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嗞咚
不仅如此,身子如同被点了火,烧的她烫极,白皙的肌肤被烧的潮红靡艳。
嗓子里发出的呜咽细细颤颤,像是在求饶,陈宴清想心疼她,可显然他已经按不住那头意图篡夺他理智,掌控他的身躯,实施掠夺的野兽。
直到从她口中再也吻不出什么,陈宴清才意犹未尽的退开,眉眼间噙着让人心弦发颤的迷醉。
吟柔好不容易能呼吸,人却早已没了力气,颤巍巍的小口咽着空气,感觉到陈宴清手掌来到她腰间,她慌回过神。
“会让人发现。”她急忙去推。
好在陈宴清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握着系带的一头,似乎在思考。
小姑娘怕人发现,他更不愿意。
马车外仍能听到喧闹不止的声音,同样的,里头的声音也会让人听去,真做起来不可能压得住。
小姑娘娇甜的声音,他半分都不愿让旁人去听,遐想都不可以。
陈宴清将贴在吟柔嘴角的唇压吻紧,透着异乎寻常的独占欲。
胸膛里的邪火又还在灼烧,不肯就这样停下,他屈指来回抚摸吟柔的唇瓣,指腹轻点她的唇,“我答应你。”
吟柔松了松紧悬的心弦,连连点头,却听他又说:“再予我一些,不能停,一直到回去前。”
浑浊的嗓音裹着昏聩荒唐的话语,这些字眼淌过吟柔耳畔,羞得她血液都快停止。
他的指还揉在她唇上,磨得她的唇瓣越来越红,吟柔轻促的吐着呼吸,极艰难的张了张口,嗓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我没有…”
“否则我未必忍不住。”陈宴清眼眸浅眯,眼里耸动的危险不是在开玩笑。
吟柔想他一定忍耐的幸苦,可她感觉自己快被抽干了水份,就是那条要干死的鱼。
吟柔泪眸闪烁,哭咽咽的轻央:“真的没有。”
“有的。”陈宴清突然说。
吟柔感觉到他的目光在往下落,她随着怔怔垂眸。
“有很多。”过分沙哑的声音让吟柔立时领会。
脑中如同炸开,空白了一片,缩逃着摒腿,膝头被他探来的大掌按住。
第50章 藏起的心思
一切的喧嚣都被隔离在了神识之外。
吟柔仰躺在逼仄的马车内,脸上黏满了泪和汗,散乱的鬓发被涔涔的细汗打湿,丝丝缕缕的沾在脸畔。
乌发雪肤,本是极为纯洁的两种颜色,却被晃在眼下的潮红搅浑的靡沉不堪。
吟柔眯睁的双眸难以聚焦,眼里泪盈盈的水光愈显楚楚,眼眸周围的则泛着鲜艳欲滴的红晕。
如同侵噬的酥骨之意走遍了她的每一寸骨缝,经脉,像堆叠的浪涌要将她淹没,裹到身上却烫极,想要把她烧干,烧至枯竭。
吟柔根本无法承载,她想呼救,但仍牢牢记得陈宴清俯下头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捂紧嘴,不能出声。”
眼泪汩汩顺着洇红的眼尾滚出,两只小手交叠用力捂在手上,发不出声音,可也呼吸不了,她现在脑中已经乱的没有办法思考,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她一定是要死了,再下去会死的,扭着细弱的腰脊想要逃,扼在两侧的大掌却迅疾收紧,五指的束缚又烫又深切,像是恨不得融进她的血肉,容不得她逃开一点。
“别动。”浑哑的命令过后,陈宴清似乎想起要哄一哄她,“还没到地方,躲什么?”
喉间喷洒出的热意溅在吟柔身上,就像一点点的火星子,迅速燎烧扩散,她本就快要溃散的神识被烧的快要成灰烬,陈宴清含糊不清的嗓音则像是在吞咽什么。
吟柔知道他什么时候都斯文,用膳时也慢斯条理的让人赏心悦目,不像现在,近乎粗野凶蛮的像是换了个人。
是换了个人吗?她迷迷糊糊的垂下眼睛去看,陈宴清也抬起一点眼眸在看她,眼尾爬着透骨惑人的红迹,那双往日沉敛的漆眸紧攫着她,幽暗摄人,就连目光都像是要吃了她!
逼进心口的悸颤让吟柔喉咙烫涩极,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让她害怕之外,更有一种让她羞耻难当的渴念窜在身子各处。
她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无措松了捂在嘴上的手,短促失声求道:“别。”
“说了不能发出声音。”陈宴清不满皱眉,如同惩戒她的不听话,用齿尖轻咬了咬。
“唔。”吟柔霎时颤乱不止,又担心发出声音,屈指咬在齿间,睁圆着一双水眸,抖着湿透的眼睫,期期艾艾的望着陈宴清。
羸弱却又极尽娇楚,让陈宴清怜惜的同时,又头脑发昏的想去欺的更狠一点,看她泪落得更美一些。
吟柔洇红的眸子轻眨,无声求他。
陈宴清抵了抵齿根,喉间依旧干渴,他凝看了吟柔很久,这可惜这段时间里,没有一丝一毫想要依她的念头。
“不要求我。”将掌重迭颤的腰抬高,埋首的同时,残忍吐字,“求马车快些到,更实际。”
*
转过天,云高风清。
书砚和青锋候在庭中,青锋一脸老僧入定的淡然,书砚则时不时转过头往书房里看。
陈宴清正伏案在桌后处理事务,书砚几番窥看过他的神色,嘀咕道:“公子应当不会那我怎么样吧。”
青锋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以为公子不责罚你是因为心软?”
