那么久,怎么可能马上?接受他?

  卫昭像是没听见,仍笑着,声音温柔得?黏腻:“漪漪,不要再拒绝了。”

  他缓缓侧过头,眼神缠着她,笑意?一点点压下去,浮现出细微的阴翳。

  “——否则,三天?……可能不够。”

  话音落下,屋内气氛骤然一紧。

  “……”

  钟薏站在原地,和他僵持了一会儿,目光扫过那双藏着疯意?的眼睛,还是决定顺着他,忍三天?。

  转身拿了干净的衣裳,背过身去换了上?衣和下裤,统统系上?死?结。

  路过梳妆台时,她扫过那些簪子,犹豫了一下,才坐回榻边。

  吹灭烛火,躺下。

  房内陷入一片黑暗,对?方的呼吸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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