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眼星宸
定远将军道:“你在牢中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皇上面前若是胆敢说谎,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忠武将军暗暗摇了摇头,示意李寒松什么都不要说。
李寒松收到了这个提醒,但却没打算听从。
那牢狱里不是人待的,若是自己说出去没准儿就会将功抵罪呢!
毕竟那个小贱人没死不是吗?
“启禀皇上,微臣在牢中确实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
皇帝凛眉,“微臣?”
苏效提醒道:“皇上,他是忠武将军的儿子,今年的武状元。因为涉嫌将户部尚书府长女推下断崖而被太子关押到了刑部大牢。”
忠武将军立即站了出来,“皇上,臣这逆子自幼便有耳鸣的毛病。牢狱之中听到了什么,或许并不真切。”
还不等别人说话,便见李寒松着急道:“皇上,微臣确实有耳鸣的毛病,但那晚听见之言却极为真切,绝不是幻听!”
父亲怎的阻拦自己?若是今日没有戴罪立功,他在牢狱之中怕是要疯了。
那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皇上,那晚夜深人静时,微臣看见了那前朝余孽咬破了手指撕下衣服写了血书!那余孽写完之后还喃喃自语,好像念叨着你不仁别怪我不义的话语,之后将血书塞到了口中嚷嚷着同归于尽。后来没多久,微臣就感觉到了一抹迷香的味道。自觉不好,便屏气装睡,果不其然没多久就见到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男子。”
李寒松话落顿了顿又道:“微臣当时实在不安,这人一看就不是正经进来的人。微臣知晓斜对面牢中关着的是何人,便存了心眼偷偷的看,却见那蒙面男子一个字没说直接将已经晕厥过去的余孽用箭射穿胸口!”
李寒松说完看了一眼璟王的背影,“微臣还、还听见那余孽死之前说了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沉声道:“你直言便是。”
李寒松道:“那前朝余孽在死之前说了一个名字,是......是鹤、鹤砚礼。”
此言一出,朝臣顿时低声窃语。
李寒松:“那余孽说,要与璟王殿下同归于尽!”
乔尚书收回视线余光看了一眼璟王的侧脸后收回视线,将前朝余孽押解回京这本该是封赏的好机会。
可如今,这天罗地网无处可逃,真是好一盘针对璟王的棋啊。
若非他知晓前朝太子嫡出血脉是谁,怕是真的要觉得璟王牵扯其中与前朝余孽勾结了。
一环扣一环,璟王事到如今都不曾辩解,看来江湖势力玄风的背后主人,当真是璟王了。
假的前朝余孽已死,辩无可辩,留下的血书便是指证璟王的重要罪证。
若玄风掌事供出背后主人是璟王,即便没有与假余孽往来的证据,也是要被那些朝臣咬死不放了。
定远将军道:“皇上,璟王与前朝余孽勾结实乃叛国。这么多年来那些前朝祸害屡次生事成为大幽心头之患,璟王身为皇室子弟却与这些逆贼勾结,还请皇上发落!”
此言一出,又有几个朝臣跟着站了出来,“请皇上发落!”
中书侍郎道:“皇上,此事只听从这些人单方面的证据便判定璟王叛国实乃荒唐。还请皇上明鉴!”
有人想要迫不及待的顺着绳子将璟王拽下来,便有想要保住他的人。
不少人也纷纷站出来请皇帝明察,鹤砚礼倒是一直淡定的很。
眼下这种局面,找不到洗清冤屈的证据,就是将自己陷入更深的舆论之中。
皇帝沉默许久,“派大理寺与督察院前往常州羁押玄风掌事回京,御使司前往常州等血书上提及的据点,将那些余孽一网打尽押解回京。太子,你带着刑部的人去璟王府搜寻璟王与玄风之间的密信。”
“儿臣遵旨。”
几位朝臣顿时站了出来应下。
皇帝看着鹤砚礼,片刻后才道:“璟王,你如今可有什么要说的?”
鹤砚礼直言:“儿臣辩无可辩,只等着大理寺都察院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帝道:“你如今深陷此事又无从辩解,朕不能视若无睹。禁军虎符交出来,即日起不得上朝不得离京,等候大理寺与督察院的结果。”
鹤砚礼将虎符交出,鹤知羽看着苏效将那虎符拿走,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
辩解,能怎么辩解呢?
