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109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府县的官员还想劝说这是良安郡的名酒,最适合冬饮暖身,奔波一日难免寒气。

  万俟重沉了一息,隐隐躁动。

  不露情绪道:“要务在身,少饮。”

  在场众人渐渐沉默,只好不敢再言,议事至天晚,用完晚宴退场已是夜幕低垂。

  檐庭种着玉兰树。

  正是冬寒落叶时,败了一地。

  流金紧随在太子殿下身后,漫着淡淡的酒水气,风一吹,闻着有些甘甜。

  流金牢骚地嘀咕:“殿下素来不畏寒,这酒喝了只有热得紧,那府县官员选的什么酒,属下都不爱喝。”

  太子的步伐顿了顿,隐约可见额角的细汗,只听他不留情面说道:“私自藏着太子妃随行,待回京后自己去十率府领罚。”

  流金顿时丧了脸:“哎。”

  又要吃军棍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但行走的步伐愈发加快。

  -

  兰院,灯火通明。

  外面来了两个近身伺候的丫鬟,说是公馆的驿臣安排的,容珞让李德沛拦住外屋候着了。

  她此刻懒洋洋地坐在炭火旁,刚命后厨煮了一碗甜枣汤端来,虽不如东宫里的地龙暖和舒坦,但已经很不错了。

  容珞正吃着甜枣,听见李德沛在屋外迎人,想来是太子殿下回来,她放下枣汤亦跟着出去迎他。

  万俟重脱下氅衣,随手交给李德沛。

  他瞥见迎出来的容珞,仍是白日马车里丫鬟的打扮。

  随之,示意李德沛等下人皆退出房间。

  容珞眉眼弯弯地刚凑近,男人高大颀岸的身躯便抱了过来,一路把她摁在菱花扇门上。

  她愣了一愣:“夫君?”

  闻见他身上醇厚的酒味,分外灼热的气息,有丝丝汗意。

  万俟重低低地应她一声。

  顺理成章扯下裙摆,里面没怎么穿,没有他撕破的亵裤。

  容珞望着太子,有些疑惑。

  他则抬起她白皙的腿,她开始意识到什么,接着被他霸占进来。

  容珞身颤了颤,抑不住轻呜。

  素手攥紧男人的衣襟,怎么话都没说两句,就…就折腾她。

  “你怎么……”

  白日做软过,残留着柔润。

  他很顺利的就捣进来,力气大得惊人,直让她没法站稳。

  容珞漂亮的眼眸泛了泪,咬着唇瓣没怎么出声,直到被撞几次狠的,抱着男人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轻泣。

  他低沉道:“让我听你的声音。”

  带着紊乱的气息,缠着她的耳畔。

  容珞几乎被太子和扇门卡到半悬着身子,一次次的把她往上撞,好生难堪。

  她哭道:“不要在这里。”

  门板摇动得厉害,外面就是庭檐走廊,还候着很多人。

  万俟重低下首,呼吸溽热。

  她雪颈间有留下的痕迹,他贴近将印记咬上,加深颜色。

  容珞着急了:“太子。”

  娇娇柔柔的哭腔,语调却是在怪他。

  她的难堪不是没理由的。

  这里不是东宫,动静还这么大,皆会听到欢|爱的声响。

  万俟重抱起容珞的双腿,把柔软的身子往上颠了颠,把她卡得实实的,随之往屋里走。

  容珞搂紧男人的脖颈,总算心安下来,可小腹一抽一抽地酸涩,粉嫩的指尖难耐地抓挠他的肩膀。

  回到

  里屋,檀桌上的甜枣汤还没喝。

  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在前苑议事,怎么满身燥热地回来了。

  寒凉的初冬,容珞却被太子染得大汗淋漓,听他低唤她卿卿。

  

第92章 可她跟来了,他又很是受用。……

  院落门外。

  通明的庭灯光亮落在程婉棠秀丽的面容上,她端着一碗醒酒汤僵在原地。

  隔着一道庭廊,

  屋门里的动静摇曳不休。

  程婉棠亦不过未出阁的姑娘,头一回听到这般的声响,瞬间面红耳赤。

  那声柔滴滴的,令人心酥。

  差点让她端不住手里的醒酒汤。

  只见倒影在屋门上的男人身影抱起来怀中的人儿便转而往离走,既结实又伟岸。

  那…是太子殿下?

  而这时,庭落外的李德沛把那几个丫鬟清走,才望见不远处的程婉棠。

  近前试问:“程姑娘?”

  程婉棠回过神,李德沛瞥她手中的汤:“您这是?”

  她羞红的脸布满慌张,赶忙说:“多…多有打扰,我走错了,还请李公公见谅。”

  程婉棠说完,端着那碗醒酒汤,匆匆退出兰院的庭落,消失在昏暗里。

  李德沛覆着手,神色不虞。

  片刻后便去招呼太监去烧水,屋前能听见的动静隐约不清。

  ……

  待到夜色深沉。

  榻旁的烛火燃到了底,熄灭。

  缓和下来,帐帘尚蕴着溽热的情愫。

  视线昏黄,朦胧多姿。

  男人手掌覆盖的细腰上红迹累累,娇小白皙地趴在他身上,捏着她往上调整位置,听得见她轻哼哼。

  她面颊绯红,靠着他的颈窝。

  额鬓的汗意显得旖旎缱绻,长发如瀑。

  待容珞歇够,万俟重才披上外衣唤人备水沐浴,回来时她窝在被褥里,俯过去发觉她已进入梦乡。

  容珞眉眼皆是倦累,呼吸浅浅。

  他轻轻按揉小腹,腿心一汩汩地溢出濡迹,她不舒坦地推他的手。

  万俟重低声说:“沐浴再睡。”

  容珞没理太子,来时马车上本就已酸软,夜里又挨他折腾,这回儿是真没力气了。

  良久之后,屋里置好了浴桶。

  架揽上叠放着干净的寝衣,烛灯重新点亮,通明如白昼。

  容珞被太子弄得没法好好睡,待到清洗干净,他帮她穿好宽松的寝衣,不得不让她吃了些避子药。

  屋暗时,相拥而眠。

  她睡意朦胧地说:“夫君今晚好热。”

  万俟重没说话,习惯性地摩挲着她腿臀,粗粝的指腹带着温热。

  容珞瓮声瓮气道:“你是怎么了。”

  万俟重摩挲的指尖微微顿。

  若无其事地说:“喝了点酒。”

  容珞轻阖眼眸,停了小半会儿。

  说道:“夫君明儿记得叫醒珞儿,要跟着你……”

  话说到最后,逐渐变小声睡着。

  万俟重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再把她弄醒,把温香软玉的身子抱紧,体温交融在一起。

  安安稳稳睡到天蒙蒙亮。

  燥热难当,帐帘里再次起云雨声。

  容珞纤手抓着衾被,梦醒了一半。

  男人非是挤了进来,轻纱般的寝衣被脱得只半挂在腰间,摇摇欲坠。

  待到后面,太子再是叫她亦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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