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荣宠不衰 第30章

作者:鹊上心头 标签: 宫廷侯爵 种田文 宫斗 爽文 升级流 古代言情

  景华琰解开腰带,也毫不羞赧,直接就跟阮含璋坦诚相见。

  阮含璋眼睛往下一扫,不由心里感叹:人比人气死人。

  景华琰这般天潢贵胄,生来就是皇室嫡长,他自己又生得俊秀无双,身姿更是挺拔出众。

  怎么会有这么好运气呢?

  她这般想着,眼神就有些放肆,景华琰低头一看,就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神。

  景华琰:“……”

  方才在寝殿里还佯装害羞呢,这会儿就这么大胆了。

  “怎么了?”

  景华琰走进浴桶,也不顾忌,直接就迈入浴桶里,直接把发呆的阮含璋纳入怀中。

  肌肤相亲,水流温暖。

  阮含璋才回过神来,说:“陛下,妾方才是感叹,陛下真是完美无缺。”

  景华琰撩起水流,浇在她细腻的莹白肌肤上。

  “哪里有人是完美无缺的?”景华琰说。

  阮含璋背对着他,就那样依赖地靠在他怀中,不似刚入宫的妃嫔,反而相似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她对他,从来都不会表现出生疏和隔阂。

  这也是让人越发沉溺的原因。

  “因何不能完美无缺,妾看陛下哪里都好,命好这个不必说,运道也好,自身样貌出众,聪慧过人,吏政清明,哪里不完美?”

  阮含璋虽然在拍马屁,可这马屁拍的却十分自然,她仿佛是在感叹一般,诉说着心里的羡慕。

  景华琰脸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笑容。

  他轻轻波动水流,垂着眼眸看眼前人乌黑的长发。

  “运气好吗?”

  景华琰轻声笑了:“可能吧。”

  他说着,忽然把阮含璋揽入怀中,猝不及防攻城略地。

  阮含璋的声音猛然一颤:“陛下!”

  景华琰低下头,在阮含璋脖颈处狠狠咬了一下:“朕也可以让你幸运一回。”

  水流涌动,阮含璋心神飘荡,已经回答不了这句话了。

  等一连被召寝十日,阮含璋才扶着腰想起这句话。

  这是“幸运”?

  这简直是找了借口往狠折腾。

  阮含璋黑着脸揉腰,只觉得自己体力都比之前好了,现在熬到亥时正,她甚至能自己去沐浴。

  可不是应了景华琰那句话。

  要多锻炼吗?

  阮含璋越想越气愤,一个失神,不小心把自己掐疼了。

  “哎呦。”

  她这边一出声,红袖便忙上前:“娘娘,怎么了?”

  阮含璋呼了口气:“无事。”

  阮含璋咬牙切齿:“我好着呢!”

  其实这十日,她不是日日都侍寝的,景华琰也不是真的铜身铁臂,到底还是凡人。

  要不然不得铁杵磨成针了?再是年轻也不能毫不顾忌,总得保养身体。

  但景华琰不知是故意还是有什么想法,每日都把她唤去丹若殿,晚上只是一起抵足长眠,也非要让她侍奉在侧。

  她猜测前朝又有事端,但如今她不好打听,便装聋作哑,努力扮演盛宠妃嫔。

  思及此,阮含璋忽然问:“佩兰呢?”

  红袖低声道:“佩兰姑姑去尚宫局了,说是娘娘最近辛劳,想给娘娘添置些补品。”

  阮含璋点头,不甚在意,佩兰应该是去踩点了,毕竟距离徐德妃生辰只剩二十日。

  留给佩兰的时间不多了。

  阮含璋道:“等佩兰回来,你让她来找我,我有事要让她去办。”

  待佩兰回来,阮含璋就道:“佩兰,夏日的新衣虽然送来,但腰身都不贴合,布料也很厚重,我瞧着之前夏日份例有两匹青云纱,你去一趟织造局,做一身衫衣回来,待德妃娘娘生辰宴,我也好穿新衣贺寿。”

  佩兰懒怠,心里大约也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又想把好料子自己贪了,就连敷衍都懒得做。

  “裁制什么新衣?”佩兰冷冷道,“到时候德妃娘娘生辰,你出风头可是想要作甚?”