书砚眼睛一转,乐呵呵笑开,“那就是说公子没动怒。”
“那就
好,那就好。“书砚一脸后怕的拍着胸膛,昨日他险些没吓死过去。
不过现在一想,公子回来就与姑娘在屋里待到了这会儿,应当是没气了,指不定蜜里调油,正好着呢。
“你说我要不要去讨个赏。”书砚眼里蠢蠢欲动的兴奋着。
“去呗。”
“罢了罢了。”书砚兀自摇摇头,“还是见好就收。”
……
吟柔昏昏沉沉的醒来,才发现浑身哪哪都是酸的,嗓子更是疼的如同刀割,只是轻轻发出一点声音,就疼的她眼里止不住渗泪。
打帘处传来脚步声,不等吟柔看过去,身子就被陈宴清搂在了怀里,“醒了?”
吟柔仰起脸庞瞪他,奈何没有一点威慑力,泪盈盈的只能让人心疼。
回想起自己昨夜的狂乱,陈宴清抿了抿唇,即便再来一回,他大抵还是会这样。
他对她的欲望在一次次的压抑后,早已无法收敛。
“怪我,是我没有克制。”
陈宴清诚然的态度让吟柔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她以为捱下了马车就可以,哪里知道下了马车他才是正的荒唐。
现在她还能记得,他们抵达下塌处,下了马车之后,陈宴清是如何一脚踢开门扉,在吱呀晃响的门板声中,将她摁在榻上的。
羞愤直冲上脑袋,吟柔讲不出话,干脆一口咬在他胸口。
陈宴清顿了顿呼吸,手掌抚着她的发,就这么任她啃咬发泄。
吟柔咬得有点心虚,松开牙齿,略微扬起一点眼睛去看他,就对上陈宴清宠溺含笑的眸光。
心弦快速一跳,臊红着脸极快的低下头。
陈宴清笑看着埋在自己的怀里的小姑娘,露出的一点耳尖又红又软,漆眸逐渐变沉暗。
抚着她发的动作也变慢,五指不时埋进如绸青丝里,纠缠出暧昧的旖旎。
陈宴清目光里噙着衡量,小姑娘身子太娇,不够他尽兴,但其实她可以承受,那回他没有顾及的时候。
陈宴清喉间发涩,只是他那时能狠下心,现在却不能。
遗憾按下肺腑里的热意,低头亲了亲吟柔洇红的耳尖,“休息一下,然后起来吃东西。”
吟柔耳朵痒极了,脸红的自己都不敢碰,快速点点头。
陈宴清松开她去衣裳,见他似要帮自己穿,吟柔忙抢过,轻声嗫嚅,“我自己来。”
看她眼眸闪烁纷乱,陈宴清也没有勉强,走到外间等她。
吟柔自己穿衣裳,脑子里乱乱的东想西想,他们现在是和好了吗?好似不怕他,也不生他的气了。
吟柔低头系着腰上的裙带,手指绕着带子越纠越紧,眼眸里含着点羞赧,还有许多的陌生的情愫,懵懂绕在心上。
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兄妹?显然不对,还是暗中相好?
吟柔快速摇摇头,心里又乱又复杂,干脆先不想了。
走到外间,下人已经从来了吃食,都是补身的吃食,吟柔吃了一点,精神恢复不少。
放下碗筷,她就不知道要干嘛了,陈宴清神色坦然,她却不行,对视一眼都说不出的羞窘。
没了当初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去攀附时的大胆,想藏起心里的那点微妙的情愫不让人瞧见,又想叫谁细心窥到,将它捧着好好呵护。
她矛盾的脑子都乱了,咬唇摇摇头,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吟柔冷静下心绪问:“父亲的事,不知现在如何了。”
陈宴清道:“只要谢大人能把漕运的阴私勾结查出来,你父亲的事也自然得以沉冤昭雪。”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吟柔问。
“等。”
等吗?吟柔沉吟低垂下眸。
陈宴清看着她道:“这样对我们来说是最稳妥的,我也会设法取得一些官府与商贾勾结的证据,于谢大人也能有些帮助。”
吟柔点点头,“只是谢大人怎么愿意帮我们,哥哥的事。”
她声音不由的紧张。
“他不知道,只当是我被你讨了欢心,迷了心窍,所以一心要替你出头。”
陈宴清说的平静,听在吟柔耳朵里却麻麻的发痒,钻进心里,撩动着心旌。
“况且我能助他,互惠而已,没什么愿不愿意。”
“幸苦你了。”吟柔认真看着他道谢。
陈宴清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却是这三个字,那方才她满脸红红怯怯的纠结,藏着的又是什么话?
陈宴清思忖几许,颇觉有趣的瞧着她,“既觉得我幸苦,不如想想如何为我解乏。”
他说着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目光落过去,吟柔愣了好一会才会意,脸颊轰然烧烫,人也显得坐立难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