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第82章

作者:绯砚台 标签: 情有独钟 轻松 古代言情

  宽敞华贵的车厢内燃着炭炉,让路途不那么艰辛,果然跟着太子殿下不会吃什么苦。

  容珞常把柑橘放在炭炉旁,烤得热热的暖暖的,然后再吃,满车厢都是柑橘味。

  太子身侧置着一展矮案,上面的几本文书,他在忙公务,容珞不好去打扰他,擦净手后,便给自己盖好衾被午歇。

  待万俟重放下文书时,她已枕着手臂入睡,马车行路摇摇晃晃。

  他给了李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筹备这么久,今日幽州军围剿赤燕营,活捉吴莽。

  待事态平息,李秉便可不再是反贼之身。

  万俟重神色淡淡,敞了一丝车窗透气。

  漠北匈奴再犯,光崇帝欲再御驾出征,京中诏令太子速速回京。

  此后恐怕没那么清闲了。

  接下来几日行程,他们在官道途经的驿站过夜和休整,待到达京城后便飘起鹅毛大雪。

  容珞搓着微凉的小手,透过车窗隙看外面的雪景,恍惚说道:“一路上都没见雪,一进京就大雪纷飞,真是赶巧。”

  万俟重热了一盏茶递给她。

  温和说道:“天公作美,不在赶路途中为难,耽误行程。”

  容珞喝了喝茶,就往太子怀里取暖。

  虽然常常亲近之下,惹得他暗火燥动,但她忍不住靠近他。

  因她怀着孕,素来不委屈自己的太子,不得不忍着念头不乱来,有需求也仅是抵着她蹭,最后她帮忙解决。

  回到东宫,万俟重把容珞安顿好,还没来得及沐洗更衣便被召去奉天殿面圣。

  照莹翠宝二人见容珞平安回来,又笑又哭的,还感谢菩萨保佑,她不禁心生愧疚,还得她们这般担心。

  容珞洗洗风尘,换了一身衣裳出来。

  只见江皇后带着梁太医正在寝宫等着她,眼神是又恼又忧。

  果不其然,她被皇后责骂了一番。

  在听到梁太医

  说她腹中孩儿尚佳时,江皇后才松颜,露出一丝欣喜。

  江皇后道:“本宫这般疼你,怎能擅自出宫,带着本宫的孙儿冒险,你可知这宫里差点乱了套了。”

  容珞老老实实地任骂,不敢反驳。

  江皇后轻叹,这一两个月她可谓是急死了,但好在是安然无恙。

  梁太医说她有身虚和劳累。

  江皇后把容珞教训完,便命人煮了乌鸡红枣汤过来,她瞧着她脸都瘦了一圈。

  等容珞吃好,江皇后才带着人离开,她总算可以趴到地龙暖榻上歇息了。

  

第73章 灯火朦胧,两人相视。

  未过多久,厚雪覆盖整个宫城。

  天寒地冻,奉天殿的臣子官员却议谈至天暗才散场。

  匈奴再犯边境,朝廷派去的使臣不知下落,光崇帝若御驾出征,监国一职又将落在太子身上。

  金顶红墙镶雪,沿途庭灯葳蕤。

  万俟重从奉天殿而归,紫貂大氅上染着碎雪,满身散着清寒。就连眉眼都有一层霜意。

  李德沛跟在身侧,为太子脱去貂氅,今日才刚从幽州回来,还未得休沐,就被着急叫去奉天殿议事。

  万俟重漫不经心地问:“太子妃呢。”

  李德沛回道:“太子妃正在西暖阁睡着呢,下午皇后娘娘带太医来了一趟。”

  今儿这雪下得可太寒了。

  自皇后娘娘走后,太子妃都不舍得出了西暖阁。

  万俟重神色淡淡:“太医怎么说。”

  江皇后惦记她的身子,着急命太医过来请个平安脉是应当的。

  李德沛道:“只说了有些体虚和劳累,太子妃和皇嗣都好着。”

  万俟重简单一声:“嗯。”

  转而便去沐浴更衣,褪去一身寒凉。

  西暖阁的椒墙防寒,且置设着地龙,窗外白雪茫茫,窗内温暖如春。

  榻旁只点一盏宫灯,显得有些昏暗。

  宫女皆在次间候着。

  两刻钟后,万俟重换了一身洁净的宽袍,来到西暖阁。

  檀色纱帐四角勾揽着,暖榻里的女子正在安睡,绛红薄衣勾勒着曼妙的身段。

  万俟重并未吵醒她,只是入榻贴近,带着沐浴过的花露香,微微湿也微微热。

  这么大的男人从背后搂抱过来,容珞有点睡醒了,惺忪地看向他。

  灯火朦胧,两人相视。

  隔着轻薄的衣衫,体温相融。

  万俟重语气里有一丝宠溺:“怎么睡这么久。”

  容珞转过身要他抱抱,松散的衣口半掩着丰盈饱满,隐约可见娇滴的樱粉,就这般柔软地碾上他胸膛。

  “路上都没睡好。”

  她语气蒙蒙的,泛着慵懒的尾音。

  万俟重喉结滚动,无端生燥热。

  大掌沿着她的后背上移,覆上细柔的后颈,修指温热地摩挲。

  他道:“穿这般少?”

  没穿小兜,似乎亵裤也没有。

  容珞眼波略显紧张。

  难为情说道:“地龙烧得热。”

  那她…还不是为了他。

  这么久来总是置气,她身孕没调养好,太子常常忍着,她知道他难受。

  万俟重若有所思:“太医说珞儿可以了?”

  他是说房事。

  容珞没和太子对视。

  含糊地道:“可以了吧。”

  下午梁太医来过。

  她悄悄问的。

  万俟重唇角微扬:“那我小心些。”

  他抱她往上托了托。

  容珞有点害羞,还是任由太子的吻落下来,粉白的肌肤泛起点点舐痕,松散的衣襟掩不住呼之欲出。

  他亲了亲她。

  润色道:“珞儿以后可会涨|奶。”

  容珞面颊唰地一下发烫。

  似乎不用想,便知他在想什么。

  她的呼吸无意识放重,起伏的绵软会不经意地蹭到他润热的薄唇,导致她更为羞耻。

  容珞别过脸,不回答他。

  男人反而净说那些让人害羞的话,会多帮帮她,舍不得她奶孩子。

  一连给她留了好些红印,泛着水光。

  顺着下去,灼息来到腰间。

  吻了吻她的小腹,三个月有了轻微的隆起,是他们的孩子。

  容珞眼尾泛红,“呜……”

  轻轻并起双腿,随即就被他分开。

  太子热衷于在她身上留吻|痕,包括极为隐晦的地带,她颤着声:“别这样……”

  万俟重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想要她更软,以免进去不会受伤,但他好像越来越渴,甚至生出把她拆吃入腹的渴望。

  她哪受得了这般索取。

  呜咽声掺了哭腔,招架不住最后瘫软下来。

  地龙好像烧得愈发热了,细汗凝成露珠贴她在肌肤上,显得格外旖旎多姿。

  容珞呼吸紊乱,失神意乱。

  还没得怎么休息,万俟重半起身,雪腻的藕腿还搭在他的肩膀上,便要进门户里去。

  容珞回过神:“嗯……”

  紧接着,溢出的声拉长婉转。

  一点点被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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