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77章

作者:吉利丁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古代言情

  但是她?不敢说,只不停地摇头,声音哽咽着跟他?说自己错了。

  卫昭盯着她?看了很?久,像是在思考她?的可怜究竟是真是假。

  “错了?”

  他?看着她?的模样,睫毛染着晶莹的水光,可怜又可爱。

  他?忽地叹息一声,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双腿勾着他?的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哄她?。

  钟薏以?为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了,整个人放松些许,瘫软在他?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眼泪打湿了卫昭的衣襟,温热的泪意透过布料渗入肌肤,像是一簇簇细小的火焰在心口燃起,直至燎原。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他?道——

  “既然如此害怕,那你便听着罢。”

  他?指尖滑过她?的脊背,又毫不犹豫地松开,长指扣住门扉。

  “砰。”

  门被彻底阖上,隔绝了所有。

  她?瘫在地上,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手指掐进掌心,痛意从皮肉深处蔓延出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她?看不到,但她?听得到——

  有人开始尖叫,惨叫声戛然而止,其间的嗓音熟悉到她?几乎能立刻辨认出是谁。

  钟薏猛地冲向窗前,手掌死死抵住窗框,她?把脸贴在窗纸上,模模糊糊看到有人站起来?反抗,又很?快被镇压。

  卫昭的身影被灯火拉得极长,漆黑的袍角微微晃动,他?站在血河中,姿态闲散。

  清和院的仆人极多,一时间未停。

  钟薏耳朵嗡嗡作响,指尖冰冷,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生?生?刮在她?的骨头上。

  卫昭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下令将?所有人处理干净,只留下刺客的头,才进门看她?。

  她?眼看着他?身影越来?越近,直至门被缓缓推开——

  下一秒,她?慌不择路冲进内殿。

  他?现在要来?对她?动手了。

  是不是也要杀了她??

  钟薏心跳快要破裂,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慌乱地钻进榻下,屏住呼吸,颤抖地看着他?一步步接近,直至停在床边。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气息沉稳。

  然后?,他?弯下腰,随意

  掀开床帷。

  精准、没?有犹豫地扣住她?的脚踝。像是早已知晓她?会躲在这里一般。

  钟薏惊恐地挣扎,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踢开他?,可男人的力道太大,五指收紧,稍一用力,便将?她?从榻底毫不费力地拖了出来?。

  她?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努力往后?缩。可背后?已经?是墙。

  她?彻底退无可退,只能看着他?一步步逼近。

  卫昭伸手掐住她?的小腿,鼻尖相贴,声音冷淡:“漪漪,你跑得掉吗?”

  修长的手指缓缓滑上扣住她?膝弯,稍稍一用力。

  钟薏惊叫一声,身体失衡,直接栽进他?的怀里。

  他?稳稳接住她?,掌心的温度烫在她?的腰腹。

  卫昭鼻尖擦过她?的鬓角,温热的呼吸缓慢地拂过她?的脸颊。

  力道很?轻,像极了猛兽猎食前的耐心试探。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裹挟着他?惯用的冷香。

  此处只他?们二人,外面?的惊叫声渐歇,世界归于死寂。

  他?的唇贴在她?冰凉的脸颊上,语气却听不出温情,像是猜到她?的想法一般:“漪漪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杀你?”

  她?怎么敢相信!

  钟薏眼泪止不住地大颗滑落,用尽力气推拒,可他?的手臂依旧牢牢箍住自己。

  男人眸光如深潭平静,冷淡地打量着她?,其下藏着足以?让任何人恐惧的病态迷恋。

  她?哭得喘不上气,卫昭嗓音平稳得可怕,质问:“哭什么?”

  于是,唇终于借故贴上她?的眼角,细细吞下滑落的泪珠。

  “漪漪。”他?声音又哑又缓,像是夜色里蛊惑人心的魔鬼,“这次跑得这么远,是不是该罚重?一点?”