玄风的主人确实是他,若是幸运或许还能在璟王府找到鹤砚礼与玄风之间往来的信件。
即便璟王谨慎,偌大璟王府一封书信都没有也无妨,玄风背后的主子确实是他,只要将常州的玄风掌事押解回京,事情总会有个答案的。
只是父皇实在是偏心,即便璟王落入这种境地,父皇都没有下令收回鹤砚礼手中的北冥军军权。
禁军兵符不算什么,鹤砚礼手中的三十万北冥军才是他的心头大患。
他手中有兵符一日,自己的太子之位便坐不安稳。
散朝之后,太子和璟王并肩而行。
“皇弟莫要担忧,孤奉命例行搜查王府而已,只要皇弟坦坦荡荡璟王府内干干净净,孤自然也会帮你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彼时墨萧匆匆走到了鹤砚礼身边附耳低语几句。
鹤砚礼笑了笑,“皇兄的笑容笑的可真开怀,但愿皇兄一会儿还能笑的这么开怀。”
鹤知羽嘴角的笑容依旧浅淡,全然没有将他这番话放在耳朵里。
皇弟嘴硬,他这个做兄长的自然要包容才是。
第303章 砚礼哥哥最好了
鹤知羽调了守备在庆阳宫的北衙禁军,却不曾要出宫门的路上看见了还没有离开的鹤砚礼。
“孤以为皇弟先行一步离开了。”
如今麻烦缠身,不赶紧回府慌张的处理掉东西,竟然还留在这儿等着自己,倒是淡定的让他意外。
他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看守鹤砚礼和他今日进宫随行的墨萧,两个人一个都不曾离开。
若是离开,他倒是有所切入口。
可惜了。
鹤砚礼:“皇兄奉命搜查璟王府,我若是提前回京岂不是让有心之人抓住把柄上奏弹劾?我自认清清白白,自然不会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丁点把柄。”
鹤知羽扬唇浅笑,“皇弟为人谨慎,这是应该的。”
鹤砚礼轻笑一声,牙都要咬碎了吧?
鹤砚礼身为王爷本该退太子一步随行,但他偏生无所顾忌与太子并肩而行。
“王爷,殿下面前您得随后跟行,岂能就这么并肩而行?”京元没忍住提醒道。
鹤砚礼眉目含笑,“皇兄不会介意这些小结。”
鹤知羽面不改色,“京元,此处并无他人。兄弟之间无需那么多礼节,皇弟在北冥待了三年也养成了无所顾忌的性子,想来皇弟入夜之后也会时常感谢乔家二小姐给你的机遇才是。否则,你哪里有机会前往北冥历练?”
京元闻及此言心中松了口一口气,看了一眼墨萧后收回视线微微昂着首。
墨萧白了他一眼。
蠢货,幼稚。
鹤砚礼没说话。
鹤知羽目若深潭的双眸氤出一抹嘲弄,挽颜曾经毫不留情的抛弃他,是他心中永远都除不掉的一根刺!
既然除不掉,不妨用来恶心恶心他。
装的再若无其事,他也能猜到鹤砚礼此刻心中多么难受。
宫门口,鹤砚礼一眼就看见了尚书府的马车。
鹤知羽也看见了,瞧见马夫朝着里面说了什么便见车门被打开,挽颜那道娇俏的身影出现在眼帘之内。
他就说挽颜爱她爱的那么深,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便真的收回心意改嫁姜祁云那种纨绔子弟?
如今还来宫门口接自己下朝,殊不知如今他还没有向父皇母后请旨赐婚,没有婚约在身更不曾嫁入东宫。
这般胡闹,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挽颜,你怎的来了.”
话刚说完,便见乔挽颜小跑着朝这边而来。
明媚的小脸溢满笑容,阳光下娇颜生辉,好似晨曦中最为柔和耀眼的辉光般夺目。
鹤知羽眸光柔和的看着她,却见她从下了马车不曾看自己一眼,反而目光灼灼的看着鹤砚礼,朝着他跑去,嘴角的笑容略显僵硬。
“砚礼哥哥!”
乔挽颜在鹤砚礼的面前停了下来,微微抬着头笑意颜颜的唤了他一声。
“今日怎的这么慢?我瞧着那些大臣都已经出来了还不见你的身影,还以为你不出来了呢!”
鹤知羽拧眉,砚礼哥哥?
别人不知晓,他最是知晓挽颜对鹤砚礼是什么样的。
青州之时,鹤砚礼将挽颜强行掳走,待他找到之时小姑娘甚为委屈害怕,满心满眼都是要自己救她。
回了京,也是处处躲着他,绝无可能旧情复燃!
但眼下,他过往种种的判断,好似都无效了。
鹤砚礼在她下马车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她头上的东珠以及身上穿的裙子,都是他从前送给她的。
总以为这些东西都被她扔了,却不想她竟然还留着。
“叫什么砚礼哥哥?客气话说了就觉得本王能原谅你放过你吗?你的太子哥哥就在旁边,怎的不怕他难过?”鹤砚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没有看太子一眼却依旧能猜到他此刻的脸色定然很好看。
刚刚不是很高兴吗?
笑的那么高兴,此刻定然更高兴了吧?
乔挽颜终于看向了鹤知羽,太子竟然也在。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话落,还不等鹤知羽张开嘴要说些什么,便见乔挽颜收回了视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鹤砚礼的身上。
京元偷偷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没有开口。
余光对上墨萧的视线,明显看到了墨萧鄙夷嘲讽的神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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