  “太不懂事了。”

  阮含璋愣了一下,她抿了抿嘴唇,显得很是委屈。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阮含璋轻声细语,“之前夫人那般和善,我心里还盼着以后,难道姑姑同夫人不是一般想法?”

  佩兰心中微沉,觉得她烦人至极。

  可她又不能把真相和盘托出,最后只能憋屈地道:“红袖,你去吧。”

  不多时,红袖就从库房回来了。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一进入寝殿就跪了下去:“娘娘,佩兰姑姑,她们太欺辱人了!”

  阮含璋不明所以,佩兰便起身,过去查看红袖手里的布匹。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佩兰的脸也沉了下来。

  阮含璋问:“怎么?”

  佩兰直起身,看向她道:“这一批夏日份例是三日前送来的,当时娘娘在乾元殿伴驾,我身体不适,只让织绣局的宫人送去库房,没有清点。”

  “如今看来,给咱们棠梨阁送的竟是五年以上的陈布。”

  阮含璋蹙了蹙眉头,也起身查看。

  就看本来应该颜色鲜亮,经纬细密规整的青云纱,此刻竟是颜色暗沉,布纹褶皱,竟像是泡了水,上面都是发霉的斑点。

  外面一圈是好的,里面都是这样的坏布。

  这真是打量她刚入宫,不懂这些关键,着了道。

  阮含璋的脸也沉了下来:“这是哪里送来的?”

  红袖想了想,回答:“是织造局。”

  佩兰倒也不蠢,此刻倒是明白过来,道:“是德妃。”

  如今宫中,姚贵妃手中管着尚宫局和典物局,徐德妃掌管织造局,分工明确,互不干涉。

  之前给仁慧太后请安,徐德妃几次三番拿织造局的事情说嘴,就因为她掌管织造局多年,对织造局很是了解。

  如今这批夏日份例出了问题,不用想也知道是徐德妃的手笔。

  思及此,阮含璋面色更难看了。

  但她还是不知要如何处置,有些犹豫地看向佩兰:“姑姑,您说要怎么办?”

  “要不就认了吧,德妃娘娘出身勋贵,又是宠妃,我如何能斗得过她?”

  她不说还好,她这般一说,佩兰立即脾气上涌。

  “她是勋贵,难道娘娘就不是书香门第?谁怕谁?”

  说到这里,佩兰垂眸看向跪在那里的红袖,忽然灵机一动。

  她眯了眯眼,道:“必然不能这般算了。”

  “德妃这是眼见你得宠,心里嫉妒得很,又不敢闹到陛下面前,只得这般做阴司手段。”

  “我呸,真下作。”

  阮含璋:“……”

  佩兰姑姑现在真是装都不装了。

  她都不知道阮家夫妻二人为何要选佩兰入宫盯着她,按照她在阮家那几日的观察,廖夫人身边另一名姓邢的妈妈显然更适合。

  思忖此处,她恍然大悟。

  邢妈妈必然要陪伴阮含珍入宫,而佩兰不过是弃子罢了。

  “姑姑,您消消气。”

  阮含璋忙劝:“可她毕竟是德妃,我不过只是宝林,我……”

  “你什么你!”

  “你要记得,你是阮氏的嫡长女,你母亲可是南安伯家的贵女,因何要怕她徐氏?”

  阮含璋犹犹豫豫,显得十分窝囊。

  佩兰气不打一处来。

  她心思十分歹毒,又已经想好了对策,因此她根本不管阮含璋如何说,只冷冷看向红袖。

  “红袖,娘娘待你不薄,如今是你报答娘娘的时候了。”

  红袖小心看向阮含璋。

  见阮含璋比了个可的手势,便咬牙道:“姑姑,奴婢忠于娘娘,娘娘如何吩咐,奴婢就如何做。”

  佩兰呼了口气,面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好!”

  “你去库房查一查,把所有的陈布都寻出,捧着去尚宫局,直接面见穆尚宫。”

  “就说是宝林娘娘的口谕,要求织造局给娘娘一个公道。”

  阮含璋冷冷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歹毒十分不屑。

  红袖这一去,或许徐德妃不能责罚阮含璋,可是要惩罚以下犯上的红袖却十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