  钟薏的眼睛猛然睁大,疯狂摇头,泪水不断滚落,又被他?一滴不漏地接走。

  她?手下意识推开他?的胸膛,可下一秒,他?的手指悄然碰到了半分——

  又被一双小手胡乱拦住。

  她?呼吸凌乱,指尖青白?,死死抓着他?的手腕。

  “……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仍带着哽咽,眼睫湿漉漉的,眼里藏着未消的恐惧。

  钟薏万万没?想到他?说的惩罚竟是这般。

  “别怕......我净过手......”卫昭不听,手下用力。

  她?想要推开,可全身都在发软,力气被一点点剥夺,直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她?陡然想起不久前的那一夜——

  卫昭让她?发溺,然后?她?气急扇了他?一巴掌,结果他?反倒笑了。

  而现在——

  柔软洁白?的裙边被外袍蘸着的鲜血润湿,她?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只死死咬着唇,把所有异样的声音咽回喉咙里。

第61章 反抗“你怎么不去死?”(结尾小修)……

  钟薏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吊在悬崖峭壁之上,摇摇欲坠。

  “滚开?......”她还是没忍住,抽泣出声?。

  夜风呼啸,撞击着窗棂,仿佛院中冤魂在向?她哭嚎索命。

  巨大的愧疚感和刺激将她劈成两半,身体滚烫得好似被火灼烧,心却?冰凉。

  她第无数次开?始后悔救了他,来到京城,和他染上不?清不?白的关系,让自己沦落如今的境地。

  她甚至开?始怀疑那场大火的起因,究竟是否是他所为。

  卫昭垂眸看着她,盯着她因过度快/感而?泛红的肌肤,眼尾挂着的泪痕,还有那双盈满抗拒和痛苦,却?开?始逐渐涣散的瞳孔。

  他突然笑了。

  他少时捡到过一只雀,那雀儿?伤了翅膀,被他带回冷宫养着,亲手搭了个窝。伤愈后它却?没有离开?,日日环绕在他身边。

  宫中给的食物本就不?多?,他每次都要精打细算,装作吃不?完,再偷偷掰一些给它,哪怕自己饿着,也想让它活下去。

  他以?为他们是相依为命的。

  可有一天,他亲眼看见那只鸟在冷宫的门外盘旋,围着看门的太监讨食,一边飞一边叫,声?音轻快,仿佛对谁都可以?亲近,对谁都可以?依赖。

  他藏在阴影里,假装没有看见。

  于是当那雀儿?重新?飞回他手掌心后,他毫不?犹豫地掐住它细小的脖颈,听着它在指间扑腾、发出痛苦的啼鸣,直到叫声?断绝,翅膀僵硬。

  他捧着它的尸体,原本想留着,可不?久便开?始腐烂发臭,引来成群的蚂蚁,最?后只能埋进他们相遇的那棵榕树底下。

  那一天,他学会了一个道理——

  任何不?被束缚、没有被利益驱使的东西,终究不?会长存。

  信任是虚妄的,善意?是廉价的,只有掌控才能让一切真正归于己有。

  人心可以?被金银收买,忠诚可以?被恐惧驯服,但无法被束缚的东西最?危险,也容易背叛。

  所以?,在他意?识到自己对钟薏的异样情感之后,果断用帮她寻找母亲的理由把?她骗到京城。

  宛容在京城是假,在苏州是真。

  韩玉堂告诉他,世间多?数情爱,都可以?被金银、权势这两样东西折服。

  事实证明他一个死太监根本不?懂。

  会在利益面前低头的爱人,终究只是顺服,而?非真正属于他。

  她一次次抗拒他的财富,毫不?留恋地推开?他,宁愿去别处谋生、靠自己挣的三?瓜两枣生存,想方设法要离开?,还和别的男人走得那么近,让他日日痛苦煎熬。

  那晚,他故意?借着酒意?试探她,她却?连丝毫犹豫都没有,绝情地推开?了他,将他最?后一点幻想打得粉碎。

  他回到东宫,在还未迎来主人的清和院中,枯坐到晨光熹微,薄雾染白回廊,才终于意?识到——

  她是那只最?危险的雀鸟。

  利益诱惑不?了她,威胁也无法让她屈服,对他尚且微小的情爱不?够困住她。

  她还是想走,便只剩下一个办法——折断她的翅膀,摁死她的所有退路。

  原本他打算等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再带她去苏州看一眼她母亲,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她生命中不?会再有别人。

  只能有他。

  卫昭压上来,灼热的气息逼近,吻沿着颈侧一路往下,一点点蚕食她的温度,如同盘踞在暗处的蟒蛇,缓慢而?精准地收紧猎物,带着血腥气与掠夺的狂意?。

  钟薏察觉到危险,猛地挣扎,他却?忽然低头,一口咬住她的锁骨。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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